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东连滚带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口，只剩远处传来他裤子拖在地上摩擦的窸窣声，很快也被夜风吞没。
巷子里重新陷入死寂。
邱婉清忽然觉得浑身被抽空了力气。
刚才的恐惧、羞耻、挣扎、酒精、失禁的恶臭、阿峰的冷漠，全都像潮水一样退去，只留下无边的疲惫和空虚。
她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顺着墙壁慢慢蹲了下去，最终坐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职业裙皱成一团堆在腰间，丝袜大面积破损，膝盖蹭到地上的灰尘和碎石，胸前的衬衫扣子掉了大半，胸罩边缘露出来，锁骨处全是李文东留下的红印。
她仰起脸，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眼神空洞得可怕。
阿峰站在她面前，从上而下俯视着她。
昏黄的路灯在他身后晕开一圈光，像给他镀了一层冷冽的边。
他双手插兜，站姿慵懒，眼神却深得像一口古井，温柔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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