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华灯初上,宴会厅被水晶灯映得流光溢彩,香槟气泡在杯里破碎,弦乐缓缓响起,点到谁身上,谁都得装一副得体的笑。

大门慢慢开启,一道艳影缓步从门口踏进来。

商沧澜来得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二十分钟,身后没跟助理,只带着江晚棠一人。

她今晚穿一袭深蓝色的高定礼裙,肩线冷冽,腰身收得极紧,裙摆曳在金色地毯上,黑发挽到耳后,一抹雪白的颈侧露出来,映得一串小巧的祖母绿耳坠分外生冷。

她一进场,原本热络的嘈杂声像被扼住咽喉,瞬间压低了一度。人群不自觉地侧身让路,仿佛这块地毯从来只为她一人铺就。

“商总好久不见,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呀,大家都盼着你呢。”

许洛姝早在等她了。

这位盛华集团的继承人今晚一身酒红色鱼尾礼服,头发高高挽起,红唇夺目,明艳又凌厉。

她看见商沧澜进门那一刻,笑容就像刀子一样慢慢挑开。

商沧澜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来的路上出了点小意外,许总久等了。”

“哎呀哎呀不着急,我还以为商总在为那块并购资产苦恼才迟到呢。”

话音不重,但刚好能让四周那些等着看戏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她们之间的矛盾早就人尽皆知了,两人在大学时期就开始互相比试,同时也是学校里最亮的两颗星。

但毕业之后,一个选择前往大公司工作,而另一位却决定白手起家,多年过后两人都站在了行业的巅峰。

商沧澜听到后笑了笑,不去理会径直向前走去。

许洛姝脸色一僵,这种场景她经常见到,曾经每一次自己取得成绩并炫耀时,她总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姿态,衬的自己就好像小孩子在大人面前那样幼稚。

深呼吸几口平复心情后,她端着酒杯笑吟吟的追了上去。

“听说您那份收购计划里最关键的部分,昨晚刚被我们盛华拿下了。正好这份合同……送您留个纪念吧?”

话落,她修长的手指挑开盒盖,露出一份盖着红章的转让文件,崭新的公章像是一把明晃晃的刀,直指商沧澜心口。

人群的窃窃私语声瞬间散开,像一群蚂蚁从地毯缝里爬出来,迅速爬满宴会厅的每个角落。

许洛姝得意一笑,优雅的坐在旁边的软椅上拿起盘子里的小蛋糕品尝起来。

江晚棠此刻怒目而视刚要踏出一步与其争论时,被商沧澜拦下。

她低头看了那合同一眼,连眉梢都懒得挑一下,随手接过侍者递过来的香槟,晶莹的杯脚在指腹轻轻一转,冰冷的气泡从琥珀色的酒液里浮起。

“唉,多少年了你每次都是这样。”

许洛姝没想到对方是这种反应,愣了几秒便强硬的说道。

“商沧澜,都到这种地步了,还要维持你那形象而坚持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公司就指望着这次的收购。”

“你说的没错。”商沧澜喝了口酒,点点头道。

“这…”江晚棠听到后连忙看向自家主人。

许洛姝敏锐的发现了异样,神色忽然变得轻松起来,笑吟吟的说道。

“原来商总你家的小女奴还不知道这事儿呀,这样吧,看在之前的关系上。只要商总和你的小女奴其中一人把我的鞋子舔干净,我就让出3成股份出来。”

“怎么样,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救活你的公司了。”

说完伸出酒红色的漆皮高跟鞋,定制款的鞋面在大堂的水晶灯下折射出一层冷冽的光泽,像刀刃,更想红酒里的暗潮。

鞋跟极细,像一根被磨到极致的利针,从鞋底一直勾到脚踝。

在场看戏的观众不乏是家族的大小姐和各大公司的继承人。

但她们都被许洛姝的气场所镇住,目光不由得被那地上的鞋子吸引,有些甚至都快要弯下膝盖,忍不住去向它的主人献出忠心。

……

“我来!你休想伤害我主人!”在对方目光以及现场气氛的影响下,江晚棠终于忍不住冲出来怒喝道。

“好呀,现在爬过来,鞋底也要舔哦。”

许洛姝欣然一笑,鞋尖一翘一翘的像是逗小狗一样。

江晚棠低头看着那名贵的鞋子,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正要跪下去的时候,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回来,小棠。”

江晚棠扭过头看向那依旧平静如常的脸庞,感动的摇了摇头。“主人,我不会让您受辱的。”

商沧澜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明白这妮子的脾性,犯起倔来三头牛都拉不住,于是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给你三秒钟,再不回来就别回来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江晚棠果然委屈巴巴的回到原处,低着头一言不发。商沧澜松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柔声道。

“跟我这么多年了,还是学不会冷静,放心吧,接下来交给我。”

安慰完自家女孩后,转过头脸色阴沉下来,她很少生气,因为在她看来生一些没必要的气更浪费自己的生命。

但此时此刻她真的怒了,自己身边人是她的底线。

“这样玩太幼稚了,不如让咱们赌一局吧,十分钟之后你手里的合同会变成一张废纸。”

“我输的话随你处置,你输的话只需要去把小棠的鞋舔干净。怎么样,敢来吗?”

突然强势起来的态度让许洛姝迟疑了,她又重新拿起合同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这才安心下来。

调整好情绪毫不畏惧的与商沧澜对视道。

“好啊,我接下了,我看你这回还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她懒洋洋地靠回软椅,修长的腿翘起来,鞋跟在空气里轻轻晃动,暗示着她对自己即将到手的胜利有多么笃定。

人群把舞池让出一块空地,三三两两站在周围,或看好戏,或窃窃私语。

江晚棠紧紧握着商沧澜的手,手心出了汗,几次想开口又咽了下去。

而商沧澜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像是安抚,又像是嘲笑她的紧张。

“放松点,小棠。”

“可……可那份合同是真的啊……盛华拿到那块资产我们就完了……!”

“完了?”商沧澜低笑一声,嗓音低得像冰水渗进皮肤,“她以为自己拿到了刀柄,殊不知刀柄是我给的。”

忽然,宴会厅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性脚步匆忙的穿过人群来到许洛姝身边,低下头在耳边飞快说了几句话。

许洛姝脸色大变,原本还握着的酒杯的手猛然一抖,琥珀色的酒液晃了出来,打湿了昂贵的礼服。

“你说什么?!”

她几乎失声,瞳孔急剧收缩,手指死死掐着那职业女性的手臂。

职业装女孩被掐得脸色发白,额头冒着冷汗,还是咬着牙补充了一句“李总……刚刚在机场被警方拦下了,涉嫌挪用巨额资金……已经被带回去调查了。”

轰然间,宴会厅内窃窃私语声像是被点燃的火苗,迅速从四周蔓延开来。

有人皱着眉低声道:“什么?那转让合同不就作废了吗?这下盛华要吃官司吧……”

还有人兴奋地捂着嘴:“许洛姝完了!她还拿这东西威胁商总……这下反过来要被咬得一干二净!”

许洛姝的脑子像被人从后面钝器狠狠击中,耳边嗡嗡作响,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气场瞬间崩塌,连高跟鞋的鞋跟都在细微发抖。

江晚棠看着她那副狼狈模样,心里的那口闷气终于缓缓散开,眼底带着几分雀跃,低声朝商沧澜开口“主人,刚刚那份合同……现在是废纸了吧?”

商沧澜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像是看见了蝼蚁无处可逃的挣扎。

她举起手中那杯香槟,优雅地与江晚棠的杯沿轻轻碰了碰,发出清脆的一声。

“十分钟到。”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是有人把冰冷的刀刃贴到许洛姝的脖子上。

“许总,合同没了,盛华涉嫌串通违法转让,你说……接下来,你该怎么履行赌约?”

江晚棠缓缓往前走了半步,伸出那只穿着高跟鞋的脚,稳稳地踩在许洛姝面前,脚背线条漂亮,鞋跟微微一晃,像是催促。

许洛姝的骄傲被碾得粉碎。

她想要后退,可后退就是满地嘲笑。

她想开口求饶,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只能跪下,膝盖“咚”地磕在金色花纹的地毯上,刚刚还耀眼尊贵的鱼尾礼服此刻拖在她身下,皱巴巴得像抹破布。

鞋尖轻轻点了点她的下巴,像是在催她张嘴。

江晚棠的声音软,却带着抑制不住的快意“许总……要舔干净哦。”

许洛姝的嘴唇颤了颤,眼底翻腾着羞耻与恨意,可所有人都在看着,她连半步退路都没有。

……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舌尖贴了上去。

高定的深蓝缎料上原本带着一层光滑的冷意,许洛姝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先用唇瓣蹭过那道鞋弧,带着微凉的香氛味。

她不敢用牙,只能用舌头去舔,把那点细小的鞋面印记一点点舔得发亮。

水光很快模糊了鞋面上的布纹,连带着她自己的唇色也被染得更深,水珠顺着鞋弧滑到鞋头,沿着弯曲的轮廓往下滴落。

她的呼吸落在鞋面上,烫得江晚棠脚背都能感觉到一阵阵湿热。

江晚棠低头看着,脚趾蜷了蜷,金属脚链轻轻晃了一下,发出极细的“叮当”声,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格外刺耳。

接着是鞋尖。

那一圈细碎的水钻嵌在鞋头边缘,像是把锋利的刀刃。

许洛姝小心地用舌尖沿着水钻的缝隙舔过去,舌头偶尔会被刮得生疼,带出一股细微的血腥味,嘴里发出黏腻的“啵啵”声。

周围的人屏住呼吸,几个好事者偷偷举起手机,把她那张曾经张扬明艳的脸此刻趴在别人鞋尖上的模样拍了个清楚。

她舔过鞋头尖最突出的那一点,鼻息间能闻到江晚棠脚趾间那若有若无的体香,带着汗意,却比酒味更醉人,更叫她窒息。

江晚棠似乎觉得不够,她抬了抬脚,鞋跟从地毯上抬离,细到极致的那截银色鞋跟就那么悬在许洛姝唇前。

“许总,连鞋跟也要舔干净哦……不然主人会怪我没教好。”

许洛姝喉咙发紧,轻启红唇,含住那截鞋跟时,冰冷的金属和她发烫的舌面撞在一起,酸得她牙龈发麻。

她用舌根小心绕着打圈,鞋跟上沾着一点从地毯带起来的浮灰,混着她嘴里的唾液,顺着弧线慢慢滑下去。

啵啵的水声,配着她断断续续的喘息,像是在逼着她把那点残存的尊严一点点吞进肚子里。

最后是鞋底。

江晚棠索性往前挪了半步,带着整个人微微俯身,高跟鞋悬停在许洛姝的头顶。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落在许洛姝耳边:“许总……鞋底最脏的地方,也要舔干净呀。这可是您刚才要求的。”

周围人听见这句话,倒吸冷气声像是细碎的潮水。

许洛姝喉咙里发出一声近乎哽咽的“呜”,双手捧着,整张脸埋了进去,鼻尖贴着那层略微粗糙的鞋底。

鞋底带着一点被金色地毯蹭过的尘粒,她舌尖一碰,味道又苦又涩,像是把宴会厅地毯上的尘埃都吃进了嘴里。

她不敢吐,只能一寸寸舔过去,每舔一块,唇瓣都被灰和水钻碎光沾得黏腻,混着她不敢溢出的呜咽声,羞耻得像一只跪在宫殿门口的小狗。

慢慢的,许洛姝原本娇嫩泛着水光的香舌,沿着鞋面、鞋头、鞋跟一直舔到鞋底,每一处都被她的唾液润得发亮。

可那点被地毯蹭来的灰尘和泥点,混着她口腔里不断分泌出来的唾液,渐渐把她那截柔软的舌头染得发乌发黑,舔到最后,她的整张脸都红得像是被烫过,连眼尾都带着被泪水晕开的湿意。

江晚棠脚踝轻轻转了个弧度,鞋跟点在她的嘴唇上,俏皮的说道。

“今晚多谢许总的服务啦,以后请多多关照哦。”

……

宴会厅人潮散去,灯光一盏盏熄掉,剩下的走廊里,只余弦乐的回声和地毯上零碎的酒渍。

许洛姝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一遍又一遍的漱口。她嘴唇发白,眼角挂着不甘,却又不敢让人看见自己这幅狼狈模样。

身后忽然响起一声轻轻的脚步声,江晚棠的影子被水晶壁灯拉得细长,她踩在地毯上,没有穿回高跟鞋,只有一双半拖在脚背上的凉鞋,走路时脚踝上的小金链叮当作响。

“许总—”

她的声音软,像一只尾巴在主人怀里扫过的小猫,可字眼一落,却透着刀子一样的凉意。

“你还想保住盛华继承人的身份吗”

许洛姝浑身一僵,指甲死死掐着掌心,嗓子干得几乎要裂开,却还是压着声线,死死憋出一句“……你什么意思?”

江晚棠俯下身,呼吸贴在她耳边,眸子里倒映着洗手池的白瓷,冷得像是要把人丢进冰水里。

“主人心情还算好,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跟着我去面见主人,你今天做的那些丢人事,她也许还能帮你按下去。”

许洛姝指尖发冷,嘴里那股子涩腥味越咽越重,本想要一口回绝,但一想到盛华那些股东们可都盯着自己手里的继承权后,她就再没有退路。

她咬着牙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像风从喉头刮过去“……好。”

门“咔哒”一声从内部关上,休息室里的温度还要比外面低上两度。

商沧澜靠坐在沙发上,肩线被那袭深蓝色礼裙勾得冷冽又清贵,黑色漆皮高跟鞋已经被随意退到一旁,鞋跟斜斜地倒在地毯边上。

只剩那只赤裸的玉足翘在半空中上,足弓弧度漂亮,从脚踝延到脚趾根,线条纤长,骨节修长。

长时间站立后,脚踝微微泛红,细小的青白血管在足背浮出一层淡纹,脚趾修得干干净净,犹如一颗颗小珍珠并排而立。

“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脚都要累死了,特意喊许总过来服务一下,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许洛姝沉默不语,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只听见身后的江晚棠轻飘飘的一句话。

“去啊许总,你难道不想保住自己的位置吗?”

一句话打破沉寂,许洛姝神情复杂的看向前方自嘲一笑便将膝盖“咚”的一声磕在地毯上,缓缓向着目标爬了过去。

她一点点爬过去。金色的丝绒地毯被压出一道弯曲的印子,每往前一点,那只悬在半空中的足背就近一寸。

鼻尖离足背不到两寸时,一股闷着的汗味像刀子一样刮进来。

是穿了一整晚高跟鞋才有的味道。

皮革里积的汗味,黏着香水尾息,淡得要命,却湿得要命,混着一点没散开的温热,贴在皮肤纹理里,一呼一吸,都像是把她最后的脸皮往外剥。

她俯下去,舌尖一点点靠近足背最浅的地方时,那层被灯光晕开的青白血管就在眼皮底下跳动着。

足背上的味道是淡咸的。带着被鞋里闷了一整天的微汗味,混着一点点皮革的黏涩,又被体温焐得发暖。

舌苔一碰上去就像是舔在一层薄薄的盐膜上,汗味没那么冲,可越舔,舌头就越发麻,像是有细小的砂粒粘在唇缝里。

足背舔得发亮,舌尖慢慢绕到脚趾根。那五颗脚趾修得一丝不苟,在暖光下像五颗并排的小珍珠,可味道却没那么好。

被闷了一天,脚趾根那条缝带着一点积汗,味道比足背更浓一些,还混着残留的香水尾息贴在舌苔上不肯散开。

她不敢用牙,只好用舌头沿着每颗脚趾的侧面一点点蹭过去,小心绕过指节,舌根都能感到脚趾微微的骨感和皮肤纹理。

每一口舔过,呼出的热气都裹在脚趾缝和自己唇缝之间,像是把自己的耻辱一点点烫熟。

越往里,味道越黏,脚趾缝是最不容易散味的地方,积汗混着皂香尾巴,腥得带着点潮闷,舌头一挤进去,就像在一条细缝里抠盐,咸得她脑子发胀。

舌尖不得不用力探进去,唇瓣不时蹭到脚趾侧边,带出一声“啵啵”的水声,连手指尖都跟着颤。

最难的是脚心。商沧澜像是嫌弃她舔得慢,足弓轻轻一抬,把脚后跟翘起,脚心弯成一个漂亮的弧,正好对着许洛姝的鼻尖。

那个地方是被鞋底焐得最久的地方,淡淡的汗味混着一点香水味,被体温裹得发黏,像一口吞不下去的盐汤。

舌头贴上去时,能感觉到足弓内侧那点绷紧的肌肉线条,舌苔来回磨,带着一股让人牙根发麻的涩味。

最后是脚后跟。

那块地方皮肤最厚,有点闷,有点涩,还带着皮革味。

许洛姝只能俯身低到几乎把下巴贴到丝绒地毯上,舌尖一点点绕着后跟打转,舔得唇角都沾上了淡淡的灰。

啜水声黏腻得像钩子挂在她喉咙里,呼吸都是带着潮味的。

舔完之后,许洛姝的脸几乎是埋在丝绒地毯里,唇角还挂着一点混着汗味和皂香的湿意,舌头麻得没了知觉,可她不敢往后退半寸。

商沧澜这才懒懒收回脚,足弓在她头顶划过,像是把最后一丝余温也带走。

她没急着给许洛姝喘口气,只是低头,薄唇在舌尖轻轻弯了弯,随意地低下头,一口带着香槟尾味的唾液从嘴角溢出来,“啪嗒”一声,滴在金色丝绒地毯上。

“许总舔的也累了吧,口干舌躁的给你润润喉。”

许洛姝膝盖一僵,鼻尖离那滩黏湿不过两寸,晶莹剔透的口水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发光。

她明白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乖乖听话,只能俯身,舌尖贴到那滩混着酒气和唾液的湿迹上。

丝绒地毯的毛绒把那点口水吸得更粘,每舔一下,舌苔都像在刮刷子,味道带着一点香槟的酸,混着她口腔里还没散尽的脚味,啜水声轻轻“啵啵”在空荡的休息室里。

那滩带着酒味的口水被舔得一丝不剩,金色丝绒地毯在她嘴角留下一道几乎擦不掉的湿痕,许洛姝的下巴还垂着,睫毛沾了点泪光,舌头麻到几乎失去知觉,连呼吸都带着咸味。

商沧澜低头瞥了她一眼,唇线懒得勾,指尖却搭在江晚棠的肩头,让人替她半跪着把那双黑色漆皮高跟鞋一只只捧过来。

鞋跟在指尖“咔哒”一声扣上,那双刚被舔得一尘不染的脚,重新套进高跟鞋里,细跟在柔软地毯上轻轻一点,像是把人心头的骨碾碎。

江晚棠膝行着退到一边,低眉顺目,抬手理了理裙摆下摆,温顺得像一只随时听命的小猫。

商沧澜踩着那双穿了一晚的鞋,从许洛姝面前缓缓走过,细跟擦过她的发丝,甚至毫不在意地从她微垂着的头顶跨了过去。

她走到门口时才漫不经心地回头,指尖在手套边缘慢慢摩挲,嗓音不紧不慢,却像把锁链扣在喉咙里。

“今晚许总让我很满意,放心吧,我一向说话算话。”

“你的位置,还是你的。”

她唇角慢慢弯起,视线落在许洛姝被冷汗和灰尘混得发红的膝盖上,嗓音低得像笑,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很期待下次见面。”

她走了,水晶门“咔哒”一声合上,只剩柔软的丝绒地毯上,留着一滩被人跪舔过的暗湿印,和一个依旧跪在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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