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锦寿满不在乎的吩咐下面的人去处理,说完便把贵生给直接拉走拽上了车。

贵生没听见锦寿跟那壮汉交待得什么,上车之后贵生瞧了一眼那路人,那人被那些壮汉给带走了,他回过头问锦寿: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我只是他他们,带那个人去治一治手。”锦寿侧过头看着贵生,那幽深的眼眸静静的注视着贵生,瞧见贵生那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就让司机开车送贵生直接回飞鹰寨,在贵生临下车前,锦寿从车后的箱子里拿了精致的木盒给贵生,直接塞在贵生的手里,“这是前些日子从北国带回来的,那边天气冷都用这个护手,你有空就擦擦。”

贵生手里拿着那个盒子,这才意识都自己的手到底有多粗,他不自觉的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然后把盒子放在座椅上便下了车。

锦寿也跟着他下了车,直到走到大殿集会阁的那块空地前,锦寿才缓慢的拦住了贵生:我以前说过,要送给你的,你不记得了?

贵生是记得锦寿以前说过他的手粗,说要送护手香膏给他,可是那时候关系不一样,现在非亲非故的他不能收。

所以贵生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很轻细微的比划:你拿回去给你的妾室用吧,反正我是做粗活的,擦再多也只是浪费……

贵生还没比划完,锦寿把就东西硬放在贵生的手心:“她从来都不用这种东西的,我摆着也没用。你拿去用,想送人也可以。”他把手霜给了贵生之后,便示意让贵生赶紧回去,外面快要下大雪了,天禄那边他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贵生拿着那个手霜回了房间,他几次手里的东西扔了,他觉得这东西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随时就把那手霜放在桌上,反正也是可以用,不擦白不擦,不擦也就浪费,贵生每天晚上都擦一次,每次擦都擦很多,每次都会想起锦寿。

想起那晚锦寿站在雪地里,像俊美的脸庞没有丝毫的瑕疵,那洞悉一切的眼神仿佛早就看穿了他似乎,让他无所遁形……

贵生因为上回派馒头烫到了手,这几天做事都是戴着手套,因为最近总是出去,被帮里兄弟瞧见不太好,因为飞鹰寨的平日里是不许随便就私自下山的,要到休假或者是探亲日子才能下山,他这么频繁的出入对影响不好。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太想去见东来,虽然东来今儿个一大早又派人送了信过来,从东来约他见面那日起,这都已经好些天了,东来派人送来的信上还是些着“不见不散”,他看着回廊外纷纷的大雪,他开始有些动摇了。

但是转念想想东来不可能等他好几天,这里冷的天若是见不到他肯定会自己回去,所以贵生也就没当一会儿事。

夜里贵生排队打饭的时候,听到前面两个伙计在闲聊:“跟你说不得了了,将军府出大事了,有人说老将军暴毙身亡了,司令部都封了消息,大帅前些日子也去主持大局了。”

“说暴毙这么保守,铁定是被人给‘咔嚓’的,要不然司令部那些人捏着捂着做什么。我听当时在场的兄弟说,将军府那是惨不忍睹……”

“你小声点,这事可大可小,说起来也真够惨的,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被人给屠府。”那两个兄弟压低了声音交谈。

贵生听到屠府两个字,也是听的心惊肉跳的,最近好多人都在私底下议论将军府的事,虽然外界封锁了消息,但是私底下都传开了,说是将军府没有一个活人逃出来,甚至是家畜都被全被没有逃过一劫,就连见惯了打打杀杀的兄弟们提起来都一股子寒气。

今儿个夜里贵生跟大牛用完夜膳之后,贵生瞧见雪越下越大了,他就自己一个人匆匆的去了一趟北院,他去了问东来的丫鬟,问东来这几日有没有回来过,可那丫鬟说:“四爷好些天都没回来了。”

贵生又问了丫鬟那笑奴的住处,贵生写了一封信,里面写着“飞鹰寨,北丘山梅花树下不见不散”让那丫鬟以东来的名义给笑奴送去,他还给那丫鬟一些大洋。

贵生这才放心的回屋休息,他回来的路上因为走得有些急,随意不小心摔了几跤,他的小腿都摔肿了,他扶着墙走回去自己上了药。

贵生满屋子的药酒的味道,他躺下还没一会儿就听到细微的敲门声,他之好起身去开门,可是他拉开门就瞧见东来一脸憔悴的靠在门边,全身都被雪水给淋湿,他的身型很不稳,很艰难的站着,地上都是一滩水迹,他的发丝、脸颊、衣衫都的滴水……

“你为什么不来?”东来的声音很低,显得很落寞。

贵生瞧见他这样子也不知晓淋了多久的雪,就在东来支撑不住的前一秒,贵生伸手扶了他一把,直接把他扶近了屋。

东来的身上很冰,还不停发抖,贵生担心他着凉了,就替他换了干净的衣衫,可是全身被冻得几乎僵硬的东来依旧看着他。

“为什么要叫笑奴来?”东来坐着看他,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衫,而且贵生正在他面前替他擦着湿润的头发。

贵生的手指微微停顿,待他把东来的头发擦干了之后,他才回答东来:因为她比我更加的适合去,你心里明白。

贵生瞧见他冷得嘴唇发白,睫毛上还霜雾,他替东来洗了热水脸,之前也用热水擦过身,他又去给动打了一盆烫水来……

他默不作声的蹲下,让东来泡泡脚,东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气,很显然是在冰天雪地里待了很久,就连那滚烫的热水也很快就凉了。

贵生一边替他把脚擦干,一边抬头看他,动了动唇,无声的问他:怎么没瞧见笑奴?

“我让她自己回去了。”东来低着眼看他,那琥珀色的眼眸寒气逼人,贵生他周身在不停的散发着寒气的气息。

贵生去把水倒了,回来之后就瞧见东来睡下了,他把东来的脏衣服放在要洗的衣篓里,他替东来把被子盖好,但是东来却喊冷。

还不停的发抖。

贵生坐在桌前喝茶,瞧见整个床都因为东来发抖而轻轻的震动,贵生起身想去找大夫过来给东来瞧瞧,可是东来却叫住了他。

“你要去哪里?”东来尝试着起身,却没有成功。

贵生走回到他身边,让他躺好:我去你找个大夫来看看,你在外面待了几天,你到我这里来,我也没药给你医治。

东来躺着看他,伸手抓紧了贵生的手腕:“你还在生我的气。”他很肯定。

贵生拨开他的手:没有。

但是,东来抓住了他的袖子:“你有。”他非常肯定,要不然贵生不会不来的,不会让他冰天雪地里等那么久。

贵生还想拉开她的手,可这次不管他自己掰,都掰不开,因为东来就这么死死的捏着她的衣袖,完全不许他走。

贵生侧过头不想再看他,他只是很轻的比划手势:你为什么不跟笑奴回北院去,还要到我这里来,都说过要忘记过去了,那我们为何还要见面。

东来松手了。

贵生在东来身边坐了很久,感觉东来一直在发抖,他只好解开衣衫把衣服挂好在床头,然后躺在东来的身边,自己为他取暖。

贵生盖好被子靠近他,感觉那股冰凉很渗骨,东来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因为床很挤,所以促使两人靠得很近,贵生替他压着被子,但却不看他,只是闭着双眸任由他靠着,东来的气息很近,身上沾染着腊梅的香味。

隔日清晨贵生瞧见东来脸色稍微好些了,那稍微暖和的身子紧紧的压着他,他也只好不动安静的瞧着东来的睡颜,东来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导致贵生今儿个没有出去干活,待东来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贵生瞧见他醒来了也便起身,穿好衣衫看他:你好些了没有,若是我好些了,我便去叫人过来接你回自己屋去。

东来虚弱的躺着,看他:“我肚子饿了。”

贵生问他:那你想吃点什么?

“皮蛋瘦肉粥,不要皮蛋,也不要瘦肉。”东来侧躺着,那金色的项链从领口滑出,自然的垂下,他低沉的嗓音很有磁性。

贵生倒也没嫌弃东来要求多,他煮好了粥之后按照东来的要求把皮蛋和瘦肉都给挑了出来,由于东来好些天没吃东西了,只能吃皱根本就吃不了别的东西。

贵生扶东来起身,一勺一勺的喂东来把粥给吃了,东来说烫,他就给东来吹了吹,然后再喂东来吃。

擦嘴。喂水,这些事都是贵生来做,贵生放茶杯放下之后,就替东来整理了一下枕头,他让东来靠坐着:你休息好了没有?

“没有。”东来又不是傻子,今儿个贵生暗示了他好几次,示意让他休息好了就赶紧的走,他觉得贵生不想见到他。

贵生让他没休息好,那就再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洗衣服,你昨儿个过来的时候,衣衫全都湿的,我给你熬了药,就放在床边的凳子上,等待会儿没那么烫了,你再把药喝了。

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