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恶食沼泽地带的边缘,矗立着一座小小的建筑,从外形上看仿佛是取水用的水塔,然而水塔下并非清冽的泉水,而是类似蜂窝的牢房。
是的,这就是我的归宿——作为一只被判处无用等待死亡的精灵奴隶最后的房间。
牢房空间很小,我只能呈一个“h”的形状被塞在里面,四肢因拘束早已麻木。
在这种情况中,身体对外界唯一的反应只有那根被塞进身体里的木棍,它曾经是我最趁手的法杖,但是现在只能和它的主人一起等待死亡与腐烂。
已经过去多久了呢,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它们——那群高等哥布林们最后把我塞进来时候的嬉笑声。
闷热的空间里弥漫着恶臭,我也分不清到底是沼泽里腐烂的物品还是自己散发出来的味道,或许是我自己腐烂的味道吧,我这么想着。
忽然,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听到这声音的我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不是因有希望获救而兴奋,而是深入灵魂的恐惧,是的,这脚步声就是我的主人,也是把我变成如今模样的祸首,高等哥布林之王——拜伦斯。
随着地牢的盖子被掀开,我久违地感受到了阳光与外界的空气,接着就是有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把我抬了上去。
但是长久的拘束让我完全无法支撑起自己破碎不堪的身体,只能像滩烂泥一样趴在主人的身前,主人看到我这幅模样,用脚踩着我的脸笑道“小婊子,你的命还真的硬呢,这几天在下面玩得开心吗?接下来想玩点什么?”我吓了一跳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哀求道“只求主人能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看在…小母狗伺候了主人和各位这么久的份上。”主人笑着说“哈哈哈哈,小婊子这么说我还有点舍不得让你死了呢,我这还有件事需要你做完,之后我会好好考虑你的结局的。”听到主人这么说,我心里毫无波动,只能机械般磕头谢恩“谢…谢主人…呃…”,说着我感觉到有人把我的魔杖从我的体内一下子拔出,接着我整个身体就像被抽掉骨头一样彻底瘫软了下去,然后如同坠海般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无比熟悉的床上,这里是巫医厄古的房间,也是在这个地方他在我学习完各种“课程”后给我治疗,同时也在我身体上进行了各种药物实验,有兽人用的有精灵用的有哥布林用的还有一些是给那些大型魔兽用的。
但是我对他的恐惧更多的来源于他每次都能治好我的身体,彻底剥夺了我想提前解脱的机会。
除了熟悉的床之外,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连体镣铐,镣铐的链条很长,而且有特质的符文刻在上面,这幅镣铐自我被抓到这里来以后就再也没有摘下来过,同时我也再也没有穿过任何蔽体的衣物了,我对于衣服的感受也逐渐模糊,有时候会疑惑穿衣服真的能更舒服一点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厄古医生从窗外看到我醒了,不久后,那熟悉的脚步声又一次响起。
我强撑着身体,身上的铁链叮当作响,摇摇晃晃地跪在地上。
不一会门被推开,主人那阴晴不定的声音响起:“你醒了呀,那跟我来书房一趟吧。”说完,主人转身离开,我挣扎着踉跄着跟主人后面,尽量每次走路都不发出声音,但是身后的脚镣声吵闹得像是新月节的集市。
到了书房,我在门口端正地跪好,主人转身从书架上拿出了一份稿纸,似笑非笑地问道:“我亲爱的精灵贤者小姐,你还记得怎么写精灵语吗?”短暂地错愕过后,我低头回答道“回主人,贱奴记得,贱奴记得怎么写精灵语。”
“那正好,你帮我写一份故事吧。”主人的语调有些欢快,我把头按的更低了,甚至能透过两个饱经风霜的乳房后看到脚镣间的铁链,我小心地回答“贱奴愿意,请问主人,需要贱奴写什么故事呢?”主人笑道“我要你写的故事你很熟悉,就讲一讲精灵贤者艾尔莎的故事吧”我猛然一惊,甚至忘记了自己作为奴隶绝对不可以在回主人问题时候抬头的礼仪,偷看了主人一眼,看到主人脸上露出的恶作剧一般的坏笑,我犹豫着问道“…主人,您的意思是要贱奴写自己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