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同甘共苦,同甘共苦,这世界上大部分人都能同甘却不能共苦,另有一些人,可以共苦不能同甘,仅有极少数人既能同甘又能共苦。
梁婉柔和杨明,这对经历极多的新婚夫妻,在许多人眼里便是同甘共苦的那一类。
她和他在大学时相识,那时候尚且不知彼此家境有差距,两人都是对方的初恋,先是一见生好感,再是日久生情,相处之间只一个不小心的对视便暧昧横生,大二情人节时捅破那层窗户纸,牵了手,成了校园伴侣中不显眼的一对。
时光如流水,转眼便临近毕业。
一对对往昔如胶似漆不可分的交颈鸳鸯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迅速散了,领毕业证那天,只剩寥寥无几两三对。
梁婉柔当天却拿着偷出来的户口本,和杨明去民政局领了证。
她父母了解到杨明是单亲家庭,家中只剩一个卧病在床的老母亲,如同吞金兽一般每年都需要花费大额的医药费,唯一有的房产还是老家农村的土屋,当即便很生气,怎么也不愿意把宝贝女儿嫁给杨明,“那就是一个火坑!囡囡你可别被凤凰男骗了,他那是想把你拐回老家给他妈当免费保姆……”
说来说去,反反复复的,总归一句话。
“这桩婚事我们不同意!”
杨明低下头颅,跪在二老面前表示一辈子都会对梁婉柔好。
梁婉柔不愿看见自己男朋友低三下四的样子,拉他起来,一改往日听话的乖乖女模样,“你们不是总说为了我好吗?阿明就是对我最好的人!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都要嫁给他!”
说着展示红色小本本,脸上露出甜蜜的笑。
“而且我和他已经领证了。”
二老闻言气得半死,直说往后再没她这个女儿。
梁婉柔看了下已经染上苍老痕迹的父母,心里揪了一下,但随即又注意到旁边新婚丈夫投来的担忧目光,稍微动摇的心立刻定住。
“不认就不认!你们还有其他儿女,我老公却只有我一个。”
说完,牵着杨明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当天晚上,她穿着两百块钱租过来的廉价婚纱,一脸幸福地嫁给了给她套上一个铁线圈环的男人。
杨明抱着梁婉柔,脸上全是感动。
“等我有钱了,一定会给你补上最盛大的婚礼!”
新婚夜,两人是在一家廉租房度过的。
翌日,不等梁婉柔娇羞,杨明收到了从老家那边发过来的信件,他妈病了,这次病得很严重,说不定……就有个万一。
两人带着那点子行李,火急火燎赶上火车。
到了老家,梁婉柔住在破败的屋子里,当起贤妻良母,一心一意地照顾杨明他妈和自个儿男人。
乡里乡亲都说杨明有福气,娶了个好女人。
梁婉柔听着,也觉得有被夸赞到,再加上老公加班后时常对她说贴心话,便也不觉得日子过得苦——她可是村里最贤惠的媳妇呢。
而且还是高材生!
在梁婉柔的照顾下,杨母病情渐渐好转。
只不过,她病得实在太重了。
仅仅依靠杨明一个人,根本挣不了多少钱,更何况还是在经济不发达的小县城工作,养家糊口都不够。
夫妻俩便找人帮忙照顾杨母,因是花了钱的,乡亲也很愿意,毕竟家门口就能挣外快。
临走前,杨母还将杨明托付给梁婉柔,说,“往后明儿就靠你了。”
梁婉柔郑重点头,靠在丈夫怀里,觉得很幸福。
来到大城市,二人分别找工作。
最终梁婉柔凭借着从小就培养起来的音乐特长,成功在一家培训机构站稳脚;杨明则辗转,通过老同学介绍进了一家公司,开启996生活。
虽然赚来的钱大部分都被花掉,每天都过着贫乏的生活,但梁婉柔觉得自己很富足。
精神上的富足,远比物质更高上。
亏自己爸妈还是老师呢,居然搞嫌贫爱富那一套……
还是自己的爱情更高贵!
梁婉柔坚定地认为,爱情远比面包重要多了。
他们会后悔的。
自己的选择才是对的。
那些有钱的男人,可会学坏了。
周末,学院门口,杨明骑电动车过来接妻子下班,新来的保安看到他那辆破破烂烂的二手车,皱眉拦下,“干什么的?”
杨明困窘停车:“接梁老师下班的。”
保安狐疑,嗤笑:“梁老师可是咱们学院的招牌,你一个穷瘪三,也想追她?”说着伸手一指不远处的某辆车,几十近百万的,“看到没?人家那车主之前想追梁老师,花钱砸出一条玫瑰花长街,她都不带搭理一下。就你这样色儿的,也就脸好看点,但还是掩盖不住身上那股穷酸味!劝你赶紧回去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杨明当下愈加窘迫,低下头,心里泛上苦涩。
他是知道自己配不上她的。
这时一个身着淡绿色长裙,走动间裙摆微扬的女人走出大楼,她头上用一根木簪束起长发,清妍婉丽的鹅蛋脸全然袒露出来,就如月一般的玉盘。
在那之上,眉如远黛,眸含春水,鼻子俏丽挺着,下边的唇只略微沾了点浅色护唇膏。
唇色自然,笑起来温婉又柔和。
她整个人就好似从江南水乡里走出来,是个诗画一般的女子,宛如池塘中的荷,清丽极了,又像雨后的一丝凉,沁人心脾。
不少路人都看呆了。
保安也一样。
却见这清丽温婉的女子踏着小碎步走过来,带着一抹不知为何的淡淡清香,走到掌着二手电动车的男人旁边,丝毫不顾忌那人身上的汗臭与风中飘扬的尘,从包里拿出一张手帕,轻柔地帮他擦拭汗珠,“老公,你怎么来啦?”
那声音里的喜悦,谁都能听出来。
保安却大惊:“梁、梁老师,这是你丈夫?!”
梁婉柔秀眉微蹙:“当然。”
不知他为何如此发问,但也没放心上,动作熟练地坐上电动车后座,身子微微侧着,她抱住丈夫的腰开心道,“老公,我们回家吧。”
杨明感受到后背妻子靠过来的柔软,心里熨帖,也不再管其他人怎么想,载着她掉转车头便离开。
不少路人心里都在叹——
“好好一朵鲜妍靓丽的花,怎么就插在了牛粪上?”
半途,十字路口。
梁婉柔正和丈夫说待会儿要给他做什么好吃的,说着又道来机构培训的学生都很喜欢她,估计这月又能多给母亲打钱了,“到时候换更好的药,肯定能让妈好起来……”
杨明心里有些愧疚:“苦了你了。”
没办法给老婆更好的生活,就连她身上的衣服,都是结婚以前买的。
这时路边停下一辆豪车,车牌号码特别吉利,再加上那辆车在阳光下金光闪闪,有意无意的,几乎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天,这是哪家豪门出来炸街?!”
“688尾号,光号子就得这个数……”
“好像是x家限量款,还是今年的龙形限量涂装!全球数量不超五根手指头!”
“这种典藏版豪车,居然有人舍得开出来?!要是不小心剐蹭到,普通公司的老总也得赔到破产吧?”
“赶紧离远点……”
众人议论纷纷,看向那豪车流光溢彩的曲线,个个眼底都带着藏不住的艳羡。
“咔。”
豪车门开,出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妩媚女人,她声音嗲嗲地向车主告别,纤细的腰肢如柳条般塌下来,柔若无骨,挺翘丰满的两瓣臀肉则被艳红色的包臀裙裹着,奈何那裙实在太短,大腿根都露出来了,甚至有猥琐之辈假借系鞋带蹲下来,成功窥探到蕾丝内裤下的旖旎风光,“操,那骚货居然穿丁字裤!”
闻言,原本还只是看着裙摆边一点黑色蕾丝意淫的男人们,登时竖起帐篷,发出猥琐的淫笑声。
“这是出来卖逼的吧?真TM骚……”
“真是不检点!”
梁婉柔的目光从众男身上扫过,发现自己丈夫并不像其他男人一样色咪咪,心下满意。
“幸好老公你不像那些臭男人,眼睛都盯在娼妇身上……”
“噫呀~讨厌啦,又玩人家奶子啊哈~♡”
妖艳的女人上半身钻进豪车,和车主打情骂俏,大屁股淫荡地在外边扭着,用作装饰的长条狐毛滑到腿间。
不知她在里边做了什么,几秒后出来,唇上的朱红已经被搽出唇线外,像是被人暴力蹂躏过,胸前本就低的衣领更是被扯得跟深v一样,脖子上挂着的几串珍珠滑入乳沟,就连乳晕都露出来。
似是情妇的女人看到周围男人投来的下流目光,半点不带羞涩,色情地舔着红唇,眼睛里好似带着钩子肆无忌惮地扫过一顶顶帐篷,“人家,可不是你们这些穷酸货可以肖想的哟~”
她扭着身子,步态妖娆地离开。
就连脚下踩着的恨天高,都镶着珠宝。
若非不远处就有一家高级会所,门前还有好几个肌肉蚯结的大汉,否则早被劫财劫色了。
“卖皮肉讨来的钱,也好意思抬起头走路?真是下贱!”
梁婉柔闻到艳俗的脂粉香气,厌恶地撇开视线。
秀眉蹙着。
显然讨厌得紧。
她老公,杨明的注意力却落在高级妓女满身的华贵服饰上,连红色指甲油里都镶着碎钻,金色的腿环下垂吊着一绺绺长长的流苏珠子,随着女人扭动腰胯猫一般的步子,晃晃悠悠。
“…都怪我没本事,不能给你买漂亮衣服。”
要是妻子能穿上更华贵的裙子,肯定美得跟天上的仙女一样吧,哪像现在,只能穿着旧旧的素雅裙子坐在破车上,被众人怜悯。
“诶?那位太太要是下海,首富都遭不住!”
“她眼睛是不是瞎?…千挑万选的,最后定了个又穷又臭的男人,可怜哟。”
杨明脸色发白。
梁婉柔从车镜子里看到,皱眉,声音略微拔高。
“我才不是那种下贱的拜金情妇呢!拜托你们能不能管好嘴,我老公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你们那些臭钱,可买不来我俩的爱情!”
杨明虽自卑,这会儿也变了姿势,带茧的手摸上妻子柔荑,温声安抚。
“嗯,我和老婆很恩爱。”
梁婉柔闻言笑眼弯弯:“对啊,老公你最好了……”
红灯倒计时结束。
路人散了。
豪车中,一中年男人隔着车窗,透过单向防窥膜死死盯着那道雅致的影,只见坐在破车后座上的佳人笑靥如花,逐渐远去。
“良家么?去查一下。”
秘书点头应是。
彼端,在尘土飞扬中贴靠丈夫后背的女子,尚不知自己被盯上了。
“哎呦,小杨跟小柔回来咯。”
半小时后,电动车停在老旧的小区楼下,出来扔垃圾的驼背老婆婆和蔼地冲他们打招呼。
梁婉柔一边话家常,左手碰了碰丈夫的腰。
杨明了然上前,从李婆婆手里取过大包垃圾袋,快步走到百米开外的路口,将手上的重物放进垃圾桶。
“咣当!”
装得满满当当的袋子裂开,酒瓶散落。
一股臭味蔓延出来。
杨明回到9栋时,隐约听到点尾巴。
阿婆不停道谢,直说那垃圾桶实在太高,又道自己人老了,不中用,幸好还有你们这些年轻人…小夫妻俩真善良啊……
絮絮叨叨中,三人上了楼梯分别进102和103门。
杨明脱鞋率先进去洗手,梁婉柔坐在门口椅子上脱平底鞋,刚放好一只,就见隔壁屋子里出来一个四五十岁、胡子拉碴的啤酒肚,对方也不说话,就靠在墙边一个劲地盯她看,那股子宿醉的酒臭味隔几米飘过来。
“李叔叔,怎么了吗?”
对于这个这个肄业在家,成天啃老的男人,梁婉柔是很看不上的。
“真大…白……”
声音模模糊糊,听不太清楚。
不等梁婉柔细问,她老公走出来,只一眼就瞧见啤酒肚男人眼中的淫邪,以对方的视角,妻子裹得再严实,他也能透过浅绿色领口看到胸前那片白腻。
杨明心中陡然生出一阵火,赶紧站过去挡住对方恍若视奸的视线,眉头竖起来,语气不善。
“李叔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去吧,阿婆在喊你。”
邻里邻居的,在搬走前不好撕破脸。
这时梁婉柔也换好拖鞋了,她净身高也就比现场两个男人矮一些,刚要发问,就被丈夫打发走,便转身去厨房,准备煮饭烧菜。
人妻进去以后,啤酒肚啐了口唾沫,转身回了自个屋。
似乎是生气没能饱眼福,关门声甩得老大。
灰白的墙粉“扑簌簌”落下。
杨明皱眉进屋子锁门。
直到吃饭时,还有些神思不属。
“老公,你在想什么啊?”
“噫呀~哥,哥哥…人家还要啊哈……”
从隔壁101传来的暧昧声音,一下子打断了杨明的思考,他抬头看见妻子绯红的脸蛋,瞬间也觉得干渴。
“没什么,吃饭吧。”
一筷子番茄炒蛋接着一筷子红烧肉夹过去,梁婉柔脸上露出甜蜜的笑。
“好,老公你也多吃点,在公司上班很辛苦。”
“喔喔——好哥哥!大鸡巴真好吃……”
新婚夫妇两人尴尬低头。
加快干饭速度。
杨明刚刚被打断的念头又续上。
…果然,不管是因为什么,最好还是赶紧搬出去。
毕竟他们可不是耳背的老人。
用完饭,两人分别洗好澡,关灯后躺在床上正打算睡的时候,隔壁消停一会儿的做爱声音又响起来了。
黑暗里,梁婉柔脸上说不出的热烫。
一只男人的手伸过来,先是将她抱在怀里,很快便试探着伸进睡衣里四处游弋。
“老婆,可以吗?”
杨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沉。
梁婉柔哼了一下,仍是羞涩的,却也不推拒。
配合着他的动作将身上的衣服脱光光,又在床上垫了块布,很快杨明也变得赤裸裸了,两人在黑夜里温存,连做爱的动作都是轻柔缓慢又小心翼翼的。
就算隔壁有更放荡的女声,还有男人的脏口粗骂,什么“婊子母狗,大鸡巴哥哥”的……
那架势整得上床跟打仗一样,噼啪响。
梁婉柔还是更喜欢温柔体贴的。
她抿着唇,羞涩得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可是香软的嫩舌很快被老公缠去了,大舌头压着她不停吮吸,她逐渐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受不了地发出一阵阵娇喘。
“嗯,老公……”
“老婆我也爱你。”
杨明说着,又低头舔着她左胸上的红痣。
羞脸做爱间,两人皆是情意绵绵。
不多时一股热烫的浆液喷出,射在梁婉柔体内,她抱着丈夫的脖子,止不住的打哆嗦。
“呀!想,想给老公生孩子……”
杨明便把妻子拉下来,让她乖乖躺好,又在她屁股底下垫了个枕头,免得灌进去的精液流出来。
梁婉柔觉得满足又甜蜜,含着精液睡着了。
杨明则起身帮她擦拭一身细密的汗,又抽出下边那块变得狼藉的垫布。
待一切收拾好,终于抱着妻子安详入睡,一夜无梦。
清早,梁婉柔伸了个懒腰起来做饭。
七点多时杨明也起来了。
吃完早餐便骑着他那辆电动摩托去房地产公司上班,临走前还交代妻子一个人时少接近103的李叔。
梁婉柔虽不解,却也很听他话,在家里收拾东西,把破旧灰败的屋子打扫得纤尘不染,被子也洗了,到楼下晒阳光。
抱着被子和湿漉漉带点拧不干水液的被套出门时,就见101出来一个嚼着口香糖吹泡泡,上半身荧光绿小吊带,下半身鲜红色皮质辣妹裤绷得紧紧的,阴唇形状都能看见。
梁婉柔觉得很不雅观,想要劝这个不良少女去上学,不要成天想着玩男人,哪怕当了户主……
心思几转,还是没出声。
女生倒是开口了。
“阿姨,你吃什么长大的?奶子真大。”
梁婉柔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也想不到现代社会居然有人这么开放,大白天的就说这种事,简直不知廉耻!
正娇叱,教育小孩要学好时,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噔噔噔接近,101里窜出一个猴子般的黄毛混混。
“什么大奶子?别忘了哥们啊……”
小混混下流的目光勾过少妇的身形,舔了舔唇。
“哟,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个极品!”
梁婉柔不说话了,赶紧带着被子被套离开。
碎花裙晃动。
混混的视线紧紧跟着女人,那片被翘臀撑起来的黄白色碎花图案说不出的诱人。
真想肏啊……
“行了,人都走远了别再瞎鸡巴看。”
少女嗤笑了下,又道,“昨晚还不够你爽的吗,要不要再回屋里爽一回?”
黄毛连忙收回视线,举手告饶:“姑奶奶啊你可别再消遣我,精液都被你榨干了,爽的明明是你好不好……”
不良少女从屋子里拿出粉色头盔,下楼骑机车了。
混混抱着她腰一边吃豆腐,出小区看见那道美人碎花影子还在念,“…真不行?”
“那女的要能来我们夜场,肯定能镇住!”
“良家妇女你也敢碰,小心屌被TM剁了!”少女在呼啸的风中吼着回。
路人皆行注目礼。
小混混哈哈笑着离开,半点不在意。
梁婉柔莫名为他们感到尴尬。
“真是的,怎么不要脸的人这么多啊……”
先前看到大街上从豪车出来似是小三的人算一个,现在这些地痞流氓也是。
“真是不知廉耻!”
梁婉柔小声嘟囔了下,回到旧楼里去了。
她却不知,楼上也有妇人注意到自家老公看傻眼的神情,同样唾骂。
“婊子TM成天勾引谁呢?!”
时钟嘀嗒转,渐至中午。
梁婉柔收到杨明发来的信息说今天要加班,估摸要很晚才能回去了,晚上还有一场酒局,公司里的人都要去,据说还能带伴侣什么的,搞得花里胡哨的。
新妇想到老公之前去曾经说过公司食堂又贵又难吃,担心他吃不好,连忙准备爱心便当送过去。
“老公,你吃这个!可别再两三个馒头随便应付了,要知道好好吃饭,休息好了人才有劲干活。”格子间里,梁婉柔抢过丈夫手中馒头,看着他咬爱心型煎蛋和手撕鸡肉蘸酱,笑容甜蜜。
果然老公就该吃好的。
至于馒头,等回去就当自己的下午饭吧。
不远处,公司老总因从秘书那收到的消息,过来巡视自己名下的这家分公司。
他的名字叫志山,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拉良家下水。
而今,绝色美人从春梦中走出来。
男人富有侵略性的目光穿过几道玻璃墙,描摹着女人凹凸有致的身形,瞥见她琼鼻,玉面,不施朱粉却天然适应素颜,眸子含水,温温润润的,整张面孔都恰恰应了那句“淡妆浓抹总相宜”。
碎花裙子包裹着她的翘臀,柳腰,丰圆的乳。
往上是犹如江南水乡里走出来的纤细柔软,再是玉白颈,就连她仅仅沾了一点淡色润唇膏的唇瓣都显得楚楚,很勾人。
志山眼神如鹰隼一般,恨不得咬下她唇上那点晶莹的光。
要他说,这等极品衣服不穿为好。
最妙的莫过于由他的手撕破片缕衣,看她羞赧,面上被蒸腾出一阵阵粉霞与潮红春色。
这时再勾一点红胭脂,重重往她唇上抹,肯定能擦出一片艳光来。
尤其是那对不必丰便已极大的乳儿,落在黑色束胸衣里定是极挺拔的两座雪峰,要是不穿,那就更好,跪起来如母狗一般,被身后人插得荡出层层乳浪。
意淫间,志山胯下已经硬起一个大肿块。
被招手进来的男秘书目不斜视,听着面前掌握成大省经济命脉的男人三言两语间布下一个谋,还是顺手添加的。
天,又要变了。
…真可怜,生得这般好颜色,被盯上了也不知该说是福是祸。
毕竟,那位爷勾勾手,指间缝隙流出来的一点儿就够世家纨绔,无论男女都能吃喝不愁大半辈子了。
秘书领命离开前还在想——
怎么自己就没遇上这样出手阔绰的大款呢?
另一边,不知自己已经被人视为手中物的女人离开丈夫身边,走到格子间对面饮茶区,站在一面玻璃质地的落地窗前。
窗子被擦得光可鉴人。
里边的少妇四肢修长,胸腰臀腿各有各的丰润,透出新婚美妇独有的羞涩与内媚。
就好似芙蓉花一样,半抱不抱,内里花心欲露不露,羞得可人怜。
梁婉柔伸出两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不知是不是来到陌生地方的原因,她有些莫名紧张,身体微微绷紧,就好似很不安,像兔子被凶狠的狼盯着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尖利的牙就会咬下来。
将她撕扯得烂碎。
“…大概是我想太多了。”
梁婉柔环视一圈,发现宽阔敞亮的空间里也就她一人,嗯,还有不远处低头吃饭的老公。
杨明时不时抬头看着她傻笑。
梁婉柔心里也变柔软。
另一边,志山一眨不眨地盯着美人看。
从那双修长又细的腿,到精致小巧如玉一般的脚踝,可惜上边没链子,细细的金链最适合将佳人缠绕起来了,可以将她装点得更奢贵。
玉足盛在凉鞋里,平底的,露出圆润的脚趾头。
只可惜脚趾甲上没涂艳色油,天然的粉白美则美矣,还是缺了份他自己最喜欢的浓艳,就如少妇手上什么都不搽的短指甲一样,方便是方便,而且很自然,出水芙蓉般清妍靓丽。
脸上也这般,润唇膏除了上层光,防护她娇嫩的唇,几乎不起什么作用。
志山以的审美来看,美则美矣,气色没有衬出来,显得寡淡。
就跟玉瓶子一般,白得让人想给她染色,上一层鲜艳浓厚的红,最好如血般艳浓昳丽。
志山的手动了动,隔着西装裤按压自己的勃起,又揉了揉,狠狠的。
“咔嗒。”
裤带皮卡扣开了,被人性急扯落,粗大狰狞不知御了多少女的大鸡巴露出来,青紫到发黑,可怕地昂扬。
肉棒被撸着,重重摩擦过上边纵横的筋。
男人发出粗重喘息,牙齿咬得很紧。
倘若那女人现在就在他面前,志山毫不怀疑自己会抓着她乌黑浓密的长直发,把她扯落在地板上,大手摁下去,掐着她的腰,把这清纯雅致的漂亮少妇干成只知道向富人摇大屁股的拜金婊!
哼,什么贤妻良母?
不过是还没被大金链跟男人粗屌子抽打过罢了。
再TM坚贞的女人,都逃不过老子的手!
豆大的汗珠从男人额上落下。
砸在木质地板。
“滴答”一声落得格外重,又轻得转瞬即逝,像一条女人的命。
志山是很看不惯良家的。
尤其是尚未经过系统改造就能勾动他欲望的女主人,他一律称“骚婊子”。
而眼下,这个名为梁婉柔、资料早就被他秘书查了个透彻的新婚少妇,便是最新的猎物——但她,还不够格!
不够骚媚、下贱、淫荡……
志山舔了舔唇,眼底爆出淫邪的光,猥琐之色尽显。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调教她了!
身为N个大公司的背后实权掌控人,越是有难度的东西,越能勾起他的征服欲。
欲望烧成大把火,又有绝色美人身上每一处凹凸起伏作佐油添进去,烧得如山中林火,一发不可收拾……根本灭不掉。
唯一有可能灭火的女人却在帮她老公收拾桌子。
志山隔着单向玻璃镜膜,目光如火舌舔过她身上的每一根线条,就连碎花裙都被他视若无物,就着美人撸鸡巴。
渐渐的,这间总裁临时使用的办公室里,麝香味越来越浓,如猛兽一般,似要择人而噬。
味美的雌性,他的了!
……
午休的时间快要过去,梁婉柔在职工食堂旁边的台子将饭盒洗干净,回到格子间,准备跟老公告别。
没想到刚说两句,隔壁以为是墙的雪白镜面突然开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出来。
隐隐间,似乎有股格外浓烈的雄性气味蔓延。
梁婉柔抽了抽鼻子,只闻到古龙香水,又见他气质不俗,便没多想,转身要走。
“那就这样啦,拜拜咯老公我回家了。”
看着顶多三十几的男人却定在她离开的路上,像是堵门一样。
“杨明,不介绍介绍?”
杨明没想到大老板竟然能记得他的名,当下受宠若惊,只觉不愧是当老板的人就是和蔼可亲,眼睛笑眯眯的,一看就是亲近下属职工的好人。
便拘束着打招呼。
梁婉柔忍着心悸扯出个笑容。
兴许是对方太高大了,将她整个人罩在影子里,逆光看着,他如狼虎、黑洞般深不可测。
身为素食小动物的敏感神经跳动了。
梁婉柔两只手在背后绞着,试图想要将指间残留的陌生男人味消掉。
寂静中,老板语气亲切说今晚公司聚会,叫她一定来。
梁婉柔慌张点头,逮到点空隙便匆匆溜走。
搭乘地铁去音乐机构上班时,手机“叮铃”的一声响,是特别提示音,来自她最最亲爱的老公,似乎是发现她刚刚的异样,格外不自然,杨明稍稍解释了下,这大老板名为志山,能查到的履历很光鲜亮丽,千度百科都有名,三十多就身家上亿,名下公司更是不尽其数,房地产也不过是人家的一个小小投资而已。
梁婉柔搜了下,确实有。
不过没有正面照片,网上对他的评价都是“年轻有为”,甚至有不少人表白示爱,比如给他生猴子什么的。
梁婉柔直接点×。
在她眼里,自个儿老公才是最棒的。
至于别的什么,不过是大好人生中的一小段插曲。
就连当bgm,都不配。
听说男人有钱就变坏,除了她老公,一个都不能信。
梁婉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边写着号码,不知何时被人塞进来,隐约能闻到点腥气,梁婉柔将它放进培训机构里的碎纸机里,去给根正苗红的小朋友们上课了。
音乐和老公,便是她挚爱。
当晚,梁婉柔怕自己老公被追究,毕竟房地产公司老总亲自问,当时都答应了,现在临时反悔也说不过去。
大不了露个面就回家。
她这般想,到了目的地就见众人觥筹交错。
不算什么正经聚会,就是职工们下班后一起撸串喝酒聊天吃饭。
这草台班子攒起来的局,中途居然还吸引来一些小老板,多是冲志山来的,不过他没什么兴趣谈生意,倒是下边的员工,各个公司阶层都有,借着热热闹闹朋友一样嗨玩的氛围拿下了几个单。
在杨明尚清醒时的催促下,梁婉柔早早离开。
十二点过,女眷走了。
夜晚属于男人的天堂,尤其是女性员工也散了场,众男心照不宣,言行放肆起来,更嗨了。
梁婉柔不知他们这局玩什么。
不过凌晨四五点,杨明喝得醉醺醺,整个人都立不起来了,软趴趴得像条虫。
“嫂子,我帮你把杨哥扶进去吧。”
一个面生的小男生撑着杨明,低头不敢看她。
梁婉柔认出他是自己老公常关照的一员,刚出校园没多久的实习生,便点头,配合着对方把醉得如烂泥的男人放在床上,谢过他,递了碗解酒汤过去。
小男生喝完离开。
坐回公司外派的车子时还在想:
嫂子好温柔哦,难怪杨哥这么拼命,要是自己有个这样的老婆,就算喝到胃穿孔,也要给她好生活。
不过杨明哥今晚已经拿下单子签合同了,他们也算苦尽甘来了吧。
9-102。
梁婉柔给老公擦身,哄着他喝下解酒汤。
当然,药效没发挥得这么快,男人还是醉醺醺的,说话颠三倒四。
“老婆,老婆……”
“嗯。”
“我们很快就有盛大婚礼了,老婆你开不开心?”
“嗯,开心。”
梁婉柔抱着杨明,趴在他不算宽阔的怀抱里,很安心,“其实老公我有你就够了。”
男人却志得意满,面上浮着异样红,像是说“看,那是我给你打下的江山”一样大手一挥,信誓旦旦道:“放心吧老婆,我们很快就有自己的房子了,到时候,咱们接妈过来,你再帮我生个孩子,咱们一家子好好过……”
“…过皇帝都羡慕不来的好日子!”
杨明脑海中,大笔钞票随着他签的那张合同纷纷扬扬落下来,如山海般淹没他,无比迷人。
虽然那什么担责人,按理来说不该他签。
但,管他呢!
反正其他人也都这么签,又是友商公司推荐的好工程,肯定出不了什么事。
被酒精麻痹的脑子渐渐清醒。
杨明抱着老婆,闻着她身上的馨香,心里那阵空稍稍填满。
…然而。
事情总是不尽如人意。
没迎来大笔钞票,几星期后工程倒了。
相关部门介入,是政府工程,还被胆大黑心肝的用了垃圾建材,造成特大人员伤亡,相关负责人全部要被追究责任。
杨明看到报纸,吓傻了。
瘫软在地。
妻子投来担忧的目光,杨明不想她担心,擦着汗重振旗鼓。
到了公司,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就连之前照顾的实习生,也说他过于急功近利,走了歪路,“…杨哥你快和嫂子离婚吧,免得牵连她,这以后孩子上户口、家里老人医保……全都看见你的劣迹啊。”
杨明甩开这些不是真心想要帮他的,乘电梯上了天台,一瞬之间是真的想要跳下去。
也好一了百了。
但妻子打来电话,声音小心翼翼。
“老公,你还好吗?”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
杨明瞬间泪崩,一个大老爷们哭得跟孩子一样。
他摊牌,断断续续把话全都说清楚了。
又说要是离婚也可以,虽然他不想,但是他更不想害自个儿老婆。
梁婉柔听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也沉重。
不过……
“老公,你先前看的那是网传的假消息,新华社出来辟谣了,没有人员伤亡,是现场那些施工工人的工作服压石头堆里了,那些无良媒体为了噱头故意乱说的……老公你现在听我说,深呼吸,咱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事怎么解决。”
“我们都挺过那么多关了,父母拦,病痛,总之我是不会跟你分开的,咱们这次也一定能闯过去!”
听着妻子的安慰,杨明渐渐冷静下来。
一人做事一人当。
出了这么大事,他决定去找老板问问,说不定能有什么办法。
“…好,老公我听你的。”
电话挂断。
杨明来到老板办公室,二话不说直接跪下。
求大老板救救他。
给他指条明路,指条活路就好。
志山掉漆一根烟,说这事很难办,咱们都是守法合轨的好公民,偏偏你这,搞得公司也很难办,现在网民都在热讨中,要不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杨明一听心里都凉了,这些官方话他自己都背得一套一套的,难不成真要死?!
赔钱赔不出,坐牢他也怕。
最重要的是家里还有卧病在床的老母,还有新婚娇妻……
到底该怎么办?
杨明跪下来磕头,事到如今,他也知道面前这个老总并不像之前见到的那般和蔼可亲,但除此之外,又还有谁能救他呢。
没别人了!
天大债务压下来,呼吸都是痛的。
快喘不过来了!
志山端坐在总裁专座上,翘着二郎腿,欣赏着穷男人的卑微低贱。
良久,下边的人已经跪麻了,脸上涕泪纵横。
志山嫌弃一扭头,语气轻蔑。
“好吧,看在你求了又求,头都快磕出血的份上,爷就大发慈悲,赏你个龟孙子一条能活下来的路。”
杨明闻言眼里含着希望。
却见他轻描淡写,“不就是几个钱吗,你赔不起,对我来说不过是张银行卡。”
杨明狂点头。
“求您!”
志山便呵呵笑:“其实这事也很简单,这样吧,你把你老婆送过来,我玩几次,就给你宽绰一些时日怎么样?”
杨明愣住:“您,您是在开玩笑吧…”
志山冲他吐了一口,进口洋烟烫在跪伏在地的男人身上,带来的痛感却远远不及那一两句话。
“tmd,听不懂装傻是吧?”
“老子TM要操你老婆的屄,这下听清楚了吧!”
杨明眼睛愕然瞪大,惊得跳起来。
“你休想!!”
他愤怒得如公牛一般,喘着粗气,面色赤红,脖子粗,眼睛里好似要喷火。
愤怒几乎烧光他理智。
杨明恨不得把面前这个妄想奸淫他妻子的人掐死。
“没事,你总会想明白的。”
志山拍了拍报纸,“除非你想坐牢。”
“话说坐牢后,你老母跟妻子怎么办?你老婆长得美,我倒是不介意照顾照顾,就是你那病趴趴的老妈,估计要病死没人治了。”
杨明握着拳头,不敢动,良久后颓丧离开。
就跟虫一样,穷得脊梁都被打断了,只能在泥地里爬。
男人含恨而别。
志山却乐着哼起小曲儿。
把一个贤妻良母改造成拜金婊子,想想就有趣!
夜幕西沉。
颓废的人最终还是归家。
梁婉柔问起今天这事:“你不是说要去求老板帮忙,问得怎么样,有结果没?”
杨明敷衍摇头。
看着灯光下娇美如花的妻子。
他实在没办法对她说出那种淫秽交易。
那牲畜实在太好色恶毒了,他就是死也不会这样做的!
杨明心里梗着一股气,却无处发。
他不说话,梁婉柔看在心里,愈发忧心。
倘若是别的什么小事也就这样过去了,可是现在牵扯到天价负债,搞不好还要坐牢,她越想越惊心,实在担忧,恨不得把这事揽在自己身上直接去坐牢来得好,这样子好歹丈夫他还是清白的,也不会成天揪心事情惊到乡村里静养的母亲。
念头一转,梁婉柔又恨起自己来——当初杨母将杨明托付给她,她却没看顾好!
对面,杨明食不下咽,同样也在悔恨。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签下那什么责任人的名!
他甚至觉得,说不定这就是个阴谋,那老板看着像个人,却故意做局,好要自己妻子去服侍他!
那个畜牲!!
“老公,你直说吧,到底怎么样了?你不说我心里害怕……”
梁婉柔声音里带着哭腔,已经开始慌了。
万一大半夜就有警察闯进来把老公带走,那往后她该怎么活啊……
“老公我不能没你!”
梁婉抱住杨明,眼泪哗哗往下流。
杨明听着心里一阵揪疼,原本结婚那天是许诺了往后绝不会让她流泪,眼下却遇到这种污糟事。
他猛地推开妻子,“啪啪啪”的给自己来了好几巴掌。
梁婉柔吓傻了,反应过来立马抱住他。
“老公你别打自己,要打就打我…”
“婉柔,我对不起你啊!”
杨明回抱过去,肿得老高的脸上滑过一道道泪水,穿过他的皮刺入他血肉,深入骨髓。
男人哭着将志山提出的办法说出来。
“…他说这样就能给我宽绰一些时日,不然就要我去坐牢!”
杨明说完,也觉得自己不是人。
“放心吧老婆,我就是死就是去坐牢也不会让恶人得逞的!那个落井下石的畜牲,就应该吊路灯上,成天压榨我们的血汗钱……”
杨明越说越气,都恨不得游街举旗子了。
却突然听到妻子说——
“不,老公你不能去坐牢!”
坐牢整个人毁了,他是全家的希望。
“…我,我去!”
梁婉柔眼神坚定,“不、不就是伺候他吗,反反正我第一次已经给老公你了!现在这副躯体还能帮到老公你,我必须过去!绝不能让你坐牢,这事肯定还有其他解决办法的!”
女人斩钉截铁。
杨明却发现她的手在抖,不止手,整个身子都是在抖着的。
显然,这事对她而言并没说的那么简单。
两人抱着,相对流泪。
身上体温因情绪过于激动升高,汗水被蒸腾成热雾,模糊了两人的眉眼。
杨明已经说不出话了,心里无边痛苦。
妻子的毅然决断压着他,他一个七尺男儿眼下就跟孩子般,唯有她,如姐如母,是他的依靠。
这一晚,两人彻夜未眠。
翌日,杨明拉着梁婉柔不想放手。
“要不,我就去坐牢吧…大不了坐牢,反正也没那么多钱还……”
“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从交朋友到谈恋爱,到相爱结婚,到婚后。
也许他就不该去追心上的明月!
“你好好待在家里,这事我来解决。”
梁婉柔一反常态,变得强势,将炸毛的丈夫按下来。
她随意整理了下自己,做好早饭中饭后才随便塞了两口饭,换上白衬衫跟柜子里最难脱掉的那条裤子,再三嘱咐杨明待在家里别出去、假装家里没人。
她是真的害怕警察把她老公抓走,从此夫妻两人连再见一面都无比难。
梁婉柔离开了。
离开家门后,她来到志山所在的那家房地产公司。大楼依旧宽敞亮丽,她却觉得这些耸立的高楼像是一把把要将她插死在街头的刀。
太刺眼了,阳光。
梁婉柔若无其事捋了下头发,来到前台跟对方说找他们老总聊聊。
前台看着她,脸上露出难办的表情。
“不好意思,您没有预约。”
梁婉柔开始想打退堂鼓,她总不能说自己是过来卖肉的,太丢脸了……为什么会有那么阴险的小人?
自己老公一向谨慎,肯定是那老板的错!
说不定对方就是在算计她。
刹那间,女人心里闪过许多想法,将先前小纸条和志山握她手时多停留的几秒联系起来,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现在人已经在案板上,他是宰鱼刀,即将把自己剖膛破肚。
“呃,我…”
“诶?嫂子你怎么过来了?是找杨哥的吗他还没来……”
有过几面之缘的小男生从外边进来打卡,梁婉柔看到他的名字已经移出了实习生队列,是和老公同一个部门的正式员工。
梁婉柔莫名有种老公位置被别人顶替的感觉,她假意笑:“我是来找你的。”
先想办法混进去再说!
既然是熟人,前台就不好拦了。
小男生带她到格子间,旁边走廊里的休息室。
“嫂子找我做什么?”
男生的目光勾勒她身形,今天的美人是不一样风格的,还挺利落。
“总裁办公室在哪?我有事找他谈。”
“是杨哥的事吗?”
梁婉柔点头。
小男生“啧”了一声,意味不明,还是指路了。
等那阵香离开,他才喃喃自语。
“果然,有钱有势的男人就是混得开。”
那天志山和杨明的谈话他听到了,说真的,他也想……
奈何没钱。
没过多久,不知一男一女在总裁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出来的时候梁婉柔的衬衫有些皱,原本绑在脑后的马尾也沾上点汗液,末尾发束聚合成尖尖。
志山带着梁婉柔下楼。
公司群里,好多人都在议论。
[跟咱老总背后那女的谁啊?没见过老总带女人来公司啊。]
[看起来有点像是杨明他老婆,不过之前气质挺温婉,整个人就是那种典型的顾家贤惠主妇,今天怎么穿起牛仔裤了?气质也有点冷,我都不敢认了……话说她怎么跟在老总身后?还坐豪车了。]
[可能是为她老公那件事吧。]
[有一说一,咱老总也算黄金单身汉了,孤男寡女的,还坐在车里,不会玩那个吧?]
[车震?]
[你好污啊。]
[话说回来,要我是管理层看到这种绝色肯定立马扑上去,咱们老总居然能憋住,也是够厉害。]
[哈哈,说不定人家就是去搞事的呢……]
小男生坐在杨明的工位旁,翻着聊天记录,心里滋味复杂。
…没想到现实还真有淫人妻这种事。
另一边,梁婉柔坐在豪车里,看到车内后视镜挂着的龙形小摆件,坐立不安。
她没想到竟然这么巧,前段日子在红灯路口看到的豪华名车,当时从车子里出来一个扭腰摆胯的妖艳女人,对方身上带着风尘味,声音嗲嗲的,那双眼睛带着钩子恨不得勾走全世界男人,都为她撒钱。
那时候自己还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妖艳贱货,嘲讽这种卖肉的娼妇,拜金且低俗。
而今自己却坐在同一辆豪车里……
真是造化弄人!
梁婉柔内心十分复杂。
想到自己占了别人的位,哪怕对方是自己向来最为唾弃的拜金婊,心里的善念与从小到大培养出来的道德感、正三观,让她心里很难受。
有些愧疚。
但转念一想,自己不知何时就要被陌生男人玷污了,心里愈发羞耻。
梁婉柔低头揪着自己的裤子,试图想要逃避。
“你不会以为自己穿了条我最讨厌的裤子,老子就奈何不了你吧?”志山皱着眉头,越看她越不爽。
“司机,路边停车。”
梁婉柔被推出去,男人声音很冷。
“赶紧去换条连衣裙,黑红紫的都可以。”
女人无奈走进路边小店,顺手拿了件黑裙换上就走出来。
“还有高跟鞋。”
梁婉柔生怕对方又搞什么么蛾子,只好再进去。
再出来的时候,她脚下踩着5㎝的常规款高跟鞋,横面宽带粗跟的,志山看清楚,当下还是有些不满意,下了车子走进路边小店,却发现这里的东西普通又廉价,半点不符合他口味。
而且那老板还不会给人化妆,更是让他觉得败兴。
梁婉柔不知道志山到底想干嘛,之前办公室里的谈话,除却被吃豆腐以外,只大略谈了下“和他上几次床,就能宽绰杨明晚些还债”的事情。
“这袋子里装的什么?”
“啊,我刚换下来的衣服。”
“牛仔裤?”
“嗯。”
梁婉柔刚点完头,手上就一轻。
只听“嘭”的一声响,几分钟前穿在身上的白衬衫、浅蓝色牛仔裤、平底凉鞋,跟随着袋子在半空中舞动,甩进垃圾桶里。
“你干什么?!”
好好的衣服,为什么要扔?
梁婉柔觉得面前这人真的是阴晴不定,且还是个败家子!
“行了,别捡那些碍眼的破烂了。”
志山抓着她的手,将她扯进镶着龙纹的豪车里。
“等会儿到奢侈品大楼,衣服任你挑。”
“这不是买多少东西的问题……”
梁婉柔下意识想据理力争,可抬头看见志山那张保养得很好的脸,断眉的地方像是有过刀疤。
她瞬间哑了。
没必要跟老板说那么多废话,这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三观不合,抑或消费观念有差异,都无所谓。
总之她爱的还是老公杨明。
无论贫穷与富贵。
“咔。”
后座与前排驾驶位间升起一块挡板。
梁婉柔的大腿被男人的大手按住了,先前办公室里被揉胸的画面闪现在眼前。
“别!不要……”
事到如今,梁婉柔发现自己还是放不开。
今早特意换牛仔裤过来也是为了给对方奸淫自己增加阻力,可自己的念头却被看穿了,又被拿丈夫的前程来威胁,她没法做出强烈反抗。
志山看着上半身裹得紧紧手都不能伸进去玩奶子的黑裙就觉得烦,好在连衣裙总是有好处的。
他撩起层层叠叠的黑纱裙摆,将女人按在车座上。
也不知具体按了什么键,后车座全都摊平了,刚好能构成一张“床”。
梁婉柔伸手护住身上的敏感处。
上边的乳,下边的穴。
若是可以,她连手都不想被别的男人碰。
“乖乖配合我,否则你老公的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梁婉柔咬住唇,别过头去。
未经锻炼的女人力气是比不上男人的,尤其志山还是健身房常客,他胸口上的肌肉隔着衣服都能看出来鼓起,对付梁婉柔,毫不客气的讲,一只手就行。
廉价的黑纱裙摸起来手感不算好,硬而粗糙。
志山松手,调了下车内灯光,以俯视的视角察看躺在车座和靠垫组成的床上的女人。
她微微侧身,一手护胸,另一只手往下试图挡住腿心。
然而什么都遮不住。
白色的棉质内裤显然穿了有些时日,洗得发白薄透,衬着她那身凝脂般的娇肤愈发白皙幼嫩,尤其是她修长的四肢交错横立在一层又一层的黑色网纱里,偏脸上素着,气质本是温婉的,此时却因激荡的情绪眼睛里带着点怒气,又隐忍的抿着唇,像是寄人檐下不得不服从的圣洁贵女,透着威武不屈,从上到下每一块肌肤都在诉说抗拒。
志山的手在她脸上滑过,重重摩了下那不施朱粉的唇,见它微微红起来,才放过,继续往下游。
游过乳头,隔着黑色布料揉她的乳。
男人体温高,烫得梁婉柔发抖。
但她为了老公,不敢言。
气氛沉寂间,车内的温度升得越来越高,女人躺在后座上的姿势被各种摆弄,黑色纱如云雾般将她围绕,像是要将天上下凡的仙女拉入堕落的深渊。
梁婉柔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另一只手还在拉着内裤边。
志山倒也没有非得在车上把她搞了的念头,便只掰开那两条修长纤细的腿,隔着棉质内裤戳她腿心。
女人捂脸的羞耻动作,逐渐变成捂住自己的嘴。
当大老板的志山反倒开始说话。
“为了让我肏得尽兴,之后好去跟工程那边交涉,我希望这几次的上床,包括衣服在内的装扮你都要听我的意见。”
“就比如你现在身上这种廉价裙子跟毫不引人性致的内裤,下次就别穿了。”
梁婉柔闻言瘪嘴,眼里划过“你是不是有病”。
大家平素都这么穿,简朴休闲且正常的一身打扮,怎么被他说得跟合该扔进垃圾桶的破布一样?
梁婉柔只当他说的是耳旁风。
任由吹过。
车厢内,志山开始说她适合艳装浓抹,之后又举了些大明星的例子,直说那才是潮流。
梁婉柔听着听着,莫名有种他不仅要管自己和他上床时的衣着,还要把某些有钱人特有的豪奢浪费消费观念刻进她脑子里……
这种感觉太怪异。
梁婉柔打了个寒颤,心里对自己说——
不会的,我才不是那种拜金女人。
再富贵的生活都比不上和自个儿老公一起奋斗!
志山看出梁婉柔心不在焉,也乏了,停下嘴,手也收回来,坐回自己原位。
他心里酝酿着一个计划。
“之前路口那里,你看起来对会所小姐还挺不满的,这样吧,你跟我的这些天,我们顺便做个小实验,就看你会不会变成拜金婊子,如何?”
“不如何,我绝不可能变成那种下贱货!”
梁婉柔收拾好自己衣物,信誓旦旦。
她端正坐着,隔着车窗看见外边飞速划过的人流与楼景。
想到老公,她心里愈发坚定。
“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她的心,永远是老公的!
志山“啧”了一声,没说什么,只不过他眼里的黑越发幽深,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
“那我就赌你一定会变成拜金婊子。”
“叩叩。”
车内挡板被敲了两下。
专贩奢侈品的百贸大楼到了。
梁婉柔跟着志山出了豪车,对他微弯着的臂弯视若无睹。
她才不会跟婊子一样贴他身上扭!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大楼。
路人便见到这一男一女身上衣装差别极大,前面三十几岁看着像是有点权力在手,养出来的那身气质让人不敢多看。
大概就是一身高级定制黑色西装兼限量款皮鞋。
再便是后边离了几步跟着的女生。
对于女的,人们总是不忌讳以目光审视她的一举一动。
眼下也同样。
不知她和前面大老板一样的男人什么关系,只是通身素雅,连脸上都没搽一点粉,唇瓣倒是挺红,在雪白的肤、乌黑的发间显得无端妖冶。
再一看,那种感觉又没了。
几缕黑长且直的乌发垂在她胸前,往下几厘米是最细的腰,更上头是被黑色布料裹得紧紧的上半身。
然而任她包得再紧,那格外丰盈有料的身材还是显露出来,曲线感绝佳。
半袖兼平领口,包住她胸前的皙白,唯脖颈露出来。
这会儿不知她在想什么,头略微低着。
路人便继续窥。
纤细的腰身盈盈一握,往下是略微膨起来的黑纱蓬裙,愈发衬得那腰细得仿佛人伸手就能掐断,弱而美。
后边的头发比身前的长一些,往下空落几厘米是层层叠叠的黑纱裙,黑色网纱一圈又一圈地将她包围,就好似缚仙绳般将她锁在凡间。
任这女子再貌美,再怎么不染尘埃,这黑也裹在她身上了,从头发,到脚踝,黑色薄细的纱缭绕在她周身,偏脚下也踩着双横面宽带粗跟高跟鞋——这下好了,一身黑!
绝色女子跟着男人走进商城,再看不见她身影。
这栋奢侈品大楼很广阔,单是一平层就布了几十近百个奢侈品牌店。
在这里,进口不过是最低标签。
梁婉柔很拘束。
从小到大,就是父母最有钱那段日子她都没能踏入过一次高档消费场所,此刻便有些望而却步。
“一定要来这里买吗?这些东西看起来都很贵……”
珍珠宝石都被随意摆放在柜台,常人积年累月攒好久都买不起的钻石,在这里仅仅是微不足道的小装饰,随处可见。
“随你去挑。”
志山大手一挥,显得挺阔气。
梁婉柔便知自己的意见没有半点用处了。
也对,她和他不过是一场钱色交易。
梁婉柔满心复杂,面对琳琅满目的珠宝华服没了兴致,僵硬坐在柔软的待客沙发上,低头不说话。
志山见状,心情不虞。
但女人心里想的全是“快点把事情搞完,回家见老公”,根本不管他。
导购员见梁婉柔目光虚虚落在服装图册上,便以为她感兴趣,再加上这两人之间气氛怪得很,想打破那种尴尬,热情地开始介绍起来。
“小姐,您看,这是我们家品牌店和A家最新联名款……”
另有导购员见志山气质不俗,身上连一块手表都上了百万数,心思活络开来,边介绍,边暗暗勾引。
梁婉柔自己不挑,像个布娃娃一样坐在那。
志山只好自己挑选。
越逛越深入。
视野内看不见那男人,梁婉柔终于能打起精神,就听到导购员又掀开一页,继续讲。
“…就比如这件一字肩玫瑰长裙,红色镶金边绕在裙面上,小姐您身材这么好,要是穿上,一定能迷倒无数男人……”
梁婉柔低头看过去。
那是一件非常漂亮的红色玫瑰长裙,任何女人只要看到,第一眼就心动。
可她不想倾城倾国,只想帮自己老公。
纤长玉指点在细节小图上。
“这是金吗?”
导购员神色闪了下,尚未开口就被一新来的抢白。
“哪有人来买衣服问上边有多少金子的,真是土包子!看你这身上没一点首饰的,衣服跟鞋子都是地摊货吧,你这种穷人怎么能进奢侈品大楼的门?不会是楼下保安看狐媚子脸长得好看,把你放进来的吧……靠男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倒出去卖啊!”
刻薄讽刺的词流泻而出,梁婉柔的脸瞬间发白。
有人拉住那新来的导购员让她别再说话,这边,客人也在被导购员安抚,“小姐,您还好吗?喝点茶…”
梁婉柔听不下去了,猛地站起来。
小姐小姐,小姐!
原本正常的词好像瞬间被注入了不一样的意味,就好像目之所及的每个人,都在讽刺她即将失身。
梁婉柔仓惶想离开这里。
“对,我没钱买不起,你不要再说了!”
别再那么热情介绍了,她只是一个穷人罢了。
“啧,我就说吧,她全身上下加起来都不超过一百……”
梁婉柔要跑走的脚步被人按住。
志山抓着她的肩,强硬扭回来,“跑什么,衣服还没试呢。”又扫过那无礼的导购,“经理在哪?赶紧把这种人开了。”
梁婉柔被递了件裙子,惶恐不安地进了换衣间。
柔软轻薄的布料在她手中重若千钧。
这是一件粉紫色挂脖裙子,裙身主体同样由网纱构成,却远比她身上的那件黑纱裙更高档名贵。
就连质感,都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梁婉柔呆呆换好。
外面的声响好像渐渐小了,也许已经平息。
她换上紫色纱裙,掀开帘子一角,照后边的镜子,小隔间内灯光打得很足,照得内里的裸色胸罩都一清二楚。
梁婉柔脸色一红,这衣服实在太透。
她刚想将裙子脱下来,换回自己不透光的粗糙黑裙子,就听见一阵脚步声接近,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缝隙,挤进来一个大男人。
梁婉柔吓了一跳,险些惊叫出声。
志山看着透体的纱裙,眼里却燃出一股欲火。
他捂住女人的嘴,笑道,“穿得挺美的,怎么不肯出来?”
说着不等回答,扣着她腰把她扭到镜子前。
镜子里,女人赤脚踩在冰凉的白色瓷砖上,那玉足看着竟比砖色更白,偏象牙色,莹润着玉脂的光。
再往上是她整个人都被罩在如梦似幻的粉紫色薄薄网纱里,背后是西服男人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受到的体温,尤其是腰上只隔一层细纱的手,还有对方喷洒在她肩颈窝里的灼烫鼻息……
梁婉柔恨不得想逃!
志山的大手却将她低下的头掰起,接着食指微弯扣在她唇上,就好像扣门一般。
“嘴张开。”
梁婉柔羞愤得脸上飘出两抹红晕,她试图转话题:“你怎么进来了?我明明记得自己锁好了啊。”
志山便解释:“这里的门vip会员都有权限开。”
说着他手指强硬插进女人唇里。
意有所指,“你也一样。”
梁婉柔不觉得自己是会员,既然开不了,那就是被开的了。
她感到悲哀。
猛然一推,将猝不及防的志山推开,迅速拉扯布帘遮住镜子,不想去看镜子里暧昧横生的景象,她是她老公的,就算穿的是别的什么裙,那也依旧是。
从始至终,她只会属于一个人。
志山打算将面前这绝色女子从外到里,身心都改造成彻彻底底的拜金婊,让她变得下贱、堕落,成为这个贤妻良母式样的人物最最看不起的那类人——
淫贱放荡的恶毒婊子。
因此,倒也不急于一时,他已经有做长久战的打算了。
志山出去了。
没多久又递进来几件漂亮裙子,无一不华贵。
幸好这些裙子不像刚才那件那么露,否则自己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梁婉柔心下一松,选了件最保守的裙子,恰好是之前导购介绍过的玫瑰裙,相比另几件动辄珍珠宝石加钻石的衣服已经很“廉价”了。
女人穿着华贵的玫瑰红色长裙走出来,裙摆略微曳地,衬得她整个人好像一枝花。
“小姐真漂亮!身材好好,先生有福气了……”
各式各样好听的话,不要钱一般砸过来,梁婉柔受不了他们的热情,扯了下志山的西装袖子。
“可以了吧?赶快走吧。”
赶紧结束,赶紧回家。
但志山却很享受改造她的过程。
于是还是没能离开,三言两语间,反倒被他说得坐在沙发上,任柜台化妆师拿着粉盒和化妆刷,帮她扑粉涂唇彩。
“小姐您真的是太美了!平时都用什么护肤品啊,这皮肤都嫩得快掐出汁水了!”
周围人都在夸。
梁婉柔却兴致寥寥。
对于自己即将作为商品送上男人的床,不发一言。
她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折磨的过程。
“刚刚那傲气导购员是xx家的二小姐,过来体验生活的,幸好有您先生出面帮忙挫她锐气,哈哈,听说她之后几个月都要被禁足了……好像说是惹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梁婉柔没听进去,像木偶一样抬手、抬脚,没有分镜子里满身华贵的漂亮女人一个眼神。
终于,不知那男人到底买了多少东西,总之除了身上这套行头,其他都让人送别墅里,他投来欣赏的眼神,从头到脚把她纳入眼里。
“真美。”
男人赞叹,对自己装扮成的玩偶还算满意。
又勾她下颌,“来,笑一个。”
梁婉柔有无不可地扯了下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志山表情一僵,也知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便牵着她纤细的小手,走出商贸大楼。
离刚进去那会儿已经过一两个小时了,这会儿依旧有人在等,只因先前见到那黑裙女孩面容实在太美,念念不忘。
此刻,回响来了。
身穿一袭玫瑰色长裙的美人走出来,乌黑浓密的长发如云如雾,披在身后,显得整个人美得不似凡人。
头上戴着一顶小金冠,上边的玫瑰精致繁复,又垂绕着几根链子,点缀着点小叶。
女人撩了下略微挡眼的发,一张薄薄施着淡妆的玉面娇容露出来,柳眉弯弯,眸色清透,只是似乎有些不对焦,瞳微散,不知是在烦恼什么。
小巧的琼鼻恰到好处地立在好看的面庞上,再往下是微微凹陷的人中,以及那涂了淡淡玫瑰红色的两瓣唇,此刻正轻抿着,显而易见,她心情不算好。
旁观的人欣赏着她,心情却很美好。
一字领落肩,越发衬出她那削薄平直的肩,玉颈很直,高昂着,有种白天鹅的优雅。
再往下便是她那饱满的酥胸了,丰盈得惹人侧目。
长裙主体为红色,裙面上有玫瑰图案,全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间或镶着金丝,嵌套在一朵又一朵的红玫瑰中,路人乍一看,还以为裙上是刚摘下来的玫瑰呢,毕竟就连花瓣上莹润的露珠,阳光下花瓣底的那点子阴影,都清晰可见。
一只纤长如玉的手从裙侧伸过来,梁婉柔从男人手中挣出另一只,终于能两手交叠,微微放在小腹部。
她有些紧张。
太多道视线投过来了,她甚至有些不敢迈开脚。
纵然停下来往这边看的路人中有男有女,其中大部分都是纯然欣赏的眼神,心脏还是砰砰狂跳。
梁婉柔有些飘飘然。
很多人都在夸,说她长得美,又有钱。
裙子华贵,美人更美。
甚至有不少女孩向她投来羡慕的眼神,“他们俩是一对吗?还挺配的……”
“不知道啊,俊男靓女的,估摸就算不是也差不多快要在一起了……而且还是大叔和富贵花,简直是小说走进现实!”
“好漂亮,是去出席什么晚宴吗?”
“……”
梁婉柔耳尖地捕捉到几句,一时脸上划过羞耻,又想低头装死了。
哪有什么晚宴,她是去送肏的。
“怎么,走不动了?”
志山说着直接将她抱起来,像是折下一朵花。
梁婉柔耳朵上挂着的小叶玫瑰垂吊耳饰划过他脸颊下,后者并未在意,稍稍调整了下姿势,不顾怀里如名贵花的女人挣扎,强硬走向不远处的豪车。
人群中后知后觉,惊起一片尖叫,好多人都在说“浪漫”。
因为姿势的原因,被公主抱的女人小腿微微露出,上边缠绕着玫瑰藤,红玫瑰与绿叶相互搭着,隐在红色镶金边的裙摆间。
这交叉缠绕的茎叶往下缠在玉足上,鞋面是蕾丝玫瑰,鞋尖钉着根荆棘刺,后边的小高跟长约7㎝。
旁人光看那袭玫瑰裙就觉得极近奢华了,殊不知梁婉柔之前还拒绝了更多珠宝首饰。
豪车开动,孤男寡女又坐进里面。
志山又开始夸赞梁婉柔现在这身装扮有多么美,时不时还嘲讽她老公有多穷酸,“杨明根本不能带给你更好的生活,跟着他过苦日子,你最后什么都得不到,说不定还要被他拖累得带出一身伤病。像你这样美的人,就应该坐在豪华车里,每天抬抬手,做下美容维持住美貌就行,根本没必要那么辛苦。”
“像你之前还亲自下厨房给他做饭,这么漂亮娇嫩的一双手,你怎么舍得摧残啊?”
说话间,志山捧起梁婉柔的手,吻在柔荑上。
梁婉柔十分不适。
“你要带我去哪里?”衣服已经换了,现在可以去干正事了吧……
“我带你去看附近的一家豪宅别墅吧。”
梁婉柔很想说能不能附近随便找个宾馆凑合完事,但她现在又有求于人,姿态根本硬不起来,只好坐着不说话,假装自己在他面前是个没有灵魂的假人。
不然,她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即将奸淫自己的人。
志山见梁婉柔不搭理自己,也不生气,好脾气地把她抓过来按在自己大腿上,手从衣领口掠过垂吊着玫瑰小花苞的金项链,伸进去脱掉红色胸衣,玩她的奶。
女人屈辱闭眼。
奈何闭上眼睛,其他感官更敏感了。
隔着纤薄的丝质面料和一层蕾丝内裤,下边热烫的肿大硌着她的臀。
梁婉柔挪动屁股,想要远离。
志山的鸡巴却越磨越硬。
要不是知道对方坚贞得很,他都快以为这人妻是故意的了。
“别扭了,小心老子在车上就把你奸了!”
梁婉柔瞬间僵住。
她咬住唇,羞耻又屈辱地装死鱼。
闹中取静的独栋别墅很快到了,高大的树木在外围成一圈,隔绝外人的窥探。
不知是不是错觉,到了这里后空气似乎也清新了一些,有鸟啼声从绿林中传来,伴着一缕缕幽香。
别墅坐落在庭院里,从石砌雕塑大门走进去,路过一个个拱形小门,长廊边有荷塘,远处还设有游泳池、亲水平台、休闲躺椅等,看得出来,有钱人真会享受。
梁婉柔脚有些软,踩着7cm荆棘玫瑰高跟红鞋走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漂亮的裙尾曳过地面。
她一只手挡在胸前,另一只手放在身体前。
姿势别扭,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志山刚刚在车里把带着女人体香的蕾丝内衣裤丢出窗外,那纤薄的布料被流浪汉们抢。
梁婉柔脑海里闪过自己的内衣裤被脏乞丐撕扯成布的画面,小脸一红,那里面甚至有曾经她施舍过的人,却没想到即使流落街头,他们的欲望还是那样茂盛。
“梁小姐?”
带路的管家脚步微停,投来询问的目光。
梁婉柔害怕自己被别人发现真空,随便进了间小的屋子,似乎是客房,就坐在镶金雕花的床上,低头想自己的丈夫。
…她没想到志山居然这么有钱。
在市中心有豪华别墅就算了,居然还占地这么大。
但再怎么震惊,还是自己老公更重要。
毕竟结婚那天两人就面对面说了,无论贫穷与富贵,她和他永远在一起,死亡、病痛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佣人送来糕点,姿态恭敬。
梁婉柔看着又觉得不适,很不习惯别人对自己行大礼。
终于,焦灼中,头上悬挂着的那把刀落下了。
志山穿着浴衣走进来。
二话不说脱了自己的衣服,又要过来将她身上的衣服扯烂撕碎。
梁婉柔没有糟蹋东西的习惯,况且这间玫瑰镶金裙还是她一整年工资都买不起的,而且死到临头,不做那码子事也不成。
“你别,我脱就是了。”
志山对她的配合还算满意,但很快,又不爽了。
“你他妈在床上给老子装死鱼?骚话都不会说是吧!”
梁婉柔咬着唇,不发一语。
志山也懒得在床上对她多温柔,强硬掰开女人的大腿,也不管她的穴干涩又紧,挺着一杆粗大的屌枪就捅进去。
“啊”的一声惨叫,转瞬即逝。
梁婉柔捂住自己的嘴,一个音都不想往外吐。
太难受了,她居然被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进去了,从此之后,干净的地方不再纯洁。
自己简直比婊子还恶心!
她心底生出强烈的自弃感,觉得自己脏了,再配不上丈夫。
接下来,女人一点儿反应都不给,搞得志山感觉自己好像在强奸一个充气娃娃。
“不,不对……充气娃娃哪有你的屄爽。”
里边又紧又热,夹得鸡巴特别狠。
随着抽插,还有血流出来。
“贱货,你老公是不是金针菇?老子干得你爽不爽?”
梁婉柔心如死灰。
志山没得到回应,心情不悦,抓着女人的长发硬拉她起来,扣住她的下颌,一边咬她的唇一边凶猛又粗狂地干逼。
“啪!啪啪!啪啪啪……”
猛烈的肉体碰撞声接连不断,肏得那对大屁股撞在空气里,抖出一层浪。
梁婉柔羞耻又屈辱,眼泪不自觉落下来。
泪汪汪的,可怜兮兮。
看得志山愈加性奋,原本就粗大的鸡巴又膨胀了一圈,撑得嫩逼边沿都泛白了,却又被大肉棒带出媚肉,又狠狠干进去,直撞到她最深处的穴心。
“啊!”
梁婉柔的腹部痉挛了下,刚泄出一丝音又咬唇,这下不肯男人再咬她嘴。
志山眯了下眼,此刻正在肏逼倒也懒得去骂一个床上装死鱼的女人,只把她推床上,换了个姿势,抓着她摇晃的两个大奶子一边撞骚心。
“再怎么贤妻,你现在也还是被我肏。”
志山挺胯,看着自己的大鸡巴在女人小穴里进进出出,“听说以前有贞节牌坊,要不要我也给你立一个?”
梁婉柔被肏得失魂,没想到这个阴险又淫邪的小人居然还能做出更畜牲的事,她忍着一股气不说话,待到又换了一个姿势时,两只手的指甲狠狠在志山背上刮。
“嘶…你这是在跟我调情呢?”
志山故意道。
事实上,他先前仔细把玩过那对柔荑,指甲短得很,根本形成不了什么伤害。
梁婉柔内心痛苦。
又装死了。
不主动,也不愿配合,奈何总想到杨明,老公还需要自己救,被畜牲奸了就奸了吧,反正自己现在已经彻底脏了。
正当她这样想时,突然感觉到埋在体内的肉块开始跳动,这…分明是射精初兆!
“不,不要!!”
梁婉柔使劲推身上的男人,眼里满是惊恐。
刚刚碍于寄人篱下,对方根本没戴套就硬捅进去了,万一怀孕那她还不如立刻去死呢!
“啧,给你的就就好好接。”
志山说着臀部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舞出了狂影,他按着手下柔滑细腻的女人,深深插进去,抓着她浑圆挺翘的屁股往自己胯下拍,就跟玩飞机杯一样,动作极粗鲁,半点不留情。
梁婉柔感觉自己的小穴都快被摩擦破皮了,狂喊着,呜咽着,却没法从猛兽身下逃离。
突然,一股股滚烫的浆液爆在她阴道里。
那根东西冲得太猛了,她整个人都要散架了,连子宫口都有败势。
“呼……真爽!”
志山跟猪牛一样喷出火烫的鼻息,拱在女人的颈窝,不停啃咬。他知道梁婉柔是不情愿的,不过没关系,再紧的屄,肏上一百次也能变得酸软。
反正把这个良家妻子改造成拜金骚鸡,这事他已经决定了,谁来也不能阻挡!
“来,咱们接着玩。”
休息了一会儿,志山抓过梁婉柔,继续奸淫。
可怕的性事仍旧持续。
在失神中,梁婉柔心里无比痛苦,就仿佛上刑一般,刮着她的骨。
太痛了,好疼……
老公,老公,快来救救我!
屋外流水潺潺,屋内被翻浪涌,这场一方欢愉,一方痛到几近窒息的强奸,持续着,持续到许久。
下午三点。
被肏晕的梁婉柔又被肏醒过来。
此时的她浑身无力,几乎连手都抬不起来。
志山却越玩越兴奋,那个紧致狭窄的嫩逼已经被他肏开了。
又骚又软。
他狠干了几十下,第n发精液子弹射出来,灌得女人子宫满满的,隔着肚子摸仿佛能听到里边的水液声。
“噗。”
鸡巴拔出来,艳红的穴口跟鱼嘴一样吐出浊白。
志山“操”了一声,当下是真觉得这女的有当妖精的本事了,不过也好,婊子越骚越美妙。
男人吃饱了,心情变好。
“你要不要洗个澡我再送你离开?”
说不定浴缸里还能玩一发。
“…不用了。”
梁婉柔声音干涩,此刻她只想回家疗伤。
“还有,你别忘了你答应的事!”
志山点了下头,似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眼睛又变得淫邪起来,视线如蛇一般舔过女人凝脂般的肌肤,那上边还残留着些许白色精浆,尤其是那对乳,被咬出一排排牙齿印,又青又紫的,看着就吓人。
“期待下次和你会面。”
他笑眯眯。
梁婉柔愤恨地拿被子挡住身体,等人离开了,才反应过来自己没衣服穿。
叫来仆人询问。
只听到“黑裙已经扔了,要穿就穿今天买的”。
佣人推着小车子送进来珠宝和华丽的服饰。人离开后,梁婉柔拿纸巾擦干净自己身体,又抠出精液,到底还是选择穿着今天那套玫瑰裙回去。
没别的原因,只有那件最便宜。
免得不小心弄丢了,志山那个阴险小人又要她赔钱。
老公现在还欠着外债呢,可不能再添麻烦。
失魂落魄的梁婉柔勉强收拾好自己,坐上志山的那辆限量款豪车。
她身心疲惫靠在座位旁边的窗上。
自己已经彻底被弄脏了,以后还怎么面对老公?
行车到半途,突然想起要吃避孕药,她赶紧下去买药,柜台人员看到她一副惨遭蹂躏的样子,问她要不要帮忙报警。
梁婉柔连忙摇头,匆匆离开药店。
自从老公出事,她现在最怕看到警察。
豪车开到破旧老小区9栋楼下,引人注目。
梁婉柔刚出车门,又一下子被拉回去,不知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按着她把唇咬到红肿。
最后把她放开时还谑笑。
“要是你老公不要你了,我这里也不是不能收。”
梁婉柔本就伤心欲绝,当下心底更彷徨。
是了,自己脏了,配不上老公……
女人失神落魄上楼梯,因为没注意,差点踩空摔下去,到了拐角,突然闻到一阵强烈的烟酒臭味,抬头便见103的李叔正在看她,背着光,看不清他表情。
梁婉柔心里有点害怕。
但家门就在眼前,还是过去了。
中年啤酒肚凑过来吸了一口,陡然破口大骂:“妈的,个贱婊子!你他妈去哪里卖逼了?”
梁婉柔整个人都在抖,强行道:“我、我没有。”
“操!一股被男人肏了的骚狐狸味,还他妈搁这跟老子装清高?!”
动静有点大,杨明听到声音开门把梁婉柔拉进来,但还是隔绝不住门外的臭骂声,说什么“早知道是个骚逼老子第一天就把你肏了爽”,又说“女人全他妈是骚鸡”,还有更过分的,各种脏话不停往外喷。
杨明受不了,拿把刀出去吼,总算止住恶人的淫骂。
梁婉柔傻傻站在玄关处,一动不动。
杨明察觉她不对劲,连忙抱住她不停安慰。
良久,女人的抽噎的声音才稍微停下来,此时她整张脸都是红红的了。
“老…老公,我变脏了……你会不会不要我?”
“没,你不脏!你是我老婆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
两人抱作一团,互相安慰。
情绪缓下来,杨明这时才注意到妻子身上穿着那件红裙不是普通裙子,不说上边栩栩如生的绣艺有多值钱,光是曳地的裙摆边缘都有金线勾勒出来的漂亮花边。
“这是真金?”
杨明愕然瞪大眼睛,又抓起被梁婉柔脱下来随便扔桌面的玫瑰金叶耳饰问。
梁婉柔“扑哧”一笑,难得轻松。
她老公倒是和她想到一处去了,只可惜这些金子实在太少,就算是真的,到柜台那边退货也不是卖出的价了,更何况,那笔天价债务根本不是小数目。
否则,说不定还能偷珠宝出来典当包养老公,或者那栋大别墅随便扣金子也行啊……
毕竟雕梁画栋的,还挺金碧辉煌。
我这也算劫富济贫了。
梁婉柔的念头有片刻漂移,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许受到影响,赶紧扳正——
靠自己双手挣钱吃饭才是正确的三观!
“老婆,你会不会不要我啊?”
杨明看到梁婉柔对珠宝华服弃之如敝履的态度,又见她灯光下惊人的娇美,尤其是那两片红肿的唇瓣,满心复杂,“那人家里不知有多少大别墅,我听你说的,感觉都快豪华得跟宫殿一样了,我又穷又没本事,只能让你住在脱墙皮的老破小,而且还是租来的,这里坏境这么差,还遇上乱七八糟的人…我,我…老婆我对不起你……”
杨明越说越难受。
连老婆都护不住,现在还要靠老婆出卖肉体才能得到缓刑期,这样的自己,算什么男人?
“啪啪啪”的,他一连扇了自己几巴掌。
梁婉柔连忙抓住他手,一脸心疼:“老公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你忘了吗?咱们领证那天说好了的,不离不弃!”
杨明连忙摇头:“没,我记得的!”
“咱们永远不离不弃!”
梁婉柔这才露出点笑容:“嗯,这样就好。老公你只要记得那人渣比不上你一根小指头就行,要不是因为能帮到老公,这种满身铜臭味的人我一眼都不会看。”
说到味道,她身子微微一僵,怕被老公闻到身上其他男人留下的气味,连忙找借口去洗澡了。
“哗哗”流水声响。
杨明的心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妻子今天格外娇媚的面孔,脖颈上能看到的青红吻咬痕,还有娇艳欲滴的红唇。
他说不出心里具体是什么滋味。
被戴绿帽子,本该觉得愤怒,偏偏妻子是为了自己,甚至从某方面来说是被自己送上老板的床的,他觉得自己很无能。
因愧疚,杨明对梁婉柔越发好了。
接下来几天,两人的生活恢复表面平静。
只是夜里,夫妻生活莫名断掉,两人遮遮掩掩,终是回不到过去。
“滴滴。”
中午,梁婉柔下班回来做饭。
刚做好,还没来得及吃,就听到楼下传来两声“滴滴”,声音和常规车子不同,她心里一跳,推开厨房的窗往外看。
果然——
只见那人穿着休闲西装,向她招手。
噩梦重现!
“奇怪,这谁家车子啊?”
“能开得起这样车的,看起来不像是我们这附近的,是不是找错人了……”
“车都开到这了,咋个可能哦。”
“我看啊,八成是有那种骚媚的狐狸精住在咱这里!”
“诶,是在9栋的吗?”
“应该不是,一楼那女的好像是当老师的,为人师表,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吧?”
几个老人路过,议论的声音被风送过来。
梁婉柔慌忙关窗,心脏跳得极快。
她可不想被人发现自己这个有夫之妇和别的男人扯上关系,尤其是和有钱的男人,稍不注意就会流出风言风语。
隔壁103那男的,或许得想办法让他把嘴巴闭紧点了。
梁婉柔心里闪过些许想法,脱下围裙,跟杨明抱了一下就奔赴战场。
下楼后,女人等了一会儿,确定刚才那些老头老太婆离开了,四周也没别的什么人,才跟做贼一样溜出来,窜进路边停着的黑色车。
“赶紧走吧!”
她催促。
生怕自己在这一片贤良淑德的好名声被破坏了。
志山笑了下,坐进自己新买的名牌车里,抬手让司机开走。
楼上,102窗户后,杨明看着自己的妻子被曾经的大老板接走,心里像沉了块大石头,闷得难受。
线条流畅的奢华豪车驶离这一片区,来到几天前来过一次的奢侈品大楼前,有坐着矮凳的街头画家瞥过来眼神,瞬间将那女子刻画在心间,呈现在面前的白纸上。
脸微侧着,一缕长直黑发被风带起轻轻拍打在白净的面容上,她抿着唇,有些不高兴地往远离身旁高大男人的方向偏转,脸上素雅干净,毫无施粉痕迹,但眼睫毛却是天生的翘长,显得她那双眼睛大而通透。
有亮光映在她眼里,同样映出一点晶莹的是下边的两片唇瓣,厚薄适中,嘴角本是天生往上上扬的笑唇,这会却往下弯,显然心情不好。
脖颈如玉,细而美。
她身上穿着素雅的橘子瓣印花裙,腰间收了褶皱,抽绳在身前绑了个蝴蝶结,留出的两根线头自然向左右分开,又顺势而下垂,橘黄色裙摆高过脚踝十公分,下边穿着一双5cm的裸色坡跟高跟鞋,脚趾头微微露出,指甲泛着天然的粉。
画家涂涂画画,越画越觉得——
还是真人来得美。
同一时间,梁婉柔正在试图劝止,“上次你不是给我买了那么多衣服吗,怎么又来这里了?”
“上次那条玫瑰金线裙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呢。”
梁婉柔觉得很麻烦。
对她来说衣服不需要多,够四季穿就够了。
志山却有不同见解,“你长得这么好看,现在又处在鲜嫩的花季,正适合多穿些漂亮衣服,打扮得美美的才好。”
旁边的导购员也笑着附和。
“咱们女人天生就爱俏,既然您先生愿意为你买漂亮衣服为你多花钱,那这就是好事,说明他爱你啊。你还小,别瞎拒绝,男人给你买名牌包包,你接受就行,大不了在别的地方多‘照顾’他一点。”
导购员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暗示什么。
站在沙发后面的志山点头表示同意,弯下腰来在梁婉柔耳边小声道:“你不用觉得亏欠,待会儿去酒店好好表现,把我伺候好就行。”
梁婉柔脸色腾一下红了,羞耻又烦躁,转头推他,“你快走吧!”
讲话怎么那么污。
志山晓得她不愿意挑,便自己来。
不多时,各种金链子、手镯、珠宝耳环,珍珠发卡、名牌手表、名牌包包,以及华丽得跟晚礼服有得一拼的几件连衣裙,兼款式不一的高跟鞋摆在她面前。
“全都试一遍。”
穿着灰色休闲西装的男人大手一挥,直接导致梁婉柔累死累活挨个儿全换了遍。
起先还有心思往试衣镜前看两眼,两件三件n件下来,她整个人都麻了,到后面只知道抬手接过志山从其他品牌店的导购员那拿来的连衣裙,穿上去,走两步,换下来。
布料倒是无一不轻柔贴肤,穿在身上站立坐卧,各有各的风味。
环举目四望,男的女的都在夸,说什么“人比花娇”、“别人都是衣服衬人,独你人衬托衣服,进来的人看到你心里都亮堂了”,好听的话一箩筐又一箩筐,梁婉柔听着心里有些飘然,但其实也没那么美,毕竟大多是不认识的人,萍水相逢说个客气话而已,她没那么当真。
在她被众人环绕着夸奖时,志山坐在沙发上,静静喝茶。
有一瞬,梁婉柔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
她实在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是钱多得没处花吗,还是单单喜欢看别人换衣服,又或者是真觉得她这个人有什么特殊的……
莫非他真的还因为当初路口那两句话,觉得自己仇富下了他面子,要找回来不成?
男人心,海底针。
梁婉柔实在想不明白。
“她刚刚试过的那些,全部包了。”
志山轻描淡写,递出一张黑卡被导购员恭敬地双手接过。
“真大气!”
有许多过来买漂亮衣服的女生被这大动静吸引了,望过来的眼神带着羡慕和嫉妒,甚至有人主动勾搭志山,似乎想和他来个一夜交流。
梁婉柔看着整层楼的导购员都因为男人的一个动作,脸上洋溢出仿佛拿到年终奖,或是遇到什么天大喜事的乐滋滋表情。
“你怎么不笑?”
志山勾起她下巴,“别人羡慕都得不来的东西,全都是你的了,你不该感到开心吗。”
像以前他碰过的人,随便几个名牌包包就打发了。
是她胃口太大,还是天生真对钱、资产、上流社会的生活不感兴趣?
梁婉柔此时脸上化着淡淡妆容,眼线勾得细长,她强颜欢笑、从嘴角扯开一点弧度,笑容特别假,比应付老板的打工人还来得敷衍。
“我开心呐。”
反正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钱,他爱撒币就撒吧。
话说这些有钱的人真是可恨,明明根本不缺钱,还故意拿人来取笑玩乐,梁婉柔现在是真觉得他恶趣味。
就跟猫弄老鼠一样,她、她老公、其他没钱抑或银行卡数字比他少的,都是他的玩具。
漂亮高级奢华的行头,身上套了一身,更多的,则照样往别墅送。
两人空手走出商贸大楼。
毫不意外,又引来诸多人侧目。
梁婉柔此时身上穿着一件荔枝红色的旗袍,华贵的丝绸料紧紧包裹着她美好的酮体,透出婉约含蓄、端庄高雅又落落大方的气质,那种新婚少妇被娇宠过的风情十分迷人,就好似她是荔枝里香软嫩滑、咬一口能流出晶莹蜜汁的果肉,裹得越是紧,越是让人想要撕开她身上镶着绿宝石的立领和盘扣,看看胸前那丰盈且润的乳肉,尝起来是不是能叫人欲罢不能。
写生的画家看到她,脑海里瞬间飘过“妃子笑”。
如果是这样一位高贵美丽又典雅的妃子跟他提要求,别说是冰封着、跑死不知多少匹马才能送来的鲜嫩荔枝了,就是为她丢了国,似乎也是值得的。
芙蓉香帐春闺暖,只可惜自己没这份福气,做她裙下君。
看呆的不止穷困潦倒的画家一人。
梁婉柔踩着绿底的9㎝细高跟,鞋头上还镶着两颗精致小巧的袖珍荔枝,是由宝石翡翠组成的,周边有细长的绿色丝线缭绕,这细长的丝如青蛇一般从鞋底蔓延到玉足、脚背、踝关节,到了小腿处一跃而上,跳动着分流。
一股爬上华美的丝绸缎子,在合身贴体的旗袍上暧昧地游弋,小腹那里是微弯着的,到了腰上,绕一圈细细长长,衬得那腰肢越发纤细。
这缠绕的青绿色细长丝,如小青蛇吐出来的小舌头,分叉着从背后绕到胸前领口又沿着盘扣斜斜往下,最后竟挂在胸口那暧昧凸起的两粒朱果上了!
美人似乎也发现众男仿佛要把她剥掉的虎狼视线,左手曲着挡了下,右手悄悄调整了下两根绿丝线,好让它所处的位置别那么羞人。
她这不动还好,动了,又身姿曼妙地走着。
行过的路人被纤纤细手上套着的两只翡翠玉镯闪了下眼,那对镯子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极美极贵,只是此刻却沦为陪衬。
同样晃人眼的还有她侧身而过时,从荔枝红色的旗袍开叉处显露出来的修长细腿。
从鞋底往上蔓延的青绿细丝,便有一股来到她小腿上,浅红色的网状丝袜裹着她的腿,中间衬着那根青蛇一样、越来越翠绿幽深的丝,叫人不自觉跟着往上探,只可惜开叉的侧缝只高到大腿,更往上、更内里的,看不见了。
“咕咚。”
不知是谁看得吞咽了下口水,在这寂静的人群中惊起一片波涛。
梁婉柔假装把他们都看作是大萝卜,踩着青红色交织的高跟鞋从容走过,其实心里还有点紧张,并不是很适应。
她耳垂上挂着的青红丝耳坠,悬在半空里,就如她那颗心一样,摇摇晃动。
女人穿得很漂亮,跟着前边那个男人上了名车。
霎那间,似有人哀叹,嚎着。
“名花有主啊!”
“唉,可惜不是我……”
更多的嘈杂声隔绝在窗外,梁婉柔心里有些抖。
她似乎知道有钱人为什么都喜欢逛街了。
被那么多人捧着,很难不膨胀。
“那你膨胀了吗?”
志山问。
梁婉柔这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先是一惊,随即又觉得没什么,如实道:“没有。”
顶多是一点异样罢了。
志山闻言叹息。
那语气听着还挺复杂的,梁婉柔一下子分析不出内里蕴含着多少东西。
汽车开动。
志山看着女人精致的侧脸,她头上青丝盘起,被一只翡翠凤簪固定,看起来高贵极了。
偏那侧缝又开得高,文雅且内媚,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梁婉柔被养大胃口,身心都恶堕成淫荡婊子的下贱模样了。
“呀!”
一丝短促的叫惊出口。
梁婉柔咬着唇,愕然看向旁边的男人。
志山笑眯眯,手却掀起她下半身的旗袍,带着伤疤与刮痕的手指头往她腿心探。
女人捂住自己的嘴,往后侧靠在窗上,她知道,自己又成了鱼肉。
前排的司机尽职尽责地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