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起初和大多数人一样,小天出生在一个算不上贫穷也称不上富裕的家庭里。

相比其他人更幸运的,可能是他是家里的独一份的“男孩子”吧,毕竟这样的话,原本按理来说应该分散出去的资源,全部砸在身为独生子女的他身上了。

也正因如此,集中的资源投入将他培养成一个还算优秀的成年男子。

读书那会儿也曾经受过点磋磨,好在父母足够关心,又有当时同为男性的好朋友相助,当时看起来天大的事后面也就那么过去了。

不过每个学龄毕业阶段,人总是要告别不同的人,迎来新的人事物。

幼时的好友,某一天总会分道扬镳。

只有读书,读书,横跨在长达十几年的岁月里。

眨眼间,小天毕业了。

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

紧接着又凭借着由严格家教而得来中等偏上的高考成绩,成功考上省里还能排入前列的高等院校。

身为家里的独苗苗,他够本了。

就是性子有点闷。

即便长相称得上是斯文俊秀,读了大学四年的书,归来还是单身。

小天和同寝室的几个朋友拍了毕业照,笑闹一阵,发出点不阴不阳的感慨,又在朋友圈里告别自己长达十几年的校园生涯,最终,为自己的学生时代写下句号。

【507宿舍男寝】

老二:“喂,你们都找到工作了吗?”

“妈的,哥们还没安排呢!一堆整天想把我们这些大学生当廉价劳动力的资本家,天杀的,就该把他们全都挂路灯上!操,不说了,有没有人约排位?”

寝室里的其他男大学生也发牢骚,挨个说自己的难处。

老六:“今年考研还不一定能上,我都在想要不直接参加工作好了,或者回老家考个公务员也好啊……”

老大:“现在这些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点关系人脉估计也进不去。”

众男说着说着,话头一转。

问起现在寝室里的人各自处于什么单位来。

小天此时正纠结着呢。

他爸妈几年前做生意时碰上了贵人,现在事业干得如火如荼,还问他要不要回家帮忙,说什么“这样勉强也算子承父业”了。

但小天对做生意不太感兴趣,他本身并不是多适合“左右逢源”的人,更适合守成。

说得明白点,更适合听领导的话,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叫他多动脑筋,创新,或者在人群中多来点事,他是不行的……

小天对家人比较看重,自己一个人琢磨不出来,便下意识想要听从他爸妈的意见。

毕竟,从小到大,身为独苗苗的他本就是被精心养着长大的——听爸妈的话,他们都是为了他好,肯定不会让他吃亏的。

最后,综合几方意见,小天在群里回。

“怎么想都是省会城市发展得比较好,我爸妈已经帮我找人托关系了,接下来还是考公务员吧,比较稳定,等以后在这边找个媳妇扎根了,也算是正经的城里人。”

舍友们看到他的回复,都说他运道好,敷衍两下,群里便歇了。

也有人说酸话。

“不就是在家靠父母嘛,嘁,有什么了不起?”

小天只当做没看到。

他性格内敛,本身并不是那种一被激就会立马恼羞成怒,以至于失了分寸,鲁莽行事的人。

以前私底下就曾经听过好哥们说他怂,他也不生气,只是渐渐同那些人断了往来。

也正因如此,小天越来越独。

午夜回想,居然数不出几个能说真心话的同龄人。

“儿子啊,你交际圈太窄了。”

他爸妈苦口婆心地劝。

“年轻人就应该多出去走走,活动活动,也好交几个朋友……要不你看下周末和老张家婶子的侄女,在那啥咖啡馆见个面?”

小天无奈摇头。

他刚工作还没两年呢,没想到现在就被催婚了。

果然,网上某些人的言论说得也没错。

爸妈他们真的是恨不得儿女在学校光读书,然后一毕业立马无缝连接,领证结婚生孩子!

“我现在才在体制内站稳脚跟没多久呢,不需要那么急。”

小天推拒道。

“至于相亲,还是免了吧。”

毕竟是中老年人活动。

“唉,你这孩子!”小天他妈无可奈何,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又是家里的独苗苗,根本不敢多逼他。

气着气着,小天他爸拍了拍自己儿子瘦弱的肩头,转了话题,“行吧,我是不懂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像我们年轻那会儿,哪有人不想讨媳妇的?就说你妈当年,看中我,也是因为你老子我身体结实啊,你这小身板,可得多练练!”

“不然到时候抬大米,总不能还靠你老婆吧?”

一筷子一筷子红烧肉被两只大小不同,略显年迈沧桑的大手夹到小天碗里,眨眼间便堆成了小山头。

小天哭笑不得,不过也知爸妈爱的沉重。

推拒无果,又接了零花钱,另外还承诺要去家附近的健身房打卡。

——领导最近也说他瘦了些。

虽然对谄媚上司不感兴趣,也不喜欢参加那些酒局、奉承他们,但既然机会已经出现——上头换了个更喜欢务实的,就算自己没有往上升的欲望,也没必要驳了看好自己的老领导的面子。

算了,得过且过吧,该是自己的,逃也逃不掉。

因为事情还没两撇,小天没有向外吐露,连带着他家里人,都以为他现在仍旧是“不得伯乐识”的千里马。

翌日早八。

一如既往地来到办公室,同其他看似尸位素餐的男人坐在工位上混水摸鱼。

敲键盘时,有人斜眼看过来。

领导一个小时后过来了,那原本屁股就没完全定在椅面上的男的,“蹭”地一下弹起来,飞到领导旁边推门接包溜须拍马,一整套流程下来,早已经熟练成自然。

“嘿,看那家伙!”

有婶子看不过眼,小声道。

拍了下自己大腿,似乎遗憾自己起得迟,紧接着看了不远处还在奋笔疾书的小天一眼,语气略有些微妙。

“还是咱们小天会做实事,可比那些成天拍马屁的家伙好多了。”

“你个老婆子,别他妈多管闲事!”送走领导,前头弯腰俯首、低头做小的男人,这会儿又在众人面前装大头,冲着小天吐了口口水,神态宛如二流子。

“下次升职,肯定是我的!”

小天充耳不闻,专心做别人推过来的事。

事实上,他不止一次听过有同事怀疑这人是怎么进来的?怎么平时一个活都不做,成天推给别人……

但左右这世界,就是个人情社会。

有些东西,就是没必要也不需要那么追究。

几天后。

中午,其他男女同事都去食堂吃饭了。

小天被领导单独叫到办公室。

“小天啊,我跟你爸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别说伯伯有好事不提醒你……你们这一代年轻人不像我们那一辈,心思歪、不想走正道的不是一个两个,但你可别千万别被那些坏小子影响了啊,咱们男人就是该老实本分多干实事……若是人人都想混水摸鱼,成天不干事,你说说这,这不就是社会的蛀虫吗?”

似是苦口婆心,领导一脸“我不把你当外人看,所以才跟你说这些”的样子。

小天心里无论怎么想,面上都是乖巧应着“是”。

他的性子虽沉闷,不讨现在的小女生喜欢,但在长辈看来,正是“听话、老实本分”的好性子。

甚至面前这中年男人说着说着还交浅言深起来。

“不过小天,我知道你和办公室里其他整天想着偷懒、把事情推给别人的半桶水不一样,你是真正有真材实料的……”

发表了一通“小子,我很看好你”你的言论,老领导终于进入正式话题。

“明天有个会,你陪我一起去。”

最关键的内容也就这么一句,之后却招来不少来自办公室里其他人的咒骂,尤其是那之前弯腰低头、不择手段做尽各任领导的“舔狗”。

“嘁,我当他肚子里还真有什么墨水呢,结果呢?一个大男人,还不照样走后门!”

“之前听说他是考进来的男大学生,平日里也踏实本分,现在看来,指不定背后早把领导家的门槛都踏扁了!”

“哦~原来是这种‘干活踏踏实实’!”

一众轻蔑的嘲笑声响起。

伴着间或才响起的小便池冲厕声音,仿佛污蔑别人得了什么是靠“潜规则”得来的,就能掩饰他们比不上别人更有才干一样。

众男抖了抖鸡巴上的黄色酸尿水,嘴里脏的黄的讲了两句,终于意满离。

少顷,隔间里出来一个身量瘦长的人影,正是话中主角。

小天目光扫视过脏黄的小便池,皱着眉头来到洗手台前洗水,临离开前,虽觉不爽,还是按耐着心底的一股烦躁将不守公德的男人们遗留下来的尿渍冲了个一干二净。

眉心的紧锁,终于稍微展开。

刚好被过来检查卫生的**部门工作人员看到,又迎来一顿夸。

不过,同样的,也被同楼层的男性同事更看不爽了。

“嘁,装模作样!”

“成天歪着屁股讨好领导,惺惺作态!”

小天只当做没听到,继续办公。

他是坚信“谣言止于智者”的,也不打算把自己珍贵的时间精力浪费在无聊的人事物上。

第二天,领导会议后。

小天做的会议笔记被他上司拿来,看了又看。

不单自己看,他还递给了旁边同样没离开的某某高管,边评议,边赞叹。

“老潇啊,看看现在的年轻人,也不都全是滥竽充数之辈,还是有一部分,是有点可取之处的。”

小天静静侧立在一旁,仿佛被评头论足的不是自己一般。

他的存在感十分低。

尤其是在不远处那名看起来就像是省会里的大人物的衬托下,几乎没什么人注意到他这个小鱼小虾。

随着两个领导话题的迁移。

小天被忽略了个彻底,反而更自在了。

他家领导是那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派头,平日里在部门里甚至会主动跟实习生打招呼,询问对方在工作里适不适应,同事们是否还好相处等亲民话题;旁边那看起来四十近五十的中年男人气场却很不一般,明明现场还留有包括小天在内的四五个小年轻,有男有女,却都没人敢发出一点细微动静,生怕影响了大人物之间的重要事务。

房间内落针可闻,气氛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等他们谈好了,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

两个领导顺手取了旁边的水,一口干完,方才后知后觉,“这水,谁添的?”

没记错的话,刚才分明已经叫人全离开去吃饭,以他们一讲就是一个多时辰,这水杯里的水早该在半途就已经枯涸才是。

“老*,你添的?”

潇姓长官问。

后者和他面对面站着,正好瞧见旁边退避十几米到小角落里的小天,也不揽功,直接把手下的能员干将介绍给了好友。

“…我们部门这小伙子,可是谁都夸的。”

“哦,小天是吧?”

潇姓领导目光如炬,仅仅是扫视而过的那一两眼,就将普通打工人看得汗毛在背。

小天局促地擦掉手心里的汗,受宠若惊地同领导握手。

“对,对……领导您好!”

旁边和蔼可亲的亲戚伯伯收回暗示鼓励的目光。

三人移步到食堂二楼,吃便饭。

小天还是第一次遇到气势这么恐怖的人,即便有亲戚做转圜,也还是战战兢兢。

期间又认真回答了诸如“家在哪”、“有没有女朋友”、“打算多久结婚生子”、“对未来的事业生涯有没有什么提前规划”等问题。

小天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只能凭着一腔真诚,如实回答。

对面的两个中年男人,则是一个笑眯眯,另一个始终板着脸,像是个考校下属后辈的严格长官,脸上无喜无怒,让人看不出具体是怎么想的,只能如履薄冰、提心吊胆地继续答。

这场考问持续了几十分钟。

在小天心里暗暗数秒时,终于结束了。

他不知道对面两人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更因那看起来就脾气不好的潇姓领导中途的几个皱眉而惴惴不安,但眼下,能做的只有“稳住,再稳住”。

毫不夸张地讲,对方犀利得他连汗都不敢擦!

那种仿佛是被什么大型生物盯住的感觉,绝对没人敢去回味。

好在有亲戚叔伯在,得他照应,且这大厅里还有其他人,小天虽然紧张,到底还是没闹出什么贻笑大方的乱子。

这莫名其妙突然袭来的一关,算是过了。

半个月后,就在小天以为那天的长时询问只是领导偶尔的关心后辈时,他突然被调离。

先前羡慕嫉妒的,眼下都成了明目张胆的嘲笑。

“哎,我说有些人啊,就是没那个富贵命!”

小天被“知名舔狗”撞了下肩膀,手里的外卖差点被撞翻。

讥讽声络绎不绝。

他没当回事,继续吃饭。

同一时刻,领导办公室,监控前。

两个中年男人在各部门优秀男性职工上,隔空点了点,选来选去,最后还是由官威更大的那个,定了之前看起来最不起眼的。

事毕,那笑眯眯的开口:“我说老潇,你这一天天的,净知道板着脸,我看你家里那几个小的,就没有不怕你的吧?现在是年轻一辈的天下,咱们这些人,不服老不行,该放手的,还是该放下去一些。”

话虽如此,权力这种东西,有谁舍得放?

那肃正脸的不以为然。

左挑右挑地拣出来一个,还是很不满意地深皱眉:“你管我那么多?”

说着,又难免在多年好友前叹,“…老大老三的婚事都早早订下,本来对潇荷还有其他安排的,原以为能后面调来配合老大老三,查漏补缺下。没想到现在查得这么严,正正撞上了这个关口,偏偏她年纪大了,老呆在家里嫁不出去也不像样……害得我选来选去,根本找不到一个最能帮助老大老三的!”

语末,到底是在多年故交面前暴露了心思。

事实上,他对小天真没多满意。

小天的上司闻言,心底暗暗摇头。

他是知道对方家里即将和小天结为良缘的二闺女的,这女娃叫潇荷,长得挺好,性格也老实,听话乖巧,正是长辈们最最喜欢的那一号“乖乖女”,听说学习也很不错,往后要是生下来孩子,肯定智商差不到哪里去。

他原本还想帮自家孙子讨来做媳妇,奈何现在更上头,也不见得喜欢地方官员结姻亲。

也是为了减少影响,这不受老友待见的二闺女才被搭了出去……

“唉,我说老潇,都是你家孩子,有些东西也没必要那么厚此薄彼。”

和蔼可亲者忍不住劝。

毕竟家和万事兴。

那原本板着脸的人闻言却是脸色乍变。

“哼,养了她那么多年,本来就是要嫁出去的!”

听了这话,小天的现任领导也只能止住话头。

——其实这事也不是不能理解,大闺女是头一个生的,自然得了最多的关心;小儿子则在对方看来,是他们老潇家好不容易盼来的命根子,自然也是受尽万千宠爱,堪称要星星不给月亮,无所不应。

唯独那中达不溜,出生在他们夫妇俩最忙、感情出现第三者状况时,自小就是被丢在乡下长大的,养成了一个自卑讨好人的性子,后面来了大城市也改不掉。

不过,自家孙子自小野惯了,又正逢敏感的关键时刻,没能同她匹配上。

这事也说不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好半晌,屋里传来廖廖叹息。

“我是不懂你,到底是在纠结什么,明明那事不早过去了么?弟妹啥也没干,只是说出话来气你的。”似是见老友脸色越来越黑,又转了话题,“总归,闺女是你自家的,真要作践,往后后悔的肯定还是你。”

潇荷她爸鼻子里哼出一个气音。

像是在赌气。

“要你个糟老头子说!”

……

小天什么也不知道,在家呆了几天,就收到了人事部门发来的一则新消息。

——换了个新领导。

有人说他走狗屎运,被当成亲近的后辈提携了。

新部门。

领导办公室。

“小天,你看这事怎么样?”一番明里暗里的锦绣前程提说后,潇长河直接要他当场给个准话,“我知道你身家清白,家里面虽然有人从商,但也就是个小打小闹的小本生意,一年到头顶多赚个辛苦钱……我女儿的照片你也看过了,名牌大学里出来的,怎么说也不可能配不上你。你的缺点是家里没人从政,我看中的优点也是这个,没踏足过仕途,干净,再加上我也从老李那了解到你性子能定得住,刚好合了我的要求。要是同我们潇家结亲,未来自然是大有可为!你觉得怎么样?”

“合适的话,择日不如撞日,这周末就跟潇荷见一面吧。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肯定更有话题说。”

说完,长期身居高位的中年男人凛目扫来。

小天被那不带多少温度的打量,看得身体一个激灵,险些直接抬手敬礼,答到。

这未来岳父气势太强了。

他心里又不由暗暗觉得奇怪。

哪有人是连名带姓地喊自己女儿的?

不过他也不敢在这名高官面前多走神,甚至多犹豫半分一秒。

小天的优点之一是“听话”,不去多问。

眼下他做的也就只有点头。

“领导,我都听您的。”

潇长河见二女婿知情识趣,愈发觉得小天这“沉默是金”的性子很对他的脾气。

要是有潜力,未来培养成接班人之一也不是不可以。

“行,你退下吧。”

潇长河挥挥手。

小天依言离开办公室,关上了门。

许久,余下的那人站窗台前。

目光幽幽,似在走神。

“也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对的……”

“…也罢,这人善于隐忍,以后就算真闹出什么,估摸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影响不了什么大局……顶多我随便照看些吧。”

工作日,就这么在众人加班加点的赶工下,一晃而过。

小天穿上正装,前往咖啡屋包厢。

他爸妈得知自家宝贝儿子被领导看重,也许以后很有可能会成为顶头上司的女婿,被培养,扶持为官场接班人,心情十分复杂。

既欣喜于儿子的优秀,又怕那闺女性子不好,往后她低嫁,他抬头往高了娶,说不得就要遭受同那些赘婿一般的憋屈。

“是爸妈没用,帮不了你……”

二老垂头,苦闷道。

小天安慰了他们,但临到现场,心里其实还是有几分免不了的紧张。

虽然领导已经提前发过来资料了,他二女儿是个温柔知礼的性子,同自己正合宜,未来夫妻两人相敬如宾,十之八九是能过好这小日子的。

可父母看儿女,向来是有滤镜的。

小天不确定那女生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良缘。

不过他很快就没心思多想了。

座位上悄无声息落了一道倩影,抬头便是呼吸微窒。

好漂亮!

一米六的身长,曲线丰匀,凹凸有致,白皙的皮肤由雪纺荷叶裙包裹着,恰恰露出一点迷人的锁骨,看着是瘦的,偏偏胸前起伏如高山深壑,在呼吸间颤颤巍巍地动着,娇美得人眼睛都直了,四周都没有男人能移开目光。

“咕~嘟”

不知道是谁吞口水的声音。

来自四面八方的火热目光让那黑长直女生不自觉低下头,赧然得耳尖泛粉。

“你,你好……”

小天伸手抹了把嘴唇,像是在掩饰什么。

他匆匆推过去菜单,眼神直勾勾。

“我、我是小天,你看下要喝点什么,我请!”

“好…谢谢。”

同样性格保守,内敛守礼的女人肩头微收,似是很害羞,碰到陌生男人的手都紧张地缩回去,这时她手机“叮咚”一下,她低头拿起。

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原本小如蚊蝇的声音瞬间加量。

她声线紧绷,“我、我叫潇荷!你好。”

小天还是第一次看到比自己还社恐的女生,忍不住好笑,又觉得有些亲切。

“好,你好,你别觉得紧张,我们慢慢来。”

咖啡来了。

两人正襟危坐,一口又一口。

场面安静得格外僵直。

小天注意到对面的女生长得很美,颇具古典美人的韵味,脸上带点婴儿肥,是介于可爱与性感的那种美,有点像是网上说的那种“又纯又欲”,但她却频频低头,像是对自己的长相很不自信,每两分钟就会不自觉地伸手弄一下头发,挡住自己的侧脸颊。

不止如此,明明身材爆好,酥胸撑起一个过分饱满的弧度,她却尽量缩着肩膀,像是青春期发育好的女生害怕被指点敏感部位,所以尽可能地压抑自己。

“那个,你很漂亮啊…为什么会来相亲啊?”

小天试着开启话题。

潇荷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气氛僵直,再次停滞。

从见面到现在,他们两个人总共都没说到十句话。

小天深感受挫。

他自认长相一般,如果是在校园里认识对方的,肯定连接见这种校花级别的女孩子一面的机会都不可能有,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说是“财色兼得”,但,但是……

她好像对自己,并不是很满意。

也对,都什么年代了,这种由父母决定的相亲局,怎么看都不会是新时代男女会喜欢的吧。

她不喜欢我,好像也很正常……

话虽如此,小天心里还是免不了有点失望。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垂头丧气:“好吧,既然不合适,那我们就别浪费彼此时间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他话语里耍了个小心机,说的是“今天”。

往后要是有机会,说不定还能再约。

话音未落,对面羞涩得跟蜗牛一样慢吞吞的小女生,却像是好不容易鼓起点勇气,伸手把他拉下来。

她探身过来,带着一阵香气。

几乎贴着耳朵道,“……”

小天好似耳朵被烫到,不,不止,他全身都觉得火热了,口干舌燥的,根本听不清潇荷说的话。

就好似老房子着火一般,过往二十几年都没怎么出现过的情爱,一出现就把他整个人都点燃了,烧得大火极旺。

“你!你在说什么?”

小天反应极大地退开,拉远了距离。

“我是说,我爸他在后面看着……”

“啊?!”

小天惊愕地瞪大眼睛。

起初是不相信,但在借助反射的杯碗盘勺器具后,却真发现某个被绿植挡住的小角落,有自己新晋上司的影子。

他按住内心想要质问的欲望,后知后觉感到恶寒。

这种被人窥伺的感觉并不算好,若非对面的女生实在太合自己心意,否则他现在已经冲动得想逃跑。

就算是父母对子女,这种控制欲未免也太……

接下来的约会,两人如坐针毡。

因为都觉得不舒服,便转场去了电影院。

走在路上,小天注意到潇荷穿着高跟鞋,身上的衣服也是相对拘束,美观大于舒适性的类型。

这让他感觉到,潇荷应该是家里家教很严的那种乖乖女。

她很听父母的话。

不,不止。

就算是自己开口,她也不会随便说出拒绝。

潇荷脸上那种为难的神色,就好像拒绝别人对她来说,再不合理,她也无权say no。

这也未免太古怪了吧。

明明不想和自己去看电影,甚至就连观影时都频频查看时间,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那副样子,搞得就好像,拒绝别人还不如杀了她一样……

小天心思略有些发散。

不过回神过来,他也不想为难女生,便主动说离场。

到了外边,风吹过来。

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是我没提前做计划,应该选更适合女孩子看的一些影片…”

正微微怔神的潇荷,听了却一下子急了。

连连摆手:“不不,都是我的错!”

“都怪我没安排好,本来应该去一家提前约好的复合餐厅的,结果那时候没说出来……都怪我,是我的错!和小天你没关系…”

女生惶恐不安,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连声道歉。

小天见状,愈发觉得潇荷身上有点古怪。

可看来看去,目光不自觉飘移。

她奶子好大好挺,有E了吧?

好像摸一摸,手感会是怎样的呢?

软绵绵的,跟面团一样?

爸妈常说屁股大的女生好生养,她好像就是那种类型……整体有点微胖,抱起来肯定很舒服。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小天脸色爆红。

整个人烫得跟虾子一般。

刚刚的古怪想法也散了,慌里慌张,同手同脚地拉住那双眼馋的小手。

“我、我送你回家!”

“呃…好。”

潇荷尴尬地别过头,最后在家门前两人互加了微信。

之后小天又找机会把她约出来了几次。

默认着,两人成了情侣。

做完几件情侣之间必备的约会项目,又同双方父母辗转见面,互相相看,都觉得满意。培养出好感的两人很快就扯了红色小本本。

婚礼从简。

有点像是一场交易。

潇荷她爸借助手里的人脉资源把女婿扶持起来,身为女婿的小天则在被严格岳父的着重培养中,飞快成长。

不知不觉中,曾经看起来是同一层次的人已经被远远抛在脑后。

就算是原本说要聚会的大学同学,也在忙得脚不沾地的日程中,被往后推了又推。

再想起来时,已经爽约了。

小天以前的同学、好朋友在发现他现在身份不一般后,常常借着有的没的想要同他搭上关系,甚至还有说什么“夫人外交”的,要看看他媳妇、众人眼里的嫂子。

——事实上,他以前在班里、宿舍里排行是末尾,从后往前倒数的。

因为存在感实在太低了。

现在却因为有了点权势地位,转眼间成了“最受欢迎的男人”。

“不了,我老婆有点怕生,你们自己约吧。”

小天在群里这么回。

毕竟他也不想一过去就被众男围着,又是说借钱,又是说“帮哥们个小小的忙”……

原本也只是平淡之交,就这样止步吧。

反正,他也不可能有需要到这群狐朋狗友帮忙的时候。

若是被岳父知道自己不好好在他划定的圈子里同大人物们交际,肯定又会被说。

小天揉了揉太阳穴。

心底暗暗发苦。

婚姻跟前程都有了,偏偏是“公事公办”。

…算了,好歹自己现在有娇妻在怀。

舍掉一些自由,很值得。

毕竟那些人想要找门路,求爷爷告奶奶还无处可求呢。

岳父只是要求严格了些,但也是为自己好,毕竟从政,本来就是要行事谨慎,不能出一点错误。

莫说是领导那个位置,就是自己这小干事的椅子,也有不知道多少人在明里暗里盯呢。

“老公~”

温和柔软的语调。

紧接着一双白皙细腻的嫩手抚上了紧绷的额头,她缓缓按揉。

“老婆。”

小天舒适地闭上眼睛,享受。

结婚半年以来,他最满意的不是自己的工作。

而是旁边又软又香的妻子。

他们俩就像是天作之合,先婚后爱。

不止自己爱老婆,老婆也爱自己,甚至为了能照顾好自己这个老公、照顾好夫妻俩的恩爱小家,还主动辞去工作,当全职主妇。

就连原本的爱好,也改成练字、画画,间或在网上写点小说,权当消遣。

小天闲暇时还看过简介,当时便心笑。

果然是小女生。

写的都是童话,或者掺上些算不上恶的蠢毒女人。

小天近几个月在酒局里待多了,勉强也能称得上是“什么样的场面都见过”,那些看起来西装革履的,到了谈钱、谈权的时候,大多手边烟酒女人不离手,边玩边谈,一场酒局下来,原本没有交情的,也成了同一个圈子里的好友。

当然,他现在的官位还不算大,大多只能给人奉酒,不过有潇长河这个岳父在,也没人敢为难他。

因此还提前进入了一些酒色场所。

淫靡浪荡的场景见多了,原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保守性爱姿势,渐渐也丧失掉兴趣。

偏偏岳父道。

“趁着你现在还有闲暇时间,没那么忙,赶紧的,把生儿子这项日程赶紧提上来……我这也不是第一次、两次提醒你们了,你们夫妻俩抓紧点,多办事,早生早结束。”

小天听了,越发有一种“被安排”的感觉。

说实话,和岳父谈论这种夫妻敦伦的事,原本就很奇怪。

再加上是催生,更怪了。

无奈,岳父大人的话不得不听。

小天在加班加点完成办公室里的工作后,立马回家赶“播种”的家务活。

夜晚,两人洗好澡。

潇荷身体僵硬着,又不得不伸手抬腿配合丈夫将身上保守的长款睡衣睡裤脱掉。

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裸程在灯光底下,但羞涩,却一如既往。

小天眼热地看着娇美如花的老婆。

伸手将她的内衣往下拨,刹那间,两团肉绵绵的白玉兔弹跳而出,晃得人心脏都在颤。不管是看几次,老婆这双大白奶都让人爱不释手!

小天解开潇荷的内衣扣,性急地脱掉,甩地板。

双手包裹上,反复搓揉。

牛乳般油滑的质感从手上滑过。

太大了,两只手根本抓不住!

“好嫩好香,老婆~”

“好软……”

小天激动得语无伦次,直到把那奶尖吮得硬肿挺立,才放开。

潇荷泫然欲泣,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

又可爱,又性感。

倘若此刻有别的男人在场,肯定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

“唔,老公……”

完全没谈过恋爱,甚至性经历都完全由丈夫刻画上的娇柔女子,保守又羞耻,咬着唇,不敢多做出反应。

她听说,只有骚女人才会乞求丈夫的怜惜。

奇怪的感觉在体内窜动,潇荷香唇微张,控制不住地发出娇喘。

“嗯~呃,老公~好奇怪……”

她说不出自己具体是什么感受。

小天看着老婆不自觉地扭动身体,心里暗暗想是不是自己最近的话语发挥了作用,肯定是吧,自己让她放开点啊。

想着,他笑了,斯文俊秀的脸上也染上色气,附身下来,将位置对准,又低头咬她耳朵,“老婆,我爱你,再大胆一点吧。”

同一时间,胯下挺动。

尺寸适中的肉棒戳入两片花瓣间的狭小粉缝间,小天瞬间被那紧致狭窄又软嫩的甬道挤得寸步难行,他额头崩出豆大的汗,砸在下边的女人娇美玉容上。

“呃,疼…老公,不,下面好疼!”

潇荷难受得想要推开,伸出手却又缩回来。

不,不行,不能拒绝老公!

这是夫妻之间正常的性生活,自己不能因为觉得古怪就说不!

要让老公快乐!!

“很疼吗?要不我先抽出来?”

小天骑虎难下,进退不得。

不禁懊恼:“看来还是应该再多点爱抚。”

潇荷脸色微微惨白,香汗淋漓,再开口,话语却转了个调子,“没,没事…老公你继续吧,我受得住……”

“而且,而且你不是说只是一开始会难受一点点嘛,肯定很快就没事了……我可以的!”

老公已经工作很累了,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夫妻性爱不圆满!

“可是,老婆你不是会感到痛吗?”

小天犹豫了。

又补充道,“没关系,我们之后还有很长的日子呢,就算这次也失败了,也没关系。依然还是有机会再次尝试的,我真的很想补给你一场完美的性爱的体验。”可惜,怎么从洞房花烛夜到现在,还是没有一场真正双方都愉快,都酣畅淋漓的性爱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潇荷闻言流下泪珠。

“老公对不起,都怪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性冷淡…都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吧!我没问题的,真的没问题的,痛着痛着就习惯了……”

小天见状心里也不好受。

虽然岳父大人的生子目标很重要,但,但是自己老婆的切身感受才是最重要的啊。

“老婆没关系,我们今天先到这里吧!”

“不,别!老公,我可以了,我有觉得舒服的,你,你继续吧!!”

潇荷说完把脸埋入枕头,似乎是觉得害羞了。

小天左右为难。

但岳父交代的任务,不完成肯定是不行的。

他试探着动了动,便听到来自妻子的娇媚喘息声。

老婆性格保守,就算在床上也说不出淫话,顶多是控制不住时发出的一些语气词,妩媚又青涩,极惹人怜。

屌在穴中,实在是不干不行。

见老婆似乎不难受了,小天又开始跟往常一样抽插起来,温温吞吞的,不时停下来问潇荷感受。

这样一场性事下来,说不出的难受。

于双方都是折磨。

精液被射出,小天将潇荷屁股垫高,免得精液流出来了,白费了今晚的备孕功夫。

只是,联想到见过的其他性爱场面,到底有些不得劲。

老婆真的有感到快乐吗?

不会是装的吧?

…为什么别人做爱那么爽,轮到自己,感觉怎么有点没滋没味的呢?

……好像变得越来越贫乏无味了。

难道婚姻,久了后就都这么平平淡淡吗?

虽然很温馨……

算了,我爱老婆,老婆也爱我,爱情面包都有了,前程也有了,哪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两个情感经历空白的人呆在一块,相处得久了,也确实比刚结婚那会儿处出来更多感情,但他们俩这份感情却混不似其他新婚夫妇那般浓烈甜蜜,而更偏向于老夫老妻之间的相处模式——互相关心,互相关怀,于柴米油盐之间日益平淡。

因双方性格都不是那种火躁的急性子,尤其是潇荷对丈夫几乎是无有不应,两人连拌嘴的次数都没有。

小天婚后日常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官场上,潇荷则赋闲在家,一心照顾她的老公。

就在这期间,潇长河的另两个儿女那边出了点小问题,被政敌揪到小辫子,以至于他不得不将原本的规划打乱,重新进行调整。

潇荷作为他的二女儿并没有得到一丝口风,只在某天,被醉酒的小天欣喜若狂地抱着,表示,“老婆,太好了,咱们家以后就是咱爸的重点扶持对象了!他带我去了那小圈子结识了其他继承人……”

絮絮叨叨中,酒液气味喷在潇荷脖颈间,“往后你老公就是你的骄傲!…咱*家肯定大有出息!”

小天似乎是乐极了,难得地露出与平常内敛的外表不相符的兴高采烈。

——要知道,自从被潇长河看重,成了潇荷的丈夫、潇家的女婿后,他就一直被岳父往“喜怒不形于色”的方向培养。

如今在家里,哪怕是在‘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妻子面前,他也很少表露真实的情绪。

只因岳父说,大丈夫不该囿于小情小爱。

“好,老公……你醉了,我们先歇息吧。”

潇荷自然也为丈夫感到高兴。

她伸手脱掉小天的衣服,想要帮他擦身体,以消解对方身上热腾腾的酒气。

哪知手下那具略瘦的男人躯体陡然一翻,将她压在身下,嘴角还咧开一个带着点孩子气的笑,“老婆,我好高兴啊,咱爸这是真的认可我了,他还说只要我能在现在这个岗位上做出点功绩,半年之内肯定保我升职!要是贡献足够大,说不定还能混上什么长呢!”

“…就是咱爸还说,趁这几个月多忙活一些,等有了孩子这事就更稳了……”

小天话题一转,裤子都没脱就急着想要播种。

下边的潇荷被拱来拱去,原本长长的裙摆都从膝盖部位往上撸到臀部的位置了,优雅浅淡的荷叶边绿摆堆积在她腰腹部,仅仅在男人抬腰顶胯间若现若现地露出可爱的小肚子。

“唔,老公……”

个性保守的人妻清纯脸蛋上已经飘满红云。

她原本就没和几个男人亲密相处过,唯一被允许尝试接触的相亲对象中,也就小天还能算是她的同龄人,再加上初印象还不错,因此当时就选了默认。

毕竟,从她有意识开始,周边人就反复告诉她,身为女人她往后都是要嫁的,是“泼出去的水”。

既然早晚都要嫁人,那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也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而今,老公和父亲都要她执行夫妻义务,她除了配合外,也无法做出其他举动。

昏黄的灯光下,潇荷默了一阵。

但也没沉默到一分钟,她就像是卡壳的机器人再次执行电子程序里刻印下的操作一般,熟练地哄着男人喝下提前备好的解酒汤,紧接着便脱掉他的裤子,垂着头,羞涩地撩起自己的睡裙,脱掉保守的白色棉质内裤,像只无力反抗的羔羊一般,配合自己丈夫半醉半醒间的顶弄。

那性器,在潇荷仅有的性经验里,称不上美好。

但她也没尝过其他男人鸡巴的味道,因而当下不觉得遗憾。

潇荷以为都是这样的。

一只手就能圈起来的柱身,基部两颗卵蛋,旁边是稀稀疏疏的耻毛,整个下半身往后的屁股沟部分颜色都同样的深沉,显而易见是色素沉淀。

潇荷低头,好奇地伸手去碰那圆润的龟头,后者似乎是被刺激到了,小孔洞处吐出一点汁液。

她略有些走神地想,是处吗?

老公颜色并不粉,和自己一点儿也不一样,他和自己那一次,真的是初次吗?

本不该纠结的问题,却莫名其妙在脑海里转了个弯。

潇荷摇摇头,抛下这些无关杂念。

她抬臀,配合着那根硬挺起来的肉棒玩弄自己。

“啊,老婆~好棒,好紧……”

小天被夹得很舒服,即使还没有完全从酒液里清醒,但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往上用力戳刺了。

这好像是男人的本能,哪怕醉酒,只要鸡巴还能硬起来,就能肆无忌惮地肏女人。

潇荷一只手稳住自己的身体,讨好地按老公曾经教导的动作摇晃屁股,尽可能地给男人更好的性体验;另一只手则捂着奶白的乳,害羞得奶头都粉了。

可惜眼下并无人欣赏少妇含春的画面。

就连她老公都半醉半懵的,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呢。

小天眯着眼,咂巴着嘴体味了一会儿被害羞的老婆骑乘的滋味,但她实在太温吞了,那动作慢得跟蜗牛似的,偏偏触手又是一片温润的软绵绵嫩肉,只叫人恨不得立马翻身,反身压死她,狠狠肏烂这嫩豆腐一样的骚淫娃逼!

“好骚啊,老婆……”

……

潇长河当惯了大家长,素来说一不二。他交代下来的任务不只有“生孩子”,还有“尽快在任上做出成绩”。

小天因而工作越发繁忙,时常累得连性爱都没兴致了。

潇荷在这期间,心疼得紧,愈发努力。

她克服害羞,悄悄在网上买了性感的衣物,又躲在被子里看av,想要学习她们精湛的性爱技巧,比如“如何叫床”以让男人更有性趣,然而,过往二十几年人前人后都是保守的性子,一时之间根本改不过来!

潇荷双手拍打自己,恨铁不成钢。

另一边,小天突然就接到一通陌生来电。

虽然疑惑,但他还是找了个僻静之处按下了接通键……

夜晚,习习凉风从窗户吹进来。

让人舒适的同时,却又带着几分晦暗的意味。

而在接通的那一瞬间,电话那边男人惊恐慌张的声音就窜过来,“喂?是…是小天吗?我是阿正啊!你还记得我吗?就小时候我们一起……”

慌乱的语调卡滞一瞬,对面窸窸窣窣的动静听起来很像是左右四顾,有没有其他人在现场偷听。

阿正原本就放轻的声音,如惊弓之鸟般破碎支离,“你现在身边没人吧?”

小天恍惚间辨认出了他的声音确实耳熟,但心里的那种古怪感却更浓了。

“我…我你,三两句说不清!你在哪?能不能来一趟三山井这里?我现在不能乱动……你现在不来明天可能就得给我收尸了……”

说话时,阿正不知碰到了什么,嘶了一声。

“你在哪啊?要不我去找你吧。”

小天抓着手机,道。

他心下莫名纠结。

总觉得,自己今天莫名其妙接到好久不见的老朋友电话,是个不详征兆。

但他又不信这些,便抛之脑后。

可能是最近忙着应酬,没休息好,所以才右眼皮狂跳吧。

电话另一边的人沉默了一阵,如果不是紧张短促的呼吸声还在,小天都要以为自己的电话被挂断了。

好一会儿,阿正似乎转换了个场地。

他说“我在地下车库”。

又改话音,“算了,你发定位,还是我去吧!”

小天抓着手机的手,捏得更紧了。

对面的阿正似乎也带上自己的心思,吞口水,紧张慌道:“小天?你,你不会不管我吧?我、我现在在这座城市里就认识你一个人,好兄弟,咱们俩那么多年交情,你还记得小学六年级那年吗?你被人暴打,还是我救的呢……你可不能不管我!”

“我就暂时落难,避避风头…以后肯定会报答你的……”

小天听着他的急忙表态,揉了揉眉心。

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很多。

最后,到底是念旧情。

“我没说不管你,你定位发我一下,我现在过去。”

“好!你就往三山井这里来,到了给我发短信我去找你!”

小天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

毕竟这些年,虽然没见面,线上联系还是有的。

况且小时候自己身体瘦弱,常常被高年级欺负,也确确实实当年是他见义勇为的,不然自己还在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惨遭霸凌呢。

这份被人罩着的情分,不能不管。

半个小时之后。

小天来到城郊三山井,在把定位发到阿正的新微信号里,抽出一根烟来,点燃,夹在两根手指中间,捻着。

等候的时间里,他又理了理现在的情况。

又回顾,仿佛隔远的过去。

也许,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

自己的发小这些年虽然因为成绩不好,老是在校外跟着别人混,早年间据说还结交了什么“义气帮”的老大,成了马仔小弟,但应该都是小打小闹吧。

毕竟现在又不是零几年那会儿还乱着的时候,帮派什么的,早都被取缔了,现在残存的,无一不是明面上有正经工作的生意人。

那种势大的,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

阿正之前还在电话里,胡乱说什么被人追杀。

八成,也是误会。

小天安慰自己。

然而脑子里不时窜出发小阿正说的某些词汇,譬如“避风头”、“十万火急”、“被追杀”什么的,没见到人、没确切了解情况前,他的这颗心,还是不能完全放下。

黑夜中,突然响起放炮声。

紧接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跳到面前,小天险些被吓了一跳,但很快,来人抹了把脸,露出熟悉又陌生的一张惊惶面孔。

意识到是阿正的下一秒,对方也辨认出了他,大步走了过来。

可能是变化不大。

小天这般想。

阿正却相比上一次见面时,记忆中的小毛头健壮了太多,甚至他手臂上还有纹身,脸上凶肉横立,此刻却因莫名的恐惧弄得像是胆小的壮汉。

“快!快走!!不能留在这里……”

小天的胳膊被对方隔着衣袖抓住,那种肢体的颤抖,还有打寒颤的牙齿发抖声,近得清晰可见。

仿佛被传染一般,本来不害怕的小天,莫名也维持不住镇定了。

他忽然意识到,那“砰砰”声响是什么。

枪声!

“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人?!”

小天急忙问。

身材高壮的阿正,闻言不知道联想到什么,狂打哆嗦。

“别、别问了!快跑!”

他粗噶着声音,打断还想深入询问的小天,“你是开车过来的吗?车子停在哪里?再不跑,等会儿就晚了!!”

小天注意到发小身上的衣服并不合身,上半身那件牛仔夹克衫似乎还是女式的,收了腰,套在一个大尺寸男人身上,显得滑稽可笑,还有他的裤子,仿金腰头卡合的下边,链子甚至都没有完全拉好,路过地面上摆设的灯光时,隐约可见底裤的红色。

不止衣着,他身上的头发乱糟糟的,还粘着蜘蛛网和灰,外露的皮肤,小臂和大腿上还有青青紫紫的伤,分明就是被人暴揍后的遗留痕迹。

而且在被灯光笼罩时,这个子高大的壮硕男人还不自主地瑟缩,目光四处乱飘,像是害怕有人突然会蹦出来,把他抓走。

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出了随时提腿就跑的姿势。

避过监控摄像头,两人到达车子。

狼狈不堪的阿正瘫坐在副驾驶座上,看了下透明的汽车玻璃,又缩到后车座。

“小天,幸好有你!”

汽车开启两分钟,缓过来的壮汉一脸后怕。

小天“嗯”了一声,眉头不展。

他开小道离开西城区,没多久就在本地新闻报看到一条封锁消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谣言。

小天有很多话想要问,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候。

暂时远离了枪响,接下来还不知道怎么安置他。

阿正已经和小天好几年没在网上发过一条消息了,要不是这次出事,也不会动用这条人脉,他回过神来,看到小天西装革履地坐在名牌车里,驾轻就熟地抄小路,坦然自若地面对交警。

忽然觉出一阵陌生。

毕竟在此之前已经几年不说话,陌生也正常。

车子里的些微亮光反射在车窗上,里边是一个长相硬汉,面部线条削直的男人,气质带点小混混常有的流里流气,左眉头断开,耳朵边上的几个铆钉铁圈更是加剧了这种邪痞的感觉。

搁他第不知几任女友的话来形容,那就是“一看就是专哄女人的坏胚子”、“风流贱少”。

同时,这些日子以来死里逃生的经历,让他脸上多了几分沧桑感,下巴上冒着青黑胡茬。

乍一看,像个大叔。

跟小天放一块,旁人还以为是隔辈人。

“对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准备住哪?”

十字路口,正撞上红灯,小天踩着车刹停下来问。

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被现在全然不同的小天气势所震慑,阿正不太自在,他不尴不尬地“呵呵”,干笑了两声。

“我没想那么多。”

好不容易跑出来,已经够费尽心力了。

——也不知道小天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难不成当上了什么高级管理层?不然怎么气势这么足?

“几年不见,你小子倒是出息了!”

阿正笑着夸赞几句,转而又垮了脸,半带哭腔地说起自己的难处,末了还各种求情,“兄弟,咱们做人都得讲义气,以前我帮你,现在你帮我,日子不就都得这么过…咳,老哥我现在连银行卡都不能用了,只有哥们你能帮我……最近风头紧,我看那些追杀的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放过我了,还望你能收留我一段时间,等以后,哥们发达了,绝对少不了你的!”

小天的手指在方向盘敲了两下,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数字归零,汽车行驶。

他心里有些顾虑。

这几年虽然没正经联系过,但通过时不时的朋友圈,还有共同好友发的消息,就算不主动去了解,某些行迹也多多少少听了一耳朵。

据说,阿正近几年越发胆大,和混黑社会的搭肩勾背,深有交情。

若是原本,在自己上大学那会儿,也没什么。

关键是现在自己已经两只脚踏进了圈子。

原本涉政的就不能身上沾有污点,光是家人有黑历史记录的就过不了政审,更别说,在有竞争对手的监察下,堂而皇之地跟混黑社会的搞在一起……

要是被知道,少不得被参个“狼狈为奸”。

如果是往常,小天遇上这种事肯定有多远离多远,恨不得同“污点”划分割线。

…但是,他不是别人,是自己发小啊。

小天在行车中途,又从后视镜里看了阿正一眼。

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渐渐倾向窒息。

阿正的脸色渐渐不太好看了。

他甚至有些后悔,没提前查清楚小天的底细。

眼下投靠这位发小,真的靠谱吗?

但问题是,别的人也不一定能保自己啊。

小天好歹还占了个幼年时曾经被自己帮助过的情分呢……

阿正纠结得很。

要下车吗?

但他的身份证现在也不能用啊。

沉默中,小天开了口。

“要不,我送你去住酒店?”语气带着试探。

阿正闻言,瞬间汗流浃背。

“小天你别开玩笑,哥可是你刚刚才救出来的,你不能现在又让我上刑场啊,就不能,就不能你带我回你家吗?”

“我就呆一段时间,保证老实本分不打扰,等过了这阵风头就走……”

“小天,你知道的,正哥我是最讲义气的,只要能撑过这段时间,以后遇上事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喊一声,哥们绝对不讲二话。”

小天见他如此真诚,心里愈发犹豫。

他对发小的人品还是信任的。

即便断联好几年。

但问题是,阿正他现在是在被人追杀啊。

惹到的,说不定还是什么大势力。若只是自己一人也无所谓,关键是自己还有家人、心爱的妻子,她的安危怎么能随意置之?

正纠结时,忽听一声大喝。

“算了!哥我也不跟你婆婆妈妈了,我都懂的,以前是以前,现在哪能还一样。”阿正自嘲一笑,“我就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个没人看得起的不务正业的混混小流氓,你不愿意同我纠缠在一起也是正常的。今晚感谢你过来送我,下个路口就把我放下吧,也免得我这个命贱的,连累了你。”

他这么将自己的生命安全抛在脑后,小天反倒不好放手了。

原本这种事,就是要么不管,要么一管到底。

眼下要是把发小随便放在一个人多眼杂的地方,说不得就跟他先前打过来的那通电话一样,连收尸都没人帮他!

阿正好歹是自己的故友,送他去死,这谁能做到?

况且,要是他轻而易举被人抓到,那些黑心肝的说不定杀了他还不泄愤,到时候逮着那根线纠缠到自己的家人,往后出门都得提心吊胆,生怕什么时候就掉了脑袋!

小天几度思量,犹豫,又纠结。

最终,小天找了个人迹罕见的地方停下,后车座的阿正身影一僵。

“你老实跟我说,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今晚这差点出了人命的事,又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他做出盘问姿态。

阿正其实不太想回答。

混黑帮的么,关于自己的个人信息,那是恨不得当哑巴。毕竟越少人知道,才越安全。

但小天是打定了主意要知道,方便权衡利弊。

“你总不能让我帮你,还一无所知吧?”

话音落下,阿正也觉得不够意思。

他脱掉自己身上的夹克外套,暂时那大臂上左青点击左下角功能设置快捷输入栏龙右白虎纹身。

有一说一,这刺身画工不错。

活灵活现,威风凛凛。

阿正道:“其实,我刚开始出去混社会那会儿,跟师傅学了项纹身的活计,就初中那会儿,书不读了,跟人家背后当小学徒,后面师傅年纪大了,眼睛不行,不干了,这行当就转到了我手里。我开的纹身店,来过的都说好!”

说到这,他颇有些得意,沾沾自喜。

话题一转,“也是因为这家纹身店开得够响亮,有些道上的就寻摸过来,我也因此被别人扣上混黑的帽子。”

“不过哥们你得信我,咱杀人放火的,可是从来都没做过的!”

阿正知晓小天的正义心,当下连忙表态。

不过这小子确实很多时候都是有心无力的状态。

小天心下稍松,他也不想自己救下大恶人。

手里没沾人命,总归还不算无药可救。同那些成天喊打喊杀的,勉强还能算是两路人。

“你继续说。”

“还继续啊?”阿正眼珠子滴溜转,嘟囔了句,不过到底是形势比人强,眼下有求于人,他也不敢太硬气,边接着又补充了一些。

“我那小店同时还负责给人穿环,平日里时不时就有大老爷们、小妞上门搞洞洞,插环。”

说到这,他猥琐地冲小天一眨眼,“你懂的,就那种,骚的都喜欢!”

小天略无语,看到发小身上饱满的肌肉,随口道。

“那你后来就不搞别的职业,专搞这个了?我刚开始看到你,还以为健身教练或者练健美操的呢,那肌肉,膨得鼓鼓囊囊。”

阿正听了微不可见地身形一滞,紧接着爽朗大笑:“这也被你看出来了?我这身材,确实在前两年健身房大热门的时候干过一段时间,不过后面那家店的老板经营不善,被楼上服务更好的干倒闭了,我就歇了。”

说着,又跟打补丁似的补充。

“也因为那两年的教练经历,有些看重我的顾客也会找我做私教,我就歇一段,干一段,也算副业吧,勉强混口饭吃。”

这语气,倒是让小天想起自己刚毕业那会儿。

心里的亲切感立时增添了许多。

不过还是下意识多问了一句:“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你?”

阿正巴头巴脑地拍了拍自己膨胀的胸肌。

“你懂的,人长得好,遭嫉妒!”

小天敛容一笑。

倒也不觉得对方隐瞒自己有什么不对。

毕竟好几年没见了,原本再有交情,自己不也照样心里有各种顾虑?

再者,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消除掉心里的疙瘩,小天带着阿正回自己家。

一路上,他都尽量避着人。

阿正也很听话。

到了家门口,已经快到凌晨四点了,钥匙插进门里,小天忽然一揪眉头,糟了,这事还是有些欠妥当!

家里,还有个女人——老婆呢。

再把另一个男人带回去,这算什么事?

就算情有可原,潇荷平时无事时都呆在家里,孤男寡女相处在同一个空间,呆得久了总是不好的……

“小天?”

阿正看着卡动作在那的小天,疑惑了,“走错门了吗?”

“不是……”

小天抽出钥匙,收回手,尴尬道。

“我想了下,要不我还是另找一处房子让你住进去吧,我媳妇还在家呢,万一让她知道你… ”

阿正闻言神色微微黯然。

“也是,弟妹也不见得会欢迎我,毕竟我……”

两人正说着话,房门突然“咔嚓”一下开了。

一缕淡雅的幽香袭来,近几个月已经闻惯了潇荷身上香味的小天还好,旁边形容狼狈的阿正眼睛一下直了。

因为小天刚刚想要抬腿离开,而他风餐露宿久了,想要赶紧进屋歇息,此时站得离门更近些,门开后,那漂亮的素雅美人,连带着温温柔柔的一声问候,直击他面门。

“老公,你回来啦~”

细细柔柔的嗓音在耳边随之响起,哪怕才从女人床上逃命下来,但阿正裤裆里的大家伙还是忍不住被刺激的硬了起来!

但很快阿正的理智回笼,将自己那跃跃欲试的心跳声强按回去。

兄弟妻不可欺!

“诶?”

潇荷原本是听到了丈夫的声音,所以才打开门的,没想到开门后却看到一堵墙立在面前,细看才发现那道高大的黑影是个人,乍一看,跟个熊一般,体量十分庞大。

她心一惊。

还好这只是个夸张的形容词。

小天从缝隙间挤进房间里,同潇荷打招呼。

“老婆,都这么晚了,怎么你还没睡?”

潇荷眼神飘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想方设法“让自己变得更能引起老公性趣、激起他的欲望”,方便早早完成父亲大人交代的生子任务。

她低头,喏喏道:“我,我就是担心你……”

昏黄的灯光下,娇美的女人温柔地帮丈夫褪去一身重担,妥帖地安放在旁边的置衣架上。

阿正看了一眼那西装外套,眼神微暗。

小天习惯性地抬脚,潇荷帮他脱皮鞋,套脱鞋,紧接着便去帮忙放洗澡水。

“咦,阿正,愣着干嘛?进来吧。”

被忽视的人,总算得来了搭理。

阿正脱下自己沾满泥灰的凉鞋,一双灰扑扑的脚无处安放。

“啊,那个,不好意思啊,家里没拖鞋了……”

小天干笑了两声,他刚刚只顾着把发小带回来,都忘记帮他置办两身行头了,不过真要带出去见人,见多了也难办。

他皱眉,脱鞋,“要不你先穿我的吧?”

“啊,老公,那怎么行?”

潇荷拧开水龙头,闻声出来抗议。

转身看见旁边立着的大块头,忽而又不解,“老公,他是?”

怎么大晚上的,上别人家里来?

阿正被那疑惑的小眼神看得莫名身体发热。

摸了摸鼻子,低头。

——人妻,之前请自己回去做私教的还没这一款。

要知道,这年头去健身房锻炼的大多心思在别的上面,而他身为店里健身水平中等的,之所以那么受欢迎,被众多女人请回去做私教,靠的当然不是有多么会教人健身,而是另一手让人欲罢不能的绝活。

也正是因为这项特殊服务,才招来了帮派小首领的情妇,乃至引发了之后的一系列麻烦……叫他现在不得不觍着脸,求着别人收留自己。

这种事情,要是被正义感超强的小天知道了,肯定会不像现在这么尽心尽力吧。

还是继续瞒着吧,免得被赶出去。

当下还是苟命为妙。

想归想,阿正低头时还是忍不住抽动鼻子,心猿意马。

这个视角看过去,她还有小肚子呢。

屁股真他妈大!

光亮的另一端,小天正在跟潇荷说话,大致介绍了下阿正是他发小,目前遇到了一些难题,所以暂时不能随便出现在人前,得暂居在他们家一段时间。

她要实在不乐意,等过段时间,找到合适的地方,就让阿正搬离他们俩的婚房。

潇荷听了,眉头仍旧微蹙着。

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并不好,而且又是高大的男性,仅仅是在家里就存在感满满,莫名膈应人。

就这么一会儿,好像连家里的空气都有些变了。

她…她有些害怕。

“你别担心,我朋友之后就住客房就行,那里面有独立卫浴,平时我也会让他尽量少出来的。肯定不会妨碍到我们俩的正常生活。”

小天保证完,又补充道,“之后他的事都由我负责就行,你平常不会接触到他的。”

毕竟让老婆和外男接触,但凡是个男的都会介意,他也不例外。

听完丈夫的话,潇荷虽然仍觉得古怪,但并不想因为一个外人就和自己的老公意见相悖,因而纠结了下,也还是点头了。

屋里多了外人,她不自在地准备夜宵,紧接着便回到主卧。

小天带着阿正吃夜宵,吃完又帮他处理皮外伤,还将自己没穿过的衣物给了他,这才回房。

临走前,又更深入地问了下被追杀的原因。

阿正不太想回答,吞吞吐吐道。

“我被他们帮里的一个女人看上了,不服从,就被那群鬣狗发追杀令,你懂的,女人总是这样不理智的,垂涎哥。”

“哈哈,原来是这样。”小天拍了拍他肩膀,“那你确实艳福不浅。”

阿正便也哈哈笑。

不管小天信不信,暂时是糊弄过去了。

他甚至还让自己在这安心住呢。

那便这样吧,等避过这阵风头再说以后的事。

深夜,一墙之隔的隔壁客房。

待到那隐隐约约的娇喘声停,一柱擎天般的紫黑色大鸡巴还直直杵着,顶在冰凉凉的瓷砖上,被冷水对准龟头一浇,不知是爽还是刺激得“嘶”了一声,身材健壮的男人脸色难看,同那越发硬涨的阴茎大眼对小眼。

“操,真他妈烦!”

老子可是逃命过来的,连个充当鸡巴套子的飞机杯都不在手上……这怎么射?!

妈的,那小子倒是有艳福。

老子奋斗这么多年,到现在都还没讨到媳妇!

许是欲求不满,大晚上的,阿正莫名给自己干烦躁了。

原本对兄弟的纯然感恩,也在之后一天又一天的听墙角过程中,染上点怨忿。

不过,也没停留多久,天亮以后那鸡巴晨勃着,被晾了几日,渐渐在小天忙各种工作的繁忙日程中,恢复正常。

但小两口每天晚上的造娃运动还是令阿正难以忍受。

另一边,小天在矜矜业业配合上峰完成一些政务工作时,也在利用自己的人脉资源调查他发小阿正究竟是惹到了什么人,才被他们那么抓着不放,甚至隐隐有越发闹大的姿势,听说市公安那边最近好像也在配合某某帮派收网,稽查逮捕什么人。

小天旁敲侧击了下,却被岳父警告不是你该管的事就别管,他心里一凉,反复回想关于近期见到阿正的种种。

总不能,是有竞争对手查到阿正涉入什么大麻烦,故意拿他作为陷阱引我入局吧?

‘该死,他到底做了什么?!’

小天越想越心惊肉跳起来,好不容易在接下来上班的一天斟酌间,决定回家后还是徐徐图之。

另外还得交代一下,让阿正好好呆在客厅里才行。

但让小天没想到的是……

见面第一句,阿正竟然跟他提要求:“你帮我找个女人来吧!这两天我快被你们两口子晚上折腾的动静弄到要疯了!”

“我看你才是要疯,你知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么?再说了我和我老婆的婚房!随便找个女人上门回头传出去成什么样子了?你想都别想!”

小天黑着脸,语气瞬间变得不耐烦起来。

他本来就因为今天查到的事情而心神不宁,此刻听到阿正竟然还敢提出要求,哪能不暴躁?

阿正眉头深皱,忍不住道,“实在不行的话,要不你还是把我放出去找小姐吧。我会尽量伪装好的,大不了不让外人看到我的脸……”

“那,万一被看到了呢?!”

小天脸色很不好看。

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就出事了呢,万一事情一出现变化就往最糟糕、对自己最不利的方向发展了呢?

一想到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追杀消息,阿正的照片几乎满天飞!

但凡泄露了阿正出入自己家的事情……

想到时时刻刻盯着自己预备抓把柄的政敌,小天瞬间提起心来。

不能被外人所知!

闻言,阿正也够光棍,直接摊手做无辜状看他。

“你别跟我说这些大道理,问题是我发泄,鸡巴就硬得难受啊!”

“鸡巴这玩意儿,谁疼谁知道!”

“我要是发泄出来了,肯定听你的,消停。”

“…要不老弟你还是帮我想个办法吧?你从小读书就厉害,肯定比我这个粗人,更能想出可以同时完美解决我们兄弟俩问题的好办法!”

小天斩钉截铁:“总之,你不能出去!你一出去,咱们仨就完了!”

阿正叹口气,揉了揉胯下的凸起。

瞬间,洇湿一小块布。

“我要是忍久了,到时候可能看到个女人就忍不住扑上去了。”

阿正提前打预防针。

小天脸黑了。

在这套房间里,除了她之外哪还有第三人。

“你威胁我?”他不悦。

阿正满脸无辜:“我哪敢!我这不是快被憋疯了?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总得解决吧!”

小天犹豫了一下,脑海中模模糊糊闪过某个念头,却又不敢迈出那一步。

但现在阿正的样子又不能不解决……

终于,他咬了咬牙,说道:“只要让你射了你就老实了?”

“对!只要它不闹腾,我绝对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外面追杀的人是我,我是疯了才跑出去乱逛?”阿正忍不住嘀咕起来。

小天想到温顺柔美的老婆,心口有些发堵,但却知道当下只能让潇荷来,不然阿正的存在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更别说……还有哪个女人能比自家老婆潇荷更值得信任?

“你再忍一忍,今天晚上我找个女人来帮你,但为了保证你的身份面貌不被泄露出去,你得把灯关上不许打开,到时候也不许说话,听到没有?”

阿正眼珠子转了转,很快就痛快答应下来:“没问题!”

从阿正房间出来,小天站在主卧门口,原地踌躇了好久,终究还是咬着牙推开了卧室的门——

听到自家丈夫的话之后,潇荷整个人“噌”一下子站了起来,惯常挂着柔美笑容的脸上此刻是一片煞白。

就连唇瓣都微微颤抖着:“你、你说什么?”

不等小天开口,她又疯狂摇头,语气带着几分难堪,“不、不我做不到的……老公、我……”

她嘴上说着做不到,但却说不出任何拒绝自家老公的话。

甚至跟自家老公开口这件事,对她来说都十分艰难。

就像是有什么在禁锢她的心口一样,让她根本就发不出一点点声音……

但潇荷脸上却浮现浓浓的抗拒。

小天心中大痛,他上前搂住自家老婆,柔声细语地哄了好久,才说出自己的安排:“你就当为了我,我会让他把灯关上,到时候你戴上口罩,只要你不出声,只用手的话,他不会认出来你的……”

“可是……”潇荷张了张嘴。

小天却打断了她,声音仍旧温柔,但又掺杂着些许不容拒绝的意味,“如果不帮他,任由他哪天跑出去或者找了小姐上门,传出去之后,我们两个怎么做人?如果是咱爸知道了会怎么想?”

“老婆,我答应你,就只有这一次,等这次过后,过几天风头不那么紧了,我立马让他离开,以后也不会再让他出现在你面前,好不好?”

“……如、如果老公说的话……我、我答应就是了……”

潇荷近乎艰难地开了口。

只是没人发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绝望和难堪之色。

小天欣慰地越发紧紧抱她,满怀感动地道:“老婆,我知道你为难,但这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小家,现在正是咱爸要求我的关键时刻,我们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的!”

“好,我知道了。”

潇荷听着男人的话,原本的情绪消失不见,转而变得平静无比。

这让小天又心痛又感动,但等到了晚上,他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老婆戴上口罩离开了房间——

为了不让阿正怀疑,他先让潇荷出门买菜,美名其曰有事,但等潇荷在外面呆了十分钟,就又回了家。

但这个时候阿正已经把家里所有的灯都关掉,只剩下一盏小夜灯静静地亮着,好让家里不至于全然黑暗。

潇荷站在次卧,整个人都透着浓浓的纠结。

她内心最深处透着浓浓的抗拒,可对丈夫向来百依百顺的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别说忤逆了,就是想一想这个念头都不可能。

所以在次卧门口挣扎了许久,潇荷还是在自家老公的催促下,轻轻拧开了门把手,屏息凝神地迈进了次卧……

入目之处一片黑暗,除了男人加粗的喘息声,就只有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潇荷本来就有些抗拒,此时更是眼前好似能吞噬一切的场面给吓得有些退缩,但就在这个时候,她身后有一股推力涌来,潇荷迫不得已地往前踉跄了两步。

“咔”地一声,房间门被关死。

女人无法,只能摸索着一步步地往前走,在黑暗中摸到了床边,甚至因为看不清,双手一下子就按到了男人那跟火一样滚烫的肌肤。

吓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当即就要往后退。

可阿正却已经长臂一捞,把她拽到了自己身前,语气带着不可抵抗:“磨叽什么?赶紧动手!老子快憋死了!”

因为小天之前百般叮嘱,所以哪怕阿正现在鸡儿硬的恨不得把身上散发着香味的女人狠狠按到胯下猛烈操干,此刻也只能咬牙忍耐,摸着黑把女人的手拽到自己鸡巴上,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用力地在鸡巴上大力撸动着。

潇荷什么时候给别的男人做过这样的事情?

她想惊呼又不敢出声,恍惚间整个人就好似坠入了无边梦魇一样,除了浑浑噩噩地随着男人的动作而动作,什么也不知道……

就连思绪都好似被凝固了那种。

阿正一开始只觉得这香味很好闻,压根没有往别的方向去想,一心只想着赶紧让自己的欲望纾解掉,一只大手控制着女人的小手在鸡巴上套弄,另一只手则十分轻挑地抬手顺着女人的肩膀往下,先是在后腰不断摩擦,感受着女人身体的不断轻颤,接着就是去揉搓她的屁股。

潇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被男人这么对待!那一瞬间,她眼底充满了震惊和痛苦之色,偏偏她不敢吱声。

如果被男人知道此时帮他纾解欲望的竟然是自己……

老公以后还怎么跟他相处?自己该怎么面对老公?

对,不能被发现!

潇荷眼底的痛苦之色还没褪下,整个人便又一次被坚定所替代。

而阿正虽然一开始被女人柔弱无骨的小手揉搓的很舒爽,但他到底是吃惯了小穴的,突然只上手,褪去一开始的新鲜后,就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撸动了将近半个小时他都没一丁点要射精的欲望。

潇荷的手都酸了,心中的惊骇越来越多,沉下心之后,她反而才察觉到阿正那家伙实在大的不像话……

沉浸在震惊和惊骇之中的她,自然也没发现身下的男人反应逐渐有些异常起来。

阿正也是久久没有射精的欲望之后,才有闲心思虑别的,这一转移注意力,就立马发现了此时女人身上的香味好像有点熟悉?

他脑子里过了好多种香水,最终眼前却浮现出最近的,小天的老婆,潇荷。

【难道小天竟然把自己老婆贡献出来给我用了?】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阿正就被刺激的鸡巴瞬间涨大一圈!

潇荷遮掩不及直接就惊呼了一声。

哪怕没有说话,但这一道声音,已经足够让阿正在心中确定了她的身份!

没想到小天竟然会贡献出老婆来给自己玩,阿正心头瞬间就被这刺激的不得了,甚至都来不及去思考要不要试探一下女人的身份,他那被裹挟在女人柔弱无骨的掌心中的鸡巴,就已经先一步缴械投降——

浓郁又粘稠的白精瞬间喷了潇荷一手,她下意识地往后撤,但男人的手掌还在,将她按得死死的,没办法,潇荷只能被迫感受着掌心的黏腻,以及鼻息间瞬间涌入的浓浓麝香味道。

好在此时屋里全黑,她哪怕脸色涨红一片,也不至于被男人看到。

而阿正更是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射精弄得有些发愣。

要知道,他之前什么时候操干女人不是要干两小时以上?可现在只是被人手冲,就连半个小时都没坚持到!

哪怕这女人是朋友的老婆,也不该这么离谱啊!

因为震惊,所以阿正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屋里已经没了倩影,只剩下他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嗅着空气中若有似无得残留下来的轻微香气,一双阴狠的眼睛突然闪烁起莫名晦暗的光芒。

如果真的是自己猜对了……

才射完精的鸡巴又被脑海中的想法瞬间刺激的再度硬起。

但好歹已经射过一次,阿正没有那种浓浓的憋闷感,有的只是禁忌的兴奋感!

不过他很快就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管那女人是不是小天的妻子,至少这么看来,小天是足够有义气在的,而身为兄弟的妻子,自己说什么也不能碰的……

阿正看似冷静地思考,实则内心深处已经有种微妙的东西在悄悄播下了一粒种子,只等合适的时机便可生根发芽,迎风暴长!

而潇荷回到主卧之后,便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任凭小天怎么叫喊,她都不肯出来,甚至隐隐地,小天站在卫生间门口还能听到自家老婆那压抑的哭泣声。

他心疼坏了,忍不住想立马冲进去安慰她,但偏偏又进不去。

就在这个时候,次卧的阿正喊他了。

“老婆,你不要多想,这都是为了我,老公都知道的,我不会嫌弃你的,你好好收拾一下,待会儿我再回来找你,听话,乖。”

说完这一番话,小天这才打开门来到次卧。

此时的次卧灯光大亮,阿正靠在床上一脸的满足,看着他的目光略带几分莫名的意味,但总的来说还是钦佩和感动更浓:“好小天,你肯这么帮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招呼,正哥一定好好帮你!”

“你只要老实安分的在家里呆着,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小天其实没什么心思和他周旋,只想着回去哄哄老婆,但现在老婆都牺牲了,该他有的自然也不能落掉,所以他耐着性子继续说着话。

可不管他怎么旁敲侧击地试探盘问,阿正就是不肯说实话。

甚至对方明显也知道自己遮掩不住,但含含糊糊一笔带过的样子,让小天又怒又气,偏偏不能逼他,万一逼急了,把人弄跑了自己老婆的付出白说不算,万一阿正在自己家住过的事情被政敌发现……

小天一个激灵,再次暗暗恼火自己之前的冲动和妥协,匆匆安抚阿正两句之后,就扭头离开了次卧。

他并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阿正一脸意味深长地盯着房门看了许久许久……

……

小天回到主卧时,潇荷已经重新洗漱好换了睡衣坐在床上,秀美的脸庞看上去情绪很低落,他心疼地走上前,一把搂住老婆,语气满是心疼:“好了,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以后都不会发生了,嗯?”

“但我还是觉得怪怪的……”

潇荷柔顺地靠在老公身上,语气满是难过。

小天见状,干脆捏住她的下巴,难得略带强硬地吻了上去,直把潇荷吻的上气不接下气,他这才说道:“如果实在忘不了,那就当是学习了,正好我今天有空,我们来好好的完成一下咱爸下发的任务吧……”

他说着,双手已经开始动作——

担心隔壁的男人会听到,潇荷全程咬着嘴唇不敢泄露出一丝喘。

小天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都是成年人了,性生活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况且他们俩还要努力在今年内完成岳父大人下发的指令呢,总不能小时候的朋友在这里,就不干正事了吧。

潇荷却紧张得下边愈发少水。

她觉得,自己私底下努力看的那些A片根本没什么用!

理论跟实践,根本不是一回事!!

小天被咬得紧紧,欲望也不上不下。

但无奈,总不能做到一半就不做了吧,他心里叹口气,在老婆耳边小声说“会尽快让发小离开”,以免影响他们俩的生孩子大计,否则,到时候时限到了,却交不了差,向来严于律己也严于律人的岳父肯定会发怒的。

潇荷被老公安抚,理智和情感上都知道要配合他放松身体,张开双腿任由他肏弄,接受他的精。

奈何身体却固执得很,许是想到隔壁还有一个陌生人,房间隔音又一般,她羞耻极了。

‘要是被听到,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小天这时却低下头伸出舌头舔她的耳垂,咬她的唇,捻弄她的乳。

奶白的乳肉犹如面团般被男人的手任意亵玩,被抓揉挤弄成各种形状,他爱不释手,惹出一串猫儿发春似的哭啼。

“呜唔…老公别,还,还有人……”

女人眼里含着羞耻的泪,眼角粉霞晕开,过渡到下边的粉面颊,美得如牡丹,媚色艳极。

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老婆被肏时有多美,小天的心脏还是忍不住砰砰狂跳。

他低声笑。

“没关系,你是我老婆,全身上下都只有我能碰。”

要是真被人隔着墙壁听见了,反倒是自己被羡慕有个这么娇媚的妻子呢。

事实上,如今有权在手的小天已经和以前想法不太一样了。

他想要的东西基本都能得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更别说他的漂亮老婆早就已经在他手里了,又有岳父暗中的保证,他根本不担心潇荷羞愤时会跑回娘家。

他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可靠的依靠。

毕竟,没观察错的话,潇荷也是有些害怕她爸的。

也因此,小天即便有时候忙活得连家都顾不着,也并不担心自己家里会出什么事情。

“老婆,你会一直爱我,永远不出轨的对么?”顶着肉棒抽插中途,小天脑海里莫名想到今天听办公室里的人聊的离婚闹出轨八卦,不由发问。

潇荷眉头微蹙,忍耐着体内被丈夫性器反复入侵的感觉,她点头,甜蜜笑,那弧度就跟墙上挂着的那张婚纱合照一般:“当然咯,老公,我会爱你一辈子的。我们俩以后还要生好几个像你像我的孩子呢,他们一定很乖……像我一样听老公,听他们爸爸的话。”

小天便以半命令的口吻,半开玩笑地道。

“那我就要你半年内给我怀上孩子,并且除了我和你爸的话,其他男人的都不能听哦。能做到吗?”

男人温柔又深情的话语缭绕在耳侧,如有实质地将她整个人裹紧。

潇荷甜蜜如新嫁娘般,温婉顺从地点头应允。

“当然啦,老公我都听你们的。”

“我都知道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对我是最好的,永远都不会害我。”

“我会很乖,跟宝宝一样只听爸爸跟老公的话。”

女人眼神朦胧胧,略微涣散地重复那一句。

听话,听爸爸跟老公的……

只有他们最爱我。

宝宝以后也一样,跟妈妈一样…听话。

小天看了下陷入半梦半醒状态的老婆,眼神略微有些复杂,不过想到岳父说这是家族传统,可以一代代培养贤良淑德的好妻子,保证他们家的血脉不被外男玷污……他伸手掐灭不远处床头柜上点燃着的情香,继续播种、耕耘。

算了,老婆现在也很幸福。

…这也是为了她好啊。

‘为了我们俩的幸福小家现在将来都能不沾污点,就请老婆你继续做从来不会对老公说拒绝的“讨好型人格”吧。’

干干净净、为我所用的老婆,才是最好的。

“老婆,我爱你……”

“嗯,老公~”

潇荷陷入一场梦境,莫名难堪地承受杵棒的撞击,干着干着,被捣得花穴深处都好似烂了,终于迎来甘霖,淅淅沥沥的精水浇灌嫩嫩的宫口。

可怜了隔壁的阿正,虽然才泄了一部分火气,但因为某种猜测,反而刺激的比之前更厉害了!

再加上半夜主卧里人妻那低低柔柔的呻吟娇喘声,更是让他彻夜难挨。

但小天已经帮了他,阿正自己也不好再提要求,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实在受不了就去卫生间用凉水冲着降火。

一切好似就这么步入了正轨,家里虽然多了个人,但因为小天的警告,阿正白天也避免从房间出来,而潇荷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更是避之不及,整个白天,家里都是安安静静的。

生活好似恢复了往日一般平静,对小天和潇荷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

而对于小两口来说,造娃计划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又是一天深夜。

小两口躺在床上,交颈相依地拥抱着、亲吻着,气氛旖旎又暧昧……

男人的指节顺着交合的下体去揉弄潇荷那硬硬的豆子。

潇荷并没有从活塞运动中品出趣味,毕竟这几个月以来,她和小天已经不是第一次做爱了。

常听人说上床这事很爽,她却没多少感觉。

自家男人肯定是好的,肯定不能怀疑他;既然如此,那出错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潇荷有悄悄去医院检查过。

在确诊自己有些轻微的性冷淡症状后,愈发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倘若连自己的老公都满足不了,那还算什么妻子?

潇荷对自己愈发生厌。

她甚至都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小天了。

自卑的心,让她对老公愈发纵容。

就连做爱这种原本应该是夫妻双方都感到快乐,因而才选择做、反复做的活动,现下也完全是配合丈夫而行动,除非被父亲提醒“你们俩这个阶段,该生孩子了”,否则绝不主动。

被插入,是在犒劳为这个家奋斗的老公。

因此没有性快感,也没什么吧。

潇荷意识发散。

同一时间,小天则习惯性地恢复了男上女下的传统做爱体位,一下一下地肏弄着。他很快便肏出了感觉,搅弄着软逼肉,不停磨花心。

似乎是觉得老婆过于沉默,不给反应,跟条死鱼般呆板,生生让今天的夫妻性爱活动少了几分情趣,小天换着法子干自己的骚妻,没听到淫靡娇喘,也只觉得她是害羞。

“呃!”

不知是顶弄到了哪,潇荷受不住地闷哼。

小天被酒精麻痹了的脑袋,想也不想地就以为老婆被自己肏出来淫性,越发用力地干了。

他卖力如田间的老耕牛。

滴滴汗液落下来,砸在女人微胖的雪白酮体上。

不巧,潇荷漂亮的脸蛋此刻正处于暗角,被遮蔽住的黑蒙蒙里,她蹙眉咬唇,难耐地在心里数着这一次的性交还有多少秒会进入歇止。

真奇怪,明明被干并没有多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去说美呢?

些微的疼痛蔓延在身体表面。

潇荷又一次想起了不算愉快的第一次。

那时候,她记得还不到半分钟小天就射了。

之后又尝试着插进去,小天也说她里面特别紧,夹得他肉棒疼。

…怎么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疼了?

难道这种事干多了,男人胯下的那根东西还会长出茧子来保护他们不成?

潇荷不是很明白。

这时候,过往囫囵学习的生理知识好像全没用了。

也许,男人这种生物就是越干越爽的吧。

“老婆?”

愣神间,小天似乎发现了什么。

不等他发问,潇荷就很为他省麻烦地主动回答道:“老公,我有爽的,好舒服哦……老公你真的好厉害。”

小天挪了下位置,亮堂的灯光洒落在妻子身上,她脸上是娇媚鲜妍的软甜笑容。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老婆明明都被我肏开了。

小天甩掉脑海里的古怪想法,冲刺几十下,顺势射出。

射完后,他的鸡巴就这么堵着骚逼口。

潇荷伸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东西,那团萎靡的软肉才彻底抽出来。

“噗。”

拔出的下一秒,白浊还未流出一丝,就被黑色塞子堵回去。

潇荷被温柔的老公往屁股下垫了个枕头,这才身体放松,尽量让体内的精液流得离子宫更近一些,最好现在立刻马上受精成功!

然而,天不遂人愿。

无论他们俩怎么备孕,明明恩恩爱爱的,双方身体也没什么问题,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始终没有好消息传出。

小天被潇长河明里暗里催促了不知道多少次,再加上工作繁忙,渐渐对此感到力不从心。

岳父很严格,因在办公室里跟他相处的时间久了,平日里抬头低头都是那张板肃的脸,小天现在一看到潇长河,就下意识跟站军姿一样挺直腰板,随时随地都处于那种接受上司下发的任务,无论如何都要想尽办法达成的紧张状态。

毫不夸张的讲,在岳父面前,他的皮都是绷得紧紧的!

眼下有“早生儿子”这么一项任务摆在面前,却忙活了几个月都没能取得一丁点的推进度,小天急得上火,嘴唇都撩泡了。

“老婆啊,我工作忙,你也多想想办法。”

小天烦躁地抓头发,冲妻子道。

潇荷闻言,温顺地点头。

她爸那个人,她知道的,就算是在家里、爷爷奶奶面前,也照样板着一张冷脸。

别说小天了,就连她小时候也被吓哭过不止一次。

从来只有他给人脸色看的时候,没人敢在他面前摆脸色。

莫名的压迫感,甚至能止小儿夜啼。

由此可见,他的威严有多大了。

就连小孩子,都不需要他特意摆脸色,也能感受到那种不怒自威的可怕气势。

唯一好的一点,可能是他外表虽然冷酷无情,但内里还算是有原则吧。

搁旁人,想被他管教,还求不到门路呢。

小天也是知道这点的——

岳父也是为了他好。

因而从不抱怨。

只是,他到底是潇长河看好的后辈。

唯二的两个期望,一个是“早生儿子”,一个是“尽快做出点水花”,这两个为了他这个女婿将来仕途走得更顺利,未来能走得更长久,登得更高的长远大计,他自己一时半会儿,是真的怎么都推不动。

小天努力得久了,却没见到一点儿成果,渐渐也难免生出疲惫、无力之感,又觉得愧疚,对不起岳父大人的高期待。

可不管人怎么想,没怀孕就是没怀孕。

小天无可奈何,不禁懈怠了。

还是岳母出声安慰。

“或许生孩子这种事,也需要一点缘分吧。”

小天闻言也赞同。

他现在正是跟着领导干正务的时候,有时候忙得累了连饭都能忘记吃,更别说什么生孩子了。

再者这种事也不是他一个人努力就成,岳父也说“大男人的精力,不能全都放在家庭上”,他能从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来应付生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吗。

但是岳父就是要孩子。

知道没中时,脸拉得老长。

小天都不怎么敢单独过去见他了。

幸好有潇荷她妈妈在其中做转圜。

虽然结婚几个月到现在还没有怀上,倒不至于因此就被岳父关在家里,锁在女人肚皮上,不准下来,抑或到外面办公。

事实上,除了办公室里的工作,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还有一部分是专门跑外地出公差的。

小天虽然有个位高权重的好岳父,某些事也是不能避免的。

毕竟已经成为行业潜规则了。

而相比其他人,最起码他的前路已经被提前开辟好,上下都被岳父的人脉圈子打点过,眼下他只需要一份别人抢不走的政绩,就能一步登天!

少说也得少奋斗几十年!

升得快,惹人眼红。

同样不可避免的,小天放在家庭里的时间精力,逐渐越来越多被挪用到事业上。

他太想拥有别人羡慕嫉妒都讨不来的实权了。

而这目标,也近在咫尺。

“咱爸说了,只要你能怀孕,并且我做出点成绩,不出半年我就能坐上那把交椅,组建自己的班底! ”

又一次酒后,小天对潇荷吐露心事。

“老婆,你一定要帮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共同的小家未来能越来越好啊……”

“好,老公。”

潇荷柔柔应声,“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小天也特别满意他老婆这一点。

够听话。

小天收敛了一下因为自己醉酒而略微发散的思绪,认真思考起来。

沉默中,此刻的他反倒和旁人眼中沉默寡言的形象相符了。

潇荷静坐在床上,不时帮丈夫擦掉汗珠。

因为小天早已经在这几个月熟悉了她的气息,香风袭来的时候并未躲闪,紧接着便是一阵熟悉的凉,而他的思维活动并没有因此而被打断。

事实上,不止醉酒前后的他有相异,同样醉了的程度的时候,小天在潇荷面前和不在潇荷面前的时候,表现也是不一样的。

潇荷能感受到自己的老公是切切实实爱着自己的,于是她也照顾得更加精心。

在他们俩这个小家,小天一向是负责动脑的。

而潇荷则负责洗衣做饭等家务活。

同时也承担为丈夫解决情欲的夫妻义务。

总的来说,两人大概是“男主外,女主内”的常规模式。

此刻,小天整理了下酒后散乱的思绪便开始发言。

“我反思了下自己,最近因为任务重、时间紧的原因,确实忙于工作而多多少少疏忽了你,对此我感到很抱歉,希望接下来能好好弥补。”

话音落下,潇荷很是动容地表示。

“不,不怪你!”

“怎么能怪您呢?都怪我连家庭煮妇的基本工作义务都没有做到,才会让老公你在辛苦了一天后,还要为这种事烦恼……”

她深切地责怪她自己。

说着说着,还掉下了泪水。

小天伸手将妻子揽入怀抱,温声安抚:“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谁也不怪谁。岳父岳母也是为了我们好,所以才这么操心我们的事的,不过我觉得我们也不能一直让长辈们这么操心下去,所以接下来,我肯定要和你一起努力备孕,争取尽早怀孕上的。老婆,你愿意全心全意配合我吗?”

潇荷连忙点头。

“我,我愿意的!我也想给老公你生孩子……”

小天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妻子,心里一动,被枯燥工作压抑了许久的情欲上头,忍不住凑过去吻湿她眼角,将那眼角眉梢本就有的春情舔得愈发粉嫩,娇艳动人。

红唇也含入嘴巴里,反复吮咬。

待离开时,潇荷的两瓣唇已经肿得媚意横生。

接吻经验少到青涩的少妇,羞赧地微微喘息着,靠在小天身侧,紧张得攥紧了被子。

小天心想自己好歹是男人,还是得主动点。

毕竟媳妇害羞。

他逗:“之前有次我喝得半醉时,老婆你不是还算主动嘛?要不我们俩,今天换一个新的做爱姿势?”

“啊?”潇荷闻言脸色瞬间爆红。

反应过来,她羞涩地低头,连连摇头摆手,“不,那个,我…”

小天却不打算一直都这样,毫无情趣可言。

他劝说:“你要是不想换体位,那我们要不换个环境,比如浴室怎么样?或者,你等会儿放开一些,多说些好听的话……”说着,瘦弱的手猛地一拍脑袋,倒难得显露出几分少年气,“差点忘记了,其实可以准备一些道具的,你比较喜欢情趣内衣,还是玩一些性爱小玩具?”

“说句实在话,我倒不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进入你体内,毕竟我老婆,当然要我自己肏上高潮才能称得上是爽。”

话说到这,小天突然想起来,按照他过往被同龄人拉着阅片的经验,似乎,妻子并没特别爽?

“好像,都没潮喷过……”

“但那玩意儿好像不是谁都有,没有也正常。”

小天倏尔转头问脸色红彤彤的潇荷,“老婆,你老实跟我说,跟我做爱时你觉得爽吗?就,有没有那种据说‘飙上天堂的绝顶快感’?”

潇荷两只手缠在一起,纠结蹙眉。

她不想欺骗丈夫,但是,这种事,似乎男人都很在意,而且她悄悄在网上问过医生,好像女性感受不到被插入的性快感,这种现象是很普遍的。

她顾左右而言其他:“老公,你不用管我爽不爽啦,只要你开心,我就很开心。”

原本对自己技术还很自信的小天,心里莫名一疙瘩:“你老实给我正面回答,到底,有没有爽到?”

潇荷呐呐道。

“没,不,有,有一点点!”

虽然很少很少就是了。

小天一听,原本满身的欲火瞬间冷却了。

“只有一点点?”

他强调。

心里狐疑,难道不应该跟av里的那样,女人被插就会很爽很爽吗?!

潇荷嘴巴张开又几次闭上,最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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