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鬼市卖赃瘸爷掏裆石,玉指探幽姹女验魔纹

腐叶和血腥气似乎还粘在鼻腔里,司马夜的身影已出现在玄天剑宗外围最大的散修坊市——鬼市口。

身上被腐犬浆液腐蚀的破衣虽然廉价,却也具备最基础的自动修复之效,尽管缓慢,但现在也不算衣不蔽体。

时辰刚过午时,日头毒辣,蒸腾着地面污水的馊味、劣质丹药的刺鼻、还有无处不在的、混杂着汗臭与某种隐秘体液挥发的甜腻腥臊。

猩红的肉雾在坊市上空翻涌,偶尔凝成模糊的粉腻女体轮廓,引得路过的男修裤裆不自然地鼓起,女修则夹紧双腿,步履匆匆。

司马夜压了压头上破旧的斗笠,将身上那件沾满黑风岭泥污和腐犬腥臭浆液的破烂外袍裹得更紧,活脱脱一个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穷酸散修。

他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狭窄、污水横流的岔巷,巷子尽头,歪歪斜斜挂着一块被油烟熏得发黑的木匾——“老瘸头收脏”。

铺面不大,光线昏暗,一股陈年血腥、妖兽腺体分泌物和廉价催情药粉混合的怪味扑面而来。

柜台后,一个头发稀疏、眼珠浑浊发黄的老头正叼着旱烟袋,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算盘珠。

他那只跛脚搁在矮凳上,裤腿挽起,露出干瘦的小腿。

“瘸爷。”

司马夜声音沙哑,将肩上那个鼓鼓囊囊、散发着浓烈腥气的兽皮袋“咚”地一声砸在油腻的柜台上。

老瘸头眼皮都没抬,慢悠悠吐出一口呛人的烟圈:

“黑风岭的味儿?”

他伸出枯瘦如鸡爪的手,扒拉开袋口,浑浊的眼珠扫过里面沾着黑褐色血痂的铁背妖猪獠牙、坚韧的皮毛,还有几颗颜色暗淡、淫气驳杂的低阶妖兽淫核。

手指最后捻起那颗从淫囊腐犬体内挖出的、鸽卵大小、触手滑腻微温、散发着浓烈催情腥臊的暗黄色腺体,凑到鼻尖嗅了嗅。

“啧,淫囊腐犬的骚袋子?品相一般,骚劲儿倒足。”

老瘸头嫌弃地撇撇嘴,随手丢回袋里:

“妖猪材料,算你二十下灵。那几颗杂毛淫核,五下灵一颗。这骚袋子…算你十下灵。一共…七十五下灵。”

司马夜藏在斗笠阴影下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这老东西,压价压得比黑风岭的瘴气还黑。

那颗铁背妖猪的妖核,市价起码值五十下灵!

他刚想开口,老瘸头那只枯手却闪电般探入袋中,精准地夹出了另一颗被污血和腐叶包裹、毫不起眼的土黄色珠子。

正是那颗铁背妖猪的妖核!只是表面被司马夜刻意涂抹遮掩了灵光。想着若这老头不识货,便以此倨理,反敲他一笔。

“哟呵?”

老瘸头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精光,像发现了腐肉的秃鹫:

“还藏了私货?炼气四层铁背妖猪的土行妖核?小子,不老实啊。”

他捏着妖核,在油腻的柜台上敲了敲:

“这个,算你…四十五下灵。加上前面的,凑个整,一百二十下灵。”

“一百五。”

司马夜声音冰冷,寸步不让。他急需灵石,改善目前的处境。

“一百三!爱卖不卖!”

老瘸头把灵石往柜台上一撒,烟袋锅子磕得梆梆响:

“这鬼市口,除了我老瘸头,谁他妈收你这些没加工的骚气玩意儿?滚蛋!”

司马夜沉默片刻,他伸出手,一把分出柜台上那堆散发着劣质灵光的灰白色下品灵石约莫五分之一的数量:

“剩下的,换一颗淫石!”

“算你识相。”

老瘸头哼了一声,将柜台上剩下的一堆灵石、妖核和其他材料扫进柜台下。

随手从裤裆里不知道什么位置掏出一颗淫石放在司马夜面前。

淫石!

一颗淫石,通常可抵百颗下品灵石。是某些特殊场所、购买高阶鼎炉或秘药的硬通货!

司马夜数也不数,哗啦一声把台面上的灵石扫进怀里破旧的储物袋。最后,他指尖捻起那颗唯一不同的石头。

它只有指甲盖大小,通体呈现一种温润的、仿佛活物般的粉红色泽,内部似有粘稠的液体在缓缓流转,散发出一种极其微弱、却直透骨髓、引动原始欲望的甜腻气息。

司马夜转身就走,毫不停留。

踏出“老瘸头收脏”的铺门,坊市污浊而充满欲望的空气扑面而来。

他捏了捏怀里储物袋,那点可怜的灵石和那颗淫石,是他用命换来的本钱。

“嘻嘻,小废物,总算有点家底了!”

红鸾那尖锐淫邪的声音立刻在他脑中响起,带着贪婪的兴奋:

“快!找个成衣铺子,把你身上这身裹尸布换了!臭得老娘奶头都不挺了!换身人模狗样的,再去刚才路过的那个什么‘玉香楼’,找个骚蹄子开开荤!”

司马夜强行压下被红鸾撩拨起的燥热。

当务之急却是买件像样的法衣,遮掩气息,融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坊市。

他循着记忆,朝着坊市相对“体面”的东区走去。

东区街道稍宽,铺面也光鲜些,但空气中弥漫的脂粉香和催情丹药的甜腻气息更浓。

穿着清凉、酥胸半露的女修倚在挂着“合欢秘药”、“极乐散”招牌的店铺门口,眼波流转,朝着路过的男修抛着媚眼。

偶尔有穿着暴露纱衣、颈带项圈、眼神空洞的鼎炉被修士牵着走过,引来一片或贪婪或鄙夷的目光。

司马夜目不斜视,径直走向一家挂着“霓裳阁”匾额、门面素雅的成衣铺。

铺子里光线明亮,挂着各色流光溢彩的法衣,防御力未必多强,但胜在样式新颖,能隔绝部分低阶探查,是囊中羞涩又想装点门面的散修首选。

他刚踏进门槛,一股清雅的熏香冲淡了外界的污浊。

一个穿着鹅黄襦裙、身段窈窕的女侍含笑迎上,目光在司马夜那身破烂上扫过,笑容依旧得体:

“客官,需要些什么?本店新到了一批‘流云锦’法衣,轻薄透气,自带除尘避秽的小禁制…”

司马夜没理会她的介绍,目光快速扫过墙上挂着的成衣。他需要的是实用和不起眼。

最终,他指向角落里一件毫不起眼的深灰色劲装,样式简单,料子是坚韧的“铁线麻”,自带最基础的避尘和微弱的气息遮掩效果。

“那件,多少?”

“客官好眼力,这件‘铁线劲装’只要八十下灵…”

女侍话未说完,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就从门口炸响。

“八十下灵?哈哈!这穷酸掏得出来吗?别脏了店里的好衣裳!”

司马夜眼神一冷,缓缓转身。

门口,三个身影堵住了光线。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满脸横肉,敞着怀,露出浓密的胸毛和鼓胀的胸肌,腰间挎着一把鬼头刀,炼气五层的气息毫不掩饰地散发着压迫感。

如今世道,九重天阙,七十二洞灵山皆笼罩于猩红肉雾中。

在“孽海情天”影响下,很少有同性修士之间互相为难,做双阳相损、徒耗身阴的无用功。

即便互相敌对,也是为了身边同阵营或者有利益关系的异性修士。

而这找茬之人,正是之前在黑风岭外,跟在柳如烟屁股后面摇尾乞怜的那个马脸王师弟叫来的同舍师哥——赵虎!

怕不是来为柳如烟找场子的!

他身后跟着两个獐头鼠目的跟班,都是炼气四层,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司马夜,眼神像在打量一块砧板上的肉。

“哟,这不是我们玄天剑宗外门鼎鼎大名的‘三秒夜’吗?”

赵虎咧着大嘴,露出焦黄的牙齿,目光淫邪地在司马夜裤裆位置扫来扫去,仿佛要穿透那层破布:

“怎么?在黑风岭捡了点垃圾,就敢来‘霓裳阁’充大爷了?你那点‘本钱’,够买块遮羞布吗?哈哈哈!”

他身后的跟班立刻爆发出刺耳的哄笑。

“虎哥,我看他这身破烂就挺配!裹尸布嘛!”

“就是!省下灵石,不如去‘泄火巷’找个老娼妇,她们洞松的很,你…说不定还能坚持个…五息?哈哈哈!”

铺子里其他几个挑选法衣的修士纷纷侧目,有的皱眉,有的露出看好戏的玩味笑容。

那鹅黄衣裙的女侍脸色微白,退后一步,不敢言语。

司马夜藏在袖中的手缓缓握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体内那点微薄的元阳之气因愤怒而躁动,淫涡深处,红鸾的尖叫更是火上浇油:

“干他!小废物!撕了这杂碎的嘴!把他卵蛋捏爆!”

赵虎见司马夜沉默,以为他怕了,气焰更盛,一步跨进店内,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声,直接抓向司马夜怀里那个破旧的储物袋:

“拿来吧你!让虎爷看看你这穷鬼捡了些什么破烂!够不够给柳师姐赔罪的!”

他口中的柳师姐,自然是柳如烟!这杂碎,果然是替主子出头来了!

就在赵虎的手即将触碰到储物袋的刹那——

司马夜动了!

他没有后退,反而左脚猛地向前踏出半步,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骤然释放!

深灰色的破烂衣袖下,一只青筋虬结的手掌快如闪电,后发先至,五指如钩,带着一股狠戾的劲风,精准无比地扣向赵虎抓来的手腕脉门!

“嗯?!”

赵虎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他根本没料到这废物竟敢还手,而且还从炼气三层突破到了炼气四层,这出手速度如此之快!

仓促间,他炼气五层的护体灵光本能地一荡!

砰!

一声闷响!

司马夜的手掌狠狠扣在赵虎手腕的护体灵光上!

炼气五层的灵光坚韧,震得司马夜五指发麻,指骨剧痛!

但他眼中凶光爆闪,那缕微弱的引欲剑气被他强行压缩在指尖,如同最阴毒的针,无视了灵光的阻隔,狠狠刺入赵虎手腕的皮肉之下,直透其淫脉节点!

“呃啊——!”

赵虎只觉得手腕处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剧痛和诡异酸麻的电流顺着手臂的淫脉直冲小腹!

他浑身猛地一哆嗦,下腹淫涡内一阵翻腾,凝聚的淫力竟瞬间溃散了大半!抓向储物袋的手也软软地垂了下来!

“引欲剑气,扰!”

司马夜心中低喝,一击得手,毫不恋战!

他深知境界差距,趁着赵虎气息紊乱、心神被那诡异酸麻感冲击的瞬间,身体如同泥鳅般向侧面一滑,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赵虎身后两个跟班下意识挥来的拳风!

“操!找死!”

赵虎又惊又怒,瞬间回过神,感觉在小弟面前丢了大人,一张横脸涨成猪肝色!

他怒吼一声,炼气五层的气息轰然爆发,腰间鬼头刀“呛啷”出鞘半截,寒光刺眼!狂暴的刀气锁定了司马夜!

铺子里顿时一片惊呼,看热闹的修士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那女侍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慵懒酥媚、仿佛带着钩子的女声,如同温热的蜜糖,突兀地流淌在剑拔弩张的空气里:

“哎哟~这是唱的哪一出呀?虎爷好大的火气,可别吓坏了奴家店里的娇客。”

这声音仿佛带着魔力,瞬间冲淡了弥漫的杀意。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通往内室的珠帘被一只纤纤玉手撩开,一个女子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极其贴身的玫红色金线滚边襦裙,领口开得极低,两团雪白饱满的软肉挤出一道深不见底的诱人沟壑,随着她慵懒的步伐微微颤动,顶端嫣红的蓓蕾在薄如蝉翼的衣料下若隐若现。

裙摆高开叉,行走间,一条裹着薄透肉色丝袜的修长玉腿时隐时现,足下蹬着一双缀着珍珠的绣鞋。

乌发如云,松松挽了个堕马髻,斜插一支颤巍巍的金步摇。

柳眉凤目,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红唇饱满如熟透的樱桃,唇角天然微微上翘,似笑非笑。

正是玉鼎阁派驻此地的首席鉴鼎师——花想容!

她身上那股混合着顶级催情香料和自身成熟体香的馥郁气息,瞬间盖过了铺子里所有的味道,让不少男修呼吸一窒,眼神发直。

花想容仿佛没看到赵虎那半出鞘的鬼头刀和狰狞的脸色,摇曳生姿地走到场中,目光先在司马夜那身破烂和斗笠下的半张脸上饶有兴致地扫过,最后才落到赵虎身上,掩口轻笑:

“虎爷,消消气嘛。这位小兄弟是奴家的客人,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冲撞了虎爷,奴家代他赔个不是。”

她声音又软又媚,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听得人骨头都酥了半边。

赵虎脸上的横肉抽搐了几下,面对花想容,他那股凶悍气焰像是被戳破的皮球,瞬间泄了大半。

玉鼎阁势力盘根错节,这花想容更是出了名的长袖善舞,背景深厚,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

“花…花大家,”

赵虎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收回了鬼头刀:

“这小子…他…”

“好啦好啦,”

花想容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纤纤玉指,轻轻虚点了一下赵虎的胸口,动作暧昧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一点小误会,说开就好。虎爷给奴家个面子,改日来阁里,奴家亲自挑个上好的‘三阴锁’鼎炉给虎爷赔罪,保管让虎爷…舒坦~”

她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无尽的诱惑。

赵虎喉结滚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狠狠瞪了司马夜一眼,撂下句狠话:

“小子,算你走运!花大家的面子我给了!下次别让老子在坊市外头撞见你!我们走!”

说罢,带着两个跟班,悻悻地挤出人群走了。

一场冲突,被花想容三言两语,一个空头许诺,消弭于无形。

铺子里紧张的气氛顿时松懈下来。看客们窃窃私语,目光在花想容那诱人的身段和司马夜身上来回扫视,充满了探究。

花想容这才转过身,那双勾魂摄魄的凤目,带着毫不掩饰的、仿佛能穿透一切的兴趣,落在了司马夜身上。

她莲步轻移,带着一阵香风,走到司马夜近前,距离近得司马夜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股令人血脉贲张的馥郁体香,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出的、带着暖意的气息。

“小郎君,受惊了?”

花想容红唇微启,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丝撩人的沙哑,目光却锐利如刀,仿佛要剥开司马夜那层破烂的伪装:

“你这修为,黑风岭里走一遭,还能囫囵个儿出来,可不简单呢。”

司马夜心头警铃大作!这女人,太危险!他强作镇定,微微低头,避开那仿佛能吸人魂魄的目光,声音刻意放得粗哑:

“多谢花大家解围。一点运气罢了。”

“运气?”

花想容轻笑一声,那笑声像羽毛搔在人心尖上。

她忽然伸出春葱般的玉指,指尖萦绕着一丝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粉红色光晕,快如闪电般,在司马夜胸口那处被腐犬浆液腐蚀、尚未完全修复的破损衣襟上轻轻一点!

嗡!

司马夜只觉得胸口被点中的地方微微一麻,仿佛被一根无形的针轻轻刺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极其隐晦、却带着强烈窥探意味的奇异波动,如同水银泻地,瞬间穿透了他破烂的衣物,扫过他精悍的胸膛、紧实的腰腹…最后,毫无阻碍地,落在他胯下那被破布条死死缠裹、却依旧轮廓惊人的隆起之上!

《姹女观元术》!

司马夜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如同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他体内的元阳之气本能地想要抗拒,却被那窥探之力轻易穿透!

淫涡深处,红鸾发出一声兴奋到扭曲的尖啸:

“来了!这骚娘们!她想看你那什物!嘻嘻嘻!让她看!让她看清楚!吓死这骚蹄子!”

花想容脸上的慵懒媚笑,在那一瞬间,如同被冻结的湖面,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却真实存在的裂痕!

她那勾魂的凤目深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甚至令她感到一丝惊悸的东西!

在她《姹女观元术》的视野里,司马夜胯下那被破布包裹的阳物,其轮廓之雄伟狰狞,远超寻常男修!

更让她心神剧震的是,那阳物龟头棱角处,并非寻常男修炼气期该有的、模糊浅淡的“破阴纹”雏形!

那纹路虽还依旧浅淡…但古老!繁复!如同用最锋利的刻刀,在滚烫的烙铁上硬生生刻出的印痕!

纹路深处,隐隐流动着一丝极其微弱、却带着无上威严和滔天邪异气息的……暗红血芒!

那血芒仿佛有生命般,在她窥探的瞬间,似乎……跳动了一下?带着一种漠视苍生、俯瞰蝼蚁的冰冷贪婪!

更让她心惊的是,那阳物散发出的“器”之气息!磅礴!厚重!带着一种…仿佛能吞噬一切、熔炼万物的恐怖潜质!

这……这简直像一尊沉睡的、专为破灭女修而生的……上古魔器胚胎!若能经玉鼎阁改造,绝非寻常鼎炉能相提并论!

花想容阅“器”无数,上至金丹真人的本命阳兵,下至炼气弟子的寻常器物,从未见过如此诡异而潜力无穷的“器鼎”之象!

“器鼎”其核心在于将人体性器改造,炼制为承载、增幅法宝或功法神通威能的“活体容器”,与单纯采补元阴、元阳的鼎炉截然不同!

这发现带来的冲击,甚至让她指尖那缕粉红光晕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脸上的惊愕只持续了不到一息,便被更浓、更妖娆的笑意取代,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

但那笑意深处,已燃起了熊熊的、如同发现稀世奇珍般的贪婪火焰!

“咯咯咯…”

花想容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娇笑,身体微微前倾,饱满的酥胸几乎要蹭到司马夜的胳膊,红唇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充满诱惑和深意的气声说道:

“小郎君这‘本钱’…藏得可真深呐~”

她舌尖若有若无地舔过自己丰润的下唇,眼神媚得能滴出水来:

“这般雄厚的‘器鼎’潜质…窝在这鬼市口,岂不是明珠蒙尘?暴殄天物?”

“器鼎潜质”四个字,如同惊雷在司马夜耳边炸响!

红鸾在他脑中疯狂尖叫:

“器鼎!她说你是器鼎!哈哈哈!小废物,她对你感兴趣!跟她干!用你的大器狠狠炼化这骚娘们!吸干她!”

司马夜背脊瞬间被冷汗浸透,巨大的危机感攫住了他。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和红鸾的聒噪,斗笠下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声音却竭力保持平稳:

“花大家说笑了,在下不过一介杂役弟子,当不起如此谬赞。”

“谬赞?”

花想容眼波流转,媚意更浓,一根涂着蔻丹的纤指,竟大胆地、隔着司马夜那身破烂的衣袍,在他紧实的小腹下方、靠近那惊人隆起的位置,极其暧昧地轻轻划了一下!

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和那轮廓的硬度,让她心头又是一跳,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她凑得更近,红唇几乎贴着司马夜的耳廓,湿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垂上,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痒难耐的蛊惑:

“姐姐我阅‘器’无数,这双招子,可从未走眼哦~”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赤裸裸的暗示和诱惑:

“跟着姐姐,入我玉鼎阁。姐姐亲自为你‘开光’,传你无上妙法,引你体内神‘器’…共赴那极乐妙境,同参大道…保管让你这‘宝贝’,早日…破天淫仙~如何?”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钩子的蜜糖,充满了对力量的许诺和对肉欲的挑逗。

尤其是“开光”这等露骨双关之语,配合着她指尖那若有若无的撩拨,足以让任何气血方刚的男修血脉贲张,难以自持。

铺子里其他修士虽然听不清两人低语,但花想容那几乎贴在司马夜身上的暧昧姿态,还有她指尖那充满暗示性的小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少男修眼中充满了嫉妒和淫邪的光芒,恨不得取代司马夜的位置。

司马夜只觉得一股邪火从小腹猛地窜起,混合着被觊觎的愤怒和一丝本能的欲望。

红鸾的尖叫更是火上浇油:

“答应她!快答应!这骚娘们水肯定多!宫锁也够劲!捅穿她!吸干她!老娘要喝她的元阴!快啊!”

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痛带来一丝清明。

这女人是毒蛇!是陷阱!

玉鼎阁是什么地方?那是把人当牲口一样调教、贩卖的魔窟!

跟她走?

恐怕第二天自己就会被绑在玉鼎阁的秘法台上,鸡巴被切下来当成稀有的“器鼎”胚子,人被解刨后里里外外研究个透彻,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还有红鸾!这小婊子,恐怕为了自身能吸收女人元阴毫不在意他会沦落成何种境地!

恐怕自己被吸干吃净之后便将毫不犹豫的抛弃自己,转寄于他人体内!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和红鸾的嘶吼,身体不着痕迹地微微后撤半步,拉开了与花想容那诱人胴体的距离。

斗笠阴影下,他扯出一个极其勉强、带着卑微和惶恐的假笑,声音干涩:

“花大家…天恩垂怜,小的…小的惶恐万分!只是…”

他故意露出犹豫挣扎之色,声音带着点颤抖:

“小的这点微末道行,实在…实在配不上花大家的青睐,更不敢玷污玉鼎阁的宝地…待…待小的侥幸筑基,道基稍稳,再来…再来聆听花大家教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番话,姿态放得极低,惶恐中带着感激,感激里又藏着“自知之明”的推脱,最后画了个虚无缥缈的“筑基”大饼。

核心就一个意思:现在不行,以后再说。

花想容脸上的媚笑不变,但那双勾魂的凤目深处,瞬间掠过一丝冰冷和玩味。

她阅人无数,岂会看不出这少年拙劣的推脱和眼底深处那抹极力隐藏的警惕与桀骜?

筑基?呵……一个元阳根基枯竭、体内却盘踞着如此邪异的小家伙,能不能活到筑基那天都是问题。

不过……眼下不好强求,少年既天赋异禀,又怎么会没有底牌?此时虽已知其长短,但仍看不真切,不可贸然行事。

“咯咯咯…”

花想容再次娇笑起来,花枝乱颤,胸前的波涛汹涌看得人眼晕。

她伸出玉指,带着一丝宠溺和不容拒绝的意味,轻轻点了点司马夜的额头,留下一点温热的触感和馥郁的香气。

“小滑头~”

她嗔道,眼波流转,媚意横生:

“姐姐记住你这话了哦~可别让姐姐等太久…”

她拖长了尾音,带着无尽的遐想:

“姐姐的‘门’…随时为你开着呢~”

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司马夜斗笠下的阴影,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刻进心里,这才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风情万种地转身,留下一阵勾魂的香风,袅袅娜娜地掀开珠帘,回到了内室。

铺子里紧绷的气氛这才彻底松懈。

那鹅黄衣裙的女侍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那件深灰色的“铁线劲装”法衣包好,递给司马夜,眼神复杂,带着一丝畏惧和不易察觉的同情:

“您既是花首席的中意之人,此衣便不收钱了,相赠予客官。”

司马夜接过法衣,那女侍明显松了口气。

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走出“霓裳阁”,将身后那些或好奇、或嫉妒、或幸灾乐祸的目光甩在身后。

坊市污浊的空气再次将他包裹,但司马夜却觉得在“霓裳阁”里更冷。他捏紧了装着法衣的包裹,指节发白。

“怂包!废物!”

红鸾在他脑中疯狂咆哮,那红雾凝成的萝莉虚影在淫涡里气得跳脚,虚幻的胸脯剧烈起伏:

“那狗娘们的那骚屄!你闻不到吗?香!骚!真他娘的又香又骚!这你都能忍住?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闭嘴!”

司马夜在心底怒吼,眼神阴鸷得可怕。

他加快脚步,只想尽快离开这龙潭虎穴,找个安全的地方换掉这身招灾引祸的破烂。

他七拐八绕,专挑人少阴暗的巷子走。

就在他即将拐进一条堆满垃圾的死胡同时,淫涡深处,红鸾那癫狂的咆哮和嘲讽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尖锐的示警:

“后面!小废物!有狗!”

司马夜浑身汗毛倒竖!想也不想,身体猛地向旁边一扑!

嗤!

一道乌光几乎是贴着他的后脑勺飞过,狠狠钉在他刚才站立位置旁边的土墙上!那是一枚三寸长、通体乌黑、散发着腥甜气味的毒梭!

三个蒙着脸、只露出凶狠眼睛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巷子两头的阴影里闪了出来,呈品字形将他堵在死胡同里!

妈的,刚打发三人,又来三人!司马夜心中暗骂。

他们身上散发着炼气四层到五层不等的阴冷气息,手中都握着淬毒的短刃。

为首一人,身材矮壮,眼神如同毒蛇,死死盯着司马夜怀里的包裹,声音沙哑:

“小子,把花大家赏的东西,还有你身上所有灵石…交出来!留你全尸!”

司马夜背靠着冰冷的土墙,缓缓直起身。斗笠下,他的眼神,彻底沉了下去,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深处却燃起了暴戾的杀意。

赵虎的报复?还是……花想容的试探?

不重要了。

他慢慢解下身上那件破烂腥臭的外袍,随手扔在污秽的地上。

巷子里,杀机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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