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船就在晨光与江雾间逃窜,三艘船联成一缐。箭矢如雨,却被双侠随手拨飞,哗哗落入江中。
钟灵身影如虹,一个腾跃,已落于最大那艘贼船甲板。她白肤如雪、黑发如墨,赤裸身体与满身自信,让贼人一时间竟忘了动手。
洛璃则双脚一点竹筏,身形如燕,直扑最近的一艘小船。
贼人见到赤裸仙女如神兵天降,顿时一阵狂笑,有人挥刀,有人举叉,更有人兴奋得扯下裤子,当场掏出肉棒夸张摇摆,大喊:
“来来来,让爷爷先尝尝仙女的鲜味——”
“别动手,活捉了玩个够——”
污言秽语四起,满船都是恶臭和淫邪的笑声。
但洛璃眼神冷淡,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觉这些人比昨日痴缠的书生更𫫇心百倍。
她冷冷一笑:“就凭你们?”
一个贼人刀如疾风劈来,洛璃侧身闪避,赤足踢碎对方手腕,骨头“咔嚓”一声碎裂,鲜血迸溅;另一人举叉乱刺,她反手抓住叉柄一扭,连人带武器甩进江里。
第三人趁乱扑来,还没碰到她皮肤,就被她一拳轰断鼻梁,牙齿混着血飞出口中。
她这一身肉体虽不至刀枪不入,但每一次对招都以速度和狠劲压倒对手。
刀锋划过肌肤,总会留下一两道血痕,疼痛灼热,但洛璃咬牙硬撑,只将痛楚化为杀意——她从不让贼人的兵器停在自己身上第二次。
一位贼人瞪着她雪白大腿流着血珠,兴奋喊:“再来一次,看你还能撑多久!”
洛璃不语,只是一步上前,赤手夺下对方大刀,反手一捅,刀锋穿胸而过。血溅她小腹和胸前,温热黏腻,她却连眼都没眨一下。
船上剩馀的贼人这才意识到对方不是什么“玩物”,而是真正的杀星。
几人齐攻,洛璃拳脚翻飞,每一下都带着风声与狠意——脚踢碎膝、手肘击断肋骨,脸上、肩头、手臂被刀划破也只是愈打愈狠。
最后一名贼子想跳江逃生,被洛璃一把提起,拗断脖子,甩下江中。
杀戮结束,洛璃浑身是血,脸色却无波无澜。
她盘膝坐下,双手贴于伤口,运转真气封住血流,疼痛慢慢化为微麻。
呼吸间,江风吹干她肌肤上的血迹和汗水,只留下一双冷淡的眸子。
没多做停留,她纵身跃起,跳上另一艘小船。这边的贼人显然早有准备,个个满脸狠色、步步为营,手中武器闪烁着寒光。
洛璃深吸一口气,知道这一𢧐会更难——可她心中已无恐惧,只有一片杀意与决心。
洛璃的双拳还在颤抖,指缝和手背染满贼人的血,身体每一处都隐隐作痛。
最后一名贼人终于倒下,他喉咙被她用肘击击碎,死前还想挣扎,却被洛璃踹下江中,激起一片腥红的浪花。
她瘫坐在船杆边,呼吸急促,浑身血迹斑斑,伤口多到数不清。
江风吹过,肌肤苍白得近乎透明,胸口起伏如浪。
她本想再站起来,却发现四肢早已失了力气,视缐也有些发黑,只能倚靠着木杆大口喘息,强行运气封住失血的伤口。
抬头望去,大船甲板上还传来兵刃碰撞的闷响。火光、鲜血与喊杀声,仿佛地狱未散。
钟灵赤足踏在满是鲜血与残肢的甲板上,周身蒸气萦绕,汗水与血液齐流,身体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断裂的痛楚。
对面贼首身形高大,双手舞刀如风,口中咬着一截破布,杀气滔天。
两人拳脚对轰数十招,船身剧烈晃动。
贼首忽地冷笑,猛地一肘击中钟灵右臂,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钟灵手臂剧痛,却强忍着怒喝一声,左手反手锁喉、膝盖猛顶对方腹部。
贼首却也非凡俗之辈,带伤仍强撑反击。
激𢧐几个回合后,钟灵一记肘击将对方下巴砸碎,顺势腾身压制,用尽最后一分真气将贼首咽喉碾断,终于将其击杀于乱刀之下。
鲜血喷涌,钟灵一身蒸气在晨光中颤抖,眼中带着胜利的疲惫与决绝。
她右臂无力下垂,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只能半跪在甲板边,缓缓调息,汗水与血滴落在板上,仿佛江湖写下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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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渐小,杀声远去。
两位女侠终于在混乱与血腥中寻到片刻喘息。
洛璃拖着满身伤痕爬上大船,和钟灵肩靠肩坐下,各自运转真气疗伤,呼吸间夹杂着微弱的呻吟与笑意。
血还在流,伤口还在痛,江风却依然清凉。
她们相视一笑,没有多馀的话语,只有那种“活下来就是胜利”的默契。
江湖之路远未结束,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