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前文提要):

杨小青和情人某个黄昏,在汽车旅馆内偷情后的第二天早上,两人又以电话互递衷情。

在绵绵细语之中,禁不住情欲之火再度燃烧,就愈讲愈亲热了起来。

……

可惜好事多磨,他俩在电话上要“作爱”时,小青意外发现管家可能躲在卧室门外偷听,不得不急忙打断与情人的缠绵。

由于生意的关系,小青的丈夫在台湾和美国两地轮流跑,大部分时间在台,每隔两三个月,回到美国的“家”,也都顶多只呆上两、三礼拜(第1集介绍过)。

尤其,近几年来,他又跑大陆拓展业务;以致返加州的次数、和日子也相应更为减少了。

在这情况下,小青虽然有贵妇人、张太太的身份,但大部分日子里,并没有为人妻子的实质,反倒觉得自己像个“单身”、可以外出找寻约会对象的女性。

只有当丈夫回到“家”的那一小段时间里,不得不暂时收敛些罢了。

……………………

从圣诞节到新年,加州华裔富豪、张公馆里少奶奶、杨小青的日子,并不如亲朋好友们想象的那么好过。

仅管他们家里宾客如云、聚会不断,但大都是冲着男主人——张老板而来的。

在台湾,张老板商场如意,生意上忙自不迨言。

回到加州的“家”,是来享天伦之乐的,当然在这儿的亲友、和生意有关系的人,也都无不以讨好、取悦他为荣。

而身为女主人的张太太,就不得不扮演好她的“角色”。指挥一切“节目”的安排;亲自过问社交应酬上最显目的各个布置、装设。

……忙进忙出的,相当辛苦。

但最后,也总能够博得大家一致的赞美、羡慕,和数不尽对他们夫妇两人长远的祝福。

……

前前后后,三个星期中,张老板夫妇一共办了四个大宴会,两次在家,二次在近城里的大饭店。

其中一次是他们夫妇的结婚纪念日庆典。

除此之外,他们还被邀去参加许多“应酬”,和与丈夫在此地朋友的聚会。

在忙碌中,或“社交”完了之后,有时,小青会觉得:丈夫究竟还是“爱”

着自己吧!?……

她会以为,尽管先生在肉体上,不能满足自己的“需要”,但是在他心里,终究还是顾了点家,还是给了自己一点地位啊!

……再讲,他年纪已经大了,若要求他在体力上勇猛如青少年,似乎也不太近情理吧!?

……

像那天晚上,家里聚会结束后;丈夫已经半醉、却还要上床弄她;……

像多年来一样,她依顺地打开双腿、等着他进入,丈夫竟扒在她身上不动;

呼呼地睡着了!

她本来还以为丈夫如果能硬着挺进来,她一定要闭紧上眼,想象自己和情人作爱。

……却没料到,她用力推开已经打鼾的丈夫,使他滚向床另一边后;竟然发现丈夫已经流出的一两滴精液,沾在自己大腿内侧的肉上!

……

她整个的心都作呕似的、难受极了。

小青冲进浴室,靠在抽水马桶上,急迫地、用力自慰。

但不管如何弄,她都无法高潮、无法解脱。

……她伤心极了,回到床上,睁眼渡过难熬的一夜。

第二天,她告诉先生,说她得先去公司,把一笔年终前必须要理好的账目给弄妥。

另外她和一位远到旧金山来玩的中学女同学约好,下午在城里见面、一起逛画廊。

他先生说他可以开车载她,但她体贴地婉拒了。说他头一晚喝酒醉了,最好多休息休息。

小青出门之前,并没有忘记携带两家画廊的展出目录。

她把车一开出家门,疾驶到高速公路交流道旁的加油站,就在那儿拨了电话到情人的公司找他。

……她说她一定要见到他,早上、或下午都行。

……

男友十分意外,却高兴极了,说他想她也快想疯了。

但因为办公厅事情正忙,两小时内还走不开,如果十分钟她再打电话来,他确定跟同事交待的公事之后,就可以离开、与她见面。

……

杨小青高兴得都快哭了。

……………………

他们约好中午,在圣郡机场旁的一家汽车旅馆见面。

然后小青开车到公司、真的也弄了弄账目;这样,公司里的人可以证明她的行踪。

她很快办完公事,就开车到离机场不远的购物中心,买了些果汁、饼干等点心,预备在旅馆跟男友当午餐。

在购物中心、看看时间还早,小青走进一家女性性感内衣专卖店。

她挑挑、捡捡,选了两条细小的性感三角裤,一件半透明的缕花肚兜儿,拿在手里,有点犹豫。

……

这天,圣诞购物潮及节后的退换潮已过,加上又是个早上,店内顾客稀少。

那位打扮十分妖艳的中年女店员,眼光不时瞟向小青。

……看见她东挑西捡,就主动过来问她中意那一型的?

小青稍觉不安,没来得及回应,店员就笑了,指着小青手里拿的几件,对她说:“夫人蛮有眼光,这一型的底裤,你先生一定会喜欢的!”

“不,不是我先生!……”小青脱口而出。但马上又加了句:“我已经离了婚,是单身的……”解释时,脸都红了。

“喔!。那么你的爱人,是那一型的?……是保守、还是浪漫的?”

“他啊!?…该算浪漫型吧!……怎么还有这许多道理?”

“当然啦,夫人,不!小姐,你可能不知道,保守的男人啊,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比较惹火、暴露的亵衣;让他感觉你是个妖媚、又有点下流、低贱的女人;……你知道吗?大部分作丈夫的,最爱老婆穿得像个妓女,穿那种吊袜带啦、缕花的高统丝袜等等的。……

“…可是属于浪漫型的男人,像你爱人,他们就会对比较神秘、吊胃口型的性感衣裤特别有兴趣;……瞧,像这边几种款式,尺寸虽不是最窄小的,可它的剪裁十分优雅,又有些缕花、或蕾丝,而且还隐隐约约的半透明;……就是为了增加女性吸引力而设计的,你看!”

女店员的殷勤令小青不安。

但还是取到手里,提着它瞧了瞧。

……店员又指着三角裤的胯当部位说:“还有,就是这儿的质料,夫人你摸摸看,非常薄,外面如丝,但里头仍然是能吸水的棉质。……很精致吧!”

小青手指在质料两边摸了摸。仅管她对服饰了解不差,也很清楚衣着与身体的配合,仍不免惊讶这件小小的三角裤,居然有那么大的学问。

店员凑到小青耳边,轻声细语说:“如果夫人的……爱人,在你穿上这底裤的这儿,用手指摸索、扣、刮……的话,你的感觉就会…更……”

小青心里不知怎的,突然慌乱起来,她打断店员的话:“我知道!…对了,店里还有别的客人,你不必招呼我了。”

她支开女店员。

女店员识相地走开了。

小青这才发现自己身子底下两条大腿间的皮肤都感觉有点湿湿的;小肚子那儿也隐隐发胀。

……她想:待会儿上厕所,就小便、跟换三角裤一齐办了吧!

小青挑了两条同样款式一深、一浅颜色的三角裤,拾起原先选好的肚兜,正要走向柜台,就见那女店员引着一位身材高大、年轻的金发男士,朝自己走来;两人一同朝小青打量似地瞧着。

惹得她极为不安,只有微微笑了笑。

女店员手里拿的,也是一些性感亵衣,她抬头问那男士:“就像这位女士一样的身材吗?”

男士朝小青一面盯着,一面想着说:“嗯,很接近!”

但他也马上对小青有礼地笑道:“对不起!小姐,我为女朋友挑选衣服,却不知道她的尺码,所以才…不好意思的……请店员找你帮忙。……请原谅我打扰,好吗?”

小青保持微笑,点头应着:“没关系!……”

店员插嘴对男士奉承地说:“先生,幸好有这位女士在,而她的身材和您女友相若,您才有这样好运气买到了不用再掉换尺码的衣服啊!……您得谢谢这位女士哩!”

店员拿着亵衣,走回柜台。男士仍站在小青面前,笑着说:“谢谢你!没有你,我还不知道该怎办呢!……”

小青有些腆腼、仍笑着回答道:“不用谢!……您是个满体贴的男士,您的女友也一定对您很好吧?!”

“嗯!……简妮她,真是个安琪儿,她对我好得没话说。可惜就是太害羞了,说什么也不肯跟我一块儿来,买这种衣服给她。……对了!小姐也是…中国人吗?……简妮说因为她是中国人,所以比较保守。”

小青在这洋人面前,心里乱乱的。因为她眼帘垂下去的刹那间,就瞧见男士灯芯绒裤子中央,那一大堆、鼓鼓的地方。

她相信他也看到自己的脸红,便诺诺应着答非所问的话:“大概是吧!……不过,我也不清楚……”

她更加不安了。幸好,男士也满识相,谢完小青之后,就走了。

小青内心的感触油然而生:别人都会为心爱的女人选购性感衣服;而自己,却是为了男人,要亲自到店里去买。……

“而且我买了穿上,情人会喜欢吗?……但愿如此!”……

小青深切盼望这个下午和男友相见的“幽会”,是个最甜蜜、最最开心的。

她决心尽一切所能取悦他!

于是当她拿着选好的亵衣,到柜台付账时,她还是很有风度地谢谢女店员。

而女店员也以善解人意的表情说:“不用谢,夫人!希望因为我的服务,使你的伴侣喜欢你的采购,也因此而令你享受。”

店员将购物袋交给小青时,又低下声、以一种暧昧的音调说:“对了,夫人如果还有兴趣的话,我们有一系列、颇富挑逗性的裤袜,不妨参考参考……”

说着她由柜台后面取出一本都是图片的目录,翻开给小青看。

大都是紧裹在没有裤裆的、各式裤袜里;摆出十分色情姿势、半裸女人的照片。

……看得小青立刻脸红、几乎说不出话。

小青不是不知道有这种开裆裤袜,但她一直以为,那是方便女性如厕时不必脱下而设计的。

……她也想到,如果给男友看见自己穿那种裤袜,忍不住笑出来的话,自己的脸就无处可放了!

然而,现在摆在眼前的,却是一整本以开裆裤袜来挑逗男性的图片目录,令小青恍然悟到性感衣饰的奥妙。

虽然脸红,却掩不住好奇而叹道:“啊~!花样…居然这么多啊!”

女店员笑了笑,以很了解的口吻说:“不错,这其实是本店最受欢迎、最畅销的商品之一。只是因为厂牌关系,我们不能在店内陈列。大都是顾客指定要了,才拿出来卖的。”

店员指着一页上面,半裸扒在床垫上,只穿着一件深棕色缕花、开裆裤袜的女郎,裸露浑圆、雪白的屁股,翘得高高的;回首作诱惑的表情,彷佛恳求男友玩弄她似的。

……她倚向小青问道:“如果你在爱人面前也这样呈现给他欣赏,猜他会不会兴奋得受不了?……

凡是用过的顾客都反应指出:这一型的开裆式裤袜,最能增强男性性欲哩!”

小青心中暗叫:“天哪!…如果我这样子,能让他兴奋得发狂,变得更热情、更勇猛,那,我岂不要痛快死了!?”

店员没说话。

倒是小青像还嫌不够似地又翻了一页目录,看见另一个女郎,躺在皮沙发上,两条紧裹在紫色开裆裤袜里的腿子,大大分张,呈现出湿淋淋的阴户,叫春似的红唇大嘴圆圆地张着。

看得小青都口干舌燥了。

这时,店员问小青:“怎么样?……这两款的也各买一件吧?我保证你绝不会后悔的!……咱们同是女人,这种经验应该互相传递的,对吧?!”

小青还能说什么呢?她咬咬唇,点点头,又把皮包打开了。

……………………

小青在购物中心的厕所里,脱下已被自己润湿掉的裤袜、三角裤,把新买的无裆裤袜穿了。

再把新三角裤也套上,一面想到店里女店员讲解的那些事情,和后来金发男士提到的中国女友会害羞的事,不禁全身酥麻不已,好难言、异样了起来。

尤其是,店员特别提到:被男人在那种三角裤的胯裆那儿摸索、扣刮的感觉,更令小青忍不住,连小肚子里都隐隐发酸、发胀了!

想到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要和情人见面作那种事,将自己此刻的衣着、模样,呈现在男友眼前,小青胯间已像点燃了一把火似的、灼烧起来。……

她闭着两眼,在抽水马桶上,将手指紧压阴户,夹住双腿、屁股又旋又磨的扭了一阵。

然后叹了一口气,撑立起来,把衣裙穿周整、走出厕所,往购物中心大门漫步而去。

这时,小青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嗨,小姐!”

她一回首,看见先前在专卖店遇到的那位金发男士,正对自己展齿而笑,并同步伐地走到门口,为她推开门、一面说道:“真要多谢你帮了个大忙!如果不在意,我请你喝咖啡,可以吗?”

……………………

露天咖啡座,正巧就在门外的树荫下。

小青瞧一下腕表,抬头微笑答道:“好吧!可我还另有约,不能久耽。”

两人在树下啜饮咖啡。

男士以随和、亲切的口吻说些客套话,小青尽管面带微笑,眼瞧户外灿烂的冬日阳光,心里却不知怎的,什么也没听进去。

直到男士冒出一句:“我觉得你蛮具…吸引力的!”

她受到惊讶般朝男士瞧,忘了该怎么回答:“啊?~”

然后颇不安地挪挪身子,牵动嘴角挣出道:“我?不会吧!”

男士仍然面带微笑,持续瞧着小青,对她肯定地点头说:“有,不但有,而且是非常有吸引力呢!”

小青被陌生男士夸赞得简直轻飘飘了。

她想都想不到,马上要与情人见面,此刻却会坐在这儿接受另一个男人;而且是个知道自己买了亵衣的男士的欣赏和赞美!

禁不住,小青的脸颊泛红了。

低下头的刹那,她的眼睛不听指挥,又朝男士的裤裆那儿溜去,对他鼓鼓、大大的一团东西,瞟了一眼,而引得自己更觉羞赧不堪了。

这时,男士又道:“对不起!我大概话说得太唐突了,请原谅!”

小青抬起头、摇了摇,笑道:“没关系,我倒要……谢谢你了!”

她又看了看表,挪着身。

男士压了钞票在咖啡杯下,站起来、一面说:“幸会了!小姐。……对了,我名叫杰克,这是我的名片,希望以后我还会见到你!”一面将名片给了小青。

和男士道别后,坐进车里,小青才把他的名片瞧了瞧,原来名叫杰克的金发男士,是个执业的妇科医生!

“天哪!”

小青想:他不知看过多少女人,居然还会说自己很有吸引力!

小青将车子发动,直驶机场旁,与男友约会的汽车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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