第6章 无人像她这般

赵祈年的性器还硬着,插在少女穴里,但已然没了做爱的兴致,很快,他沉默着把两人的衣服恢复了原状。

哪怕下面还硬的发疼,他也一点都做不下去了。

乔婉好似破败的、即将被主人丢弃的性爱娃娃,毫无动静、僵硬的躺在那里任人施为,只是浑身上下都仿佛在透露着她快要碎掉了。

赵祈年不说话,用抱小孩似的姿势,把他的婉婉抱进了半山别墅。

是的,哪怕被少女激怒,哪怕知道少女抗拒,他仍然不想就这么把她放走。

先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冷静下来再说,但是两人说清楚之前,乔婉必须待在他的身边。

不然他真的会发疯。

乔婉安安静静,也不挣扎,被人小心抱进二楼一间卧房里,放到了床上。

“你就先呆在这儿,我们冷静下来再说。”

“我和强奸犯没什么好说的。”她冷笑,那张漂亮脸蛋上神色嘲讽,“让我滚吧,别脏了你的地方。”

赵祈年最烦这种有人跟他对着干的状态。

失去控制、被人顶撞的烦躁让他非常想破坏点儿什么,但因为乔婉害怕,他刚才连第二次挥拳砸车窗都停了下来。

赵祈年忍得心烦,乔婉依旧夹枪带棒。

他已经忍无可忍。

“想都别想。”

扔下四个字,赵祈年转身就走。

他现在急需干点儿什么来发泄一下心中怒火——自从年纪轻轻就掌握赵家大权以后,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和自己呛声了,今天竟然被自己的女人气成这样。

他扬长而去,临走前不忘锁上房门。

听到咔哒一声,乔婉有些错愕。耳朵里听的清楚到不能再清楚了,那是门上锁的声音。

怎么,不缺女人的赵祈年竟然想跟自己玩黑化囚禁的戏码吗?

做他的春秋大梦。

另一边,赵祈年已经出门开上车,打了电话叫人攒个飙车局。

“跟秉哲说,让他现在把滨江路临江那段儿清了。你,找几个专业的、赌车不要命的,我马上过去。”

“把我那辆改装车开到路头,”

“半小时让人到位,人到不了位,那你也可以滚了。”

电话那边应是,又飞速去联系大少爷了。就这么会儿交代人办事的功夫,赵祈年已经下了环山路。

说来赵祈年自己都觉好笑,三十好几的男人,竟然又被激发出年轻时动物般渴望追逐、渴望争夺、渴望受伤的血性来。

乔婉真是他所有女人里头一份儿的特别。

特别会惹人生气。

无人像她这般。

几人临危受聘,陪着传说中的赵祈年在滨江路一圈又一圈飞驰。

线条锋利的超跑、速度推到最顶的轰鸣声、来不及擦去的汗水、狂飙激起的肾上腺素……人们已经忘却所有,只剩现在。

直到夜色降临、目光再怎么也追不上落山的太阳时,赵祈年叫停了新一轮的比赛。

体力透支的车手们歇了一会儿,该拿钱的都去拿钱了。

只有赵祈年还坐在车里。助理一直在路旁等着,这会儿极有眼色地送上了水和手机。

他接过来,握手机时虎口都生疼,眼看天色黑沉,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你现在送陈姨去半山,告诉陈姨,人在二楼主卧里。多做点儿甜口的,给人送进房间,”到底是小女孩,在船上就看出她爱吃甜。

“让陈姨劝劝她,叫她把饭吃了。”

“一日三餐送进去,看着她吃完再走,别忘记锁门。”

“不许她出房间。”

在电话里交代完,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就算生气,看见天黑了还是心慌——一下午了,怕她饿着。

赵祈年坐在车里点烟,放纵过后尽是空虚。他实在纳闷儿,不就是个爱哭闹的小姑娘么?自己到底上的哪门子心?

可他给不了自己答案。

…………

夜色多沉,星子困倦地不停眨眼,在天上明灭闪烁,月亮不耐烦挂着,躲进云里睡去了。

少女也在无尽的委屈中睡去了。

陈姨打电话说乔婉怎样都不肯吃饭,劝了也不说话,只是一直掉眼泪。

“……可怜得很,哭得眼泪汪汪的。先生,您还是来看看这位小姐吧。”

“知道了。”

早就鬼迷心窍等在别墅外面的赵祈年挂了电话,他忍不住叹气,然后遵循本心,下车进了别墅。

陈姨在一楼房间,似乎已经睡下了,而他现在进自己家简直跟做贼一样,还要半夜偷偷溜进来。

倒也没想做别的,就想知道乔婉状态怎么样了。

赵祈年慢慢开门,动作很轻的走到床边,下午还张牙舞爪的人现在已经安静了。

即使睡着了也能看出来她不太开心,眉毛皱着,很孩子气的样子……算起来确实还小,好像比秉钰都要小上一岁,思及此,赵祈年心中顿时涌起无限爱怜,他忍不住伸手,想用手指抚平她眉间皱痕。

乔婉睡得浅,正是此时被惊醒的。

少女戒备森严地弹开了,碰都不让碰,活像只中过圈套后变聪明了的小动物。

“我没有别的心思,婉婉,我要你待在我身边。只要你跟着我,这栋别墅明天就会过到你名下。”见人已经醒了,赵祈年索性把准备好的说辞砸下来。

他一点都不想跟乔婉冷战,也不想跟乔婉就这么算了。

“你什么意思?”

赵祈年实在讨厌这种碰不得少女的状态,再不耐烦同人兜圈子了。

他说出了毫无底线的承诺,“房子、车子、奢侈品,随便,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条件是不许再出去见那些野男人,跟着我,做我的女人。就这么简单。”

乔婉面上如遭雷击——他竟然到此刻,还只是想把自己变成他牢笼里的金丝雀。

少女又红了眼,很快,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往下落。

“……我们这样不清不楚,算什么?”少女看起来又伤心又烦躁,甚至哭得发抖,哪怕知道他可能会大发雷霆,还是倔强地说完了心中所想,“赵祈年,我乔婉是乔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不是你睡过的那些甘愿倒贴的女人!也不是出来卖逼求人包养的妓女!”

“你凭什么要求我像狗一样听话,被你关在笼子里,还要乖乖等待你来宠幸?”

“你说,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赵祈年看着少女粉腮上点点泪痕,心脏突然针扎似的。不算多难受,却真实的叫人疼了一下。

他能开的所谓条件,她不屑一顾,甚至濒临崩溃。他想解释的,解释自己从未拿她和以前睡过的女人比,也从没拿她当妓女。

可到最后听到她哭着问两人到底算什么?赵祈年竟哽住了。

他打的那些算盘、连带生意场上最自信的谈判技巧一起,顷刻间,好似都裂成细沙随风扬走了。

他心头空落落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真的无人像她这般,特别会惹人生气,又格外会惹人垂怜。

无人像她。

“可是婉婉,你和她们在我心里是不同的,至少现在,没人能比得过你。”赵祈年眉眼间充满倦怠,语气中尽是小心翼翼的怜惜,“婉婉,我们在船上的时候很快乐,就一直那样下去,有什么不好?”

乔婉心中冷笑:说得好听,真做了金丝雀,被主人玩腻了以后,还不是会被一脚踹开。

“赵祈年,你放过我,”她已经比刚才平静了一些,只是仍旧没有同意赵祈年的狗屁要求,“赵祈年、尊贵的赵先生,我要嫁人的、我想穿婚纱的、我要漂漂亮亮、堂堂正正和人结婚的,”

“我和你做了那么多次,难道是我乔婉献媚,哭着闹着求你上我的吗?”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就放过我吧。”

少女面无表情,字字泣血一般。

“……你知道自己在拒绝什么吗?”

拒绝了他独一份的宠爱,拒绝了泼天的富贵,拒绝了两人之间的……有可能。

“我乔婉,绝不当人小情儿。”少女早已擦净眼泪,眸色坚定。

赵祈年是给不了她想要的,可他心里疼她不假。他还希望此事有转圜的余地,所以又轻声给出预留的台阶,“日后若后悔了……”

被人脆生生打断,“我不会后悔。”

“很好。”赵祈年耐心用尽,神色冰冷下去,“这别墅还是会过到你名下,全当是表姐夫给的辛苦费。”

“希望乔小姐能言行如一,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他顿了顿,口吻冷酷,“当然,我也不会再去打扰乔小姐的生活。”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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