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震耳的电子音乐裹挟着酒精与果盘的甜腻气息，钻进凌霄的耳朵里。
奇怪的是，这般喧闹的声响，落在他耳中竟没有半分刺耳，反倒像层柔软的屏障，将他与外界隔离开来。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酒红色长发散落在自己的手臂上，鼻尖萦绕着浓郁的果酒香气——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结束一天的工作，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这家常来的KTV，点了莉娜陪自己喝酒解闷，不知何时竟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凌老板醒啦？”莉娜似乎察觉到他的动静，抬起头时，眼尾的亮片在旋转灯光下闪了闪，她凑到凌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声音软得像融化的糖，“是喝多了困着了？刚才还皱着眉，是做噩梦啦？”
凌霄喉结动了动，脑海里闪过列车、校服、暖黄灯光的碎片——原来刚才那真切的学生时代，只是场短暂的梦。
他还没来得及回应，莉娜已经笑着直起身，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
“哈哈哈，”她的笑声带着点狡黠，桃花眼弯成好看的月牙，“听你刚才梦呓还喊着‘要迟到了’，难不成梦到自己还是学生？那这么算的话，我是不是该当你的‘老师’呀？”
话音未落，她便撑着凌霄的肩膀，轻巧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黑色短裙往上缩了缩，露出一截白皙匀称的大腿；酒红色长发尽数披散在背后，衬得她脖颈的线条愈发纤细，旋转的彩灯落在她身上，明明灭灭间，比刚才在列车上更添了几分勾人的艳色。
凌霄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沙发扶手，鼻尖萦绕的香气愈发浓烈，可心底那丝若有若无的违和感，却再次悄然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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