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门栓落下的声响还未完全消散。
“啊……好哥哥……轻些……奴家受不住了……唔嗯……”
“小妖精……夹得这般紧……看爷不操烂你……”
一阵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的、肉体拍打水波的黏腻声响,伴随着女子娇媚入骨的喘息和男子粗重的低吼,毫无阻碍地穿透了薄薄的门板。
沈复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
但他意识还有比门后鸳鸯戏水更难更难对付的人。
身体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松开了钳制她的手腕,触电般地向后缩去,恨不得将自己揉进冰冷的门板里,与她划清界限。
黑暗中,她无声地、带着恶意的笑,再次欺身而上。
“听听……叫得多快活?水声潺潺……嗯……” 她故意模仿着隔壁的喘息,声音媚得能滴出水来,尾音拖长,带着赤裸裸的诱惑。
温热的、带着她独特的冷梅气息,如同缠绵的毒雾,再次将沈复牢牢笼罩。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你听……那浪叫声……那拍水声……是不是听得你……”
她的指尖,带着令人战栗的冰凉,缓缓地、坚定地,顺着那剧烈起伏的胸膛,一路向下,滑过他紧窄的腰腹,最终,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精准地、轻轻地,点在他小腹下方那处灼热坚硬、无法再掩藏的惊人隆起之上!
随后,探入绯色官袍,精准无比地、毫无预兆地复上了他双腿之间。
不是轻抚,不是试探。
柔嫩的五指收拢,隔着那层薄薄的亵裤,直接握住了那蛰伏的玉茎。
然后,旁若无人般揉弄了起来!
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洞悉所有敏感点的熟稔,掌心炽热的温度透过丝绸,一点点撩拨着最隐秘的地方。
“唔一一!”
他的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闷哼!
双深似幽潭的眼眸里头一次出现了区别冷然的神色。
是身体,率先背叛了意志。
在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
那蛰伏的玉根,一点、一点……狰狞地苏醒了过来!
以一种令人恐惧的速度充血、膨胀、坚硬!
滚烫!
如同烧红的烙铁!
那惊人的尺寸和硬度,甚至隔着亵裤都清晰地顶起了轮廓,蛮横地抵住了赵珏的手心,直直地戳出了亵裤那脆弱的上缘边缘。
赵珏揉弄的手,也因为这猝不及防的巨变而猛地一顿!
饶是她阅男无数,纵情风月,也从未……从未见过如此…的尺寸。
“是不是……这里,更硬、更烫了?”
他自诩克己复礼,清心寡欲,连未婚妻都未曾逾矩半分。
可此刻,放浪形骸的交媾之声,混合着面前这女人身上致命的馨香和她方才点燃的燎原之火,狠狠灼烧着他二十三岁、血气方刚的身体!
每一个音节都像带着倒刺的钩子,精准地钩在沈复每一根紧绷的神经上!
他生平从未后悔过所作所为。
可就是今夜,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拉着这个女人一起躲进聚文阁的通道。
令自己处于不利的境地。
任她撩拨。
黑暗中,他的脸颊、耳根、脖颈,如同被烈火焚烧,滚烫得吓人。
那刻意筑起的清冷禁欲的高墙,在这活色生香的听觉冲击下,也是会轰然崩塌,露出底下狼狈不堪的、属于一个正常男人的窘迫与悸动。
赵珏看清了他的底色,原来他也是有欲的,只是这欲藏得忒深。
滚烫的圆硕顶端,带着惊人的热度,毫无遮拦地、耻辱地顶上了他自己紧绷的下腹肌肤。
她下意识地想用一只手去掌控,却发现……竟有些握不住!
恐怕……
需要双手才能勉强圈拢!
赵珏眼中掠过一丝真实的愕然,但仅仅是一瞬。
久经情场的本能让她迅速敛起那点失态,绝美的脸上重新挂上那副情场老手惯有的、带着慵懒的笑意,“沈大人,爽不爽。”
指尖恶劣地在那粉嫩敏感的顶端边缘,轻轻刮搔了一下。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与隔壁的淫声浪语交织在一起。
这细微的挑逗,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快如闪电般反手一扣,冰冷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如同铁箍般,不容抗拒地、死死扣住了赵珏那只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玉腕!
力道之大,瞬间截断了那令人疯狂的细微动作,让她纤细的手腕在他掌中动弹不得。
紧接着,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骤然传来!
赵珏只觉一股天旋地转的力道袭来,她甚至来不及惊呼,整个人便被带离了紧贴的门板!
后背瞬间抵上了一个坚硬冰冷的平面——是聚文阁内堆积如山的书架侧壁!
沈复的身影笼罩着,将她牢牢困在他与冰冷的书架之间。
两人身体并未完全贴合,但那灼人的男性气息、剧烈起伏的胸膛带来的压迫感,以及那只铁钳般扣住她手腕的大手,无不宣告着局势的瞬间翻覆!
几乎就在沈复那声压抑闷哼响起、赵珏被反制抵上书架发出细微撞击声的同时——
隔壁大清池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激烈水声和喘息,骤然一停!
死寂。
紧接着,一个女子带着惊惶和情欲未退的颤抖声音,压得极低,如同受惊的兔子:“……什么声音?方才……好像有动静?”
短暂的沉默后,一个男子同样压低、却带着警惕和一丝被打断兴致的烦躁声音响起:“嘘……别自己吓自己!许是……许是风刮倒了什么…” 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心虚。
“还是走吧,若是被人瞧见了…那可就遭了。”
随即,一阵慌乱的、带着水花的窸窣声迅速远去,隔壁彻底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