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盛大空前。
我作为贺唯唯一的“娘家人”，亲手将她交到了周扬手上。
在神父面前，当周扬深情款款地说出“我愿意”时，他的眼里只有贺唯。
而当贺唯含着泪，说出那句“我愿意”时，她的目光却在说完的瞬间，迅速地、隐蔽地扫过台下的我，那眼神里，是女主角对导演的最终致意。
我知道，她在告诉我：你导演的这出戏，我演完了，演到了最高潮。
晚宴后的新婚之夜，在酒店的总统套房。
我帮他们打理好了一切，在套房的客厅里，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周扬和贺唯被朋友们簇拥着送了进来，喧闹过后，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贺唯还穿着那身洁白的婚纱，她带着微醺的醉意，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向阳，”她第一次，在这种场合，叫了我的本名，声音轻得像羽毛，“谢谢你。谢谢你给我安排了这么一场完美的婚礼，也谢谢你……把他送给了我。”
说完，她踮起脚，在我脸颊上，印下了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吻。像是一个仪式，一个彻底的告别。
然后，她转身走向周扬，脸上瞬间切换成了新娘的娇羞与欲望。“老公，”她拉着周扬的手，走向主卧，“夜深了，我们该……洞房了。”
主卧的门，在他们进去后，留了一道缝。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
“我的新娘……你今天真美……现在，让我看看，婚纱下面，藏着怎样的风景……”
“别急……老公……你说，阳哥在外面，能听到吗？他会不会……一边听着我们洞房，一边……想着我们白天交换戒指的样子？”
“那我们就让他听得更清楚一点！”
接下来，是婚纱被撕开的声音，是压抑的喘息，是肉体碰撞的闷响，是贺唯被推上极致时，一声声哭喊着“老公”的尖叫。
这场新婚夜的性爱，是他们做过的最激烈、最漫长、也最“神圣”的一次。
这是合法的、被祝福的交合，是在法律上，彻底完成占有的仪式。
而我这个前任的、法律上的丈夫，就是这场仪式的唯一见证人与献祭者。
我喝完杯中的酒，听着里面渐渐平息的动静，心中一片空前绝后的平静与满足。
我的作品，彻底完成了。而我，是它最忠实的，也是唯一的欣赏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