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冰魄锁宫春潮涌难禁,寒棺融霜玉泉泄千年

巷子深得像是巨兽的喉咙,两侧高墙投下的阴影浓得化不开,只有头顶一线惨淡的月光漏下来,勉强照亮三张不怀好意的脸。

汗臭、劣质酒气,还有一股子精液放久了的腥臊味混在一起,熏得人脑仁疼。

为首矮壮劫匪沙哑阴冷的打劫话语刚刚落下,见司马夜没有应声,随手挽了个刀花,淬毒的短刃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幽蓝。

司马夜背脊紧贴着冰冷湿滑的土墙,清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被毒蛇盯上的阴冷。

他身后两个练气四层的跟班,一个瘦高如竹竿,一个体胖似水缸,此刻也配合地淫笑起来,四只眼睛饿狼般在司马夜身上扫视。

“老大,跟他废什么话!宰了搜尸!”

左侧一个瘦高劫匪不耐烦地低吼,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炼气四层的气息鼓荡,手中短刃一提,率先扑上!

刀锋直取司马夜咽喉,狠辣迅疾!

右侧另一个胖子劫匪几乎同时发动,体态虽胖,身形却如鬼魅,毒刃悄无声息地刺向司马夜腰眼!

两人配合默契,封死了他左右闪避的空间。

炼气五层的矮壮头目则狞笑着堵在巷口,气机牢牢锁定司马夜,如同看着掉进陷阱的猎物,只等手下将其撕碎。

生死一线!

司马夜瞳孔骤缩,退无可退!

体内那点微薄的元阳之气疯狂运转,淫涡深处,红鸾的尖叫带着嗜血的兴奋:

“干!小废物!撕了他们!捅爆他们的卵蛋!”

没有时间犹豫!

司马夜眼中厉芒爆闪,身体猛地向下一矮,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抹喉的毒刃!

同时,双手快如闪电般捏了剑指,对着左右扑来的两个炼气四层劫匪,狠狠一引!

“引欲剑气,疾!疾!”

没有剑光,没有破空声,只有两缕微不可查、近乎无形却凝聚了他此刻全部心神和淫力的赤红色气流,同两条细小的毒蛇,贴着地面疾射而出,瞬间没入那两个劫匪的下腹!

“呃啊——!”

“唔!”

两声截然不同却同样充满惊骇和痛苦的闷哼同时响起!

扑向司马夜咽喉的瘦高劫匪,前冲的身形猛地一僵!

一股混合着酸麻、空虚和剧痛的电流,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了他的下体!直透淫涡深处!

他凝聚的淫力瞬间溃散,前冲的力道骤然消失,双腿一软,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双手死死捂住裆部,身体像煮熟的虾米般蜷缩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被掐住脖子的痛苦嘶鸣。

裤裆处,肉眼可见地迅速肿起一个惊人的大包,但那玩意儿却像被抽掉了所有筋骨,软塌塌地垂着,任凭他如何意念催动,也提不起半分力气,只有钻心的酸麻和空虚感折磨得他浑身冷汗直冒!

另一个刺向腰眼的胖劫匪更惨!

他只觉得下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冰冷滑腻的大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捏!

一股蛋碎般的剧痛混合着酸爽的空虚感瞬间炸开!

他眼前一黑,刺出的短刃“当啷”一声脱手落地,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直接瘫软在地,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双腿紧紧夹着裆部,发出压抑不住的、如同野兽濒死的呜咽。

裤裆同样高高肿起,但那根东西却像条死蛇,别说提枪,连动一下都成了奢望!

红鸾的嘲笑声又忽地响起:

“老娘这引欲剑气,专侵扰其精门!郁结其血路!这两个傻卵怕是要憋个好死咯!嘻嘻嘻嘻!”

引欲剑气,面对男修,兼攻精关!对男修而言,这手段比直接捅一刀更令人绝望!

“什么鬼东西?!”

堵在巷口的矮壮头目惊怒交加,他根本没看清司马夜用了什么手段,两个得力手下就瞬间成了捂着裤裆哀嚎的软脚虾!

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小杂种!老子活剐了你!”

惊怒瞬间化为暴戾的杀意!

炼气五层的气息轰然爆发,矮壮头目不敢留手,如同出闸的凶兽,手中淬毒短刃带起一道凄厉的乌光,速度快到极致,直刺司马夜心口!

刀锋未至,那阴冷的劲风已刺得司马夜皮肤生疼!

太快了!境界的绝对压制!

司马夜刚刚全力催动两次引欲剑气,体内淫力几乎被抽空,面对这炼气五层含怒的必杀一击,他只能凭借本能和黑风岭厮杀出的狠劲,身体拼命向侧面翻滚!

嗤啦!

毒刃擦着他的肋下掠过,锋锐的刀气瞬间在他肋间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剧痛传来,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死!”

矮壮头目一击不中,刀势一转,如同跗骨之蛆,带着更凌厉的杀机,再次斩向司马夜脖颈!这一刀,封死了他所有退路!

司马夜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肋下剧痛让他动作迟滞,眼看那淬毒的乌光就要吻上他的喉咙!

面对这炼气五层含怒的必杀一击,他眼中瞬间被暴戾的凶光填满!

躲?躲不开!那就拼了!

“红鸾——!”

他在心底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嗡——!

淫涡深处,那柄沉寂的袖珍小剑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妖异血芒!

一股远比引欲剑气狂暴、邪异百倍的力量如同沉睡的火山,轰然苏醒!

红鸾那癫狂兴奋的尖啸几乎要撕裂司马夜的识海:

“小废物!急了吧?要死了知道喊老娘了?敞开你的精关!让老娘爽一把!”

一股仿佛要将司马夜灵魂都点燃的燥热邪力,从淫涡暴起,顺着他的淫脉疯狂涌向他的全身!

矮壮头目也突然感受到了那股骤然升腾的邪异气息!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但刀势已老,无法收回!只能将全身淫力灌注刀锋,乌光更盛,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狠狠刺下!

暗红血芒凝聚起周身气势,即将与淬毒乌光碰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道清越至极的剑鸣,如同九天寒冰碎裂,骤然划破巷子的污浊空气!

紧接着,一道凝练如实质的冰蓝色剑气,仿佛从九幽寒渊中射出,无声无息,却又快得超越了视线,瞬间横亘在司马夜与那利刃之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强行冻结!

“嗤啦!”

冰蓝剑气与乌光刃影碰撞,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轻微的、如同热油泼雪的消融声。

那凶悍的刀光,连同其上附着的毒液腥气,在冰蓝剑气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被冻结、粉碎、湮灭!

“啊——!”

矮壮头目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冰寒刺骨的巨力从刀身传来,虎口瞬间崩裂,鲜血淋漓!

那柄淬毒的凡铁短刃,竟如同脆弱的冰晶般,寸寸碎裂!恐怖的冰寒剑气余波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胸口!

他惨嚎一声,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被狠狠掀飞出去,口中喷出带着冰碴的鲜血,重重撞在巷子尽头的土墙上,浑身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白霜,瞬间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茫然!

而司马夜这边,那即将爆发的赤红淫气,在冰蓝剑气降临的瞬间,却骤然一滞!

“啧!冰疙瘩小娘皮!真他娘的扫兴!”

红鸾那充满厌恶和不耐烦的意念在司马夜脑中响起,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蔑:

“这股子冰渣子味儿…臭死了!老娘好不容易流点蜜汁儿,都给冻成霜了!小废物,你现在最好别惹这女人,烦得很!”

那股狂暴的邪力如同潮水般,带着一种不屑与这冰寒纠缠的意味,瞬间倒卷而回!

暗红血气如同从未出现过,骤然消散!

司马夜身上那股抽吸精血的燥热感也瞬间褪去,仿佛红鸾只是随意伸了个懒腰,又百无聊赖地缩了回去。

邪力骤然收回,虽无反噬,但那冰寒剑意的余威冲击却结结实实地扫中了司马夜!

“唔!”

他闷哼一声,脸色瞬间一白,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肋下那道被刀气划开的伤口更是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他死死咬住牙关,才稳住身形,眼神中充满了惊悸和对那股冰寒力量的忌惮,但更深处,是对红鸾这收放自如、视强敌如无物的邪异力量的震撼!

巷口,光线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一道高挑挺拔的身影,如同从亘古寒冰中走出的杀神,又仿佛亘古不化的冰山,悄无声息地伫立在那里。

玄黑色的劲装紧裹着身躯,勾勒出笔直修长的双腿和挺翘紧实的臀线,腰肢纤细却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墨发一丝不苟地束成高马尾,垂在背后。

她的面容在月光下半明半暗,鼻梁高挺,唇线紧抿成一道无情的直线。

最令人胆寒的是那双眼睛,锐利如鹰隼,冰冷如万载寒潭,此刻正穿透巷子的昏暗,牢牢锁定在司马夜身上。

戒律堂执事,凌清竹。

她手中并未持剑,但那股冰封万物的剑意,却比任何神兵利器都要锋锐。

她一步步走进巷子,周身萦绕着肉眼可见的冰寒雾气。

玄黑的靴底踩在潮湿的地面,脚下的污水瞬间凝结成冰,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嗒、嗒”声,如同催命的鼓点,敲在司马夜的心头。

那股铁面无私、执法严苛的冰冷气场,比她的剑气更让人窒息。

随着她的靠近,巷子里残留的淫靡气息、血腥味,仿佛都被一股无形的寒流瞬间涤荡干净。

“坊市之内,私斗劫掠。”

凌清竹的声音如同冰珠砸落玉盘,清脆,冰冷,不带一丝波澜:

“按律,当废修为,逐出宗门地界。”

凌清竹在他身前五步处停下。

那双冰寒的眸子,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扫过司马夜肋下那道深可见骨、正汩汩流血的伤口,最后落在他精悍却布满新旧伤痕的身体上。

那双锐利的鹰眸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审视。

刚才那股一闪而逝、令她本能感到厌恶和悸动的邪异燥热……虽然消失得极快,但绝非错觉。

这小子身上,有古怪。

“你,”

她的声音依旧冰冷,目光如同冰锥锁定司马夜:

“随我回戒律堂,接受盘查。”

回戒律堂?司马夜心头猛地一沉!

体内红鸾劫虽已沉寂,但气息不稳,一旦被这煞星带回戒律堂动用秘法探查,必死无疑!

“凌…凌执事…”

司马夜强忍着肋下剧痛和体内被冰寒剑气扫过的不适,声音沙哑地开口,试图解释:

“是这三人…出手在先!”

“闭嘴。”

凌清竹冷冷打断,语气不容置疑,周围的温度骤然又下降了几分:

“黑风岭中,你与柳如烟私斗,致其…宫锁失守,元阴大泄。”

凌清竹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但“宫锁失守,元阴大泄”这八个字,却像重锤砸在司马夜心上:

“此事,戒律堂已有记录。凭此,我便可拿你。”

她向前踏出一步,微微抬起右手,指尖一缕冰蓝色的寒气缭绕。

冰冷的剑意如同无形的寒狱枷锁,瞬间将司马夜笼罩,空气都仿佛凝固成冰。

就在这气氛凝固到极点、司马夜几乎要不顾一切催动红鸾劫做最后一搏之时——

墙边,那被冻僵的矮壮头目似乎缓过一口气,眼中充满了对凌清竹的极致恐惧。

他强忍着剧痛和冰寒,手脚并用,如同一条濒死的蛆虫,挣扎着、极其缓慢地向巷口方向蠕动,试图逃离这冰寒杀神的视线范围!

另外两个捂着裤裆的劫匪,看到头目的动作,眼中也爆发出强烈的恐惧!

他们强忍着下体的剧痛和冻僵的身体,也挣扎着、连滚爬爬地想要跟着头目一起逃!

“哼。”

一声冰冷的轻哼,如同死神的叹息,在死胡同里响起。

凌清竹甚至没有回头。

她只是随意地挥出了右手,那修长、骨节分明、仿佛由寒冰雕琢而成的食指与中指,对着那三个如同蛆虫般蠕动的身影,极其随意地、如同拂去尘埃般,轻轻一弹!

咻!咻!咻!

三道凝练到极致的冰蓝色寒芒,如同死神的请柬,从她指间迸射而出!速度快到超越了视觉的捕捉!

噗!噗!噗!

三声极其轻微、如同冰锥刺入朽木的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那挣扎着爬行的矮壮头目,身体猛地一僵!他的眉心处,一个指头大小的、边缘光滑如镜的冰洞赫然出现!

没有鲜血流出,因为伤口瞬间被极致的冰寒冻结!

他眼中的恐惧和求生欲瞬间凝固,然后迅速黯淡、熄灭,身体保持着爬行的姿势,彻底僵硬,变成了一具覆盖着白霜的冰雕!

另外两个劫匪,一个被寒芒从后心贯入,前胸透出,瞬间冻结了心脏;另一个则被寒芒精准地射穿了后颈,颈椎连同生机一起被冰封!

两人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便如同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生机的木偶,扑倒在地,身体迅速被一层冰霜覆盖,死得无声无息,脸上还残留着惊恐。

三朵微小的、由鲜血和冰晶混合而成的诡异冰莲,在他们致命的伤口处悄然绽放,随即又被更厚的冰霜覆盖。

整个过程,快得如同电光火石!

从凌清竹弹指,到三人毙命化为冰雕,不过一息之间!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潮,瞬间淹没了整个死胡同!比之前更甚百倍!

“犯律欲逃,可先斩后奏。”

司马夜瞳孔骤缩,浑身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他看着那三具瞬间失去生命、覆盖着白霜的冰雕尸体,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就是筑基后期执法者的力量!这就是玄天剑宗戒律堂的冷酷!杀伐决断,视人命如草芥!

凌清竹缓缓收回手指,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身后似有法器微微一震,将死去的三名劫匪逸出的微弱阳元吸收。

她冰冷的目光重新落回司马夜身上,那无形的压力几乎要将他的灵魂都碾碎。

司马夜的心沉到了谷底,浑身肌肉绷紧。

“咯咯咯…这冷美人儿!好手段~更是好身段!瞧那翘臀!”

剑灵那妖娆而充满恶意的意念又在他脑中尖笑:

“要不你这小废物降了吧~说不定回去是这冰疙瘩亲自审你,我刚才偷偷瞧了!别看她冷冷的好像禁欲石女,方才她瞧你身子的时候,啧,那小穴也是浸了点水儿呢!”

“太阴锁宫经?练得再好,也锁不住骨子里的骚!小废物,你想让她领回去挨肏呢?还是现在就和她爆了?”

疯狂的念头如同毒草般滋生。

拼了?用红鸾劫搏一线生机?

但筑基后期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冰山,死死压着他,让他连动一动手指都无比艰难。境界的鸿沟,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就在司马夜天人交战的时候,凌清竹的动作却微微一顿。

她那双冰封的眸子深处,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波澜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她缓缓放下了手,指尖的冰棱无声消散。

“念你此刻是受害者,”

凌清竹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少了一丝方才那必杀的决绝:

“强押你回戒律堂,于理不合。”

她看着司马夜,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他的皮囊,直视他那躁动不安的灵魂深处:

“司马夜,我知道你。昔日司马家天才,内门弟子,却困于练气三层整整三年。”

她的目光在他那依旧鼓胀的裤裆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别开,意有所指:

“如今,你似乎…已有进展?”

“七日。”

凌清竹竖起一根包裹在玄黑手套中的纤长手指,语气不容置疑:

“给你一周时间,养好伤势,自行到戒律堂报道,交代清楚黑风岭之事,以及…”

她刻意停顿,加重了语气:

“你身上这股力量的来源。若敢逾期不至…”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但巷子里骤然加剧的寒意,比任何威胁都更有力。那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针,刺得司马夜皮肤生疼。

“若你识相,主动受罚,待此间事了,”

凌清竹话锋一转,语气似乎缓和了一丝,却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

“念在你昔日天资,戒律堂或可作保,引荐你…重回内门。”

重回内门?司马夜心中冷笑。

这冰冷的女人,分明是想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更方便地监视、调查他体内这诡异的红鸾劫!

柳如烟那件事…只不过是她找上门来的借口!

“弟子…明白。”

司马夜低下头,掩去眼中翻腾的戾气和被红鸾撩拨起的欲火,声音嘶哑地应道。

凌清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彻底看穿。

最终,她不再言语,玄黑色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无声无息地后退,消失在巷口清冷的月光中。

只有那残留的、深入骨髓的寒意,证明她曾来过。

“呼…呼…”

直到那冰冷的气息彻底消失,司马夜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背靠着湿冷的墙壁滑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与此同时,玄天剑宗深处,隐剑峰禁地,万载玄冰洞窟。

死寂,是这里唯一的法则。

连时间都仿佛被冻结,只有绝对零度的寒气在无声流淌,将空气都凝成细碎的冰晶,簌簌坠落。

洞窟中央,一口由整块万年玄冰雕琢而成的巨大棺椁,静静悬浮。

冰棺通体剔透,折射着洞壁幽蓝的微光,散发出足以冻结神魂的森然寒意。

棺内,躺着一个女子。

墨色长发如最上等的绸缎,铺陈在冰冷的玄冰之上,仅以一根古朴的羊脂玉簪松松挽起几缕,更添几分慵懒的颓靡。

她的面容,是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冰雕玉琢,无一丝皱纹,也无一丝瑕疵,却透着一股沉淀了千载岁月的、深入骨髓的寂寥。

那不是少女的纯真,而是熟透的蜜桃被强行冰封的、惊心动魄的艳与冷。

素纱轻覆其身,薄如蝉翼,在绝对零度的寒气中竟无风自动,勾勒出底下那具惊世骇俗的胴体。

纵然隔着冰层与薄纱,那熟透了的、饱满欲滴的曲线依旧霸道地冲击着视觉——

高耸如险峰的酥胸,其顶端两粒嫣红蓓蕾在素纱下若隐若现,如同雪地里绽放的寒梅;

腰肢却收束得惊心动魄,形成一道令人窒息的凹陷;

再往下,是骤然怒放、浑圆如满月的丰臀,饱满的弧线在素纱的包裹下绷紧,充满惊人的弹性和肉欲的张力。

一双玉足赤裸,纤巧玲珑,趾甲如贝,静静地并拢,却仿佛蕴含着踏碎山河的力量。

月无瑕。

玄天剑宗隐剑峰峰主,元婴初期的巨擘,亦是凌清竹的师父。

此刻,她如同被时光遗忘的冰雪女神,沉睡在这口以自身凝聚的无上法力又以万年玄冰浇筑的棺椁中。

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冰晶雾气,将她与这污浊的尘世彻底隔绝。

那双空洞淡漠的眼眸,即便在沉睡中,也仿佛穿透了万古虚空,视天地众生皆为刍狗蝼蚁。

嗡。

悬浮的玄冰巨棺,那万年不化的、象征着绝对封禁的棺体,极其轻微地震颤了一下。

幅度微乎其微,肉眼难辨,却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搅动了整个冰窟!

原本稳定流淌的绝对寒气骤然紊乱,发出低沉的呜咽,洞壁上凝结的厚厚冰层簌簌剥落。

棺内,那绝对黑暗与死寂的核心。

月无瑕紧闭的眼睑之下,那空洞如万载寒潭的冰晶眼眸,极其缓慢地……睁开了一丝缝隙。

没有光,没有情绪,只有一片比深渊更深的虚无。

咔嚓。

然而,一声细微到极致、却又清晰得如同在灵魂深处响起的冰裂声,毫无征兆地从月无瑕体内出现。

她以其子宫为核心、以无上法力与玄冰寒气构筑的“绝情棺”上,一点微不可察的……灼红,如同被强行压灭的炭火深处最后一点余烬,在那坚不可摧、隔绝一切情欲的冰棺核心,悄然亮起。

嗤……嗤嗤……

细微的、如同冰雪消融的声音,在灵魂中响起。

一道发丝般纤细、却蕴含着足以焚毁万载玄冰的恐怖灼热的裂痕,在那“绝情棺”最坚固的壁垒上,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

一丝丝……不,是一缕缕!

被冰封、被遗忘、被诅咒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源自生命最原始本源的燥热悸动,如同终于找到缝隙的岩浆,正从那道细微的裂痕中,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定地…渗透出来。

这缕气息微弱至极,却带着一种令整个冰封欲海都为之颤栗的……活色生香。

它悄然弥散,无声地浸润着那具被冰封了千年的、熟透了的绝艳胴体。

月无瑕那完美无瑕的、如同冰雕般的脸颊上,似乎……极其极其细微地,掠过一丝几乎不存在的、难以言喻的……潮意。

她那长长的、覆盖着冰霜的睫毛,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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