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盛夏的夜晚,梁婉柔公寓的客厅里,空气黏腻得像是化不开的糖浆,沉闷而燥热。

窗外并没有一丝风,厚重的窗帘纹丝不动,只有街灯那昏黄的光线,挣扎着透过薄薄的纱窗,无力地洒落在她汗湿的额头上,映出一层腻人的油光。

刚才那场疯狂的性爱,如同一场醒不来的噩梦,余韵还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弥漫。

地板上,几滴已经半干的晶莹水渍,在暗淡的光线下隐约可见,那是她高潮时身体失控喷射而出的淫液,是她沉沦的证据。

沙发旁的瑜伽垫,被蹂躏得皱成一团,边缘还带着明显的湿痕,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她刚刚经历的堕落与羞耻。

凯文就站在一旁,他赤裸的健硕身躯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古铜色的肌肤充满了力量感。

他那线条分明的胸肌随着深沉的呼吸微微起伏,充满了原始的野性。

而他胯下那根长达二十五厘米的恐怖阴茎,在经历过那样一场酣畅淋漓的挞伐之后,依旧精神抖擞地挺立着,狰狞的青筋如同虬龙般盘绕在暗紫色的肉柱上,顶端的龟头因为长时间的充血而显得异常猩红肿胀,散发着一股浓烈得令人心悸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像一头尚未被驯服、随时准备再次噬人的野兽。

他并没有射精,似乎还意犹未尽,双臂环抱在胸前,那双湛蓝的眼眸里闪烁着戏谑与毫不掩饰的挑衅,居高临下地盯着几乎瘫软在沙发上的梁婉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梁婉柔的呼吸依旧急促而紊乱,像是刚刚结束了一场耗尽所有体力的激烈马拉松,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颤抖。

她身上那件黑色的紧身瑜伽服,早已被汗水彻底浸透,湿漉漉的面料紧紧地贴合着她微胖却丰腴诱人的曲线,将她身体的每一处起伏都勾勒得淋漓尽致。

两颗熟透樱桃般的乳尖,在湿透的布料下清晰地显现出小巧的凸起,随着她的喘息微微颤动。

她臀部下方的沙发垫,已经湿了一大片,那是她的淫液和汗水交织在一起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带着腥气的甜腻味道,那是属于女性身体最隐秘的气息。

就在刚才,在丈夫陈实那充满爱意的视频注视下,她却被这个恶魔般的健身教练凯文肆意操弄,一次又一次地被推向了羞耻的高潮。

她的双腿被他用蛮力强行分到最大,平日里包裹着她修长双腿的瑜伽裤,被他粗暴地从腿根处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露出了她光洁柔嫩的大腿内侧肌肤,以及那片被精心修剪过的、神秘的黑色森林。

那根狰狞的巨物,就在她丈夫的眼皮底下,在她湿滑泥泞的穴道里横冲直撞,坚硬如铁的龟头每一次都狠狠地撞击在她敏感的阴道深处,撞击着她那脆弱的宫颈口,每一次撞击都让她身体里的淫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

她的身体,在那一刻,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彻底被原始的欲望所操控,变成了一个只知道迎合的傀儡,不由自主地配合着他狂野的节奏,扭动着腰肢,收缩着穴肉,渴望着更深、更猛烈的侵犯。

她死死地咬紧牙关,指甲深深地掐进自己的掌心,试图压抑住那些即将冲口而出的、令人羞耻的呻吟。

可是,那细碎的、带着哭腔的呻吟声,还是不受控制地从她的嘴角溢出,混杂在陈实那温柔的问候声中,显得那么的刺耳和不堪。

就在丈夫关切的目光和温柔的话语中,她一次又一次地被凯文操弄到身体失控,淫液喷溅得到处都是,甚至溅到了凯文那线条分明的小腹上,还有几滴,溅落在他带着戏谑笑容的英俊脸庞上。

直到视频通话被挂断,手机屏幕彻底暗了下去,陈实那温柔的笑脸,才终于从她的视野中消失。

房间骤然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只剩下她自己粗重的、带着劫后余生般疲惫的喘息声,以及凯文那低沉而充满嘲讽的笑声。

那笑声,像一根根淬了毒的细针,狠狠地刺进她的耳膜,让她浑身发冷。

理智,如同退潮时的海水一般,汹涌地回到了她的脑海。

梁婉柔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究竟做了多么不堪入目的事情。

她用颤抖的手臂撑着柔软的沙发,艰难地坐直了身体。

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贴在她的脸颊上,几缕发丝甚至黏在了她汗湿的额角。

她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紧紧地环抱住自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汲取到一丝微弱的安全感。

她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暗淡的阴影,根本不敢去看凯文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滚烫的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从她的眼角滑落,顺着她依旧潮红未褪的脸颊,一滴滴地滴落在她胸前,在她那件被汗水和淫液浸湿的瑜伽服上,晕开了一小块一小块深色的痕迹。

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贝齿深陷,几乎要咬出血来,指甲也因为过度用力而深深地掐进了掌心的嫩肉里,传来阵阵刺痛。

她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颤音和无法掩饰的绝望:“够了……你……你快走……”她的哭腔再也压抑不住,带着几分崩溃的边缘感,“我……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陈实……陈实他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我怎么能这样对他……”她的声音哽咽了,后面的话几乎无法说出口。

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陈实那张总是带着温柔笑容的脸庞,他出差前细心叮嘱她要早点睡觉的模样,他在视频里那双充满关切和爱意的眼神……这一切,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剜着她的心,让她痛不欲生。

凯文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他迈开修长的双腿,一步步向她走近。

他高大而充满压迫感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投下了一片巨大的阴影,将蜷缩在沙发上的梁婉柔完全笼罩在其中。

他胯下那根依旧怒张的巨物,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着,猩红肿胀的龟头几乎要触碰到她蜷起的膝盖。

一滴晶莹剔透的透明液体,从马眼处缓缓渗出,然后滴落下来,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暧昧的湿痕。

“走?你确定?”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蛊惑的磁性,像魔鬼的低语。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挑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他的手指粗糙而有力,指腹上还带着运动后的薄汗,以及一丝淡淡的咸味,当触碰到她娇嫩的肌肤时,让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凯文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邪魅而残忍的笑容,“你那张贪婪的小穴,刚才夹得我多紧啊,嗯?喷得有多爽,你自己不清楚吗?那些水啊……啧啧……都溅到我的脸上了。告诉我,婉柔,你的好丈夫陈实,他能给你这种极致的快感吗?他能让你爽到喷水吗?”他的语气充满了赤裸裸的挑衅和不加掩饰的轻蔑。

“别说了!你别再说了!”梁婉柔像是被踩到了痛处一般,猛地甩开了他的手,眼中的泪水流淌得更加汹涌,声音却因为激动而多了几分尖锐和决绝,“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对不起他……我不能再这样错下去了……你快走吧……我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碰我一下!”她像是要证明自己的决心一般,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

然而,因为刚才那场激烈的性爱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她的双腿软得就像是踩在了一团厚厚的棉花上,几乎无法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但她还是强撑着,伸出纤细的手掌,用力地推向凯文那坚硬如铁的胸膛。

她的手掌拍在他的胸肌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啪”的声响,却没能让他移动分毫。

她顾不上许多,踉踉跄跄地转身,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向卧室的方向。

那条被撕破的瑜伽裤依旧紧紧地贴合在她的腿上,将她浑圆挺翘的臀部曲线在昏暗的灯光下勾勒得若隐若现,充满了狼狈的性感。

“砰!”她重重地甩上了卧室的门,然后迅速地将门反锁,门板因为巨大的力道而微微发颤。

她终于支撑不住,身体一软,沿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了地上。

她将脸深深地埋进自己的双臂之间,再也无法抑制地放声痛哭起来,压抑已久的哭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厉。

滚烫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她的指缝不断滴落,很快就打湿了她睡裙的下摆。

她的脑海中,一会儿是陈实那温柔体贴的笑脸,一会儿又是凯文那根狰狞的巨物在她身体里疯狂肆虐的画面,两种截然不同的影像不断交织、重叠,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撕裂。

她恨自己,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地背叛她的心,恨自己为什么会沉溺于那种不道德的快感之中。

可是,她的小腹深处,那股还未完全消退的酥麻和空虚感,却像一根根细密的针一样,不停地刺着她敏感的神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刚才的那场堕落有多么的彻底,多么的令人羞耻。

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牙关,口中发出一声声模糊不清的、带着浓浓恨意的呢喃:“不能再这样了……绝对……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凯文站在客厅中央,看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却阴沉得可怕。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依旧硬得发疼的阴茎,那狰狞的青筋还在突突地跳动着,猩红的龟头因为长时间的充血而显得异常饱满,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梁婉柔那可笑的反抗。

他轻轻地“嗤”了一声,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自语道:“装什么贞洁烈女,哼,早晚有一天,你会自己张开腿,哭着爬回来求我狠狠地操你。”他慢条斯理地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黑色教练服,然后不紧不慢地套上那条紧身运动长裤。

那根尺寸惊人的巨物,即使被包裹在弹性良好的裤料之下,依旧撑起了一个醒目而夸张的弧度,充满了视觉冲击力。

他拎起放在墙角的健身包,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梁婉柔的公寓。

沉重的防盗门“哐当”一声关上,那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也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梁婉柔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几天后的傍晚,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

陈实拖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推开了家门,箱子的滚轮在地板上发出轻微而熟悉的“咕噜咕噜”声。

他脸上的神情虽然带着出差归来的疲惫,但眉眼间却洋溢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他一进门,甚至来不及放下手中的行李,就张开了双臂,将早已等候在玄关的梁婉柔紧紧地拥入怀中。

那个略显笨重的行李箱,因为失去了支撑,“咚”的一声歪倒在了旁边的鞋柜上。

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带着胡茬的、略显粗糙的吻,那轻微的刺痒感却让梁婉柔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老婆,可想死我了。”他的声音因为旅途的劳顿而显得有些沙哑,却充满了浓浓的眷恋和依赖,“这几天出差可把我给累惨了,天天不是开会就是写报告,晚上还得硬着头皮陪那些难缠的客户喝酒应酬,我这心里啊,就天天盼着能早点回来见到你。”他的声音温暖而真实,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撒娇,宽厚的手掌在她柔软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像是在安慰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

他身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和旅途奔波后留下的汗味,这熟悉的味道,曾是梁婉柔最安心的港湾。

梁婉柔努力地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但她的心,却在陈实拥抱她的那一刻,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浓烈的愧疚感,如同最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剜割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低下头,声音有些发闷地说道:“你也辛苦了,老公,快进来歇歇吧,饭菜我差不多都准备好了。”她轻轻地挣脱开他的怀抱,转身走向厨房,准备将提前做好的饭菜端出来。

她的手指在系围裙带子的时候,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几天前那个不堪的夜晚——凯文那根狰狞的巨物在她身体里疯狂抽插的画面,她失控喷射出的淫水溅到他英俊脸庞上的羞耻感,让她耳根瞬间烧得滚烫。

她用力地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些肮脏的画面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可是,当她系围裙的丝绸带子从指尖滑落时,她的手指还是不自觉地攥紧了柔软的布料,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陈实并没有察觉到妻子的异样,他放下行李箱,换了鞋,乐呵呵地跟在她身后走进了厨房。

他从背后轻轻地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下巴舒适地搁在她的肩膀上,呼出的温热气息轻轻地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带来一阵阵细密的痒意。

“还是家里好啊,有老婆你在,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他满足地喟叹一声,贪婪地嗅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沐浴露清香,那是他最熟悉的味道。

他的双手在她柔软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一般,充满了爱怜。

晚饭的菜色很简单,却充满了家的温馨味道。

一盘清炒的本地青菜,碧绿生青,散发着清新的油光;一碗红烧肉,色泽酱红浓郁,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炖得酥烂入味,冒着诱人的浓郁酱香;电饭煲里的米饭也刚刚焖好,热气腾腾,散发着米粒特有的香气。

陈实显然是饿坏了,吃得津津有味,狼吞虎咽。

他用筷子夹起一块颤巍巍、油光发亮的红烧肉,小心翼翼地放进梁婉柔的碗里,那块肥美的肉块落在雪白的米饭上,显得格外诱人。

“老婆,你多吃点,我怎么感觉你最近好像瘦了些?是不是去健身房锻炼太拼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憨厚地笑着,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关切和心疼,嘴角还因为吃得太急而粘上了一粒晶莹的米饭。

梁婉柔慌忙低下头,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强迫自己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声音有些含糊地回答道:“没……没有啊,可能是最近天气太热了,没什么胃口吧。”她不敢抬头去看陈实的眼睛,生怕他从自己慌乱的眼神中看出什么端倪。

她的筷子在碗里漫无目的地拨弄着雪白的米粒,却迟迟没有将饭菜送进嘴里。

饭桌上,陈实兴致勃勃地聊着这次出差途中发生的各种趣事,一会儿提到某个客户是如何的吹毛求疵、难以应付,一会儿又模仿着某个同事在KTV里点了一首严重跑调的歌曲,逗得他自己都笑得前仰后合,肩膀一耸一耸的。

梁婉柔只是偶尔心不在焉地应和几句,努力地挤出几声干巴巴的轻笑,竭力让饭桌上的气氛显得自然一些。

可是,每当谈话的间隙出现短暂的沉默时,她的脑海中就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凯文压在她身上,低吼着狠狠操弄她的场景,他身上滴落的汗水,她体内喷溅而出的淫液……那种极致的羞耻感让她脸颊阵阵发烫,几乎要烧起来,手中的筷子也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有好几次都差点拿不稳掉在地上。

晚饭后,两人像往常一样,一起在厨房里收拾碗筷。

陈实站在水槽前,卷起袖子,笨拙地洗着碗碟,水龙头里哗哗的流水声伴随着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水花不时溅到他结实的手臂上,他手臂上那不算特别发达但却充满力量感的肌肉微微鼓起,带着几分属于居家男人的、略显笨拙的可爱。

梁婉柔则拿着抹布,仔细地擦拭着餐桌,手中的抹布在光滑的桌面上来回滑动,一点点擦去红烧肉滴落在桌面上留下的油渍。

陈实一边洗碗,一边不成调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水流声哗哗作响。

他突然笑着甩了甩手上的泡沫,几滴冰凉的水珠猝不及防地飞溅到了梁婉柔的脸颊上。

“婉柔啊,”他转过头,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你说,咱俩现在这样,是不是特像那种过了一辈子的老夫老妻啊?”

梁婉柔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也轻轻地笑了起来,她接过陈实递过来的洗干净的盘子,用干净的毛巾仔细擦干上面的水渍,声音温柔地回应道:“傻瓜,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啊。”她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抬起头,目光柔软地注视着丈夫的侧脸,看着他认真洗碗的模样,心中却不受控制地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和苦涩。

她爱他,她深爱着眼前这个平凡却能给她带来无限温暖和安心的男人。

可是,几天前那个夜晚的背叛,就像一根淬了剧毒的尖刺,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底最深处,每一次呼吸都会带来尖锐的疼痛。

她手中的抹布,在她不自觉的用力下,被攥得紧紧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冲凉的时候,陈实先进了浴室,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梁婉柔稍微等了一会儿,然后也走进了浴室。

温暖的水汽瞬间将整个空间都笼罩起来,浴室的瓷砖墙壁上凝结起了一层细密的小水珠,镜子也变得模糊不清。

她默默地脱掉身上的衣服,赤身裸体地站在淋浴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冲刷着她的身体。

水流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像无数只温柔的手,在她身上轻轻地滑动、抚摸。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想要将那个肮脏夜晚的所有痕迹,都彻底地从自己的身体和记忆中洗去。

可是,当水流滑过她胸前那两颗小巧的乳尖时,它们却不受控制地迅速挺立起来,变得像两颗坚硬的小石子一般,敏感异常。

当温热的水流冲刷过她修长的大腿内侧时,那股熟悉的、令人战栗的酥麻感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像一股细微的电流,从她的大腿根部一直窜到她的脊椎,让她的小腹深处也跟着微微发紧。

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地掐进了掌心的嫩肉里,带来一阵阵清晰的刺痛。

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凯文那粗暴而狂野的动作,他身上滴落的滚烫汗水,他那根狰狞的阴茎在她身体里疯狂抽插的节奏……紧接着,又浮现出陈实那张总是带着温柔笑容的脸庞。

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不断地交替闪现,折磨着她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

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绝对不能再背叛陈实了。

她猛地深吸一口气,滚烫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脸颊,混杂着几滴不知何时从眼角滑落的、苦涩的泪水。

她用力地关掉了花洒的开关,水声戛然而止。

她随手抓过挂在一旁的浴巾,胡乱地裹在身上,然后赤着脚走出了浴室,湿漉漉的脚底在冰凉的瓷砖上留下了一串凌乱的水印。

睡前,陈实穿着一条宽松的灰色棉质睡裤,光着上身,随意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空着的位置,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地说道:“婉柔,忙完了吗?快过来,躺下歇会儿。”他的胸膛算不上特别宽阔结实,却显得温暖而踏实,身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属于他特有的烟草气息,那是梁婉柔曾经无比迷恋的味道。

梁婉柔换上了一件洁白的棉质睡裙,裙摆堪堪遮到她的大腿中部。

她走到床边,轻轻地掀开被子的一角,然后顺从地在他身旁躺下,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刚洗过的头发还带着未干的湿气,几缕微凉的发丝贴在他温热的皮肤上,带来一丝丝凉意。

他习惯性地伸出手臂,将她柔软的身体搂进怀里,满足地叹了口气,笑着说:“老婆,我看你最近老是往健身房跑,身材都练得越来越好了。不行,我也得抓紧时间练练了,可不能被你给比下去了,拖你的后腿。要不明天,咱俩一块儿去健身房怎么样?我听小李说那家健身房还不错,我前两天还特意去办了个体验课呢。”

梁婉柔的心,在听到“健身房”三个字的时候,猛地向下一沉,像是被人狠狠地攥住了一般,让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下意识地就想开口拒绝,可是,当她看到陈实那双充满了期待和兴奋的眼神时,拒绝的话语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干涩和不自然:“好……好啊,你想去的话,那我们就一起去吧。”她在心里默默地安慰着自己:没关系的,凯文那个混蛋,上次已经被她明确地拒绝并且赶走了。

只要她这次的态度足够坚决,表现得足够冷淡,相信一切都能够回到正轨,回到以前那种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陈实丝毫没有察觉到妻子的异样,听到她答应下来,立刻兴致勃勃地说:“太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我早点下班,咱们一起去。”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开始聊起了两人过去的往事,“老婆,你还记不记得,咱俩刚认识那会儿,你老是取笑我跑步的姿势特别难看,说我跑起来像只笨手笨脚的鸭子。我当时还不服气,非要拉着你去操场上跑了两圈给你看看,结果呢,才跑了没几步,我就喘得跟条离了水的老狗似的,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他说到这里,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富有感染力。

他的手指在她柔软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挠了挠,带着几分属于夫妻间的亲昵和调皮。

梁婉柔也被他的话逗得轻轻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怀念:“谁让你那时候腿那么短,还非要逞强跟我比。”她将脸颊更深地埋进他温暖的胸口,静静地听着他胸腔里那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那么的真实,那么的令人安心。

然而,与这份安心一同涌上心头的,还有更加浓烈的愧疚与爱意,两种复杂的情感在她的心中激烈地交织、碰撞,让她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她的手指,在不知不觉中,紧紧地攥住了他睡裤的布料,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明天,明天去健身房的时候,她一定要彻底地、毫不犹豫地斩断和凯文之间所有的纠葛和联系,绝对不能再给他任何纠缠自己的机会。

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