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男人啊……你自己应该很清楚的吧？”
玛奇玛那低柔而带着蛊惑的呢喃仍在吴越耳边回荡，热气仿佛还残留在耳廓，激起一阵隐秘的酥麻。
“就这样保持下去吧，隐藏你的秘密，绝不能让别人发现你真正的身份。”
“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去商店买一份世界地图看看，或许会有惊喜哦。”
东京的夜晚依旧灯火通明，街道上车流不息，霓虹闪烁。
吴越与姬野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在人群中。
姬野醉意浓重，丰满的身体软绵绵地倚在他肩上，胸前那对饱满的乳峰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隔着薄薄的衬衫摩擦着他的手臂，柔软得几乎要将他整个人融化。
她不时发出低低的呜咽，热气喷在吴越颈侧，带着浓郁的酒香与少女特有的甜腻体息，让吴越下腹隐隐发热。
吴越将她扶到路边冰冷的大理石台阶上坐下。
“姬野前辈，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我顺路买点东西。”
“诶……？哦……嗯……快、快点回来哦～”
姬野迷迷糊糊地点头，打了个酒嗝，红唇微张，湿润的舌尖若隐若现。
吴越走进路边便利店，一路上捂着翻江倒海的胃，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汗。
每打一个嗝，喉咙深处就涌上一股酸腐恶心的味道，几乎让他当场干呕。
“下次打死也不喝酒了。”他暗自咬牙。
在货架间，他随手拿了一份世界地图，又想起小小红的话，顺手拿了本历史教科书，正准备结账。
【叮～检测到姬野害怕的情绪，系统奖励20分。】
【叮～检测到姬野愧疚的情绪，系统奖励20分。】
【叮～检测到姬野恐惧的情绪，系统奖励20分。】
脑海中连续三道负面情绪提示让吴越心头一紧，顾不上拿东西，扔下钱包就冲出便利店。
只见姬野面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老妇人，正趾高气昂地声嘶力竭地呵斥她，尖锐的声音刺破夜空。
“都是因为你！我的孩子才会死！她那么聪明懂事！一定是你指挥不当害死她的！”
“你不是前辈吗？！你不是小队老人吗？！就是你害死她的！”
“为什么活下来的是你！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老妇人越说越激动，猛地揪住姬野的衣领，布料被拉扯变形，领口敞开，露出雪白锁骨与胸前大片晃动的乳肉。
姬野静静坐在冰冷的大理石上，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任由对方发泄，没有丝毫反抗。
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指尖死死攥紧裙摆，指节泛白。系统提示的恐惧、愧疚、害怕，正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吴越立刻冲回便利店，飞快抓起一瓶矿泉水猛灌几口，又故意揉乱头发，在脸上抹了些不明液体，扯松衣服，瞬间变成一个衣衫褴褛、满身怪味的“流浪汉”。
“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又让我遇到你……”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老妇人怒极，扬手就要狠狠扇向姬野的脸。
那一巴掌却在半空被牢牢抓住。
“吴越，你别这样。”
姬野知道是他来了，声音低哑，却带着一丝疲惫的平静。
“如果你拦着把事情闹大，就不只是小事了。恶魔公安和平民起冲突，玛奇玛小姐也会被牵连。”
“她是之前殉职搭档的养母，养了那孩子二十多年，有这种情绪……很正常。”
姬野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可微微颤抖的肩头暴露了她内心的崩溃。
公安恶魔猎人这份工作，死亡率高居榜首。
抚养殉职者家属与公安起纠纷本就是家常便饭。
那些家属无力向恶魔复仇，便将所有怨恨撒在活着的猎人身上——这已是行业心照不宣的“传统”。
老妇人愤怒扭头，看向抓住她手腕的人，尖声骂道：“哪来的流浪汉！滚回角落去！松开我！不然我叫警察了！”
她拼命挣扎，却挣不脱那只铁钳般的手。
姬野听到喊声，木然抬头，本以为是吴越，却见眼前之人衣衫破烂、头发凌乱、脸上抹着怪异的白渍，散发出一股酸腐酒臭，眼神诡异——一只眼球上翻，一只眼球下斜，活脱脱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吴……吴越……？你……？”
老妇人也注意到那诡异的眼睛，声音顿时软了，隐隐生出恐惧。
下一秒，那“疯子”开口了。
“吹牛逼呢！你当过流浪汉吗？！老子这是无敌至尊流浪汉！老婆子咋的！你也不配瞧不起流浪汉！吹牛逼……你只能看着！你吴哥当流浪汉！这叫实力！懂吗？！加纳！！！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疯子！真是疯子！放开我！！！”
老妇人惊恐挣扎，脸色煞白。
疯子完全无视，继续神经质地嚷嚷：
“你们好呀～我是贝……贝……”
话没说完，一阵剧烈的咕噜噜声从他腹中响起。
疯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显然在死死忍耐。突然，他打了个震天响的酒嗝，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酸腐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老妇人终于彻底崩溃，尖叫着向周围人群求救。
疯子猛地拉开老妇人，避开姬野的方向。
“我……！我不行了！忍不了了！呕……～！呕……！呕……～！”
黄浊的呕吐物如喷泉般从他口中狂涌而出，带着未消化的炸鸡、天妇罗与啤酒泡沫，精准而大面积地泼洒在老妇人身上——衣服、头发、脸上无一幸免，黏稠腥臭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
周围路人纷纷后退，捂鼻掩面，露出嫌恶的表情。
…………
…………
小巷深处，姬野靠墙等待。不多时，一个身影飞奔而来，一边跑一边迅速换回公安制服，手里提着便利店袋子。
正是刚才那个“疯子”。
“警察呢？”姬野望向他身后，问。
吴越整理着乱发，咧嘴一笑：“甩掉了。怎么样，刚才我是不是超帅？”
姬野没答，而是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地将他打量了个遍，像要把他看穿看透。
吴越被她盯得有些发毛。
“你这么做……是为了同事打抱不平？还是……为了我？”姬野终于开口，声音轻柔，带着好奇，更深处藏着一丝隐秘的期待。
吴越从袋子里抽出湿巾，擦着脸上残留的痕迹。
“当然是为了你。你都要被扇耳光了，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不然我装疯卖傻吐那老太婆一身干嘛？不过……也算为了我自己，当时不吐，我也快憋不住了。”
说着，他动作一顿，又露出痛苦表情，捂着胃干呕了一下。
姬野却没在意他的难受，反而被这副狼狈模样逗得忍俊不禁。
她先是轻笑，继而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潮红的双颊在路灯下娇艳欲滴，胸口剧烈起伏，笑得几乎直不起腰。
“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你刚才装疯子装得太像了！你是怎么做到一只眼睛看天、一只眼睛看地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叮～检测到姬野喜欢的情绪，系统奖励20分。】
【叮～检测到姬野喜欢的情绪，系统奖励20分。】
【叮～检测到姬野喜欢的情绪，系统奖励20分。】
姬野的笑声在深夜的小巷中悠扬回荡，穿透东京的寂静。
那笑容明媚而肆意，仿佛春日最温暖的阳光，带着久违的希望与释然，在夜色中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