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放风有米莉娅、菲珞西儿,嗯,还有希蒂……”驯犬师核对完名单后,对着侍女们吩咐道:“这三条母狗就交给你们了。”
“遵命,主人。”侍女们欠身一礼,便两两一组牵起相应的母狗往总督府的大门走去,她们要出门为这个家采购一些东西,同时牵上一条母狗上街散散步,这就是母狗们的放风。
希蒂被分配到一对名叫雪莉和梅莉的双胞胎女奴手下,这两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年轻女奴也是犬舍的常客了,经常给母狗们带点零食。
作为姐姐的梅莉摸摸希蒂的头顶,说了句“狗狗,我们出发啦”便拽起希蒂项圈上的链子朝总督府大门走去,妹妹雪莉则挽着藤篮走在旁边,不时用小手拍打一下希蒂肥硕的雪臀。
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但没有人多看一眼希蒂这条母狗,毕竟母狗也不是稀罕玩意。
她甚至还能遇到两三条同类,其中一条吐着粉色的香舌想凑过来认识一番,奈何双方的主人都没兴趣让母狗们玩点同类交际,直接拽着链子牵走了。
女王港的市场仍旧热闹非凡,双胞胎女奴很快把任务清单上的东西买齐,装进藤篮挂到希蒂的背上——出门放风的母狗也起一个驮兽的作用。
剩下的钱便是她们的零花钱,便四处闲逛,找找有没有中意的小饰物、糖果零嘴等女孩子喜欢的东西。
希蒂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们,却意外遇到一个熟人:佳娜莉。
这位战奴兼女调教师还是那套她熟练的比基尼战铠打扮,将小麦色的肌肤和肌肉隆起的健美身材肆意展现着。
佳娜莉也发现了希蒂,很吃惊地看着母狗问道:“希、希蒂?”
“汪、汪汪……”与好朋友相逢,希蒂也十分开心,汪汪地叫了几声,扭动大屁股甩起假尾巴,美眸眨动打起眼语道:“是我啊,佳娜莉,好久不见。”
“啧,一年前听说你切了四肢当了母狗,没想到是真的。”佳娜莉蹲了下来,她两颗宏伟的豪乳被膝盖挤得仿佛要从两旁爆开一般,“你犯了什么重罪了吗?”
“没有呢。”希蒂螓首轻晃,继续用眼语回答:“主人想让我当母狗陪伴在他身边,我答应了,就这样。”
“就这样?”佳娜莉怔了怔,“那以后的日子怎么办?母畜可无法参加告别日的。”
“没关系,等到他玩腻了,会让我把手脚长回来当女奴的。”希蒂自信满满的答道,甩尾巴甩起劲,“杰克他很爱我。”
“呃,好吧。”见到好朋友仍旧是一脸阳光开心的样子,佳娜莉的担忧也消去了许多,苦笑道:“你真厉害,要是我家老鬼想玩母狗,我只会让他去买一条,自己做母狗给他玩可做不到。”
“呵呵……其实当一条母狗也挺好玩的。”希蒂媚笑道。
“对我来说还是算了,当了母狗就等于把自己的命运全权交托给主人……”佳莉娜摇摇头。
希蒂深信不疑地道:“我相信杰克对我的爱。”
佳娜莉也不置可否,当年甘宝决定买下她并娶她为奴妻时,她的俏脸上也露出相同的表情。“那一起去酒馆坐坐?”
希蒂很感激好朋友仍把她当人看待,苦笑着眨起眼语:“我也想,但现在人家是母狗了,能不能去没办法自己作主啊,就算去了也要你请客喔。”
“交给我吧。”佳娜莉微微一笑,便转身对牵着希蒂的链子、却埋头在摊档上挑选小首饰的雪莉道:“这位小妹妹,你有空陪姐姐去喝一杯么?姐姐请客喔。”
雪莉低头看了看希蒂,明白这位壮硕的战奴长辈的意图为何,虽然不明白眼前对方明明是三贵奴之一,还有调教师的皮鞭纹身,却跟一条母狗保持着友谊,但不用自己花钱的酒干嘛不去喝呢。
“好啊,姐姐,请为贱奴带路吧,姐姐,母狗,咱们走。”
三人一犬朝着市场的边缘走去,很快来到一间酒馆的门口——大门上悬挂的酒杯图案很好辨认。
佳娜尔伸出右手用力推动,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希蒂顿时就就感受喧嚣的声音和浮躁的热浪奔涌而来。
虽然还是上午,但酒馆里已经有了不少顾客,全是美丽娇艳的女奴,穿着比基尼的、裹着围裙的、甚至只有奴隶三件套的,她们喝着低劣的啤酒,谈论着各种市井流言和闺房八卦。
毕竟相对高贵的男人们不会来这种大众化的酒馆喝酒。
良好采光令酒馆内的光线颇为明亮,中央是一个被挖出来的池子,又用砖头围着池子筑起一道只到膝盖高的围墙,许多女奴拿着木桶酒杯围在旁边,时而大声讨论,时而咒骂欢笑。
佳娜莉在池子旁边找了张空的小圆桌,坐下后就招呼酒馆的侍女过来,以一种老娘现在就要的语气索要酒水和下酒的小吃。
雪莉和梅莉也老实不客气地搬过椅子坐到佳娜莉对面,等待着侍女送来饮料,而背着篮子和货物的希蒂不能上椅子又好奇心发作,便用胳膊撑在池子的围墙上,看往池里,发现里面关着两条母狗,一条棕发蓝眸,一条橘发茶眸,她们互相站在水池的两个对角,静静地看着对方。
“这几位姐姐妹妹,你们要的啤酒、火腿和干酪片。”侍女把装下酒菜的陶盘、三个酒杯和一壶啤酒放到桌上,又看见佳娜莉的视线投向池子里的一条母狗,便道:“要押注吗?宗色长发的那条叫祖玛玛,她已经连赢五场了!”
押注?希蒂闻言先是一愣,旋即醒悟:难道是斗狗?可那些母狗不是真的母狗啊……
在她的母国基尔德骑士国里,民间有一些以小动物为选手的流血运动,斗狗是其中之一,狗狗们在台上厮杀拼命,观众在台下喝彩下注。
“好啊。替贱奴押一个金佛里给那条祖玛玛。”佳娜莉说着从腰包里摸出一枚金币交到侍女手中。
“贱奴也要押这条母狗。”雪梅也摸出三枚银币塞给侍女。
“贱奴收到了,那请在这里等着比赛开始吧。”侍女说着返回吧台那边去登记她们的押注。
雪莉和梅莉拿起酒壶各为自己倒满一杯啤酒,就拿起盘子里的火腿片和干酪片一边喝一边吃,而佳娜莉倒是在自己满上一杯后,把啤酒倒进一个小盘子,又拿了起下酒菜连到小盘子,放到池水的围墙上,让希蒂也可以吃喝。
希蒂没有享受她的那份酒食,而是用胳膊扒着佳娜莉的大腿,向这位好朋友询问道:“佳娜莉,那个侍女刚才说的斗狗是指让那两条母狗搏斗吗?”
没想战奴嗤笑道:“不是的,就算是母狗也不能随意宰杀啊,只是让她们比赛谁更会捕猎。”
“?”希蒂迷惑不解。
“等比赛开始了,你看看就懂了。”佳娜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拿起酒杯喝上一口。
希蒂只好先低头咕噜咕噜地喝着盘子里的啤酒,等待比赛开场。
过了一会,一个酒馆的侍女大声高喊道:“新的竞赛即将开始,各位姐姐妹妹,请欣赏祖玛玛和伊玛尔的对决。”
“喔!”池子四周的女奴们一阵欢呼。
希蒂抬起头,看见两个健壮的力奴各自拖着一个麻袋来到池边,然后解开袋口里把里面的东西倾倒入池中。
那是一只只雪白色、毛茸茸的小动物,多达几十上百只。
希蒂认出这是老鼠,或者说是由人工饲养的小白鼠,由于池子几乎有一人深,池壁垂直又没有空隙,受惊的小白鼠们四处乱窜,却逃不出去。
这时候站在池内的两条母狗也动了起来,她们像是真正的猎犬一般扑向那些在池中乱窜的小白鼠,一口咬死一只,然后把白鼠的尸体丢进池子角落的坑槽里。
“祖玛玛已经捉到一只,啊,伊玛尔也捉到一只,现在一比一,哦,祖玛玛又捉到一只,现在二对一领先……”
随着侍女的解说,已经押注的女奴或举着酒杯专注凝望,或大声嚷嚷道:
“伊玛尔加油,贱奴押了你五枚银币,你可别输啊!”
“祖玛玛干得好,继续保持下去!”
狗、母狗捉老鼠……希蒂醒悟过来,嘴角抽搐不已。
居然是这种斗狗,观众的赌博内容是押哪条母狗捉到的小白鼠更多,没准还能押具体多少只。
希蒂轻晃螓首,苦笑着埋头吃小食。
过了一会,池子里的比赛分出了胜负,围在池子边的女奴顾客们悲欢各异:
“女神保佑,伊玛尔赢了!”
“唉,祖玛玛的连胜记录被打破了……”
“早知道就不押热门了……”
而希蒂身后的好朋友也一拍肌肉结实的大腿,有些遗憾但并不失意地道:“可惜那枚金佛里,”
(小女奴输了三枚银币,让希蒂下场爆冷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