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光坐在电脑椅上,屏幕已经黑了,只剩光标一闪一闪。
他28岁的生日,就这样静悄悄地过去了。
没有蛋糕,没有微信红包,连母亲的电话都没有——老人家去年摔了一跤后,记忆越来越差,早就忘了他的生日。
桌上摆着半瓶二锅头,旁边是一盘凉透的花生米和一袋开了口的薯片。
他刚才刷完相亲APP,又被三个女孩拉黑,只因为他诚实填了“月薪8000,无车无房,租房”。
群聊里,大学同学晒孩子满月酒、晒新房钥匙、晒老婆送的生日惊喜,他默默点了个赞,然后退出。
烟灰缸里堆着七八个烟头,空气里混着劣质烟草味、酒气和没来得及倒的外卖汤汁酸味。
墙角的空调外机嗡嗡响,吹进来的是潮湿闷热的夜风,带着楼下烧烤摊的油烟。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粗糙,指关节有常年敲键盘留下的薄茧,掌心因为长期握鼠标而微微变形。
28岁了,还是一个人。
工作六年,存款不到五万,信用卡欠了三万多。
相亲对象听完他的条件,表情从礼貌微笑变成遗憾摇头,最狠的一次,一个26岁的女孩直接说:“哥,你条件一般,我妈让我找个能少奋斗十年的。”
梁文光把最后一点酒倒进一次性纸杯,一饮而尽。
酒精烧过喉咙,胃里翻腾。
他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那块发霉的黄斑,心里那股压了十年的黑暗欲望又翻上来,像黑色的潮水,一寸寸淹没理智。
他想把那些看不起他的女人一个个按在身下,想听她们哭着求饶,想让最清高最漂亮的女人跪在地上舔他的鞋,想建一个几百人的后宫,想让她们争着抢着张开腿,只为了求他内射,想让她们脑子里只剩下“主人”两个字。
可现实里,他连女人的手都没正经牵过几次。法律、道德、社会、贫穷,所有铁链都死死锁着他,连深夜意淫都要把浏览器记录清空。
“老子要是生在一个能合法玩女人的世界就好了……”他声音嘶哑,低低骂了一句,带着酒气和血丝的眼睛盯着虚空,“几百个奴隶,随便挑,随便操,随便调教……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墙上的电子钟滴答一声,跳到12点整。2025年9月18日到来。
他闭上眼,意识在酒精和疲惫里迅速下沉。手机锁屏状态下突然亮了一下,闪过一行淡蓝色的字符,像系统提示,又像幻觉,然后迅速熄灭。
……
眼前一黑,又骤然亮起。
梁文光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柔软的床上。
床垫是记忆棉,床单是高支棉,凉滑贴肤,带着淡淡的阳光晒过的清香。
空气里飘着昂贵木质调的古龙水味,混着一点点极淡的奶香。
他下意识坐起身,房间很大,朝南的落地窗外是高档别墅区的绿地和人工湖,夕阳正从西边洒进来,把实木地板照得暖金色。
房间布置低调奢华:深灰色衣柜、黑色真皮沙发、墙上一幅抽象油画,角落还有一台落地式空气净化器在安静运行。
身体不对劲。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修长、骨节分明、皮肤紧实,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完全不是原世界那双粗糙的手。
手臂线条有力,胸腹隐约有浅浅肌肉轮廓。
最关键的是,下身晨勃的状态硬得惊人,尺寸、硬度、敏感度都远超记忆中的自己,像一台精密调校过的机器,蓄势待发。
他下床,光脚踩在温热的实木地板上,走到全身镜前。
镜子里是一个十七岁多的俊朗少年,五官立体深邃,眉骨鼻梁线条凌厉,眼神带着天生的沉稳和贵气,黑发微乱却不失精致。
完全不是原世界的自己。
脑子里突然涌入一大段陌生的记忆,像潮水一样灌进来,却毫无违和感:
——他叫梁文光,2035年9月17日出生。
——父亲梁志远,北都生物医药企业高管,专利持有者,资产雄厚。
——母亲是父亲早年的一名女奴,生下他后转为“有限制公民”,实际掌管家里所有女奴。
——从小生活在高端别墅区,被父亲、母亲和多名女奴轮流宠爱照顾。
——9月1日已完成月华大学报到手续,目前入住学校男生宿舍,开学后第五天。
——再过12天(9月17日)就是他18岁生日。
记忆融合得天衣无缝,原世界的28年人生反而像一场漫长而灰暗的梦。
梁文光——现在的梁文光——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张年轻、俊美、充满可能性的脸,慢慢勾起嘴角。
原世界的压抑、愤怒、穷酸、扭曲的欲望,在这一刻全找到了出口。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胯下那根昂扬的性器,声音低沉而笃定,带着一丝笑意:
“原来……这个世界,才是属于我的。”
窗外,夕阳最后一缕光落在他的侧脸上,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赤裸裸的占有欲和野心。
下午四点半,月华大学主校区。
梁文光双手插兜,慢悠悠地沿着林荫主道往图书馆方向走。
九月初的月华市依旧闷热,阳光透过香樟树的枝叶洒下斑驳光影,空气里混着青草味、女生们身上的淡香水味,还有远处食堂飘来的饭香。
开学第五天了。
原主9月1日报到当天被父亲派来的司机直接送到宿舍,行李有人帮着搬,宿舍门禁有人刷脸,之后几天又是军训又是选课,根本没工夫好好逛校园。
今天下午没课,他终于有空出来走走。
放眼望去,整个校园几乎全是女生。
三五成群的女生背着书包、拎着奶茶从身边走过,短裙、热裤、长腿、黑丝、白丝、过膝袜,各种风格应有尽有。
教学楼门口、草坪上、湖边长椅,到处都是女生。
偶尔有男生出现,不是孤身一人,就是身后安安静静跟着一个或两个女生——那些女生大多低着头,脖子上戴着明显可见的金属项圈或皮质颈环,步伐刻意落后男生半步到一步。
梁文光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女奴。
原主的记忆告诉他:大学男生本来就少,月华大学作为86区顶尖高校之一,男女比例大概是1:25左右。
普通男生入学时最多免费分配一个女奴,家境好的能多申请几个。
而女生们,除非出身顶级家族,否则成年后大概率进入候补池,等待分配。
他一路走,一路看。
女生们看到他也会看过来——身高一米八五,宽肩窄腰,长相俊朗,气质沉稳又带着点说不出的压迫感,走到哪里都像自带聚光灯。
不少女生小声议论,眼神里既有好奇又有掩饰不住的渴望。
梁文光表面平静,心里却暗暗咋舌。
原世界里,他连和女生并肩走路都会紧张。现在呢?整个校园都是猎场。
他顺着主道走到中心广场,前面就是一年一度的社团招新街。
长长的两排摊位,彩旗、展板、易拉宝、音箱里放着轻快的音乐,各种社团的女生们穿着统一的文化衫或cos服,热情地向路过的稀少男生招手拉客。
他刚踏进招新区域,还没来得及看清展板,就被发现了。
“哇!那边那个男生好帅!”
“快快快,去问问要不要加入我们社团!”
下一秒,十几二十个女生从不同摊位涌了过来,瞬间把他围在中间。
“同学,你是大一的吗?要不要了解一下我们茶道社?我们社有专业和室哦~”
“帅哥,看看我们舞蹈社吧!我们有拉丁、街舞、民族、古典全都有!”
“学生会外联部招新啦!福利超多,可以认识全校各社团的美女哦!”
“摄影社!摄影社!我们可以帮你拍证件照、艺术照,全免费!”
女生们七嘴八舌,声音清脆甜美,带着明显的兴奋和讨好。
有人递传单,有人递矿泉水,有人甚至直接拉他的袖子。
还有几个胆大的,凑得很近,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着少女体香直往他鼻子里钻。
梁文光被围在中央,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仗。
原主的记忆里,这种场景司空见惯——男生在学校就是稀缺资源,社团招新、迎新晚会、选修课抢座,女生们都会主动围上来。
但主意识还是那个在原世界连女生微信都加不到的28岁社畜。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背脊微微绷紧,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
不是害怕,是纯粹的不习惯——太近了,香味太浓了,眼神太直白了,胸前的起伏太明显了。
他深吸一口气,表面仍保持着原主一贯的沉稳,声音低沉有礼:
“谢谢各位学姐,我刚来,还没想好加入哪个社团,先看看吧。”
声音一出,周围女生更激动了。
“好有礼貌哦~”
“声音好好听!”
“那你慢慢看哦,我们茶道社摊位在那边,随时欢迎你来找我,我叫小薇~”
女生们虽然依依不舍,但也知道不能太强求,慢慢散开,又回到各自摊位,只是眼神还时不时往他这边飘。
梁文光站在原地,手指在裤缝边轻轻蜷了一下。
心脏还在加速跳动,血液里却涌起一股陌生的、灼热的兴奋。
原世界28年,从来没有女生这样围过他、追过他、主动靠近过他。
现在,他只是站在这里,就有几十双眼睛带着渴望看着他。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微微握紧的拳头,又抬头扫视了一圈四周那些或明媚或清纯或性感的女生的脸和身材。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不习惯?
很快就会习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