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在地上的芭拉夏夏注意到头顶传来的吵闹声渐渐归于平静,也许是这艘船刚刚度过了某种危机。
尽管她从秘道里钻出来被杰克堵住之后,就主动放弃抵抗而被捆绑蒙眼堵嘴直到现在,根据在黑暗中被押送过程时听见的各种声音,她估计自己应该是在一艘船上——赤足走在木板上和走在泥地石砖上的感觉截然不同,潮湿的咸腥味持续钻进鼻腔,耳畔除了押送者的声音以外,还能持续听见海浪的拍打声,更重要的是她脚下的木板地面正在以某种规律起伏着。
“你们押她出来。”一个甜美的女声吩咐道,接着芭拉夏夏便感觉到四条纤细但相当有力的藕臂从左右两边把自己从地上提起,推搡着她往前走去。
走了一会,她就听见铰链转动的吱呀声,海风裹挟着海鸥的鸣叫涌入房间,将她的黑色长发吹成飘扬的旗帜。
芭拉夏夏突然感觉到麻绳勒进手腕的疼痛消失了——有人解开她的束缚,就连塞在她胯下前后两穴的那两根假阳具都被拔了出来。
下意识想要活动僵硬的肩胛,就发现眼罩被揭开,她不得不先眯起眼睛好让快点适应当下的光线。
当塞口球也被摘下时,她终于能看清这个房间内的环境:阳光从圆形的舷窗斜切进来,在红绒地毯上投下菱形光斑,房间中央摆着张打过油蜡的橡木长桌,一套刚刚被热水冲洗过的仿炎夏风格粗瓷茶具在桌上正冒着缕缕白雾,与茶具相伴的是几块卖相不太好的柠檬蛋糕,可能离出炉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
红紫蓝各色一套的比基尼放在长桌的角落,逮捕她的那个男人正坐在长桌后面,一边用粗瓷茶具泡茶,一边开口道:“女士,先穿上衣服吧,都是从你的行李里找来。我借用了船长的房间和他的茶具,可惜条件有限,礼数不周还请原谅。”
“贱奴……”芭拉夏夏有些搞不懂杰克到底想搞什么,她本来已经做好了保持捆绑状态跪在地上被审讯,甚至是在床上一边挨操一边被审讯的准备。
皆因坐在那里的人换作她的主人拉尔斯,那么她就是这样的待遇,没准更糟糕。
无须怜悯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女奴,算是这个国家的男人之间的一种共识。
犹豫片刻,芭拉夏夏还是选了紫色那套比基尼穿上,她过去最喜欢这套带有漂亮蕾丝纹身的衣服,拉尔斯也会在她穿着这套比基尼的晚上操她时更加勇猛,直至第六个女儿出生被半流放到这离岛上建立种植园。
而且作为一个外来奴,她始终不像家生奴那样可以非常自然地在陌生男人面前赤裸身体。
杰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深红色的茶水注入茶杯升起袅袅白雾,他斟茶的动作优雅得像在演奏大提琴,“记得炎夏人好像管这种红茶叫普洱,不过我不是很懂这方面的知识,要是有说错的地方,希望女士不要见笑。”
“没有,贱奴本来是炎夏人,这种香气和颜色就是普洱的特征。”芭拉夏夏端起粗瓷茶杯喝上一口,熟悉的味道在舌头上弥漫开来,让她的精神稍微放松了不少,“大人对于下午茶会的选址真是别出心裁。”
“呵……”杰克还没回答,芭拉夏夏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她不禁扭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抱着长剑倚墙而立的金发战奴,正是两个多月前米兰丝妮送来的两个母猪之一。
看见这个曾经以母猪身份在自己的种植园摘了两个月棉花的女奴,芭拉夏夏并未感到惊讶,只是庆幸找到自己的是杰克而不是希蒂,否则在女性的复仇心驱使下,哪怕她没被当场斩杀,也难逃一场生不如死的折磨。
希蒂回瞪了芭拉夏夏一眼,圆润高翘的大屁股靠在舱壁上使劲蹭了蹭——被烙印了母畜印记的那片肌肤无理由的出现了幻疼,直到现在那个烙印还没找神奴用生命魔法消除,因为这是一个在全岛领主会议上指控拉尔斯的重要证据,如今仍靠着魔法贴纸遮盖起来。
两个女奴对视片刻,什么都没说,芭拉夏夏重新回头看向杰克,便听见杰克尽可能清爽地笑了笑,指着她身后角落里的金发战奴道:“希蒂@史塔克。我的奴妻,相信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岂止是见过面了,这该死的混账……听到这个介绍,芭拉夏夏顿时心跳加速,她预想过很多这两头母畜的来历,但拉尔斯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给自己扔了这么大个烫手山芋。
“希蒂@陶瑞斯!我还没有嫁给你呢!”希蒂马上大声音反驳,只是她俏脸上逐渐泛起的红晕让这反驳的可信度大大削弱。
“希蒂姐姐真是的,不是都已经说好了这次事情结束了,回到女王港就举行结婚仪式了吗?”舱门被推开,一个银发血瞳的书奴走了进来,她将手中端着的罗盘放到长桌上后,嵌在罗盘中心的那根菱形白水晶立即漂浮起来,在距离罗盘三寸多高的空中一边悬浮一边旋转,淡淡的乳白色荧光在水晶内体一闪一闪起来。
芭拉夏夏只是书奴,并不懂魔法,但她在冈兹城见过类似的东西,是一种借助水晶为媒介用来记录四周影像和声音的魔法设备,由于水晶记录下来的内容无法被修改,最多抹除变回空白的水晶,因此大家都默认水晶保存的内容一定是真实的,会成为重要的证据。
“那也还没有!”希蒂梗着粉颈强调。
“碧翠丝@施怀雅。相信你应该知道这个姓氏的含意,戴奥亚尔岛行政议长兼黑岩城伯爵的女儿。”随着杰克的介绍,翠碧翠大大方方地脱下自己的丁字裤,向芭拉夏夏展示自己阴埠上的双头猪纹身,然后她自己补充道:“也是小杰克@史塔克大人的首席奴妾。”
“贱奴很抱歉。”芭拉夏夏看向碧翠丝并低头致歉,“贱奴相信大人应该看过贱奴与主人的来往信件了,贱奴只是按照米兰妮丝带来的信件上写的命令,接收并匿藏您的两位女奴。”
“呵……只是匿藏吗?”希蒂冷笑道:“烙铁压在我屁股上的烙痛和因没能完成采摘指标挨的鞭子,我还记得很清楚呢。”
“……”芭拉夏夏明白在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虽然她能够允许穿上衣服并坐在这里与杰克喝茶吃蛋糕的方式接受审讯,说明生命安全应该是有保障的,不过希蒂和碧翠丝打算就地揍她一顿出在种植园的恶气,杰克未必会出手阻止,所以什么都不说无疑是最稳妥的应对。
“请问那封信在哪?”碧翠丝开口道:“贱奴检查过姐姐的行李箱里所有的信件,并没有找到任何指示你,嗯,匿藏贱奴和希蒂姐姐的内容。”
希蒂默然点头,检查信件是碧翠丝负责的,这位细心的银发书奴只花一个小时的时间就仔细把所有信件阅读了几遍,发现其内容不是用密语书写,没有明确的收信人和发信人的名字,就是主人与自己的奴妾的肉麻情信。
一点关于那起袭击车队的阴谋和匿藏她们俩在种植园里的内容都没有,哪怕是最后那封叫通知芭拉夏夏不要管种植园,立即带上金银细软跑路的撤退信,也很难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虽说拉尔斯叫芭拉夏夏扔下那么大的一个产业不管很可疑,但联盟法律也没规定人家必须把产业和女奴安排后,管理者才能离开啊,人家钱多不在乎不行么?
她依然记得被那个该死的肌肉母猩猩带到那个种植园的那一天,她亲眼见到了那封信上有着火漆印章和独特的花纹描边的,只要能弄到那封信,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芭拉夏夏只是摇了摇头,随后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小丽塔是个很谨慎的魔奴,她在那封信上动了点手脚,看完那封信的内容后,信纸就在贱奴手上起火自燃了。”
此言一出,杰克和两个未婚妻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底中看到了“这下麻烦了”的神色。
碧翠丝自然不必多说,没少为父亲施怀雅伯爵当秘书的她知道有些关乎重要内容的书信会在寄出前由魔奴附加上自毁法阵,在不正确打开信件和信件被人阅读完后就会自燃焚毁,确保上面的秘密不被外人获得。
而杰克和希蒂在大陆游历冒险时,与一些盗贼公会打交道的时候也亲眼见过类似的阅后自燃信件。
在涉及关乎总督举行的阴谋上,拉尔斯如此谨慎行事是非常合理的。
“小丽塔?”希蒂想不起来这名字的主人是谁。
“跟在米兰妮丝旁边的那个魔奴,她是主人的第四奴妾,你们应该见过她才对啊?”芭拉夏夏说完拿起一块柠檬蛋糕小口小口吃了起来,被裸绑了半天的她已经错过午餐。
“原来是她啊……”希蒂想起那个与盖德进行法术对抗并落后被烧成焦尸的魔奴,只向杰克投去一个无奈的苦笑,后者瞬间明白这一条人证链也完蛋了。
啃完一个柠檬蛋糕的芭拉夏夏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用茶水将蛋糕冲进胃袋后继续道:“对于把您的两位女奴送到种植园来这件事。贱奴完全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贱奴接到的信当中只有要妥善看管好您的两个女奴这个命令而已。如果想要了解的更清楚点的话,您可以去找米兰妮丝问问。”
杰克拿起茶壶给芭拉夏夏续茶,“你说的那个战奴已经被我的朋友俘虏,只是她一直拒绝合作,所以她会被我的朋友带走准备调教成母马。”
“这真是最近几天里贱奴听到过的最好的消息了。谢谢您,史塔克大人。”芭拉夏夏说完以手抚胸向杰克欠身行礼,然后又拿起一块柠檬蛋糕塞进檀口。
“完全没有半点进展。”希蒂不耐烦地敲了敲剑柄,“我们就不能直接把她带到那个全岛领主会议上去吗?她是拉尔斯的女奴,只有拉尔斯能命令她办事,不是吗?”
理论上来说,女奴只能按照主人的命令来行事。
能干袭击总督使者兼下任公爵的未婚妻的车队,杀了上百女奴并绑架了他的两个未婚妻这种谋逆大事来,基本上背后肯定有自己主人的指示,再不济也是默许。
但这里毕竟是贸易联盟,主人只要愿意放弃,有无数种方式把自己和女奴之间的行为摘个干干净净。
就在杰克刚想提醒希蒂这条在土生土长的贸易联盟人眼里的常识的时候,芭拉夏夏很自然地开口解答希蒂的疑问:“当然是……不一定的。”
尽管看不到自己身后的希蒂是怎样的表情,但芭拉夏夏认为那个外来奴肯定是露出“为什么”的表情,想到这里她心中一乐,不得不喝上一口热茶以防自己笑出声音才继续解答:“贱奴和你一样只是一个女奴。有无数人可以指使贱奴,买通贱奴。再加上史塔克大人的身份和地位是如此的重要,不止我的主人在盯着他,还有斯坦因大人也在盯着他,隔壁岛上的古劳大人更是一直在强调着他对于戴奥亚尔岛也有权利。甚至只要一把匕首……”
说着,芭拉夏夏用手指了指自己被银质奴隶项圈束缚的美颈,然后用无比轻松的语气说出了一个希蒂难以接受的事实:“罪奴芭拉夏夏擅自做主,勾结盗匪袭击史塔克家的土匪,现在已经畏罪自杀。”
“其实,贱奴的父亲大人也可以是嫌疑人之一。”操作记忆水晶的碧翠丝突然语出惊人,面对着三双瞪得比鸡蛋还要圆的眼睛,用比芭拉夏夏还要轻松的语气说道:“父亲大人还有着十来个尚未出嫁的女儿呢。贱奴只是他所最宠爱的并且与杰克大人最有交情的那个罢了。要是希蒂姐姐和贱奴一起人间蒸发了的话,那么杰克大人为了争取支持,就必须娶贱奴的妹妹们了。”
虽然杰克很不愿意面对这件事,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只要愿意扩大范围去猜想,碧翠丝说的这个逻辑也是有道理的。
人族的历史不如其他种族那般漫长,但四千多年也留下贵族们为了权力而弄出来的各种闹剧,包括并不限于:睡妹、卖姐、弑兄、杀父、坑叔、奸媳、喜爹、囚母、射弟、陷侄、害甥……
其中如同联邦纪元时代的“父愁者”威廉所做所说的那样:“父亲大人,既然都生于帝王家了,您这时候跟我谈亲情是不是有点可笑?”说完这话后就一剑捅死了自己那搞得国内民怨沸腾的父亲,然后拿起染血的王冠直接戴上,成为史伯诺夫公国的新大公。
为了这事,人族联邦所有成员国吵成一团,正义女神和财富女神各自的神职者进行了无数场辩论,差点演变成人族内部的宗教战争,最后真理女神下场调停,以“帝王君主乃有德者居之”的结论平息了这场内部纷争,也给所有不太拟人的“仁君”敲了警钟。
“所以,我们还是需要更多的人证?那么下一个知道内情又容易逮捕的证人在哪?”希蒂气鼓鼓地一句话把大家拉回了现实,于是三双眼睛便又回到了房间中央的芭拉夏夏的身上。
“其实还是有一个的,她就在女王港的驯奴学院里……”杰克说到一半就被芭拉夏夏的插话打断了:“请等一下,贱奴有些话想和史塔克大人说一下。”
碧翠丝看了看杰克,对方点了点头。于是她关掉了罗盘,那枚飘浮的白水晶缓缓地落回到中心的嵌槽内,等着芭拉夏夏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史塔克大人,您还记得您抓住贱奴的时候说的话吗?”芭拉夏夏拿起桌子上最后一块柠檬蛋糕,盯着杰克的眼睛。
当她听见杰克说出还有证人时,就明白自己的谈判抬价应该结束了,如果杰克有更多的选择,那么她自己的价值也就没那么高了,该把交易条款敲定下来了。
杰克再次为芭拉夏夏续杯:“当然,你如果还想回去的话,我以史塔克家族的名义保证,一定可以送你回去,并重建一座更大更好的种植园。”
“感谢大人,可是比这个未来才能兑现的承诺,不如先谈一谈眼下更实际的东西吧。”芭拉夏夏一边啃着柠檬蛋糕一边摇头,黑色的美发在雪白的裸肩上扫来抚去,“贱奴需要您提供保护,尤其是作证之后的保护。您也应该知道,按照联盟法律,女奴指证主人谋逆造反、绑架贵族、通敌叛国之类的大罪后会被收监审查,但是基本上这些女奴都会莫名其妙地死在牢里,三个月前离岛上有个叫戴芙的女奴在作证结束后,当天晚上就在牢房里用自己的丁字裤上吊了。所以您不能把贱奴送进市政厅的监狱,贱奴即使要住牢房,也要住总督府里的牢房。”
“这个没问题,我也不希望自己的证人被拉尔斯杀人灭口。”杰克点点头,杀女奴灭口这种事情属于贸易联盟贵族之间打官司时的日常活动之一,他当然会防范拉尔斯来这一手。
芭拉夏夏继续提条件:“等到这事结束后,贱奴要转为女王港的公共女奴,没有自然人主人的那种,而且要替贱奴改名换姓,重新弄一个新身份。还要您安排一个至少可以全权管理一个种植园的职位,必须是可以世袭的。”
杰克思索一下,谨慎地答应道:“有点麻烦,但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刚才还以为你想离开这个国家。”
“呵呵,大人说笑了,贱奴离开这里还能去哪?”芭拉夏夏苦笑着垂下螓首,看着杯中半满的茶汤中自己的倒影。
“唔……例如回到炎夏帝国,你应该是炎夏人吧。”杰克重新审视了一遍芭拉夏夏的发色与瞳色。
“帝国对于贩奴的打击向来都很严厉,也对被解救的女奴很宽容,不会把她们当作有生命的货物。”
“宽容是宽容,但不会改变贱奴已经变脏了的事实不是么。”芭拉夏夏说抬手抚摸了一下脸角的镣铐纹身,“当年贱奴跟拉尔斯私奔的时候,家里已经放话说贱奴死了。”
杰克闻言下意识地别过脸看向墙角里的希蒂,恰好发现她也嘟起小嘴狠狠瞪了自己一眼,便打出眼语:“我不会辜负你的呢。”
“你最好别食言。”希蒂也打出眼语回应。
“那么,还有什么要求吗?没有的话,我就向带枷女士发誓了。”
“不用了,大人。”芭拉夏夏媚笑着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贱奴可没有办法确认您究竟是不是带枷女士的信徒,就像您也没有手段验证贱奴是不是已经改宗换信一样,贱奴相信后面的那位妹妹跟贱奴是一样的。”
杰克有那么一瞬间涨红了脸,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因为他真是赎罪女神的圣武士,芭拉夏夏对他信仰的质疑,足以让他进行一场神裁决斗以证明与捍卫自己的信仰。
但怒意如同被月亮引发的潮汐那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当怒潮退去,只剩下冲出喉咙的笑声和泛起在心中的无奈。
“哈哈哈……本来我作为吾主的圣武士,我应该跟你决斗的,可是我那些男性同胞就像你说的那样只是假装自己是吾主的信徒,弄得跟我一样的真信徒发誓没人信。”自我嘲笑完的杰克渐渐严肃起来,“那么,芭拉夏夏女士,我该怎么做才能实现你可以信任的保证呢?”
“很简单,宠幸贱奴一次。”芭拉夏夏话音刚落,杰克还没说什么,希蒂就炸毛起来:“你在胡说什么呢?真以为我不会现在就宰了你吗?”
“姐姐别冲动……”被吓一跳的碧翠丝马上冲到希蒂与芭拉夏夏之间,真的生怕这位女骑士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呵……”芭拉夏夏轻笑一声,头也没回,只看着面前脸色纠结的杰克:“大人,要是您连肉棒都不敢放进贱奴的骚屄里,贱奴可不敢相信您的保证呢。还是说贱奴蒲柳之姿,不入了您的法眼?”
杰克为难地看着快要爆发的希蒂一眼后,告诉芭拉夏夏:“呃,我以为你的思考与行动应该更炎夏一些。”
“炎夏人又怎么样呢?不管一个女奴原先是哪里人,洛曼斯也好,基尔德也罢,就算她是炎夏的龙裔,只要在眼角下面被刺上了镣铐纹身,就已经是女奴了。”直到这时,芭拉夏夏扭头第二次直视了希蒂那如同愤怒的母狮一般的眼睛,然后从椅子上起身,抬手拍了拍自己肉感十足的大屁股,让刺在左边臀瓣上的六个红心随着颤抖的臀肉而荡漾起来。
“贱奴曾经也和你一样相信爱情,忍受了整整两年的驯奴学院的调教,只为了成为那个混蛋的枕边人,最后他只给了贱奴一个首席奴妾的身份,连奴妻都不是!”
“诶?你……杰克……”希蒂闻言一怔,随即将视线转移到杰克身上,吓得后者连忙举起双手摆出一副我也很无辜的样子。
“贱奴以为只要忍耐下来,就能够维持与他的爱。”芭拉夏夏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去身上的比基尼,接着往长桌上一坐,娇躯一扭,两条修长的美腿一个旋转,便跃过了长桌直接坐到杰克的大腿,如同一条雪白的美女蛇似的缠在这个男人身上。
“但从第二个女儿的降生开始,贱奴就再也不能随意进入他的书房。第四个女儿诞生,贱奴甚至要向那个贱货行分穴礼!只因为她是奴妻,还是个阴埠上有家族纹章的家生奴!”
“你给我住手!信不信我现在就……”
“闭嘴,给我好好听着!”即将爆发的女骑士居然被红心女王坚毅的声音喝止在原地,“我们只是外来奴!我们没有家族替我们撑腰,有的只是自己的身体和知识,然而你很难拥有独一无二又不会被别人学去的知识,只有让主人多多宠爱自己,为主人生下有自己的血脉的儿子,才是唯一的出路!”
芭拉夏夏的双腿夹住杰克的虎腰,一手搭着杰克的肩膀,另一手五指散开轻轻扫过杰克的胯间。就这么一下,居然隔着裤子就让他立了起来。
“不、不对,你说的不对,只要两人真心相爱,也不见得必须要有一个儿子……”反应过来的希蒂马上反驳芭拉夏夏刚才的发言,比起这女人即将与杰克负距离接触,那番直戳她内心,导致她某种信念产生动摇的话,更令她在意。
“呵,那么你为什么要越狱呢?我也听说过女王港的学院越狱风波,只是我今天才知道你就是那个事件的主角。”芭拉夏夏也不用女奴规定的自称,那看向女骑士的倨傲眼神,仿佛她才是随时能把对方劈开两半的一方,那个曾经俯视希蒂和碧翠丝的红心女王又回来了。
“我、我……不是这样的……我和杰克的爱……不对不对,你……你这家伙在胡说什么……”希蒂一时难以反驳,她的理智却又告诉自己,芭拉夏夏的遭遇是事实,而芭拉夏夏说的话也是对的——所以比起砍了对方,她更希望驳倒对方,可是她的内心又没办法骗过自己。
“希蒂姐姐,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不要打扰主人接下来的重要谈判。”碧翠丝见状连忙拉着心神不稳的希蒂走出船长室并把舱门关上。
这时杰克苦笑起来:“女士,你这样当着我的面,把我最爱的奴妻弄哭,我要是主人不狠狠教训你一顿,就不太配当主人了。”
“那么大人打算让贱奴骑三角木马,还是去跟魔兽交配?或者一些贱奴想象不到的高难折磨?”芭拉夏夏媚眼如丝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一只纤手熟练地解开他的腰带,把已经立起来的肉棒掏出,再用略为冰凉纤细的五根玉指贴着灼烫的棒身上下套弄抚摸。
“唉,算了,感谢你为她上了这么一课。”杰克由衷地作出道谢,他当然明白芭拉夏夏说的道理,但在希蒂没有自行领悟的前提下,他不能跟希蒂说出这种可能——因为在希蒂看来,他已经有“前科”了,双方直接挑明只会毁掉之前艰难取得的和解。
“呵呵,举手之劳罢了,看见那妹妹如此可爱,想起了年轻时那个愚蠢的自己。”芭拉夏夏说着翘臀一抬,对着杰克的肉棒坐了下去,在她自身的重量作用下,粗大的肉棒轻松撑开蜜唇的保护,径直没根插入她的花径内。
“喔……大人的宝贝有够粗的呢……”芭拉夏夏一双藕臂越过杰克的肩膀,十指在他后背交握紧握,两座挺拔高耸的雪峰贴到男人强壮的胸膛上,然后被挤压成丘陵。
“女士,这强行转移话题的手段有些烂呢,继续刚才话题吧。我已经承诺给你一个好职位和一座种植园了,你还想得到我的孩子,是不是太过贪婪了?”杰克的表情变得认真而冷峻起来,一点都没有将要交欢做爱时该有情欲。
“哎呀……大人是怎么时候看穿的?”被揭穿老底的芭拉夏夏故作娇羞地吐了吐粉色的香舌,绕夹着男人腰部的修长美腿开始发力,使得坐在杰克怀中的丰腴娇躯上下扭动,让花径内壁的无数褶皱与肉棒互相摩擦起来。
让杰克与自己做一次爱作为信任自己的证明,很符合这个风俗猎奇的群岛之国的社会常识,还能趁机得到他的种子——她算过日期,今天处于她的排卵期。
虽然概率不高,可万一开花结果了呢?
她已经没办法找拉尔斯要回之前生下的六个女儿,也很难再委身于某个男人。
那么无论是避免晚年膝下无儿,还是赌一把赎罪女神会不会用手心轻抚自己的骚屄,都值这样做。
“在你吼希蒂要她好好听的那时候,我想起以前在大陆冒险时,曾经见过一次正义教派的骑姬以骑士之母的名义发誓的场面,当时她先是对自己加持了光翼,身上也召唤出肉眼可见的信仰铠甲,然后才发誓。等她念完誓言后,光翼和信仰铠甲变得更加耀眼,那是神力共鸣的现象。如果她在那个时候说谎,那么光翼和信仰铠甲就会瞬间湮灭。”杰克侃侃而谈,在享受着芭拉夏夏的巨乳的来回挤压之余,也用空闲的双手捏住她的两瓣翘臀又拍又打。
“我身为带枷女士的圣武士,也可以用相同的方式发誓并证明自己就是吾主的信徒的身份,而女士你也应该见识过神职者以守护神的名义誓的场面。”
“哦……嗯……那么……呀、顶到最里面了……呀……大人,为什么……”久旷之身的芭拉夏夏随着套弄肉棒的次数不断增加,她渐渐被肉棒的灼热烫得花径里的淫肉发痒,进一步激发了她的交欢快感,让她扭动得更加卖力的同时也因口吐呻吟而说话变得断断续续。
“为什么不揭穿你?那场合下我要是揭穿你,你必定血溅当场,我太了解希蒂的为人了。既然承诺过保证你的安全,又怎么可以食言呢。”杰克看出芭拉夏夏并没有希蒂那样充沛的体力,便主动帮她抬起翘臀,让她在挺立的肉棒上套弄得更轻松一些。
“呀……啊……感谢大人照顾……咿……呜啊……其实贱奴……哦……羡慕……呀……那个妹妹……呜啊……又顶到最里面……嗯……她有直接复仇的……啊……力量……唔……贱奴只能……喔……只能耍点小聪明……呀……贱奴可恨不得……呀……自己提剑去……啊……砍了混蛋……”芭拉夏夏继续扭动腰肢让自己的骚屄在杰克的肉棒上上下套弄,仿佛是个欲求不满的荡妇,随着交欢的持续和快感的累积,杰克感觉到怀中的这具女体正逐渐变烫,晶莹细腻的肌肤开始渗出散发热气的汗珠,而两人保持连接的胯间,一股一股爱液随着她的起伏被肉棒从花径中拉拽出来,洒湿了杰克的裤子和他屁股下面椅子的皮革坐垫。
“希蒂都被你耍得道心不稳了,这还算小聪明?”杰克苦笑着芭拉夏夏的大屁股上抽回一只手,转而用它捏住她的左乳,在用手指把这团凝脂挤压成各种形状之余,也用食指的手指来回刮蹭位于顶端、已经充血立起的乳头。
“哦……哦……怎么就不……呀……不算小……咿……又顶到……小聪明……啊……不是没骗……好棒啊……呀……骗过大人么……”乳头承受的额外刺激,使芭拉夏夏体内积累快感的速度骤然增速,俏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迷醉,她驰骋在杰克的身上欢快地呻吟着。
想着快点完事去查看希蒂的杰克也在努力配合,使出自己的房中术赶快让芭拉夏夏高潮,结束这场怪异的“谈判”。
不过有生以来只跟三个女人上过床的他的确注意到自己怀中这具耸动不停的女体,与另外三人的不同之处——芭拉夏夏的蜜穴流出的爱液多得惊人,从进入状态花径开始分泌爱液起,便好像未关紧的水龙头那般源源不绝,每当她一坐到底用蜜穴将肉棒没根吞入,龟头狠狠顶在深处的花心时,爱液更会像是喷发似的冲刷肉棒,让他异常舒爽。
不过他不想再爱上更多的女人了,否则只会越发对不起那三位对他真心相许的女奴。
这一次他只卖艺,不谈情,打一场友谊赛,与芭拉夏夏保持纯洁的肉体关系就算了。
“哦……呀……受、受不了啦……喔啊……好棒……要、要去啦!”随着芭拉夏夏的呻吟越发高亢,知道她已经濒临高潮的杰克趁着她重新坐下的机会,双手死死按住她的大屁股,同时在椅子上弹起挺腰向上,以一股恨不得连蛋蛋都塞进去的气势,让肉棒深深贯穿她的花心,将龟头顶进了子宫里,才松开对精关的控制。
蓄势待发的生命之种狂射而出,很快灌满这片孕育新生命的殿堂。
“啊、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小腹被生命之种灌满而感受到的灼热温度,立刻把芭拉夏夏送上巅峰,只见她全身颤抖,整个人朝后仰去,要不是杰克手急眼快,连忙将捏住臀肉的手掌抬高及时搂住她的后腰,必定摔到长桌上。
弹性十足的两颗豪乳随着娇躯的后仰猛地从两人之间胸对胸的挤压中蹦起,在狠狠地砸到杰克的脸上给予一轮短暂的接触后,便跟随着身体的颤抖而上下抖动不休,乌黑的及腰美发飘散开来,带起一阵淡淡的香风,几乎垂直朝向天花板的檀口张开到极限,几乎覆盖舱外所有海浪声的绝顶娇吟从喉咙深处冲出。
当娇吟的最后一个余音消散在空气之中,海浪声重新灌入杰克的耳畔时,芭拉夏夏一下子软伏在他身上,娇喘不停。
杰克见状便打算把她放到长桌上,不料肉棒刚从她的蜜穴中滑出,就听见她开口道:“请等一等……能让贱奴再趴一会儿吗……以后贱奴恐怕不会再有男人了……”
“……”一脸无奈的杰克没有说话,不过他松开了自己的双手,放任这具变得十分烫手的女体继续粘着自己,聆听着她吹抚在自己肩膀的娇喘。
等到恢复力气的芭拉夏夏从他的大腿上下来时,他还温柔地拿起对方脱下的比基尼递上。
不料芭拉夏夏冲他摆了摆纤手:“不了,大人,把贱奴绑起来吧,俘虏就该有俘虏的样子,不然你那位爱吃醋的小情人没准会砍了贱奴了。”
“好吧。”杰克点点头,拿起芭拉夏夏进来时被解开的绳子,重新把她捆绑起来。
就在给她戴上塞口球的时候,她忽然问道:“大人可否告诉贱奴,您打算怎样对付拉尔斯?”
“如果他愿意体面,以后他可以以一个女奴的身份活下去,如果他不愿意体面,那么我的军队将推平冈兹城。”杰克平淡地将那个早已定的未来告诉当事人的首席奴妾。
“您要发动一场战争?”这时芭拉夏夏才露出进入船长室以来首个吃惊的表情。
“当拉尔斯派出米兰妮丝袭击我派出的车队,绑架我的未婚妻们的那一刻,战争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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