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晶屏幕的冷光映在常威脸上，变幻的光影将他此刻的暴怒勾勒得愈发骇人。
客厅里静得可怕，只有电视里影魔之王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在场每个人的神经。
“…交出圣剑和你的女人们，否则每隔一小时，我就会处决一名除魔师。”屏幕上的黑影悠然抬手，画面切换到一间昏暗的囚室。
五六名女子被铁链束缚着四肢，强迫摆出各种屈辱的姿势，身上满是污浊的痕迹。
镜头特意给其中一个特写——她双腿被强行掰开，露出红肿的私处，显然刚遭受过残酷的凌辱。
“操！”常威猛地将手中的威士忌酒杯砸向电视。玻璃碎裂声与女人们的惊叫重叠，酒精顺着屏幕往下淌，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阮凌最快恢复冷静，但紧握的拳头泄露了她的情绪：“这是影魔之王的心理战术。他想激怒我们，让我们自乱阵阵脚。”
“那他成功了！”常威一脚踹翻茶几，上面的零食酒水滚了一地。他指着屏幕上又一个被拖出来当众强奸的除魔师，“你看看！这他妈能忍？”
苏冰默默调出城市地图，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他在摩天楼天台。全市最高的地方，符合他喜欢居高临下的癖好。”
“那就去干他！”常威红着眼睛就要往外冲。
“等等！”赵焰拦住他，火红的头发像团燃烧的火焰，“这明显是个陷阱。他敢这么公开叫板，肯定准备好了欢迎仪式。”
林小萌缩在沙发角落，小声补充：“而且…而且我们还没完全恢复。上次巢穴战斗的伤都还没好透…”
常威猛地转身，视线扫过她们每一个人。
阮凌站得笔直，但左手无意识地按着上次被折断后又匆匆治愈的肋骨；苏冰推眼镜时，手腕还有些微颤抖；赵焰看似无恙，可常威知道她E罩杯下的淤青还没散；林小萌更是脸色苍白，显然还没从上次被附身的后遗症中恢复。
“所以呢？”常威声音嘶哑，“就看着她们被一个个弄死？”
屏幕适时传来新的惨叫。
又一个除魔师被拖到镜头前，影魔之王的分身——一个模糊的黑影——当众撕裂她的衣服，当着一城人的面开始了又一轮凌辱。
“够了！”常威暴喝一声，圣剑仿佛感应到主人的怒火，在墙角发出嗡鸣。他大步走过去拔出剑，“谁怕死可以留下。”
四个女人对视一眼，默默开始准备。没有人选择留下。
天台的风像刀子一样锋利。
百米高空，整个城市的灯火在脚下铺展开来，繁华又冷漠。
影魔之王的分身背对他们站着，似乎正在欣赏夜景。
他看起来和人类无异，甚至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只是周身笼罩着一层不祥的黑雾。
“比电视上帅点。”常威把圣剑扛在肩上，故意用吊儿郎当的语气说，“就是品味差了点，选这么个喝风的地方。”
分身缓缓转身，露出一张堪称俊美的脸，只是眼睛是全黑的，没有瞳孔。
“常威先生，久仰。”他微微鞠躬，动作优雅得像歌剧演员，“感谢您准时赴约。那么，圣剑和您的女伴们…”
“要剑没有，要命…”常威话没说完，分身突然动了。
快得只剩一道黑影。常威根本来不及反应，胸口就遭到重击，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天台围栏上。钢铁栏杆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
“老公！”阮凌第一时间甩出光链，但被分身随手拍散。苏冰的冰锥在林小萌的火球掩护下袭向分身后背，却在那层黑雾前消散于无形。
“无聊的把戏。”分身甚至没回头看她们，径直走向常威。
赵焰怒吼着冲上去，双拳燃起烈焰。她是格斗专家，每一击都直奔要害。但分身的动作更快，轻易抓住她的手腕一扭。
“咔嚓”一声脆响，赵焰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分身另一只手成爪状，直接抓向她傲人的胸部。
“不！”常威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胸口剧痛让他一时无力。
布料撕裂声伴随着赵焰的痛呼。
分手的五指如利刃般陷入她柔软的乳肉，鲜血瞬间染红了破碎的衣物。
更可怕的是，他手指似乎带有某种腐蚀性，触碰到的皮肤立刻开始发黑溃烂。
“据说这里是最柔软的地方。”分身微笑着，手指恶意地揉捏着，“不知道能承受多少痛苦呢？”
赵焰咬紧牙关，倔强地不想惨叫，但身体诚实地颤抖着。分身似乎觉得无趣，随手将她扔向赶来的阮凌。
“下一个是谁？”他目光扫过剩下的三人，最后定格在林小萌身上，“啊，我们的小网红。”
林小萌吓得后退一步，本能地想躲到苏冰身后。但分身已经出现在她面前，冰凉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
“直播时很会叫啊。”分身的手指下滑，轻易撕开她的洛丽塔裙，“让全城听听现场版如何？”
林小萌被按倒在地，双腿被强行分开。
她徒劳地挣扎着，眼泪模糊了妆容。
分身甚至没脱裤子，只是下身隆起一团黑雾，就粗暴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凄厉的惨叫被高空的风撕碎。
常威目眦欲裂，圣剑感受到他的愤怒，光芒大涨。他强忍剧痛站起来，双手握剑冲向分身。
这一次，剑尖终于触到了那层黑雾。但就像砍中最坚硬的合金，火星四溅中，圣剑被弹开了。
“怎么可能？”常威不敢相信。圣剑对影魔应该是绝对克制的！
分身从林小萌身上抬起头，嘴角咧开一个非人的弧度：“惊讶吗？你以为王为什么派我来？”
他站起身，黑雾构成的假阳具从林小萌体内拔出，带出丝丝血迹。林小萌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地，双腿大张着，眼神空洞。
“圣剑确实能伤害我们。”分身悠然道，“但前提是——持剑者的信念够坚定。”他突然出现在常威面前，几乎贴着他的脸，“而你，常威先生，你的信念正在动摇。”
常威想反驳，但分身的话像毒蛇钻入耳朵：“你每晚都在做噩梦吧？梦见她们被不同男人压在身下。你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却在怀疑——她们是不是其实很享受？毕竟，那么多次‘任务’，那么多‘不得已’…”
“闭嘴！”常威挥剑再砍，却被分身单手抓住手腕。力量悬殊得可怕。
“被我说中了？”分身轻笑，另一只手突然按在常威腹部。难以形容的剧痛传来，常威哇地吐出一口血。
“看好了，这就是你动摇的代价。”分身甩开常威，走向一直冷静布阵的苏冰。
苏冰迅速后退，脚下亮起复杂的法阵。但分身根本无视那些光芒，直接踏入阵中。法阵像玻璃一样碎裂。
“智力型？”分身抓住苏冰的头发，强迫她仰头，“听说你喜欢观察记录？那就好好感受吧。”
他另一只手成拳，狠狠击打在苏冰柔软的小腹上。苏冰闷哼一声，身体弓成虾米状。这一拳似乎打散了她的力气，她像断线木偶一样瘫软下来。
分身将她按在空调外机上，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
每一下撞击都毫不留情，苏冰的眼镜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平时冷静的脸此刻因痛苦而扭曲。
但她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叫啊！”分身揪着她的头发往后拉，“像你书里写的那样叫！不是最会描写女人被强暴时的反应吗？”
苏冰嘴唇咬出了血，依旧沉默。
分身似乎被激怒了，动作更加粗暴。
常威眼睁睁看着苏冰纤细的身体像狂风中的落叶般颤抖，指甲在外机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阮凌终于找到机会。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分身身后，手中光剑直刺其后心。这一击凝聚了她全部力量，光剑终于刺入黑雾几分。
分身动作一顿，发出痛苦的嘶吼。他甩开苏冰，转身抓住阮凌的手腕。
“啊！”阮凌惨叫一声，手腕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曲，光剑消散在空中。
“我最讨厌偷袭。”分身掐住阮凌的脖子将她提起，“尤其是漂亮女人的偷袭。”
阮凌双腿在空中徒劳地蹬动，脸色因缺氧而发青。分身欣赏了一会儿她的挣扎，突然将她狠狠摔在地上。
“你不是最在乎尊严吗？”他用脚踩住阮凌的脸，鞋底碾磨着，“跪着求我上你怎么样？”
阮凌艰难地呼吸着，却突然笑了。鲜血从她嘴角溢出，但她的眼神依然骄傲：“你…永远不懂…什么是尊严…”
分身暴怒，一脚踢在她侧腹。阮凌像断线风筝一样滑出去，撞在通风管道上，不再动弹。
常威感觉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看到分身走向唯一还站着的赵焰。
赵焰已经简单处理了胸口的伤，但明显处于劣势。她摆出格斗姿势，眼神却透出绝望。
“火辣的小野猫。”分身评价道，“听说你最喜欢激烈的？”
他没有给赵焰回答的机会，攻击如暴雨般落下。
赵焰勉强格挡了几招，但力量差距太大。
分身的每一次击打都精准命中她的小腹——那是她最大的弱点。
“呃！”赵焰呕出一口酸水，身体软了下去。分身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跪在地上。
“不是喜欢激烈吗？”他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动作粗暴得像是要把她撕裂。赵焰终于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哀鸣，但这似乎更刺激了分身。
常威看着这一切，圣剑在手中嗡鸣，却不再发光。分身的话像魔咒在他脑中回荡。
动摇？
他确实动摇过。
每次看到她们为了任务与其他男人交合，每次听到她们被逼出的呻吟，他心里都会涌起阴暗的疑问。
那些快感是真的吗？
那些高潮是演的吗？
这份疑虑，此刻成了圣剑的枷锁。
“看着吧！”分身一边蹂躏着赵焰，一边对常威喊，“这就是你保护不了的女人！这就是你动摇的代价！”
赵焰的惨叫越来越高亢，突然变成一种诡异的呻吟。
她的身体剧烈痉挛着，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达到了高潮。
分身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黑雾似乎波动了一下。
就是现在！
常威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想起赵焰曾经说过的话：“痛到极致就是爽，老娘就吃这套！”想起苏冰冷静分析过分身的弱点：“极度自负，会在猎物屈服时松懈。”想起阮凌宁死不屈的骄傲。
想起林小萌哪怕害怕也从未真正退缩。
这些画面汇聚成一股炽热的力量，涌入圣剑。
剑身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金光，甚至照亮了整个天台。常威感觉手臂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他冲向分身，剑光如旭日东升。
分身终于露出惊容，试图推开赵焰抵挡。但太迟了。圣剑毫无阻碍地切入黑雾，像热刀切黄油一样将其一分为二。
“不可…能…”分身发出凄厉的尖啸，身体开始消散，“王不会…放过…”
黑雾彻底消散，只留下精疲力尽的赵焰瘫倒在地，双腿间一片狼藉。
常威拄着剑喘息，金光渐渐消退。他看向四周——阮凌昏迷不醒，苏冰艰难地想要爬起来，林小萌还在小声哭泣，赵焰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
没有一个完好的人。
他蹒跚着走过去，一个一个检查她们的伤势。肋骨断了，手腕骨折，内脏出血，还有更多他不忍细看的创伤。圣剑能伤影魔，却不能治愈人类。
手机突然响起。常威麻木地接通，是紧急救护队的通讯——他们终于突破影魔的阻挠上来了。
常威跪倒在地，轻轻抱起昏迷的阮凌。她的呼吸很微弱，脸上还留着鞋印的痕迹。
“对不起…”他低声说，声音被高空的风吹散。
远处，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常威知道，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影魔之王只是派来一个分身，就几乎全灭了他们。
而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救护人员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常威最后看了一眼夜空，抱紧了怀中的女人。
下一次，他绝不会再动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