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的雨季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像是要把这座城市淹没一般。
晚上十一点，大雨倾盆。
盛海岚正准备拉下“盛记南北货”的铁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闪烁着“沈医生”三个字。
盛海岚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今天不是约定的日子，而且这个时间点，沈清书通常已经休息了，或者是还在医院加班，很少会主动打电话给她。
“喂？”盛海岚接起电话，背景音是哗啦啦的雨声。
“海岚……”
电话那头传来沈清书的声音。 不像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她的声音有些发颤，还夹杂着狂风呼啸的噪音。
“我在建国高架下桥处…… 车抛锚了。”
“抛锚？”盛海岚眉头皱紧，“你人在哪？ 车里还是外面？ 有没有叫拖吊车？”
“叫了，但雨太大，说要等两个小时。”沈清书顿了顿，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我在路边…… 雨很大，车里空调好像也坏了，有点冷。”
“你傻啊！ 站在路边干嘛！ 回车里去！”盛海岚一听她喊冷，心脏瞬间揪了起来，那是本能的反应，“发个定位给我，别乱跑！ 站在那里别动！”
挂了电话，盛海岚连铁门都顾不上锁好，直接冲上停在路边的那辆改装过的黑色百万休旅车。
引擎轰鸣，巨大的轮胎碾过积水，溅起半人高的水花。
这辆车是盛海岚的心肝宝贝，平时用来送货都小心翼翼，但此刻，她把油门踩到了底，像一头在雨夜中狂奔的野兽，朝着定位的方向疾驰而去。
……
二十分钟后。
盛海岚远远地就看见了那辆孤零零停在路肩的白色轿车，双黄灯在雨幕中微弱地闪烁着。
而在车旁，站着一个单薄的身影。
沈清书穿着单薄的衬衫和西装裤，手里撑着一把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雨伞。
雨水早已打湿了她的半边肩膀，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脆弱。
盛海岚猛地踩下煞车，休旅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稳稳地停在沈清书面前。
“沈清书！”
盛海岚推开车门冲进雨里，一把夺过沈清书手里的伞，将她整个人拽进了自己的怀里，用身体帮她挡住风雨。
“你脑子进水了吗？不是叫你回车里等吗？站在外面淋雨是想演苦情戏给谁看？”
盛海岚气急败坏地吼道，手却紧紧搂着沈清书冰凉的身体，试图传递一点温度。
沈清书抬起头，那张苍白的脸上挂满了雨水，嘴唇冻得有些发紫。她看着盛海岚焦急愤怒的样子，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车里闷……”沈清书声音有些哑，“而且，我想第一眼看到你。”
这句话像是一盆温水，瞬间浇熄了盛海岚的怒火，只剩下满腔的心疼。
“闭嘴，上车。”
盛海岚二话不说，直接将沈清书打横抱起。
沈清书惊呼一声，双手本能地勾住盛海岚的脖子。
盛海岚抱着她，大步走到休旅车的后座，拉开车门，将人塞了进去。
“砰！”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狂风暴雨。
这辆休旅车是盛海岚为了送货特意改装过的，后座空间极大，后排座椅放倒后几乎可以当成一张双人床。此刻虽然座椅立着，但也足够宽敞。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
盛海岚从前座翻出那条常备的毛毯，转身丢给沈清书，自己则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坐到了沈清书旁边。
“把湿衣服脱了。”盛海岚命令道，眼神刻意避开沈清书被雨水打湿后变得透明、紧贴在身上的白衬衫，“别感冒了，我可不想照顾病号。”
沈清书没有动。
她靠在椅背上，摘下那副已经满是雾气的眼镜，随手扔在一边。湿透的衬衫勾勒出她完美的胸型，深色的内衣若隐若现。
“海岚。”沈清书看着她，眼神幽深，“刚才在等你的时候，我在想一件事。”
“想什么？想怎么写遗嘱？”盛海岚没好气地伸手去帮她解扣子，“手抬起来。”
沈清书乖乖抬起手，任由盛海岚帮她脱掉那件湿冷的西装外套。
“我在想……如果刚才我打给宋允文，他会不会来得比你快？”
盛海岚的手猛地一顿。
车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只剩下雨点拍打车窗的声音。
盛海岚抬起头，眼神危险地盯着沈清书：“你说什么？”
“宋允文一直想献殷勤。”沈清书像是没看到盛海岚眼里的火光，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果我刚才打给他，他应该会很高兴吧？毕竟他是副主任，开车技术应该也比你这个送货的……”
“沈清书。”
盛海岚打断了她。 这一次，她的声音里没有了刚才的焦急，只剩下一种被激怒后的冰冷与压抑。
“你是不是觉得，仗着我喜欢你，就可以随便踩我的底线？”
盛海岚猛地欺身而上，将沈清书压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
“宋允文？送货的？”盛海岚冷笑一声，手指粗鲁地扯开了沈清书湿透的衬衫领口，扣子崩落了一颗，滚落在脚踏垫上。
“既然你这么想他，那你现在打给他啊？让他来看看，他心心念念的沈主任，现在是在谁的车上，被谁脱衣服！”
沈清书被她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但眼里的笑意却更深了。
这就是她要的盛海岚。 不是那个唯唯诺诺、自卑退缩的盛老板，而是这头被激怒后、充满占有欲和攻击性的野兽。
“我打不了。”沈清书伸手，湿漉漉的手指抚上盛海岚紧绷的下腭线，“因为……我想被你脱。”
“只有你能脱。”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盛海岚的理智。
“好。”盛海岚咬牙切齿，“那我就让你看看，送货的开起车来，有多野。”
盛海岚一把扯下沈清书那件碍事的湿衬衫，随手扔到前座。
雪白的肌肤暴露在暖气中，因为寒冷而微微泛起鸡皮疙瘩，但在盛海岚滚烫视线的注视下，又迅速染上了一层绯红。
盛海岚低下头，吻住了那张总是说出气人话语的嘴。
这是一个带着怒气的吻。
盛海岚的舌尖凶狠地扫荡着，牙齿磕碰间带着一丝血腥味。
她的手也没有闲着，顺着沈清书的腰线一路向下，探入那条湿透的西装裤里。
“唔……”
沈清书发出一声闷哼，身体不自觉地弓起，迎合著盛海岚的动作。
这辆休旅车的悬挂系统很好，但在盛海岚剧烈的动作下，车身依然开始在暴雨中微微摇晃。
“把腿张开。”盛海岚命令道，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沈清书顺从地分开双腿，膝盖抵着前排座椅的靠背。狭小的空间反而增加了一种被禁锢的刺激感。
盛海岚没有任何前戏，或者说，刚才的争吵和嫉妒就是最好的催情剂。
她直接拉下了沈清书的拉链。
“宋允文能让你这样吗？”盛海岚的手指狠狠探入，带着一种宣示主权的霸道。
“啊！”沈清书惊呼一声，随即死死咬住下唇。
那里早已湿润不堪。 不知是因为刚才的雨水，还是因为面对盛海岚时的生理反应。
“说话！”盛海岚不满她的沉默，手指在里面恶劣地旋转、按压，“他能让你在车上这么湿吗？”
“不……不能……”沈清书摇着头，眼角泛红，声音破碎，“只有你……海岚……只有你……”
得到满意的答案，盛海岚的动作才稍微温柔了一些，但依然强势。
她将沈清书的一条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这个姿势让沈清书几乎完全暴露在她面前。
车窗外是漆黑的雨夜，偶尔有车辆呼啸而过，车灯的光束划过充满雾气的车窗，照亮了车内交叠的身影。
这种随时可能被看见的背德感，让沈清书兴奋得浑身发抖。
“海岚……进来……”沈清书主动挺起腰，去寻找盛海岚的手指。
盛海岚看着她这副求不满的样子，心里那股自卑感被巨大的满足感取代。
管他是什么副主任，管他是什么阶级差距。 现在，掌控着这个高傲女人的，是她盛海岚。
盛海岚俯下身，含住了沈清书胸前那点嫣红，同时手指加快了抽送的频率。
“噗呲……噗呲……”
水声混合著雨声，在封闭的车厢里奏响了一曲淫靡的乐章。
“啊……慢点……车在晃……”沈清书抓着盛海岚的头发，既痛苦又快乐。
“晃就让它晃。”盛海岚含糊不清地说道，“最好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她腾出一只手，按下了调节座椅的按钮，将后排座椅放倒了一些。
沈清书整个人向后倒去，躺在了更加宽敞的平面上。
盛海岚爬过去，覆盖在她身上，像是覆盖住自己的领地。
“清书。”盛海岚忽然停下动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沈清书迷离地睁开眼：“怎么了……？”
“以后不许提别人的名字。”盛海岚认真地看着她，“尤其是在我干你的时候。”
沈清书愣了一下，随即勾起嘴角，双手环住盛海岚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好。”沈清书在唇齿间呢喃，“以后……我只喊你。”
这句承诺像是打开了闸门。
接下来的时间里，盛海岚彻底失控了。
在这辆价值百万的改装休旅车里，在这个狂风暴雨的夜晚，她用尽全力去占有身下这个女人。
从后座到后车厢，从坐着到躺着。
沈清书的白衬衫早已不知去向，西装裤也褪到了脚踝。她像是一条缺水的鱼，在盛海岚的攻势下大口喘息，随着车身的震动而颤抖。
“海岚……我不行了……到了……”
随着一声高亢的尖叫，沈清书猛地抓紧了盛海岚背后的皮衣，指甲划出一道道痕迹。
高潮来得猛烈而持久。 沈清书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仿佛炸开了无数白光。
盛海岚紧紧抱着她，感受着怀里人的痉挛和温热，直到最后一丝余韵散去。
……
雨渐渐小了。
车内的雾气却更重了，几乎看不清外面的世界。
沈清书瘫软在放倒的座椅上，身上盖着那条毛毯，露出的肩膀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
盛海岚坐在旁边，点了一根烟，但想起沈清书不喜欢烟味，又烦躁地掐灭了。
她捡起地上的衬衫，发现扣子掉了几颗，已经不能穿了。
“穿我的吧。”
盛海岚脱下自己的皮夹克，只穿着里面的白T，将带着体温和淡淡烟草味的皮衣披在沈清书身上。
沈清书裹紧了皮衣，那上面有盛海岚的味道，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车坏了，明天我让人来拖。”盛海岚看了看窗外，“今晚…… 去我那？”
这是盛海岚第一次主动邀请。
以前都是沈清书命令她去大安区的豪宅，而这一次，盛海岚想把她带回迪化街，带回那个充满烟火气、有些杂乱、但却是真正属于她的地盘。
沈清书看着盛海岚有些紧张的侧脸，嘴角微微上扬。
“好。”沈清书靠在盛海岚肩上，声音懒洋洋的，“不过，你得负责把我抱上去。 我腿软，走不动了。”
盛海岚回过头，看着她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沈医生，你刚才在车上不是挺能叫的吗？ 这会儿又娇气了？”
“闭嘴。”沈清书把脸埋进皮衣领口里，“开车。”
盛海岚笑了。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畅快的笑。
她发动引擎，休旅车缓缓驶入雨夜。
这一次，副驾驶座上坐着的，不再是高不可攀的沈主任，而是穿着她皮衣、身上留着她印记的，她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