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我……”
村上铃音知道雪代遥有点不自然，浅笑道：“夫人已经认少爷为骨肉了，除却夫人以外，整个藤原家，也只有小姐能和您比一比了。不过您们都是一家人，用不着比来比去，也只有下人们才有这种粗鄙的念头。”话刚说完，她立刻用手张轻轻拍了下嘴唇，但目光仍不舍得从他脸上移开。
雪代遥奇怪道：“你干嘛要用手打自己？”
村上铃音道：“我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少爷初入藤原家时就是少爷了。我这番话显得不恭敬了。夫人认少爷为骨肉，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说着，又偷偷瞥了他一眼，为他出众的容貌而心跳加速。
以前根本不敢有这种想法，现在成了专属女仆意味着朝夕相处，陪着这样的金童长大，想想就幸福极了。
而且少爷如果能……
虽然年纪很小，但……
脑海浮现小少爷此前面对自己裸体时的夸张凸起……
已经是个只要想，随时就可以取走自己纯洁的小男人了呢～
没注意到下巴低到锁骨的女仆泛红的耳尖，雪代遥只觉得村上铃音话语温柔，谈吐都是真心实意。
哪怕不太喜欢听奉承，也感觉她说话很让人舒服。
“铃音，帮我准备下早饭。”雪代遥说，“我等下要去见母亲。”
村上铃音点了点头，慢慢退出房间，过了片刻，同几名女仆把早膳送进来。她全程目光都不离雪代遥，为他的一举一动而着迷。
卓袱台摆在正中的位置，又在地上放了块蓝色的垫子。
卓袱台是张矮小的黑桌子，上面放了几道特别家常的菜：六枚溏心蛋、一条煎得正适合的斑猪鱼、一小块粘了酱汁的牛肉、一盘切得好看奇异果拼盘，以及一碗热气腾腾的粳米粥。
村上铃音恭敬的站在一边，说：“这是夫人特地叮嘱厨房熬的米粥，给少爷养胃。”
雪代遥顺带看了眼碗筷，是昨夜宴会时紫夫人送给他的私人餐具。
他不适应跪坐，直接盘腿坐在了垫子上。
现在不用像昨天宴会那么讲究礼仪，他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直接拿起饭碗，轻轻吹了吹，小心的吸了一口米粥。
下人们都为他准备好了，米粥并不是很烫，有种入口正好的温度。
雪代遥嗅到股淡淡的米香味，先用粥水暖了暖舌苔，软糯的米粒肥嘟嘟的黏挤着，一口气喝下，肠胃跟着暖和，让人长呼畅快。
在没来藤原家之前，他的早餐都是随便应付，大多都是冲泡一包劣质的麦片，又或是随便煮两颗鸡蛋填报肚子。
雪代遥看向了那盘溏心蛋，蛋壳剥得很干净，六枚蛋被切成了十二份，每份底下又垫了玉石色的小勺，齐齐对着他，金黄色的蛋液好像蜂蜜一般，粘稠稠的滴下。
雪代遥拿起其中一个勺子，一口吃掉了蛋，里面温热的溏心爆出来，忍不住呼了口气，就看见一双手捧着叠得整齐的毛巾块在他面前。
雪代遥往旁边看时，村上铃音正跪在地上，手高捧着毛巾块，脑袋低低的，十分贴心，像是知道他想擦嘴了。
她抬头时，目光中满是温柔的爱慕。
“你起来吧。”雪代遥接过毛巾，居然连毛巾也是正正好的温热。
他擦了擦嘴巴，村上铃音这才慢慢站了起来，退后几步，保持了个正好不会影响他进食的合适距离，把脑袋慢慢垂下了，但目光仍不时偷偷飘向他。
雪代遥问道：“你吃过了没有？”
“少爷还没吃完，我又怎么敢先吃。”村上铃音轻声回答，为他体贴的询问而心头一暖。
雪代遥说：“你让下人再多拿份餐具过来，就坐这陪我吃吧。”
村上铃音惶恐道：“少爷，这不合规矩。”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期待。
雪代遥想了想，问道：“我在想我母亲会不会喊管家坐下来吃饭？”
村上铃音道：“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宴会，管家应该会坐在下首的位置。”
“那铃音你就去坐下首的位置吧。”
“我比不上管家。”她说着，喜滋滋的却仍旧努力克制。
“我也比不上母亲。”
“少爷您……”村上铃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辩驳了，就听雪代遥说：“我终归会长大，铃音你也未必不能从站着变到坐下。”
村上铃音闻言，那颗心砰砰直跳，直接跪俯在地上。成为他专属女仆的喜悦让她几乎无法自持。
雪代遥一面扶她起来，一面说：“我不是说过，在外人面前才用这样吗。”
村上铃音听得“外人”两字，不知为何，胸膛跳动的心逐渐稳当下来，但是仍然有种说不出的激动，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雪代遥笑道：“叫下人另外再送碗米粥过来。”
村上铃音感觉握着他的手很安心，不愿松开，直到听见他说话声音，才回过神来，慌张的与雪代遥对视。被他深邃的眼眸吸引，又一次失神。
他的眼眸明亮，黑白分明。
村上铃音更不敢和他目光对在一起，慢慢松开少爷的手，垂头面向他，缓缓退出房间。但心中满是成为他专属女仆的喜悦与对他温柔的爱慕。
不多时，村上铃音端着半碗残粥，拿了一双筷子进来。她没有拿垫子，轻轻跪坐在雪代遥左手边的角落。
她那成熟的身体曲线与谨小慎微的跪姿形成鲜明对比——圆润的臀部因跪坐而显得更加饱满，腰肢却不自觉地挺直，展现出经过良好训练的体态。
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她内心的激动，这个二十五岁的成熟女性此刻与主人共同用餐便觉得受宠若惊。
过了一会，雪代遥问道：“你们女仆都是从小生在藤原家吗？”
村上铃音认真想了想，说：“大部分都是。”她强迫自己保持平静，但目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那属于成熟女性的眼眸中却流露出近乎崇拜的神情。
“那你呢？”
“我从小就在藤原家长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二十五年的压抑生活让她几乎忘记了什么是渴望，直到这个少年的出现。
她丰满的胸脯微微起伏，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
“你们……”雪代遥委婉的问道：“能不能根据自己的意志，自由离开藤原家？”
村上铃音为难的笑道：“少爷……我们女仆……其实……都是……债奴。”声音到了最后，几乎细不可闻，带着深深的羞耻和无奈。
她下意识地收紧肩膀，让本就优美的锁骨线条更加明显。
雪代遥还是勉强听清，有些惊讶道：“债奴……是欠了藤原家的债么？”
村上铃音低声说：“我们长辈或多或少都有点经济实力，极少有平民阶层，但都犯了错，不是卷款被抓，就是经营不善导致破产。我父亲就欠了藤原家十个亿，现在还在监狱里。我们只是算作物品一样被抵押，从小就在藤原家被教导礼仪长大。”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哽咽。
她成熟的面容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脆弱。
“那你想必过得很不如意……”雪代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能欠十亿，铃音过去得是什么家庭，至少也是个落魄大小姐了。
村上铃音浅浅笑道：“少爷，我们怎么会不如意啊。”但她的手指却紧紧攥住了衣角，指节发白，那属于成年女性的修长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抖。
雪代遥惊异的盯着她，还以为她在故作坚强，却听她说：“藤原家供我们吃穿住行，还让我们读书。除去减掉债务之后，每个月仍然有笔不菲的费用。而且我们只是跪一跪罢了，什么粗活脏活也只是佣人下人来干，我们只负责客人或是小姐，而且每个月也有假期，比外面的人过得好多了。”
“少爷，您应该对我们女仆有些误解吧。”村上铃音保持微笑，但眼中却闪过一丝苦涩。
她微微挺直腰背，展现出训练有素的仪态，却更凸显出她成熟身体与卑微姿态的反差。
雪代遥不禁问道：“如果给你自由，你愿意离开藤原家吗？”
村上铃音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在外面和在里面又有什么区别呢？”她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和认命。
这个本该充满风情的年纪，却甘愿臣服于一个少年。
她笑了笑，说道：“说出来少爷您恐怕不信吧，我们女仆基本上都受过良好的教育，我自己就是早大毕业的。在我读书的时候，我就接触很多了。社会的大多数人不都是在为奴为仆？只不过方式不一样罢了。与其在外头受气，还不如留在藤原家。”但她的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泄露了她内心的挣扎。
那属于成熟女性的纤长手指，此刻却显得如此无助。
原来铃音至少二十三四岁了，雪代遥说：“藤原家到底是混浊一片，如果你有更好的出路呢？”
“藤原家虽然混浊，但并无男丁，腌臜事影响不到我们普通的仆人，服侍男客也有专门的女仆…少爷，我是干净之身哦，不然根本没资格侍奉您。”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急切，仿佛要向他证明什么。
她不自觉地微微前倾，让饱满的胸线更加明显，却又立即意识到失态而缩回。
“而且，哪怕有更好的出路，我也不会离开…因为正有条康庄大道近在我眼前，做您的奴儿铃音一百个愿意，哪怕不知道通向哪里，我也愿意跟着您走到尽头。”村上铃音声音沙哑，眼中闪烁狂热，不顾受伤的膝盖，再次跪地膝行而来。
她成熟的身体完全匍匐在地，脑袋磕在雪代遥的脚边，雌伏着表忠心，”奴儿愿奉献一切，给少爷您当牛做马。”
她故意用了最最低贱的奴儿自称，二十五年的压抑生活让她几乎疯狂，藤原家就好像一个巨大的牢笼，锁着她们这些女人，压抑着动物的天性渴求。
小少爷的出现，这份美貌无双，这份善良温柔，让她面对一个十二岁孩子不但不感到屈辱，反而因这种称谓，让她觉得自己是小少爷私人用品的兴奋……
她只希望小少爷早些使用自己，不要那么温柔，随意使用她。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几乎无法控制内心的渴望。
那具成熟紧致的躯体此刻完全臣服于一个少年脚下，形成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一个受过高等教育、拥有完美仪态的成熟女性，还是个落魄大小姐，却心甘情愿地雌伏在一个十二岁少年面前，用最卑微的姿态表达着最炽热的忠诚。
雪代遥在这一刻意识到，不管自己愿不愿意，这一刻已经彻底脱离了过去的阶层，而这阶梯间有着巨大的鸿沟难以跨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