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于怡红院门口,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那浓郁的脂粉香与酒气混在一处,像一只无形的手,蛮横地钻入我的鼻窍,搅得我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门前,那些衣着暴露的女子媚眼如丝,朝着过往的行人挥舞着香帕,口中的浪语娇声,一声比一声入骨。
“公子,进来玩玩嘛……”
“小哥儿生得好俊,让姐姐香一个……”
我何曾见过这般阵仗,脸上热得发烫,脚步如同灌了铅,再也挪不动分毫。
“没出息!”
敖欣儿鄙夷地瞪了我一眼,却不容我退缩,一把拽住我的手腕,身形如一条滑不留手的鱼儿,径直穿过那群花枝招展的女子,挤进了朱漆大门。
门内,是另一番天地。
大堂极为宽敞,四角燃着手臂粗细的巨烛,将堂内照得亮如白昼。
中央设有一座高台,几名仅以轻纱蔽体的舞姬正在其上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
台下,宾客满座,觥筹交错,笑语喧哗,一派纸醉金迷的淫靡景象。
一个身穿锦缎旗袍、年约四旬、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正摇着一柄牡丹团扇,扭着腰肢迎了上来。
她目光锐利,在我与敖欣儿身上一扫,便堆起满脸的笑意。
“哟,好一对金童玉女。两位是来听曲儿,还是来寻乐子?”
敖欣儿松开我的手,仰着小脸,学着一副老成的模样,淡淡道:“我们是来买消息的。”
这老鸨闻言一愣,随即笑得愈发灿烂,手中的团扇摇得更快了:“原来是贵客。咱们怡红院,迎来送往,消息自然是灵通的。不知二位想打听些什么?”
她说话间,眼波流转,身子有意无意地朝我靠了过来,一股更为成熟、也更为浓烈的女人香气,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就在此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不远处一处用珠帘半掩的雅座内的景象。
我的瞳孔,瞬间收缩。
那雅座之内,一张宽大的软榻上,正有两个人影在剧烈地交缠。
一个身形肥硕的男人,正赤裸着身子,跪趴在榻上。
他那满是肥油的后背随着动作而剧烈起伏,汗水淋漓,口中发出野兽般的粗重喘息。
他那根又粗又短的鸡巴,正从下方女人的大腿根处,狠狠地肏进她的骚逼里。
每一次挺动,都带着风声,将那女人的两瓣肥臀撞得“啪啪”作响。
在他身下,一个仅着一件红色肚兜的女子,双腿大张,如八爪鱼般缠在他身上。
她的逼被那根鸡巴撑得大开,粉嫩的穴肉翻了出来,随着男人的抽插,不断吞吐着那根紫红色的肉屌。
透明粘稠的大量淫水随着抽插溢出,顺着她的大腿根淌下,在榻上洇出一片深色的水渍。
她仰着头,面色潮红,双目紧闭,口中发出一阵阵高亢入云的呻吟,那声音里看似充满了痛苦,但实际却是极致的欢愉之喘。
他们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行此苟且之事!
我看得目瞪口呆,只觉一股热流“轰”地一声直冲脑门。
《素女经》中“龙宛转”,《合欢秘要》里“颠鸾倒凤”……无数书中的画面,此刻都化作了眼前这活色生香的真实景象,狠狠地冲击着我的心神。
体内的欲魄,瞬间被点燃!
我只觉下身那话儿“噌”地一下,不受控制地悍然挺立,将裤裆高高顶起。
丹田之内,那股纯阳真气如脱缰野马,狂暴地奔涌起来。
一层淡金色的灼热雾气,自我的毛孔中蒸腾而出,向四周弥漫开去。
“喂!你……”
身旁的敖欣儿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她小脸通红,额上渗出细密的香汗,一双琥珀色的竖瞳,既羞且怒地瞪着我。
“你这该死的肾虚佬!发什么骚!快收起你那破功法!热死本姑娘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拼命地扇着风,仿佛置身于火炉之旁。她显然是将我这阳气外泄,当成了那所谓的“补肾功法”失控的迹象。
我被她一喝,猛然回神,心中大窘。连忙闭上双眼,强行收敛心神,依着娘亲所授之法,将那暴走的纯阳真气,一点点重新纳入气海之中。
所幸这几日苦修颇有成效,不过几个呼吸之间,我周身那层淡金色的热雾便已尽数散去。
老鸨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见惯风浪的笑容。
“这位公子,当真是……好身子骨。”她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我的裤裆,笑得花枝乱颤,“看来,是咱们院里的姑娘们,入了公子的法眼了。”
我被她这话说得又羞又莫名欣喜。
“废话少说!”敖欣儿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从怀中取出一物,直接丢在了老鸨的手里,“带我们去个清静的地方。”
老鸨摊开手掌,只见一枚通体泛着青光的灵石,正静静地躺在她掌心。
下品灵石。
老鸨的呼吸,瞬间急促了一分,随即笑容变得更为恭敬和谄媚。
“是,是!贵客楼上请!”
她不敢怠慢,亲自在前方引路,领着我们穿过喧闹的大堂,上了二楼,推开一间雅致的厢房。
房内熏着安神的檀香,与楼下的靡靡之气,判若两个世界。
老鸨为我们奉上香茗,便垂手立在一旁,恭敬地问道:“不知二位贵客,想打听何人何事?”
敖欣儿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这才不紧不慢地吐出四个字。
“南宫阙云。”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清楚地看到,那老鸨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她那双精明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诧和忌惮。
“这……”她面露难色,“二位贵客,南宫宗主乃是云洲城的头面人物,这……怕是不好说吧?”
敖欣儿冷笑一声,也不与她废话,又是一枚下品灵石,被她丢在了桌上。
老鸨的眼睛,瞬间亮了。
“咳……贵客既然有此雅兴,”她迅速将灵石收入袖中,清了清嗓子,凑上前来,压低了声音,“那奴家,便与二位说道说道。”
“南宫宗主此人,在外人面前,那可是活菩萨下凡。貌美心善,修为高深,对我等凡人,更是从无半分架子。谁见了,不赞一声‘仙子慈悲’?”
“可关起门来……”老鸨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更低,脸上露出一种暧昧的表情,“她那身子,便如一个无底洞,欲壑难填,极度渴求阳精雨露的浇灌。据闻,她那奇情琉音宗内,凡是有些姿色的男弟子,无论修为高低,几乎都曾做过她的入幕之宾。”
“而她的亲子,秦钰,生得那是潘安再世,俊美无俦。只可惜……胯下那话儿,却是不大不小,平平无奇,与他那张脸,实在不甚相配。”
“说来也怪,这秦钰早些年,无论是修仙还是抚琴,天赋都只能算是一般。可就在三年前,他却仿佛开了窍一般,修为一日千里,如今已是筑基后期的好手。这突破的缘由嘛……嘿嘿……”
老鸨发出一阵莫名的笑声。
“极大可能,便是与看他亲娘与别的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有关。”
“而且,您二位是不知道,他娘最宠幸的,是一个叫王大刚的弟子。此人乃是从乡野招来的莽夫,生得是五大三粗,样貌粗犷,可他那根话儿,却是天赋异禀,听说……足有儿臂粗细!”
老鸨的描述,让我想起那些书中异闻,不由得身下一紧,不知我阳器大小与他相比如何。
“每次南宫宗主与那王大刚颠鸾倒凤,必会让秦钰在屏风之外,抚琴助兴。那琴声越是激昂,便说明床上的战况越是激烈。而秦钰的修为,便也在那混杂着淫声浪语的琴音之中,节节攀升。外人都说,他修的,乃是一种奇特的功法,以至爱之人的淫乱为刺激,方能勘破道心,精进不休。”
这世间,竟真有如此荒唐之事,如此奇特之功法!
老鸨说得眉飞色舞,我听得心中翻江倒海,五官挤了起来。而敖欣儿的表情只是微微有些惊诧,毕竟她年岁较大,见多识广,远非我可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