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没有想象中的诺德人的招呼,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法师大人,我的伤势……感觉好多了。”过了一段时间后,哈达瓦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右臂,虽然还不能完全自如,但那股钻心的疼痛已经大幅减轻。

虽然动作还略显迟钝,但已经能够自主行动了。

“法师大人,这里不宜久留,巨龙的攻击随时可能再次降临。”哈达瓦环顾了一下四周,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他转向清儿,语气真诚地邀请道:“如果您不介意,可以和我一同前往溪木镇。那里有更安全的住所,也可以得到妥善的补给和休息。我的叔叔在镇子上做铁匠,他们一家子会感激您救助了我。”

清儿闻言,心中一动。

溪木镇,是游戏剧情的起点,也是接下来的重要剧情点。

哈达瓦的提议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她看了一眼身旁仍昏迷不醒的拉罗夫,以及他被巨石压住的伤腿,又想起自己特意先救哈达瓦的用意。

“感谢你的好意。”清儿轻声拒绝道,语气带着一丝坚决,“但我不能离开他。”她指了指拉罗夫,“他伤势更重,现在还昏迷不醒,我得在这里照看他,直到他苏醒并脱离危险。”

哈达瓦的目光落在拉罗夫身上,他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脸庞,以及那条血肉模糊的左腿。

拉罗夫的伤势确实比他自己重得多。

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原来如此。”哈达瓦沉声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先行一步,前往溪木镇寻求支援。我会向守卫和村民们说明情况,尽快派人来帮助你们。”他顿了顿,目光再次看向清儿,语气变得更加郑重:“无论如何,您对我的救命之恩,我哈达瓦永世不忘。如果您之后决定前往溪木镇,请务必找到我。我会在那里等您。”

说完,哈达瓦向清儿行了一个帝国士兵最庄重的礼节。

随后,他转身朝着通往洞口的方向走去。

他那魁梧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昏暗之中,只留下脚步声在潮湿的地面上回荡。

清儿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拉罗夫的脸,感受着他微弱的呼吸。

乳汁的效用已经在发挥作用,虽然不如哈达瓦那般立竿见影,但她能感觉到拉罗夫的生命力正在一点点恢复。

突然,拉罗夫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比哈达瓦刚才的颤动要剧烈许多。

他那紧闭的眼睑下,眼球开始不安地滚动,眉头也紧紧地皱起,似乎正在经历一场剧烈的梦魇。

“呃……嗯……”一声痛苦而模糊的呻吟从他喉咙深处发出,他的目光扫过清儿的面容,扫过她金色的长发,最终定格在她尖尖的精灵耳朵上。

“精灵?!”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惊呼,声音沙哑而带着一丝敌意。

作为风暴斗篷的成员,他对梭莫,乃至所有精灵族群,都抱持着根深蒂固的警惕和厌恶。

他挣扎着想要抬起头,但身体的剧痛和虚弱让他再次倒回地面,发出一声闷哼。

清儿没有理会他语气中的敌意,她的目光落在拉罗夫那血肉模糊的左腿上,眼中流露出关切。

她俯下身子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腿还痛吗?”

他感受着身体内那股逐渐恢复的力量,以及左腿虽然仍在隐隐作痛,但却不再是那种濒死的剧痛。

他意识到,自己是被人救了。

而眼前这个精灵女子,显然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我……”拉罗夫的喉咙动了动,语气中的敌意消散了大半,“是你救了我?”

“是的。我发现你的时候,你伤得很重。”清儿点了点头,她不可能提母乳的事情,只是含糊地说:“我用了一些珍贵的药剂,帮你稳定了伤势。”

“你……究竟是什么人?”拉罗夫声音低沉,语气中仍带着一丝警惕。

清儿知道,这是她消除拉罗夫戒心的关键时刻,于是说出了早已想好的说辞:“我?我只是一个流浪法师,一个厌恶梭莫的高等精灵!”她说到“梭莫”二字时,声音中带着深深地仇恨,“那些卑鄙无耻的梭莫混蛋!他们虚伪、残忍、自大!他们只知道利用自己的力量去压迫和奴役其他种族,他们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毒瘤!我厌恶他们的一切,厌恶他们所代表的邪恶!”

清儿的语气越来越激昂,她甚至带着一丝真情实感。

毕竟在游戏里,梭莫也确实是玩家们普遍讨厌的势力,很多玩家都屠杀过梭莫的大使馆,前世的视频网站上甚至有各种方式屠杀梭莫大使馆的视频合集。

拉罗夫在听到清儿痛骂梭莫时,他那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了许多,毕竟风暴斗篷与梭莫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清儿这番话,无疑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尝试着动了动被压住的左腿,虽然还不能完全自如,但疼痛感已经大大减轻,知觉也清晰了很多。

“你先在这里好好养伤。”清儿语气关切地说道,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已经派人去溪木镇求援了,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应你。”

“我现在去海尔根的废墟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幸存者。”她言辞恳切,仿佛真的心系海尔根的百姓,但实际上,她的小心思已经飞到了海尔根的废墟里,盘算着如何趁机“搜刮”一番。

毕竟,游戏里的海尔根,可是新手的宝藏地啊!

“您要小心!”拉罗夫关切地提醒道,“海尔根那里……情况很糟糕。”

清儿冲他挥了挥手,转身向洞口走去。

走出洞口,一股更加浓烈而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那是死亡、腐败和烧焦的混合臭味。

空气中弥漫着细小的灰烬,随着微风打着旋儿,仿佛死去的亡灵不甘地徘徊在人间。

清儿小心翼翼地踏入海尔根的废墟。

曾经繁华的城镇如今已面目全非。

房屋被烧的焦黑一片,断裂的木梁和坍塌的石墙横七竖八地倒塌在地。

地面上,到处是烧焦的痕迹,冒着丝丝缕缕的黑烟。

最让她感到不适的,是那些散落在废墟各处的尸体。

他们被巨龙的龙息直接烧死,身体呈现出各种扭曲的姿势,皮肉焦黑,散发出阵阵恶臭。

有些尸体已经被烧成了炭状,有些则只剩下骨架,还有些则被烧得面目全非,甚至能看到内脏暴露在外,散发出腐烂的腥臭味。

空气中混杂着血腥、腐肉和烧焦的味道,清儿的胃部剧烈翻腾,喉咙里泛起一阵酸涩。

“呕……”她强忍着恶心,干呕了几声,但什么也吐不出来。

这种真实的感官冲击,远比游戏画面来得强烈。

她不得不运转体内的魔力,在鼻腔前形成一层微弱的魔法屏障,试图隔绝那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然而,恶心归恶心,她的“搜刮”欲望却丝毫不减。

她强忍着不适,开始在这片炼狱般的废墟中穿梭。

她的眼睛如同雷达一般,扫描着每一个角落,寻找着可能的“宝藏”。

她首先来到了前世游戏里主角逃脱的房屋里。

这里是最有可能找到金币和战利品的地方。

进入房间后,里面有帝国士兵和风暴斗篷士兵残存的尸体,不过他们都是搏斗而死,不像外面那些被烧焦的尸体一样骇人,她小心翼翼地翻过一具风暴斗篷士兵的尸体,暗道一声抱歉,随后在对方的腰包里一阵摸索,里面的钱袋里果然装着亮闪闪的金币。

她将钱袋里的金币倒入自己的储物背包,感受着金币入袋的清脆响声,内心的恶心感瞬间被冲淡了几分。

她又仔细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她在厨房里找到了几瓶药水和炼金材料,随后发现了一具帝国军官的尸体,对方身上的铠甲做工精良,显然价值不菲,这套铠甲她也有印象,算是前期新手最好的重甲装备了,于是果断笑纳,存放到储物空间里。

跟随前世的记忆,她走到这里审讯犯人的地方,在牢房里看到了一名法师的尸体,和对方身上的魔法装备——法师长袍和法师兜帽,以及一本闪电术的魔法书。

但看着前世可以轻松撬开的牢门,她又犯了难。

“可我不会开锁啊,这该怎么办……”

她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开锁器,对着锁孔打算尝试一番,当她将开锁器插进锁孔时,周围却出现了神奇的景象:她好像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连周围的时间流速都放缓了,同时一些开锁的技巧自然而然地涌进了她的脑海里,牢门最终被她轻松撬开了。

“我的金手指原来这么强吗?”她忍不住感叹道。

里面法师的衣服不算合身,清儿试了一下,总觉得有些别扭,不过这套装备无论是直接拿去贩卖还是通过附魔台分解都是很赚的,至于魔法书,清儿已经学会了闪电术,所以她打算到时候把这本书卖了。

这只能算是个小插曲,她不断地将找到的物品收入储物背包。

金币一枚枚地增加,食物和炼金道具也越来越多。

她甚至在某个地方发现了一个还算完好的工具箱,里面有一些铁匠用的铁锭和材料,虽然不值钱,但也收入了囊中。

当她最终停止搜刮时,她的储物背包已经沉甸甸的。

她清点了一下收获:大概300枚金币,还有食物药水和炼金材料,铁匠的材料也有不少,可以说是大获丰收。

海尔根的搜刮已经告一段落,是时候回去了。她要确保拉罗夫的安全,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清儿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尘,虽然她已经极力避免,但指尖仍残留着一丝焚烧过后的焦糊味和尸体腐败的腥臭。

她强忍着不适,深吸一口气,转身迈开步子,朝着洞穴的方向快步走去。

她的脚步轻快,内心里回想着刚才搜刮的“丰硕成果”,嘴角的笑容不自觉地扬起。

然而,当她刚走到洞穴入口,一道光线从深处透出,紧接着,几个人影影绰绰地走了出来。

清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脚步也猛地刹住。

她猛地一惊,下意识地调动体内魔力,掌心上方浮动的火焰元素也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做好了随时施放魔法的准备。

“有人?”她的心跳开始加速,警惕地盯着洞口。

下一刻,几个人影完全出现在她面前。

她先是看到一个高大健壮的金发男人搀扶着拉罗夫走出来,脸上带着明显的喜悦和一丝疲惫。

紧接着,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和善的女人也走了出来,她的目光急切地向洞穴深处搜寻着什么。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的男人,一个弓箭手,一个吟游诗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紧张和担忧。

清儿的眼睛猛地睁大,惊讶与欣喜交织。这几个人影,她再熟悉不过了!

那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正是胡德,拉罗夫的姐夫!

而他身旁那位温柔的女人,则是拉罗夫的姐姐,歌尔朵!

至于那两个年轻的男人……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坏笑,那不正是游戏里著名的“情敌”二人组——法恩达尔和斯万吗?

“法师大人!”

拉罗夫挥了挥手向清儿致意,他指向站在不远处的清儿对着姐姐和姐夫说道,“就是这位清风女士!她用珍贵的药剂救了我!帮我治好了了伤势!”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清儿身上。

歌尔朵和胡德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而法恩达尔和斯万,在看到清儿的那一刻,两人几乎同时瞪直了眼,眼睛都挪不开了。

清儿身穿刚穿越来的那套小一号的衣服,布料挤压着她傲人的胸部,凸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材,依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她的金发如瀑布般垂落,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如雕塑,尤其是那双清澈如湖水般的碧绿色眼睛,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斯万的嘴巴微微张开,眼中完全被清儿的容貌所占据,一时间呆若木鸡。

法恩达尔虽然努力保持着镇定,但他不自觉地抓紧了弓弦的手指却暴露了他内心的震惊和痴迷。他的耳尖悄悄地泛起了红晕。

清儿看着他们二人那一副痴呆的模样,心中忍不住感到一阵好笑。

这就是游戏里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甚至能让玩家跑腿送信的著名“情敌”吗?

果然有趣!

“你们看什么呢!还不快来帮忙!我花钱可不是让你们看戏的!”胡德的声音将两人从失神中唤醒,他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们一眼。

歌尔朵上前,再次向清儿表达了由衷的感谢。

在确认拉罗夫的伤势稳定后,一行人便开始商议返回溪木镇的事宜。

拉罗夫虽然腿脚不便,但在胡德的搀扶下,依然能够缓慢行走。

清儿走在队伍的中央,身边是拉罗夫,他兴奋地向她讲述着溪木镇的风土人情。

而法恩达尔和斯万,则像是两只争奇斗艳的孔雀,一左一右地跟在清儿身后,不时地试图引起她的注意,用眼神暗自较劲,仿佛清儿就是他们争夺的焦点。

溪木镇的道路虽然不长,但对于腿脚不便的拉罗夫来说,这段路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当他们终于抵达溪木镇时,太阳即将西下,而看到眼前的景色,清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真美啊!”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眼前的一切,与她在游戏里看到的画面几乎一模一样!

木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小河两岸,河水潺潺流淌,水车吱呀作响,冒着炊烟的烟囱,以及那弥漫在空气中,带着松木和泥土芬芳的清新气息,都让她感到无比熟悉。

这种从游戏到现实的跃迁,让她脑海里关于游戏的所有细节都变得无比生动。

甚至连村口那两只悠闲地踱步、脖子上羽毛油光锃亮的公鸡,都仿佛是直接从游戏里蹦出来的一样。

清儿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游戏里关于“鸡神”的各种梗,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有趣的弧度。

她甚至有种冲动,想去踢一脚那只公鸡,看看会不会引来全村人的追杀。

当然,这种冲动只是一闪而过。

歌尔朵和胡德将拉罗夫安置好后,歌尔朵转向法恩达尔和斯万,从钱袋里取出几枚金币,递给他们:“辛苦你们了,这里是给你们的报酬。”

“不辛苦!不辛苦!”法恩达尔和斯万接过金币,脸上带着一丝不舍,他们的目光依然胶着在清儿身上,显然,他们更希望能留在清儿身边,但是他们确实各自也有事情要做,没有理由呆在这里,只能悻悻作罢。

歌尔朵似乎看穿了他们的心思,但她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她转向清儿,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清风女士,您救了拉罗夫的命,是我们全家的恩人。晚上请务必到我家做客,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好好感谢您!”

“那怎么好意思……”清儿嘴上客气着,心里却觉得好笑不已。因为按正常玩家在溪木镇的流程,那客套之后必然是把歌尔朵一家搜刮干净。

不过在这里是不可能把他们家搜刮一番了,吃顿饭倒是可以。

歌尔朵热情地拉着清儿的手,将她带进了自己那充满温暖气息的房子。

晚餐比清儿想象的还要丰盛。

新鲜的烤鱼,冒着热气的肉汤,香喷喷的面包,还有几样叫不出名字的野菜沙拉。

拉罗夫也精神了许多,虽然腿伤未愈,但胃口却出奇地好,清儿也吃得津津有味,感官被食物的香气和味道彻底征服,对方的厨艺比她之前随手烤的烧烤可好太多了。

晚宴在温馨的气氛中结束。

“唉,真是抱歉,清儿法师。”歌尔朵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为难,“我们家里地方小,除了拉罗夫的房间,其他客房最近都堆满了杂物,暂时没有多余的空床给您休息了。”

清儿心里先是一阵疑惑。

不过她也立刻明白了歌尔朵的用意。

拉罗夫刚刚被救回来,身上的经历充满疑点,歌尔朵作为姐姐,肯定有很多话想和弟弟私下里说,尤其是关于风暴斗篷的秘密。

而她这个外人,自然是不方便留宿的。

“没关系,歌尔朵女士。”清儿微笑着回应道:“我理解。反正溪木镇也有旅店,我住旅店就好。”她并没有深究歌尔朵的目的,反正风暴斗篷的根底她一清二楚。

“感谢您的体谅!”歌尔朵松了口气,随即又热情地说道:“这样吧,清儿法师,您今晚的住宿费用,就由我们来支付!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在歌尔朵的带领下,清儿来到了溪木镇的沉睡巨人旅店。

旅店的门口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笼,照亮了旅店的招牌。

推开厚重的木门,一阵嘈杂的声音扑面而来,混合着麦芽酒、烤肉和汗水的味道。

壁炉里的火焰跳动着,照亮了大厅里三三两两喝酒聊天的客人。

“德尔芬,这位是清风女士,她是我们家的恩人,今晚的住宿费用,由我们来支付。”歌尔朵将清儿介绍给旅店的老板娘戴尔芬。

戴尔芬和游戏里一样,外表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女人,但只有清儿知道,戴尔芬还是刀锋卫士为数不多的几个成员,这个旅店只不过是她隐藏身份以及谋生的手段,但她前世就很不喜欢这个角色,所以见到她也没有什么表现。

戴尔芬打量了清儿一眼,随后点了点头,接过歌尔朵递来的金币,然后将一把钥匙递给了清儿。

推开房门,一股混杂着木头、灰尘和淡淡烟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房间不大,一张简单的木床靠墙而立,旁边是一张小桌子和一把椅子。

窗户紧闭着,透不进一丝光线。

清儿将房门反锁后随手将钥匙塞进储物空间里,然后径直走到床边。

顿时感觉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休息。

她直接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躺在床上,耳边是旅店大厅里隐约传来的喧闹声,清儿的思绪却逐渐飘远。

她没有立刻入睡,反而将心神沉浸到体内,呼唤出了只有她自己才能看见的系统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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