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破晓,天刚放亮,希蒂就从床上醒来,旁边睡着她最爱的男人和主人杰克。
看着杰克安详的如同小孩般的睡颜,她心中闪过一丝刺痛。
今天是杰克结婚的日子,毕竟她因为变成母狗而自动失去了奴妻身份,又没能为杰克生下继承人,无论是为了延续血统还是为了家族利益,杰克都有必要再娶一个女奴当总督夫人。
所以昨夜的温柔与欢爱,恐怕是最后的宠爱。
妻子是萨伏尔家的长女艾莉诺娅,刚满十五岁,出身名门,拥有羽毛笔和卷轴、丝带、剑盾、弓箭、床铺、汤勺等八个技能纹身,和希蒂的长女凯瑟琳同岁,正是青春貌美适合做奴妻的年纪。
未等到希蒂继续心痛和哀伤,几个床奴走了进来,温柔地唤醒了杰克,并抱起希蒂去清洁梳洗。
虽然杰克允许她参加婚礼,但母狗必须要保证身体清洁,才不会令主人蒙羞。
浴盆里注满了冒着蒸汽的热水,希蒂被按在盆里全身上下受到床奴的努力刷洗,直至皮肤变红,将她熔金般的秀发做成轻柔的卷辫搭在背上,还用甜腻浓烈的香水抹在她的耳垂、乳头、蜜穴和下巴上。
等到床奴们用浴巾把她擦干净,就直接牵到准备好的马车上。
等到希蒂再见到杰克时,这个她最爱的男人已经换上一身漂亮的礼服,登上了马车。
马车从总督府驶出,沿着石道前往赎罪神殿。
在这路上,希蒂用残缺的大腿支起身子,趴到车厢的窗口前,她看见道路两旁再次被民众挤满,热情满满的欢呼在他们中间爆发,一往当年她和杰克举行婚礼的那一天——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的总督如今还没有儿子,一个继承人能带来家族的稳定乃至戴奥亚尔岛的稳定,也关乎他们的生活。
所以对于总督再娶奴妻自然是乐见其成。
但见到这一幕,希蒂心里酸溜溜的,不禁低下头望去,可惜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宏伟的巨乳,而不是那个生不出儿子的不争气的肚子,几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溢出。
她连忙眨眨眼,把泪水甩掉,不希望杰克见到这样软弱的自己。
杰克在这一路上也没跟她交谈,而希蒂也不知道想说什么,一人一狗就在沉默中度过。
在一片欢呼声中,马车抵达神殿。随着车门的打开,希蒂迈动短小的四肢率先走出,然后支起身子充当杰克下车的垫脚椅。
她心爱的男人踩过她光洁的玉背走下,却没像往常那样给她摸头,也没有拽起绳子来牵着前行,只是自顾自的沿道小路走向神殿的偏殿大门。
今天这么多宾客,他要保持总督的威仪,才会对我这样冷淡……希蒂这样安慰着自己跟在杰克身后踏入神殿。
主殿里红色地毯的两旁早已经坐满了来参加婚礼的来宾们,以注视礼的方式为杰克献上敬意,也有一些宾客悄悄打量屁股里插着尾巴肛塞的希蒂,与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希蒂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却能猜到一二,因为他们见过十五年前在这神殿里成为杰克的奴妻的希蒂,现在他们见到的却是一条名叫希蒂的母狗。
沿着红地毯一路前行,希蒂再也找不到当年在这里举行婚礼的感觉,唯有钟楼响个不停的钟声和从二楼阶台洒下的花瓣勉强给他一些熟悉的感觉。
红地毯的尽头是祭坛,祭坛后面是一位祭司和一尊赎罪女神的神像,女神的形象依旧一丝不挂,双臂被反绑在身后,但她以女奴待命姿势岔开双腿跪坐在地上,仰起螓首注视一位看不到脸的华服男子,女神的俏脸满是期盼与依恋。
当时杰克为她解释过那个男子的身份,正是赎罪女神的丈夫与创造整个世界的伟大父神。
相同之处到这里为止,站在祭坛前面的两人分别是一位中年贵族和一个身穿婚纱的女奴。
他们也就是杰克的岳父萨伏尔伯爵与新奴妻艾莉诺娅·萨伏尔。
杰克来到祭坛前站定,希蒂也停了下来,仰望眼前这个取代自己空出的奴妻之位的女奴:她瓜子形的俏脸上五官精致可爱,还带有少女未脱的稚气,双眸在顾盼之间,带着期待,又闪过迷茫,看之惹人怜爱。
半透明的白色头纱轻轻罩着她棕色瀑布般的及腰长发。
她穿着一套满是蕾丝花纹的婚纱比基尼,丁字裤的阴端口位置上故意挖空了一块,露出萨伏尔家族的纹章,一双被反捆在后背吊起的纤手套着过肘的白手套,白皙如雪的肌肤上找不到半点瑕疵,身材苗条却有着尺寸不小的碗形胸乳,纤细的柳腰一只手就能搂住,屁股圆润而高翘,尽管还没有心形纹章,但不会令人怀疑她丰饶多产,修长的大腿能够并拢无隙,也穿着一对过膝的长袜,踩着一双同样白色的小皮鞋。
这时巨大的风琴开始奏起婚礼的旋律,神殿的主殿也在这个时候沸腾了。
在宾客欢呼喝彩声中,祭司开始颂唱祷辞,杰克与新娘在众人的见证下发下婚誓,接受祝福,然后神奴们唱响圣歌。
希蒂仰着螓首,默默地注视着萨伏尔伯爵温柔地摘下女儿粉颈上的项圈,杰克则从侍从手中接过新项圈,戴到艾莉诺娅的脖子上,然后抓住系在项圈上的链子,强势地把新娘拽到自己面前。
“经由这一吻,献出我的爱!”杰克声音洪亮地宣布这一句曾经对希蒂说过的宣言,而艾莉诺娅也应声回复后,杰克搂住她长久的深吻。
神像发散出七彩虹光,表明赎罪女神认可了这段婚姻,祭司也庄严地宣布艾莉诺娅已是杰克的奴妻和私有财产。
结束了,我该回到总督府的狗屋……希蒂苦涩地想着。
几位身穿比基尼战铠的战奴当先开道,带领领队伍离开神殿,总督夫妇紧跟在后,几个小女奴提着篮子为他们抛洒玫瑰花瓣,希蒂也跟在后面。
才踏出神殿,希蒂就听见民众如潮水般的欢呼,他们深深爱戴着自己的总督,所以也愿意爱戴艾莉诺娅,就像是十五年前他们对着希蒂欢呼的那样。
总督夫妇登上了马车,希蒂也爬了上去,随着车门的关闭,车夫策马启动,让马车沿着原路返回总督府,在那里将举行一场丰盛奢华的宴会。
杰克和艾莉诺娅并肩而坐,他搂着新娶的奴妻讨论着蜜月旅行去什么地方好玩,如何规划行程。
希蒂趴在一旁默默的听着,心中苦涩,曾经她也和杰克一起蜜月旅行,现在身为母狗,就是行李宠物一样的存在,他们带不带上她完全不由她决定,而且带上她又可以怎样呢,看着杰克与别的女人恩恩爱爱,令她的心像针扎一样疼。
忽然,艾莉诺娅低头俯视趴在脚边的希蒂。“呐,我的丈夫,我的主人,这条母狗,是您以前的奴妻?”
“是的,她叫希蒂,是我在大陆诸国游历时结识的。”杰克说着伸手温柔地抚摸希蒂的头顶,感受她柔顺如水的金发。
“可惜她一直生不出儿子,又为了我切掉了四肢变为母狗,不然你也不会有机会在今天成为我的奴妻。”
“那主人您还爱着这条母狗吗?”艾莉诺娅又问道。希蒂顿时心中隐隐感到不妙。
“早就玩腻了,不过她是我第一个奴妻,也为我付出了很多,就留着身边。”杰克轻描淡写的回答令希蒂如堕冰窟,全身冰凉,她根本没想过杰克居然会说出玩腻了自己的话。
“原来是这样啊。”艾莉诺娅用同情的目光打量了希蒂一眼,“主人可以为贱奴扔掉这条母狗吗?”
“扔掉?”
“是的,还恳请主人允许。”
主人思索了一会,便点头道:“好吧,听你的。”
“诶?不、杰克,你不能这样做!你向女神发过誓的!”希蒂惊恐万状地看见杰克俯身而下,摘下了自己粉颈上的母狗皮项圈,然后抱起她打开了车厢的大门,她简直不敢相信有着过去的海誓山盟和十几年生死患难的感情下,自己心爱的男人居然只为新婚奴妻的一句话就把自己抛弃。
希蒂扭动着自己丰腴但残缺的娇躯挣扎,但还是被杰克抱着送到车厢门口,望着如流水般往后倒去的街景,母狗心中充满了绝望与不解。
“嗯,我是发过誓,不过你已经不是我的奴妻,只是一条母狗。女神的誓言是不需要对母狗遵守的。”杰克的声音从母狗身后传来,飘入希蒂的耳畔,她看不见男人此时脸上是什么表情,却清楚地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他的凉薄。
随后挽住母狗腋下的双臂朝后收回,希蒂顿时前朝扑倒,摔到结实粗糙的街道路面上,在马车的惯性带动下连续翻滚了好几个圈才堪堪停住。
浑身疼痛的母狗仰躺在街道上,望着蓝天白朵,听着车轮远去的咕噜咕噜声,悲中心起的希蒂檀口一张,刺耳而凄苦的哀恸直冲云霄:“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母狗的哭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路过的行人只是稍微看了她一眼,便扭过头去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毕竟母狗被主人遗弃不常见,但也不是新鲜事。
直到有人一脚狠狠地踢到希蒂的腰间:“嚎够了没有?死母狗,赶紧滚!”
透过双眸前的朦胧,希蒂看到踹踢自己的人是个小女奴,若是她的四肢还是健全,她一只手就能把这个小女奴摁在地上。
可如今的她只能乖乖翻身,迈动手脚扭着大屁股爬走,心中悲伤仍未散去,但是性格坚强的母狗明白自己被遗弃的事实,比起憎恨诅咒杰克的寡情薄幸,如何解决今天的食物来源才是她的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