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退回希蒂刚刚吹响号角示警的那一刻。
震耳欲聋的号角声撕裂了沉睡的营帐,像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乔伊@施怀雅的耳膜。
他猛地从铺着厚毯的行军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帐篷外面,原本营地夜晚的些许嘈杂已被彻底点燃,变成了一片沸腾的、充满恐惧与混乱的油锅。
刺鼻的烟味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腻气息,透过帐篷缝隙钻了进来。
“见鬼!是夜袭!”乔伊瞬间清醒,睡意荡然无存。
他一把掀开毯子,抬手对着一左一右睡在他两侧的两具健美肉体各赏一巴掌,“拿我的法杖和法袍来!”
被主人的手掌彻底拍醒的战奴连忙弹起,拿起乔伊的全套衬衫长裤、法袍和施法师战斗装具带,然后动作麻利地为他穿上,再取过他的法杖和魔法剑。
穿戴整齐的乔伊不等两个战奴穿衣披甲,就保持着左手魔法剑右手法杖的战斗造型冲出帐篷。
帐外景象让这位年轻的元素法师倒吸一口凉气。
营地南面,靠近冈兹城的方向,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夜空,浓烟翻滚着升腾,仿佛地狱之门在那里洞开。
凄厉的惨叫、慌乱的奔跑声、兵刃碰撞的脆响、以及火焰吞噬一切的噼啪声交织成一首毁灭的交响曲。
他手下的战奴们已经在男性百姬长的指挥下,紧张地集结起来,得益于比基尼战铠的配件实在不多,她们都个个穿戴整齐,手持武器,只是脸上混杂着惊惧和刚刚被唤醒的迷茫。
反而男性指挥官们不是重甲披身就是法袍护体,要穿戴的东西零碎太多而变得衣衫不整,至于只有奴隶三件套的母畜最不受影响,平时就光着屁股的她们在营地里瑟瑟发抖,像一群受惊的羔羊。
“乔伊大人!”一位脸上带着刀疤、神情坚毅的千媛长大汉快步上前,“南面起火,混乱严重!有敌人渗透进来了!”
乔伊也不是没预料拉尔斯会主动袭夜,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友军遭遇时居然如此不堪!
“留下必要的人手守好营地!其他人跟随我去支援!”乔伊的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沙哑和急切,“战奴列阵在前,母畜搬运沙袋和水桶,随我前进,快!不能让火势蔓延开来,更不能让拉尔斯的人肆意破坏!”
一股热血涌上乔伊的心头。
杰克打这一仗,既是为了总督宝座,也是为了向岛上所有人证明自己、树立威信,可他乔伊难道就不想证明自己么?
他和杰克是同一辈人,两人的父亲又是莫逆之交,他小时候就没少被父亲拿来跟杰克作比较。
由于贸易联盟那该死的总督选举制度让他无法参选今届总督,那么他就在别的地方找回机会证明自己不输于杰克。
就在他拔剑出鞘,准备带领集结起来的数百名战奴冲向南面那片混乱的火海时,一个低沉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冲动的火焰。
“站住,乔伊,你要去哪?”
乔伊猛地回头,只见他的父亲科夫拉特正从自己的帅帐中踱步而出,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朱迪和芙索娅随坐在父亲身旁,还有几个手握法杖的魔奴。
老伯爵没有披甲,只穿着一件深色的贵族长袍,腰间挂着一柄装饰华丽的细剑,黑白相间的头发一丝不苟。
那张饱经风霜、如同被海风和岁月雕琢过的岩石般的脸上没有任何慌乱,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他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闪烁着洞悉一切的精光。
“父亲大人!”乔伊急切地喊道,“您看南面!拉尔斯派兵夜袭了,那里已经一片混乱,我们必须去支援!”
“支援?”老伯爵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周围的喧嚣,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支援谁?支援那些被烧得抱头鼠窜的母畜?还是支援那些连营地都扎不稳、哨兵都在打瞌睡的蠢货?”
老伯爵的目光扫过乔伊身后那些虽已集结,但阵型还略显松散、脸上犹带惊惶的战奴们,“看看你周围,孩子。我们的营地稳住了吗?”
乔伊一愣,下意识地环顾四周。
得益于黑岩城战奴相对严明的纪律和男性指挥官们的迅速反应,他们的营地气氛紧张,可秩序尚存。
拒马、壕沟虽然简陋,但基本到位。
战奴们虽然紧张,但武器在手,眼神警惕地注视着远处的混乱源头。
而那些母畜在监工的鞭子和呵斥下,正慌乱但还算有序地传递着水桶和沙袋,扑灭偶尔被风吹过来的零星火苗。
乔伊承认道:“我们的营地……暂时无虞。”
“那就好。”老伯爵点点头,走到乔伊身边,目光投向那片混乱的火光中心,仿佛在欣赏一场闹剧,“听着,乔伊,这不过是一场‘小袭击’。”
“小袭击?”乔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指着那片映红天际的火光和隐约传来的惨叫,“父亲!那里在燃烧!我们的盟军在遭受攻击!这怎么能是小袭击?”
“规模小,目的却不小。”老伯爵平静的如同在安全优雅的茶室内分析着一场棋局,“拉尔斯很清楚,凭他城里的兵力,正面野战绝对不是有四万之众的联军的对手。他这招夜袭,目的无非三个,其一焚烧粮草辎重,让我们后勤不济,最好能逼我们退兵;其二制造混乱,打击我军士气,最好能引发营啸,让我们不战自溃;其三试探,试探我们这位年轻的主帅,杰克@史塔克,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会如何应对。”
老伯爵顿了顿,目光转向史塔克军本营的方向。
那里也因号音示警而灯火通明,人影晃动,但整体秩序井然,与其他陷入混乱的营地形成鲜明对比。
“你现在带兵冲过去,乔伊,你能做什么?你有足够的猫眼药水让所有人能在黑暗中分辨敌我吗?你能保证你的队伍冲进去不会和溃逃的友军撞成一团,反而加剧混乱吗?你能确保拉尔斯的部队不会故意引导溃兵冲击你的阵型,或者趁机混入其中吗?黑夜,是混乱最好的盟友,也是我们这种临时拼凑的大军最大的敌人。”
乔伊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父亲的话句句戳中要害。
在火光摇曳、人影幢幢的混乱中,贸然投入生力军,确实极有可能适得其反。
他白天看到的那些松散营地,此刻无疑成了混乱的放大器。
“可是……我们就在这里看着,什么都不做吗?”乔伊还是有点不舍得放弃眼前这个能证明自己的机会。
“不然呢?以不变应万变。”老伯爵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况且这正是观察那小子的才能的一个绝佳机会。上次他父亲平定克莉丝蒂的叛乱,嗯,那时候还叫克里斯,我也在军中,靠的是围城和对方内部瓦解,但这一次,拉尔斯显然强于他的姐姐……或哥哥。面对这种阴险的夜袭,那小子是惊慌失措,自乱阵脚?还是能稳住阵脚,迅速反击?这将决定我们以及岛上其他观望的领主,未来要在他身上押下多少筹码。是锦上添花,还是雪中送炭,区别可大着呢。”
乔伊不解地问道:“可是之前的紧急全岛领主大会上,您不是同意我带着直属封臣们把投给小杰克,让他当上总督的吗?”
“那是因为他当时已经对我们施怀雅家族给予了足够尊重,并且支持他成为总督最符合我们的利益,但他想要得到我们的全力支持,甚至是爱戴,那么他就得证明他拥有值得我们全力支持的能力。”老伯爵说完露出一副上了年龄的人追忆往昔的表情:“就像他父亲,我最好的朋友当年所做的那样。”
望着又陷入回忆的父亲,乔伊心中叹气,恐怕他是没办法与杰克重现他们俩的父亲那样的莫逆友谊。
见儿子默不作声,老伯爵拍了拍乔伊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耐心点,孩子。有时候,不动,比乱动更需要勇气和智慧。传令下去,点亮所有火把,燃旺篝火,照亮营地每一个角落!施法者释放侦察类法术扩大警戒区域,战奴弓弩手全部上墙(指临时搭建的矮墙或壕沟土垒),戒备待命!任何人不得擅离岗位,不得私自出营支援!违令者,按动摇军心论处,就地格杀!守好我们自己的地盘,别让混乱和敌人的奸细钻进来,就是对小杰克最好的‘支援’了。”
乔伊看着父亲那张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和精明的脸庞,心中翻腾的冲动终于被强行压下。
他明白了父亲的深意。
这不是冷血,而是基于现实的残酷算计,以及对未来的政治投资。
年轻的伯爵之子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的焦躁,转身对那位巨汉千媛长重复了父亲的命令:“按我父亲大人说的做!所有人,坚守岗位!点亮火把!弓弩戒备!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踏出营地!”
“是,大人!”
命令被迅速传达下去,施怀雅家族的营地瞬间变得更加明亮,如同一座在混乱海洋中亮起的孤岛。
战奴们紧握武器,警惕地注视着营外的黑暗和营内任何可疑的骚动。
火光映照在她们的脸上,紧张依旧,但慌乱已渐渐被一种专注的戒备所取代。
同一时刻,史塔克军本营的一处瞭望台上,杰克、科尔尼、莎伦等人登高而望,看着南面最靠近冈兹城的那片营地杀声大起,无比混乱,哪怕喝下了使人获得夜视能力的猫眼药水,再加上望远镜,能够比较清楚地看到那边发生的情况,却由于影奴的纵火而难以分辨哪些是敌人,哪些是混乱中的己方女奴。
“主人,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希蒂姐姐可是出去巡营了啊。”碧翠丝担忧地拽了拽杰克的衣袖。
“放心吧,她可不会这么容易有事的。”杰克微笑拍拍碧翠丝白嫩的手掌,另一只手却在暗自紧握成拳。
“叔叔,有劳传令各军不许乱动,也不许支援,点亮火把,燃亮篝火,以弓弩靠前,严守营寨直至天亮。”
“好的。”科尔尼轻叹一声,“本以为我是这岛上最懂训练影奴的人,没想到被拉尔斯打脸了,这仇我一定会报的。”
等科尔尼的身影没入阴影内之后,杰克转向莎伦:“母亲大人,请你留守本营,保护好我们的粮食辎重和碧翠丝,我带领战奴们去解决的夜袭的敌人。”
莎伦一听顿时急了:“不行呢,小主人怎么可以这么冒险?不如在这里等到天亮吧。”
杰克哈哈大笑着伸手捏了一下母亲的脸颊:“不冒险,搞夜袭,派出的兵力就不可能很多,如果袭击发生在快到黎明的时候,我倒要担心拉尔斯是不是想趁着夜袭一结束,就率领大军出城进攻我们,一举打破围城。可现在天色正晚,恐怕主要是为了趁夜摧毁我们营地内的补给,迫使我们退兵。那么来袭击的兵力必然是精锐,解决了她们就能狠狠削弱拉尔斯的力量,而且我也需要建立自己的威望,现在拉尔斯把机会送到我面前,我怎么可以不抓住呢,再说等到天亮让袭击者安全撤退,那么我军的士气必定大受打击。”
最重要的一个理由他没说出口:去营救可能陷入险境的希蒂。
“贱奴明白了。”
史塔克私兵卫队中最精锐的一百多战奴很快完成集结,而其余各个领主的营寨也随着科尔尼将命令传到则按兵不动,只是将火把点燃、篝火烧旺,派有弓箭纹身的战奴守卫军垒,其余人集结起来不得乱动,甚至将最容易受惊的母畜们长绳串起来并戴上塞口球和眼罩,防止她们乱跑乱叫。
然而神奇的是,母畜们虽然没被完全捆绑,可戴上塞口球和眼罩之后,这样被人当作牲畜对待的做法意外的令她们感到安心,就很快安静下来。
……
在乔伊与他父亲科夫拉特争论是否出营支援其他受到袭击的营地时,冈兹城的城头上,拉尔斯和直属封地也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城外联军营地亮起的火点,身后水漏滴答,沙漏哗哗,正在计算时间。
联军营地里的火把依次点亮,一些地方的篝火也更加旺盛,甚至不惜亮起魔晶灯,只因之前拉尔斯已令军队做坚壁清野的工作,城外数里之内并无多少木柴,除非把城外被遗弃的村庄房屋拆掉,把里面的木料和干草拿去烧。
不难看出联军在袭击开始时表现出乌合之众该有的混乱与无措,但在号角示警之后一段时间,没受到火灾波及的营地都陆续稳住了军心,限制了混乱的扩大——很胆小保守,也很明智,夜晚越乱就会越乱,只有呆呆站稳,虽然不能反击大胜,却也很难大败。
身为正阶炼金师的拉尔斯只是在计算联军各个营地火把聚集的时间、计算各个营地从混乱到重新安稳下来所需要的时间,以及计算一下联军传递消息的速度,寻找哪个营地才是联军最薄弱的部分。
在大义上全面落败的他哪怕坐拥全岛第三大城市冈兹城的资源,也不足以与联军打持久战。
只靠坚守守到联军支撑不住退兵是下策,防守反击,险中求胜才能最大程度换取生机,何况他不需要打败整支联军,联军的核心力量只在于史塔克和施怀雅两家,甚至只要击破史塔克军,就能让那些只想趁火打劫捞好处的中间派领主萌生退意。
那么确认克史塔克军的营地位置、联军各部的反应时间,尤为重要。
没过多久,只见联军营地中心,亮起了许多光点,这距离上看不清是火把还是魔晶灯什么的别的照明设备,还有一些三三两两的光点也正在朝着营地中心聚集,但都是原本就距离中心不远的地方,不难推测那里便是史塔克军的营地所在。
虽说经过今晚袭击之后,史塔克军有可能更换营地位置,但这可能性很小,能够忽略。
拉尔斯看了一阵,就听见对身边的封臣威廉评价道:“没想到小杰克那家伙倒是有点军事水平,我还以为他只是一个个人实力强大的圣武士。”
他知道威廉参加过两次黑帆舰队,是他这边少数拥有大兵团作战经验的指挥官,便问道:“这怎么说?”
“大人,你以前没打过仗不知道。”威廉指着远处那些正在往营地中心聚集的光点,笑道:“整个营地里别的地方都是结阵死守,那里却不断聚集人手,史塔克家族又是联军的核心,肯定是小杰克下令集结精锐,准备反击驱赶我军夜袭的部队。”
被点拨一下的拉尔斯马上明白:“这样做一来防止混乱扩大,二来也能击退夜袭的敌人,减少损失。”
“正是这样,大人。”威廉苦笑一下,“今晚的夜袭投入的兵力有限,我军所能造成的破坏只取决于联军的水平有多糟,以及他们会犯下大多的错误。小杰克已做出最正确的行动,我军的夜袭部队无论是死战不退,还是见好就收,都注定明天联军必然士气大振,小杰克也必然获得巨大威望,不过我们倒也是一样,可以宣讲夜袭的成果,城内也会军心大振。”
拉尔斯听完这分析笑道:“是啊,双方都宣称自己获得胜利的战斗。”
联军一方,杰克宣称自己采取了正确措施,挫败了拉尔斯一方的夜袭偷营的企图,而拉尔斯也可以宣称出城夜战摧毁了联军的补给,令联军胆战心惊。
威廉的家族自从祖上开始就一直为布里茨家族服务。
他与拉尔斯的荣誉休戚相关,忠诚毋庸置疑,然而拉尔斯发动今晚的夜袭行动却只为做一次侦察,还是令他的脸上还是不免出现了动摇的表情,对自己的封君的决策感到疑惑。
“不过为了检测联军的反应速度和确认史塔克军的营地位置,把宝贵的影奴用掉了,那么今后我军就没有可靠的夜战部队了。”
“如果不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又要担心战斗结束后在被敌军控制的战场上留下没回收的尸体,不然明年今日就已经是那个小杰克的忌日了。”一个带着嘲讽味道的甜美女声从众人的身后响起,这让以威廉为首的封臣脸上顿时浮现出怒意。
几个苗条的苍白倩影从城垛的阴影中走出,她们身穿比基尼战铠,钢铁胸兜承托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挣开束缚而蹦出的饱满硕乳,钢铁丁字裤堪堪盖住两腿之间熟肥幽深的雌蚌,让成熟美好的蜜桃雪臀随着婀娜的猫步魅惑摆动,如同由熔银拉丝而成的及腰美发披撒在肩后,在附近火把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配搭这美好身材的是二十岁出头的精致五官,只是血红色的眼眸透出一股让人望之不安的审视目光。
威廉忍不住反唇相讥:“你说得轻松,明年今日就是小杰克的忌日?那你们还呆在这里干嘛?赶紧去联军营地那边杀了小杰克,这场战争就结束了。”
“贱奴刚才不是说了么,没有绝对的把握。”银发影奴双臂环抱于胸前,把她本来就尺寸惊人的硕乳托举成更加宏伟的尺寸,“影奴是拉尔斯大人的底牌,难道我们就不是么,只要时机成熟,我们必定出动。”
“哼!”威廉不屑地哼了一声后,便跟其他封臣一样不再说话。
他们对于这些突然出现在冈兹城内、统一穿着黑色比基尼战铠的银发战奴充满警惕与不信任,尽管拉尔斯告诉他们,这些战奴是他从别的岛屿雇佣来的战奴佣兵团,可是她们没编入常规部队之中,其中的头目更是能够参加他们的会议,这让威廉等直属封臣们很是愤怒,要不是局势到了冈兹城需要一切能够帮助自己的力量,他们早就跟这些银发战奴来场集体决斗以捍卫荣誉,让她们明白女人的本分就是服从男性和乖乖撅起屁股挨操。
拉尔斯不管自己的追随者与银发战奴的冲突,只是淡淡询问为首的那个:“歌莉娅,你和你的姐妹要怎么才算有绝对把握?”
“首先,要确认目标的位置,以及他的帮手的反应速度。”歌莉娅说着抬起藕臂指向联军营地中心那股已经朝着火灾区域移动的火龙,“这一点现在做到了。然后是尽力削弱目标身边的防卫力量,情报显示他身边有一位达到大师阶并且隐隐摸到传奇阶门槛的强大魔盗,那家伙打架不怎么样,可是发现我们的潜入却很容易,如果不能引走那家伙,就得尽量分散目标周围的兵力,让他们发起大规模攻城无疑是最简单的办法。”
拉尔斯点点头,示意歌莉娅继续说下去。
“最后,我们会亲自去解决目标,带着他的尸体回到你面前,那么到时候你支付尾款,我们两清。当然,我们也会在最后时刻到来之前协助你守城。”
“很好,就这样办吧。”拉尔斯说完又拿起望远镜观察城外联军营地的战况。
……
时间在煎熬中一点点流逝。
南面的混乱似乎并未减弱,喊杀声、惨叫声、火焰爆裂声依旧清晰可闻。
乔伊紧握着剑柄和法杖,指节发白,目光不时焦急地投向那片火海,又看向史塔克军本营的方向,心中搞不清是希望看到杰克亲自率领精锐部队杀出来,四处救场,还是希望杰克一整夜按兵不动,但给他一道命令,让他率军横扫把拉尔斯的夜袭部队赶出去。
就在乔伊感觉自己的耐心快要耗尽时,他身边的阴影忽然一阵不自然的蠕动。
吓得他举剑挡在胸前,法杖指向那片阴影并凝聚魔力,附近注意到这一幕的战奴也纷纷旋身把手中的武器指向阴影。
随后一个身影如同从夜色中析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传奇魔盗科尔尼,他脸上带着放荡不羁的笑容对着施怀雅父子优雅地躬身一礼,便道:“奉女王港公爵代理人及讨逆联军总帅小杰克@史塔克军令,敌军小股夜袭,意在制造混乱,焚烧辎重。各军务必谨守营寨,点亮灯火,以弓弩戒备,严防敌人渗透及营内骚乱。无帅令,各部不得擅动,不得擅自出营支援,以免自乱阵脚,为敌所乘!坚守至天明,违令者,军法从事!”
命令简洁而严厉,清晰地传递了主帅的意志。
科尔尼说完再次躬身一礼:“不打扰两位执行军令了,我还要到别的营地传令,告辞。”说完魔盗身影一晃,再次融入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居然……一模一样。”乔伊这时才反应回来,随后扭头看向父亲。
老伯爵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那是一种混合了赞赏、满意和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
他捋了捋有些花白的胡须,看向史塔克军本营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深意。
“怎样,孩子?”老伯爵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现在你还觉得我刚才阻止你是错的吗?”
乔伊沉默了。
他望着史塔克军本营的方向,那里依旧秩序井然,仿佛一块在惊涛骇浪中岿然不动的礁石。
南面混乱的火光映衬下,那面在主营高处飘扬的羽蛇旗帜,似乎更加醒目,也更具一种沉静的力量。
他心中的质疑和不忿,如同被戳破的水泡般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有对父亲老谋深算的佩服,也有对杰克这位同龄人的刮目相看。
“父亲大人……您是对的。”乔伊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惭愧和一丝释然,“小杰克他确实知道该怎么做。在混乱中保持清醒,约束各部,稳住根本……这比盲目冲杀更需要决断力,我不如他。”
“不,他有你值得学习的地方,但他终究太不像本国人,把女人和爱情看得太重,这是他的致命弱点,不过你妹妹也是他后宫的一员,倒是一个对我们有利的弱点。”老伯爵欣慰地点点头,将目光再次投向那片混乱的南面营地,眼神变得锐利而冷酷,“现在既然主帅有方,那我们就当好他棋盘上最稳固的棋子。守好这里,乔伊。”
“遵命,父亲大人。”
……
随着杰克率领的卫队在营地内四处行动,所到之处军心大盛,秩序迅速得到恢复,而因过于深入联军营地或者杀得兴起而忘记撤退的敌方影奴,很快就像混进绵羊群里的山羊那般被轻易发现揪出,或被杀或被俘,也有朝外逃窜失去踪影的。
虽然跟希蒂一样,弓箭也不是杰克擅长的武器,但仍亲自拉弓射击,成功射杀一人,射伤两人,引得身边的战奴们欢呼不已。
与希蒂汇合后又派人收拢溃兵,扑灭火灾,安稳军心。
好不容易撑到天亮,紧张了一夜的联军总算安稳下来。
昨夜袭击,联军实际损失不算太大,死得最多的是最不重要的母畜,在引发混乱后她们恐慌乱跑,引发了许多踩踏伤亡,还有被受惊的马匹撞飞踩死和摔进火堆里烧伤烧死的,其中被火灾和混乱蔓延的营地里的大部分母畜逃窜出营地之外一两公里的地方,随着太阳升起后,终于又看清环境的她们都相继返回,毕竟光着屁股的她们不想饿死在异乡,或者被别的什么人捉走更换主人,就只能回来吃饭。
战奴的死伤不到三百人,床奴、匠奴、厨奴等辅助技能人员也不到两百伤亡,同时有十六位百姬长等级的男性指挥官被杀,一位男爵领主和他的奴妾卫队队长失踪,疑似被俘虏,还有十几名担任一定军职的贵族女奴也失踪了。
战果则是击杀拉尔斯一方夜袭部队三百多个女奴,其中影奴占了一半,俘虏了来不及撤退的一百多个战奴。
考虑战奴和影奴的训练成本远高于寻常女奴和母畜,实际损失最大的还是各类物资和马匹。
当日上三竿之时,冈兹城仍旧大门紧闭,拉尔斯果然没有出城决战的意思,许多领主和贵族都佩服于昨夜杰克的判断,不过汲取昨夜的教训,大家都一边让战奴继续防备警戒,一边驱赶着母畜加紧修筑营地各处的防御工事,生怕拉尔斯又给大家来一场夜袭。
局面又重新回归到之前的围城对峙状态。
……………………
【正篇主线】希蒂的告别日
群岛的夏日阵雨来得凶猛,转瞬间就将女王港笼罩在淅沥沥的雨幕中,无数刚刚还在街道上行走的人们只能抱头鼠窜般四处奔逃,只求在这温柔的雨水把自己浇成落汤鸡之前找到一处可以遮雨的屋檐,哪怕是身上仅有比基尼这样布料极为稀少的女奴也不例外。
“偶尔淋个雨也没什么嘛。”希蒂从庭中那些朝着各幢建筑飞奔的女奴们身上收回,哼着某首基尔德民谣的旋律,挥舞手中的扫帚继续着自己的清扫工作。
她身处的是总督府家属楼中的副主人房,这里一般是提供给总督的奴妻使用的,由于贸易联盟实行一夫多妻制,加上因赎罪女神赐福而导致极其糟糕的男性出生率,为了能够生下继承人,男人们不得不多播种广撒网,以求其中一个妻妾可以成功生下一个儿子。
所以即使是身为后宫主母的奴妻,也不是每天都可以跟丈夫同床共枕的。
不过现在这个房间不属于她,就像曾经的莎伦一样,被杰克悄悄赎买回来后,她只是一个名叫赫蒂、因总督开恩而从母畜提升为女奴的高龄侍女,哪怕得宠可以获得一个独立的小房间,也只能跟其他床奴侍女那样,住在二楼的仆人层里。
能够合理进入这个曾经属于她的房间的理由,只有她进行房室打扫的工作。
环顾整个房间,这里的一桌一椅,布帘挂饰,都保持得跟她和迪恩履行首卖日离开的那一天一模一样,仿佛这片小小空间的时间凝固在五年前。
将最后的一份灰尘扫进小桶后,希蒂重新审视一遍这个房间,刀刻般的丰润樱唇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大概这里会一直维持到他去世之后才会被改变吧……
完成工作任务的床奴提着小桶和扫帚走出这个不属于她的奢华房间,然后把房门锁上,再倒掉了小桶内的灰尘并清洗了扫帚,把清洁工具放归原位后,她回到了二楼仆人层的房间内。
提供给高级侍女的房间不算大,只能摆下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个储物箱和一个带梳妆镜的小矮桌,比普通侍女居住的多人房最大的好处,就是有一个小小的独立厕所与淋浴间,从而避免她在必须脱下丁字裤的场合下,被人发现阴埠上的闪光冠军名号。
“哼、哼、哼、哼……”希蒂再次哼着母国的民谣小曲,开始收拾房间,明天她就会离开这里,前往女王港的市政监狱,参加那个属于女奴的最后荣耀之日,就像是五年前自己收拾房间里的一切,然后让迪恩带自己前往奴隶市场拍卖那样,只是这一次离开后,她就不会再回来了,至少不是以活人的状态回来。
与当年的那天相比略有不同的是,这个侍女的房间由于空间小物品少,收拾起来比总督奴妻的卧室要方便多了。
“呼,搞定。”将最后一套比基尼叠好塞进衣柜后,希蒂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旋身查看门口,一个继承了她的绿瞳却留着与杰克一样的褐色短发的英俊小伙正推门而入。
见到自己的儿子来访,希蒂连忙屈膝跪坐于地上,双臂抱头挺胸,摆出穿衣无捆绑版的女奴跪坐礼,媚笑着道:“尊敬的小主人,卑贱的床奴赫蒂向您请安了。”
“母亲大人,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这么一板一眼的。”迪恩关房门后径直走到希蒂面前,伸手按在她的头顶,抚弄这片时至今日仍旧璀璨柔顺的黄金美发。
“小心点始终没坏处,事关史塔克家族的风评,这里的隔音效果可不怎么样。”希蒂仍保持着跪坐礼的姿势一动不动,微微低垂的螓首盯着儿子的鞋尖。
“真要保密到底,我们用眼语交流就行了。”迪恩捏起一缕母亲的金发,然后松手放任它们自然垂落,享受着它们如水般从指间流过的美妙触感。
“来找贱奴有什么事吗?”
“就不要明知故问啦,母亲大人。”迪恩苦笑,“先站起来,这样低着头跟你说话,我不太习惯。”
“难道贱奴站起来了,小主人就不需要低头才能看着贱奴的脸吗?你可是比贱奴的个子要高喔。”女奴闻言站起,仰起已经被恒定在三十岁出头的精致俏脸,与儿子四目相对,“要是跟主人那样想要劝说贱奴放弃的话,还请小主人不要浪费口舌喔。”
“没想要劝说你放弃参加告别日,父亲大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就不尝试挑战了。只是今年的告别日仪式在三天后就要举行,要报名的期限也在明天,所以想跟母亲大人在今晚一起吃最后一顿家宴,我相信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也打算在今晚的最后时间里好好道别。”迪恩说出此行的目的,明明是希蒂即将与所有家人生离死别的最后晚饭,却说得无比平淡,大概也就在贸易联盟的这种社会氛围下才有可能发生的事。
“好呀,不过那家伙怎么不亲自来告诉贱奴呢?”希蒂很少女似的嘟起小嘴抱怨起来。
“父亲大人有很多事情要忙啊。现在他还在议事堂和领主们开会讨论明年的发展计划。不过今晚他一定会出现的。”
希蒂撇撇嘴,“好吧,贱奴原谅他,以前他也时常要忙正事而找别人给贱奴传话。那么有谁出席?贱奴的身份始终是个麻烦事,在贱奴将头颅送进万颅塔之前都不能掉以轻心。”
“都说是家宴,自然不会有外人啦。”迪恩也明白其中的麻烦,掰着手指头数着,“父亲大人,我,碧翠丝小妈,海莉她们三个,你的四个孙子,还有我的两个小妹妹琪琪和蒂蒂……”
“不,别让琪琪和蒂蒂参加进来。”希蒂很是严肃地摇摇头,“她们根本不知道我在首卖日之前的过去,让她们知道了,对你和你未来的孩子可能产生意想不到的麻烦。就让她们一直无知下去,以为我是个幸运的母畜,在主人的无心恩赐下有了不一样的人生好了。”
“好吧,母亲大人你说了算。”虽然迪恩不理解希蒂这种小心翼翼,但母亲的智慧是值得信任的。
“不过就算这样也挺多人,有够热闹的。”解决了要紧的问题后,希蒂又恢复了平时的随和自信,“贱奴以为最后的家宴会只有你和主人加上贱奴三人,在酒足饭饮后,一起最后一次享用贱奴的肉体。”
“……母亲大人,我和父亲大人都不是那么变态的家伙。”迪恩的脑门上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了一大圈黑线。
“但这里可是一个变态的国度,小主人和主人都在这里出生长大的男人,你们俩不变态反而显得不正常呢。”希蒂媚笑着倚到自己儿子的怀中,伸手按在迪恩的裆部,隔着裤子的布料亲手丈量这个曾经将自己送上高潮的宝贝的成长情况。
“要不让贱奴最后一次亲自检查一下小主人的成长情况?”
“母亲大人,你刚才说过这里的隔音不好呢。”迪恩有些无语地将母亲推开,然后有点困窘地夹紧的双腿,他真的担心再让希蒂捏下去,自己的命根子会在刺激中硬起来。
“那么,我们换个房间?”希蒂媚眼如丝,碧瞳剪水,宛如用渴求的目光紧盯着恋人、祈求着对方的爱意的怀春少女。
结果便是迪恩的落荒而逃,“晚饭时候到空中花园来,借口是管家莫莉叫你在那个时间点去打扫空中花园。”
“贱奴明白。”
等到晚上新月如眉,总督府各处的饭堂飘出浓郁的食物香气,在白天劳碌完的人们与夜班的同僚完成交接,便涌进饭堂准备好好安慰自己的辘辘饥肠。
这时假名为赫蒂的希蒂走出家属楼的侍女饭堂,将同僚们留在那里享用晚饭,轻车熟路地踏上通往空中花园的楼梯。
尽管自己离开了这里五年有余,但这里的建筑并没有发生改变,如同她那个时间被定格的奴妻卧室。
登上家属楼的顶层,便是空中花园的大门,这是一个占据了整个家属楼顶层的巨型玻璃温室,里面种植着许多不属于热带岛屿的温带地区乃至寒带地区的异地植物,靠着恒温法阵维持着让这些植物适宜生长的温度,也是史塔克家族的成员举办茶会的休憩用地。
今晚守在大门的不再是往常的总督卫队战奴,而是迪恩从大陆上拐来的妻妾:海莉和娜迪娅,她们身穿合适的比基尼战铠,宛如年轻时的自己,尤其是怀胎多月、肚子已经高高隆起的娜迪娅,看上去有点滑稽。
“辛苦你们了,如果是以前,让贱奴或主人看见有战奴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还要站岗,非把卫队长叫来臭骂一顿不可。”希蒂对着两个儿媳妇调侃道。
“哪里的话母亲大人。”海莉羞涩地微微一笑,转开打开空中花园的玻璃大门。“今晚情况特殊,只好由贱奴和娜迪娅来看门了。”
“母亲大人,这边请,大家都到了,就等您入座了。”挺着大肚子的娜迪娅一边轻抚着隆起的肚皮,一边走在前面为希蒂领路。
三女走进空中花园后,海莉关上大门,一个火红色的法阵在构成大门的玻璃材质上浮显,将门锁死的同时,也把这个巨型温室变成隔绝内外声音的空间。
沿着熟悉的鹅卵石小道前进,希蒂很快看见一株巨大的龙息树。
这种炎夏帝国北方特有的常青树种在其他国度极为罕见,只在夏秋季节开出洁白的花朵,花朵中心伸出有花瓣两倍长的血红色长穗花蕊——这就是它名称的由来,如同龙息般怒放的花朵。
它是她和杰克从炎夏帝国的玉龙关归来时,协助当地的帝国军击退来犯的冰蛮人后,由那座要塞的指挥官赠与的纪念品。
本来只有短短的一截树苗,但在杰克花费大量金钱和人情后,借由盖德提供的植物促生药剂,在这二十多年来强行催生至如今这般高大而枝繁叶茂。
沐浴在月光下,浸淫在温室内部法阵催生的夜风中,龙息花的香气萦绕在周围,让人惬意万分。
精致典雅的圆桌与多把同样款式的靠背椅摆在树下。除了琪琪和蒂蒂外,杰克家一家已经落座等候。
“母亲大人,您好。”
“祖姐大人,您好。”
两种辈分截然不同的问候响作一片。
前一种还好,来自迪恩的最后一名奴妾海伦娜,不管是希蒂自己还是碧翠丝生下的女儿们,早已出嫁至别的贵族家中,甚至已经因生下儿子并履行了首卖日而下落不明。
后一种便是迪恩生下的孙子们。
杰森才三岁,学会说话没多久,而海伦娜生下的长女维多莉娅也就三岁,声音奶声奶气的,剩下的两个女儿分别一岁和两岁,仍是只会咿咿呀呀地表达表情的小嘤嘤怪。
“希蒂,你的座位在这里。”杰克拍拍他左手边空着的靠背椅,而坐在他的右手边的碧翠丝则主动起身致意:“姐姐,晚上好。”
“晚上好啊,各位。”希蒂笑声爽朗地回应着众人,一边落座一边看着满满一桌仍冒着热气的精致菜肴,不看在场的女眷都身穿比基尼,玉颈套环,那么就跟大陆诸国的普通家宴没什么差别,“这晚宴与想象中的不一样呢,贱奴以为会像母亲大人那一次那样,所有参与的女奴都捆成后手交叠缚,跪在地上吃饭呢。”
此言一出,迪恩率先绷不住。“噗,哈哈哈……”
接着碧翠丝也抬起掩盖樱唇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没有参与那次家宴的海莉她们三个儿媳妇面面相觑,而孙子辈们干脆无法理解长辈的笑点在哪。
最后杰克一手抚额一手对希蒂进行摸头杀,“因为搞成那样子是母亲大人要求的,我可没有观看身边的女眷捆绑起来跪在地上吃饭的奇怪爱好。”
“哈哈哈……咳咳咳,肚子好难受。”圆桌对面的迪恩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正咳嗽起来,吓得海莉她们对他又拍背又揉腹才让他渐渐缓过来。
“原来是这样子啊。”刚坐下的希蒂吐了吐香舌,随即被杰克捏住舌尖调戏道:“今晚的家宴你是主角,话题由你开头。”
“啊,这样不太好吧,主人也不是知道贱奴最害怕演讲了。”希蒂苦恼地挠起后脑勺。
“就算害怕也不能拒绝,今晚之后你就没办法再跟我们这样交谈了。”
“好吧,好吧,主人都这样说了。”希蒂说完拿起面前的银杯喝了一口杯中的液体,醇厚又带有葡萄芳香的酒味在每一个味蕾上绽放,的确是她最喜欢的金葡萄酒。
“那么,在告别日之后,主人打算怎么处置贱奴的身体呢?”
随着希蒂举杯而饮的动作,大家也拿起餐具开吃,而杰克一边切割着自己餐盘里的牛排一边答道:“当然是把你摆放在我的卧室当雕像,嗯,还要找一位雕刻大师,做成一个你的头像,把你的身体拼完整。”
“就单纯当雕像吗?不对贱奴的身体做点什么?”希蒂话音刚落,又引得席间响起一片笑声——这次绷不住的不止迪恩,还有碧翠丝。
“除非真的忍不住。”脑门上已经挂上了黑线的杰克硬着头皮承认了某方面算是离谱的可能,让海莉她们三个对贸易联盟的风俗习惯尚未完全接受的儿媳妇一脸黑线。
“那么,碧翠丝妹子将来参加告别日之后,也是跟贱奴一个待遇吗?”
“都一样。母亲大人的例子你们又不是看不见。”杰克说的是早在十年前完成了告别日并被制作成尸娼的莎伦的无头尸身,现在她就摆在杰克的办公室的角落当雕塑,一颗自出雕塑大师、栩栩如生的石膏头颅接在尸娼的断颈上,取代了她原本那颗塑化之后送进了万颅塔保存的真头。
“可惜贱奴比姐姐小一岁,没办法一起参加告别日了。”翠碧丝的俏脸露出了毫不作伪的遗憾之情。
海莉她们三个儿媳妇脑门上的黑线更多了,完全可以通过她们脸上的表情读出:在四十五岁砍头来保存自己的美丽这事有这么好吗?
不管晚辈们的想法,两位“母亲大人”继续谈道:“妹妹到时候想要在女王港,还是回理石城那里告别?”
“唔……”碧翠丝脸露犹豫地看向杰克,后者也一脸无所谓:“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不过理石城离女王港的路程可不短,要是你的头放在了那边的万颅塔,我去探望你的次数肯定不如探望希蒂的多。”
“呜,主人心眼真坏,这就跟不让贱奴做选择有什么两样。”碧翠丝闻言气鼓鼓地捶起粉拳敲了丈夫的肩膀一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随后银发的奴妾盯着希蒂,仿佛目光穿越了圆桌,乃至希蒂的身体,落到她左边臀瓣上的那个黑心图案上,“不过贱奴还是很羡慕姐姐啊,能得到女神的眷顾,为主人生下了迪恩,贱奴这么多年了,也只有三个女儿。”
希蒂对此只有苦笑,她不仅成功生下了儿子,子嗣的数量也比碧翠丝要多上一个,就是其中两个女儿不是跟杰克生的。
这时杰克咽下嘴里的牛排插上一嘴:“你不在家里的五年,碧翠丝的女儿们越长越不像她,反倒跟你很像,就凯瑟琳一样闹腾,一个成天舞刀弄枪做梦也想成为戴奥亚尔岛的最强战奴,一个吵着闹着好几次了要当母马,还说要开创个史塔克马系,最后那个想要航海家,出海寻找未知的岛屿,还好都帮她们找到了不错的亲家全嫁出去了,但愿她们以后会安分点。”
“呵呵呵……贱奴倒希望将来琪琪和蒂蒂长大后能安分点,像妹妹那样文静秀丽,这样才显得有家教又听话,不会被外头来的野男人甜言蜜语两三句就给拐了。”
“但姐姐这样说的话,不就包括姐姐自己吗?”碧翠丝掩唇而笑。
“那当然了,大概这就是史塔克族的新传统吧。”希蒂说着看向坐在圆桌对面,正自己的三个奴妻奴妾的侍奉下胡吃海塞的迪恩:海莉忙着切开牛排,娜迪娅给螃蟹拆壳,海伦娜端着酒杯,玉指上冒着肉眼可见的白色寒雾。
被簇拥在中间的迪恩只需要张嘴吃下递到口边的菜肴即可。
“话说回来,就算是在大陆游历冒险时拐一个有名号的女孩回来当奴妻,主人和不在世的父亲大人都是有着被称‘专一’的外号,怎么到了小主人这里就变成花花公子了呢?”
碧翠丝也咯咯笑着打趣起“说的也是呢,姐姐,史塔克家族连续出了两个‘专一’的杰克,小主人却像狩美客似的一次拐了三个女孩子回来,难道是当年我们没给小主人取名叫杰克的关系吗?”
“噗……咳咳咳……”刚从娜迪娅递来的酒杯喝了一口酒的迪恩顿时呛得把酒浆喷了魔法㫜同奴妾一脸,然后梗着脖子反驳道:“祖父大人只娶一个,父亲大人娶了两个,那么我娶三个很合理嘛,而且在贸易联盟这个国家里,‘专一’可不是什么好词,要不是女神眷顾史塔克家族,父亲大人这一系的血脉早就绝嗣啦,我也没办法坐在这里被你们两位母亲大人数落,这种把希望寄托在女神眷顾上的事,我可不干。”
一时间宴席上响起一片善意的笑声。
“那么,杰森将来是四个?”随着碧翠丝的发言,大家的目光一致落到仅有三岁的杰森身上,这个继承了由爷爷到父亲的褐色短发小家伙感觉到众人的视线聚焦,仰起还有点婴儿肥的小脸,巴眨巴眨着的眼睛中满是迷惑。
但见到大人们只盯着他又不说话,很快又低头拿起前面的小蛋糕往嘴里塞。
“拐四个有名号的女孩子回来,那难度恐怕比单独击杀恶魔督军还要高呢。”希蒂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有这本事,当狩美客都够格了。”
杰克白了希蒂一眼:“你可别乱给我们的孙子规划未来,除了迪恩能再生一个儿子,不然杰森的未来职业就是当公爵,有条件就要连总督也一并兼任。”
“但也不妨碍在正式上任入职之前,在大陆上拐女孩不是么。”希蒂补充道:“就像主人你和父亲大人那样。”
“于是你觉得我当年应该去当一个狩美客?我可是‘第二个专一的杰克’啊。”
“但这没妨碍你娶了碧翠丝妹妹嘛。”
“姐姐,那可是贱奴耍了诡计。”
“我总不能不负责吧。”
提到当年往事,两个当事人都困窘得不行,于是宴席间上又是一片笑声。
随着圆桌上的美味佳肴被吃得一干二净,夜幕上的皎月快要爬到天穹的最高处,大家纷纷告退离席,留下杰克和希蒂的两人。
毕竟这是他们俩最后的相处时间。
“希蒂,跟我来。”杰克牵起希蒂的左手,朝着空中花园的深处走去。希蒂也顺从地跟在他身后,她知道自己要被带往何处。
沿着鹅卵石小道一直走到尽头,是一座被盛开的玫瑰花包围的凉亭,而凉亭内原来的石制桌椅都被搬走了,地上铺着一层面积比双人大床还大的铺垫和两个枕头,旁边还摆着一些饮料和各种捆绑调教女奴用的玩具。
“今晚,打算怎么玩?”杰克深情地盯着自己曾经的奴妻。
“唔……被狩美客捕获调教的女骑士怎样?”希蒂嫣然一笑,碧绿如玉的美眸中满是期待,一双纤细雪白却格外有力的玉掌已经摸向自己的腰侧与后颈,然后捏住绳结上的活结一扯,承托着巨乳的胸罩与包裹蜜穴菊门的丁字裤飘然落地,仅有必须借助工具才能摘下的奴隶三件套成为她身上的遮羞之物。
“嗯?以前可不见你这么主动喔。”杰克拿起玩具堆里的一捆软绳并将绳子穿过希蒂奴隶项圈上一前一后两个铁环,准备开始捆绑她,而曾经的女骑士也主动将双手交叠于后背,任由主人的捆绑。
杰克的捆缚绳艺就跟他的剑术一样没有荒废过,一阵飞线走绳后,一个漂亮的后手交叠缚便出现在希蒂赤裸的娇躯,将她的一双藕臂牢牢地束缚于身后,还细细地捆扎了两座巨型雪峰的根部,让它们从视觉效果上更加硕大挺拔。
“嘴巴要堵上吗?”举着一个塞口球的杰克坏笑着注视着希蒂的俏脸。
“贱奴听凭主人作主,只是今夜之后,主人可就永远听不见贱奴的淫叫了喔。”
“也对呢,那就只蒙住眼睛好了。”
一条眼罩马上遮住了希蒂碧绿色的美眸,将她置身于一片漆黑之中,随后她就感觉被杰克扶着慢慢跪趴在铺垫上,将大屁股高高撅向凉亭的天花板。
接着一个温润坚硬的异物顶在她的菊门,稍用一力便顶开了括约肌的防护,一口气突进至直肠尽头。
“嗯啊……有点疼……哦……”下意识的呻吟并未得到杰克的回应,随后希蒂感觉到这插进菊穴的异物开始以九浅一深的节奏挺动起来。
她深知杰克不是一个喜欢插女奴后庭的男人,而且这么多年滚床单下来,她早已用自己的花径记住了杰克的肉棒是什么形状,所以她能肯定正在缓慢抽插自己菊穴的那根应该是能模仿人体温度的魔法假阳具。
这样的前戏也不错……希蒂带着这个想法,感受着假阳具表面无数的突起物对肠腔的刺激,将快感从这里向身体各处一波接一波输送。
没过一会,希蒂的两颗乳头变得硬挺,肉蚌顶端的。阴蒂也红润挺起,花径内部已经湿得不行了。
这时在她菊穴内一直做的有节奏活塞运动的假阳具突然停止,随后响起杰克的声音:“那么,要上主菜了喔。”
“咦?喔喔喔……”希蒂还没反应过来,杰克就将那假阳具瞬间扯出,在充足的前戏唤醒了欲望和提升了身体敏感度后,这种异物粗暴离体的刺激,虽然不可能让前女骑士一下子高潮,但也像灵魂被抽走了似的,
趴在铺垫上健美娇躯猛地朝后弯曲,以蛮腰为支点,上半身与大屁股高商翘起,无意但肆意地展示着她身体柔性与优美曲线。
随着假阳具的拔出,菊门迅速闭合,可蜜穴却被子宫深处冲出的爱液弄得中门大开,两片肥美的蜜唇自动两边分开,清亮的淫汁顺着花径口粉色的美肉不停的涌流,将身下铺垫弄出大片水渍。
欣赏着希蒂近乎失禁的痴态好一会,杰克才丢下被他拔出的假阳具,柔声道:“我要进来了喔。”
“嗯……请主人狠狠鞭鞑贱畜这头淫荡母猪吧!”在希蒂媚笑的回应中,杰克的胯间巨物一下子顶进了她的蜜穴。
尽管已是四十五岁的老女奴,但希蒂的花径仍保持着超乎想象的紧致,杰克刚刚把龟头塞进去,就遭受到了未曾想象到的抵抗,不过这点小麻烦难不住他。
他双手按住希蒂柔韧的腰肢,腰部用力一挺,加上花径内部大量爱液发挥着润滑的作用,肉棒还是突入了花径,眨眼间顶进最深得的花心上
“呀啊……主人的肉棒……嗯……好棒啊…………”被杰克接回来的这一个月里,希蒂也不是没被杰克宠幸过,也许是首卖日之后那五年的矿场生活造成的影响,每次被杰克的肉棒插入,都让她有种难以言喻的舒畅与快美盈满全身。
现在实现插入的杰克开始来回挺腰做起活塞运动,肉棒在身体的带动下对花径做出粗暴而激烈的抽插,而刚才为花径起到抵抗作用的紧致感,如今变成为杰克提供快感的辅助力量。
可这种全然不顾希蒂感受的做法,反而为她带来惊涛骇浪一般被征服快感。
哪怕是武艺高强的骑士,只要是女性,必然在会臣服于男人的胯下……逐渐迷醉于快感的希蒂如此想着,但她还没感到满足。
即使自己是趴伏的姿势,杰克采用的是背后位,可她的双腿并没有被捆绑,于是她的双腿左右往外一蹦,再用力回夹,膝盖内侧马上像甲虫头上的那双螯钳似的紧紧地夹住杰克的腰部,然后双腿发力,以杰克的腰为支点,主动把自己的大屁股狠狠撞在他的腰腹上。
“嗯啊……好棒啊……”不过比起母畜屁股撞击主人腰腹的闷响,希蒂满意的淫叫更加响亮。
“这么奇怪的姿势都能让你想到,真是个淫荡的女骑士。”过分紧窄的触感,娇妻不畏发力艰难的主动索求,让兴奋不已的主人抱起希蒂轻巧的娇躯,让她坐在自己怀中,然后左掌托起翘臀,右手握于巨乳,配合着自己的挺腰起伏,将她当作飞机杯似的套弄。
“呃……顶、顶到……子宫了……喔啊……疼……但是……呜啊……好棒……呀……”在希蒂持续而充满痴态的呻吟浪叫中,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她的俏脸上,杰克这力度恰到好处的一击打得她有些昏眩,却没有多少疼感,反而让她更清晰地感受到龟头反复撞击花心带来的快感狂潮。
至于挨打的理由,希蒂自己已经找好了:不是在玩狩美客捕获女骑士么,那么女骑士挨打可太正常了。
作为主动主的杰克也是非常舒爽,原先夹住自己腰部的希蒂因姿势改变和挨打而松开了大腿,现在摆成接近m字开脚的姿势,然后主动做起深蹲,不断用爱液充沛的花径套弄他的肉棒,而他的挺腰和用手托抬希蒂的翘臀,不过是帮她节省一些体力。
大概是意识到这是人生中最后的临终告别炮,沉溺于肉欲的希蒂很快就不扫照剧本而自由发挥了,主动的抬臀深臀的频率越来越快,让身后的杰克只看见她蓬松幽香的金发随着娇躯的一上一下中快要抖出残影,她的每一次都是一坐到底,将肉棒吞至没根,甚至好像恨不得连子孙袋也一并吞进蜜穴里。
前女骑士疯狂地扭动蛮腰,仿佛想要在杰克的怀中以他的肉棒为支点像个陀螺般原地旋转,被带动的花径也跟着旋转,无数敏感娇嫩的褶皱蠕动起来侍奉着进入体内的肉棒,同时也为自身创造海量的快感。
希蒂她……好吧,我又怎么能认输呢……杰克心念及此,也默念祷词,给自己加持上神之力量、活力再生的增益性神术,然后以尽可能的狂暴与持久配合着希蒂的节奏进行抽插,为自己也为希蒂在激烈的交欢中制造更多的快感,让今晚成为自己人生中最无法忘记的那场性爱。
“啊呜……嗯……嗯……”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的身体各处的知觉都被酥麻快感所充斥。
如同两座无限投入燃料的反应埚,只等埚内的压力升到埚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后,迎来最终惊天动地的爆发。
“……哦……哦……要、要……嗯……去了呀……”在女骑士的檀口内爆发出一阵短促高亢的呻吟后,杰克在明白希蒂先于自己高潮的同时,也感觉到插在花径内的肉棒受到一阵意料之中的紧缩感压迫。
希蒂的肉穴内的淫肉像是化作无数柔舌从不同角度死死缠住了他的肉棒,一股灼热的阴精从深处喷涌而出,全都浇在了龟头上。
“哦,我也射了!”当那因高潮而喷发的滚烫阴精喷洒在杰克的龟头上时,他也放弃了对精关的控制,马眼和花心深深吻在一起,同样烫人的生命之种激射而出,一下又一下冲刷在希蒂娇嫩的子宫壁上,将这已经不可能孕育新生命的花园灌满。
杰克两手一松,失去支撑又因高潮而导致双腿乏力的希蒂顿时扑在铺垫上,歪向一旁的螓首半张着檀口,裹满了淫靡香涎的丁香小舌微微露出。
尽管希蒂戴着眼罩,不过对她无比了解的杰克确信她已经昏睡过去了,便有点恶作剧地给她戴上塞口球,随后躺在她旁边,却连她这青蛙趴地一般的姿势都不摆好,就拉过毯子盖住她和自己。
杰克仰望着空中花园的玻璃穹顶,视线穿过穹顶,直视那没被乌云遮挡的皎月,品味着高潮后余韵的他却只感到难过。
希蒂熟睡后的轻柔鼻鼾声传入耳畔,让杰克下意识地扭头查看,金发的女骑士趴伏在床铺上,眼罩遮住了她的美眸,红色的塞口球则撑大并堵住了她的檀口,唯有高翘可爱的琼鼻还能自由地呼出阵阵鼻息,让人一看觉得她是不堪主人征伐而昏厥过,而不是在高潮的满足中进入梦幻。
此时的希蒂是如此的可爱,以致杰克冒着可能把她惊醒的风险,也要伸手去抚摸一把她香汗尚未散尽的金发。
“唔……”不料这轻柔的触碰也让希蒂有了反应,她发出一声被塞口球扭曲而意义不明的呻吟后,娇躯慵懒地蠕动几下,又恢复了安眠。
杰克小心翼翼地收回手掌,托起腮帮子,侧躺地欣赏这个自己生命中唯三重要的女人,苦涩一笑……
你啊,为什么在这种地方就一定要和母亲大人一样自私呢?
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父亲他老人家的,好歹在母亲的怀抱里睡去的。
我也好想和他一样,在几十年后,还能躺在你的大腿上沉沉睡去啊。
……………………
当清晨的阳光洒到总督府的庭院时,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不管是女奴还是男性职员,都如同昨日那般起床梳洗,在吃完早餐后与夜班的同僚交换,然后开始今天的工作。
但与昨天不同的是,总督阁下推掉了今天所有的预约,还修改了三天后城中举行告别日仪式当天的行程安排。
不过不了解内情的人都没有在意,毕竟管理一岛之地的大人物,偶尔想给自己放个假,去看一场告别日上女奴们光着屁股排队砍头作为娱乐,实属平常。
而仍躺在空中花园凉亭床铺上的杰克仰望着玻璃穹顶外面明亮蔚蓝的天空,心中首次升起了为什么祖先们在修建这空中花园时,为什么不弄个砖石天花板,这样他和希蒂就不至于被这阳光打扰,可以再继续多陪伴彼此一些时间。
完全没有要起身打算的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有一个多小时了。
睡相不好还会床上四处乱翻乱爬的希蒂此时趴在他胸口上,健美而丰满的身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从琼鼻中呼出的吐息持续吹拂着他的皮肤,弄得那片痒痒的,可他甚至不敢去挠一下,生怕因此弄醒希蒂。
在裸体相贴的情况下,她的温暖不断随着她软中带硬的肌肤传递到他体内,他不知道是昨晚太过闹腾,让希蒂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还是有别的原因。
但杰克只想时间就此恒定,让希蒂永远不醒来。
可是这个愿望过于奢侈,奢侈到没有一位神祗有相应的权柄能够实现。
“唔、唔、唔?”伴随着一阵慵懒的声音,趴在杰克身上的金发女奴蠕动了几下,似乎想开口说话或做点什么,但很快发现自己戴着塞口球,美眸又被眼罩遮住,只能用自己的下巴去磕被自己压在身上的那具躯体,以此请求帮助。
别无选择的杰克只好动起来,为希蒂解开束缚。恢复身体自由的希蒂在用玉指轻揉了几下后,对面前的心上人媚笑道:“早安,主人。”
“早啊,希蒂……”杰克笑脸以对,然后想着办法拖延时间,“先梳洗一下,吃个早餐吧。”
“好啊,感谢主人关心。”希蒂嫣然一笑,迈动着诱人的大长腿从杰克的身上起来,然后快步奔向空中花园的大门。
无奈的杰克也跟着起床,与希蒂一同度过这最后的二人平淡的早晨。
无论杰克如何拖延时间,希蒂在梳洗打扮又跟自己共进早餐后,实在找不到拖延的借口时,早已看破不说破的希蒂笑眯眯来到杰克面前跪下,摆出女奴跪坐礼的姿势。
“尊敬的主人,请劳驾您为贱奴捆绑打扮吧。”
“那你想捆成哪种款式?”尽力满足希蒂的想法,是杰克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
“标准的后手交叠缚吧,就像母亲大人那天一样。”希蒂指的是十年前莎伦由杰克带去报名参加告别日的那天。
虽然莎伦当时要求只由杰克一个带她前往,但两人在走出家属楼,登上马车之前,希蒂是看见莎伦当时究竟是怎样的一副打扮。
杰克从装满各种情趣用品的柜子挑出一捆粗细合适的黑色柔绳,便用它在希蒂身上开始飞线走绳起来。
没过一会,希蒂的一双藕臂就交叠置于她的后腰上动弹不得,被绳子勒住乳根的两颗玉脂乳球变得更加挺拔硕大,而压在香脐上的股绳垂直向下,埋进两片肥厚蜜唇之间的肉缝,再钻进身后两片圆润高翘的臀瓣之间的股沟,再往上延伸,与绑扎双手的绳结汇合,确定希蒂一旦挣扎,股绳便会被拉扯,继而紧紧地磨研蜜穴,给她产生大量快感,从而瓦解她反抗的力量。
随后杰克拿个束缚袋,将希蒂主动收拢五指、紧握为拳的皓腕套上并扎好袋口,这样希蒂的手指就无法伸直,也就丧失了握取物品自救的可能。
完成了希蒂身上的打扮,杰克也找出颜色与柔绳相同的塞口球和眼罩,为她戴上,最后一条握于杰克自己的铁链系在希蒂项圈的前环上。
“我们出发。”
“嗯!”目不视物的希蒂闻言点头应了一声,便感觉到杰克的手臂搂过自己的后腰,然后近乎用搀扶她的姿势带着她走出房间,往楼下走去。
在黑暗中行走的希蒂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路上有没有人注视——但估计是不可能的,堂堂总督亲手扶着一个才从一个月由矿场上赎买回来的光屁股母畜走出自己的房间,最后登上马车离开,很难不引人注意。
不过这些小麻烦已经无须她去考虑,登上马车后她便摆出女奴跪坐礼的姿势在地板上待命,听见车轮滚动的声音,等待着抵达目的地。
呵,现在的我应该很像一个打了败仗,被敌人押去斩首的女骑士吧,不知道到当年的莎伦是不是也跟我有相同的想法呢……想到自己此刻的打扮与处境,希蒂的花径不禁变得湿润起来,甚至浸湿了埋进了肉缝里的那段股绳。
待到马车停下,希蒂被杰克再次搀扶下车,走了一段不短的路,便听见有陌生的男性与杰克主动交谈:“尊敬的总督阁下,您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请问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呢?”
“我来是为这个女奴报名参加今天的告别日。”
“好的,总督阁下,不过根据程序,还是要请您出示一下这个女奴的拥有证书。”
“在这里。”
“好了,对证无误,那么这个女奴就由我们收下了,嗯,她的身体会在加工成尸娼后送还总督府。请问阁下还在什么要吩咐的吗?”
“安排一个我指定的战奴为她进行告别,人会在告别日举行的前一天,拿着我签发的文书过来,可以吗?”
“神殿非常很乐能帮上阁下这个小忙。”
“那就太感谢了。”
杰克远去的脚步与应该是某位神奴的甜美嗓音一同响起:“这位姐姐,请跟贱奴往这边来。”
随后希蒂就感觉到粉颈上的项圈传来了拉扯感,便迈腿跟随着拉扯感传来的方向前进,四周也一直有办理告别日手续的交谈声……
“贱奴满四十五岁了,想参加后天的告别日,这是贱奴的身份证书。”
“这位大人,您是想让这个女奴参加后天的告别日仪式吗?”
“主人,贱奴不想参加告别日……呜唔!”
……
可惜戴着眼罩看不见这些场面了……希蒂略感遗憾,但一步也没放慢,跟随着那个拽着链子的神奴又走了好一段路,才停下来。
“姐姐,后天才是告别日,你可要在这牢房呆上两天时间,需要贱奴帮解开身上的拘束吗?不解开也是可以的喔,不过这两天内都不会有人来拜访姐姐,连饭都没有,要是发生点什么得自己处理的事情,就要姐姐自己承担后果喔,那么,姐姐要解开拘束吗?”
希蒂稍微思索片刻,便螓首轻点,表示让神奴解开身上的拘束。
“好的,这就为姐姐解开。”
随即希蒂感觉到一双纤细又略为冰凉的小手接触到自己的肌肤上,很快那些紧勒全身的束缚就纷纷离开,眼前的黑暗也变成一片乳白色的光明,撑着她的檀口一路的塞口球也被拔出。
希蒂的美眸眯起了好一会才适应当下的光线,也看清了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个十分标准的长廊式监狱,墙壁上奢侈地用上了魔法灯,由白水晶附魔后雕琢而成的“灯芯”正散发出她一开始看到的乳白色光线。
走廊的两侧是一个个装有木栅栏的单人牢房,一张铺了干草的石床、一个带有盖子的马桶和一个放在壁翕里、疑似装了饮水的粗陶茶壶,就是牢房的全部陈设。
一些牢房已经有女奴“入住”了,还有一些还空着,而走廊两侧的尽头,不时有神奴领着新的女奴走进挑选“入住”的牢房。
“怎么连断头饭都不管啊?”希蒂一边揉着被柔绳勒得有点不舒服的皓腕,一边好奇地询问神奴。
曾经为自己的婆婆莎伦进行告别斩首的她也是首次听说不给死刑犯吃断头饭的。
神奴笑容满脸地耐心讲解:“姐姐说笑了,告别日可是女奴一生中最神圣的仪式,不仅要在当天沐浴清洁,还在提前禁食排空体内的污秽,不然在脑袋落地后万一失禁喷便,岂不是太不美观。”
“贱奴算明白了。”若有所悟的希蒂主动走进牢房,将告别日看作一场宗教仪式,而不是对死刑犯的处决,那么这就说得通了。
“那么,请姐姐在这里静待两天,茶壶里有水,渴了就喝吧。”神奴说完便把牢房的木栅栏门锁上。
待神奴走远,希蒂躺在石床上,用回忆自己过去的人生种种来打发时间。
地牢内不见天日,又无人送餐,根本无法察知时间的流逝,魔法灯仅有的光明也就是方便入住其中的女奴可以在牢房内走动时不至于撞到墙上,以及排泄时不会找不到马桶。
而希蒂则被腹中越发强烈的饥饿感折磨。
直到走廊尽头再度响起脚步声,接着是远处木栅栏门被打开的声音。
很快脚步声就来到希蒂的牢房门外。
她睁开看向门外,映入眼帘的是比基尼战铠打扮的海莉,她提着一个水桶和一个装满各种梳洗用品的小木箱,这就是杰克让赎罪神殿帮的那个“小忙”,由自己的儿媳妇来为自己进行告别斩首,一如当年她为莎伦告别斩首那样。
海莉以眼语向希蒂说道:“母亲大人,贱奴来服侍您了。”
“那交给你了喔。”希蒂从石床上站起身,对着海莉用眼语回答,“也许这个也可以成为史塔克家族的一项传统延续下去也说不定喔。”
“母亲大人指的是什么呢?”海莉将毛巾浸入木桶里的清水中,随后为希蒂擦拭身体。为了避免让外人意外听见,婆媳两人都在用眼语交谈。
“由未来的儿媳妇为自己进行告别斩首啊。”希蒂报以开心的回答,“小主人应该有跟你说过,当年他的祖母大人莎伦,就是由贱奴操刀完成告别斩首的。就像现在的史塔克家男人得去大陆游历冒险,拐一个有名号又心甘情愿当女奴的强悍女孩子回家当奴妻一样,让它变成一种家族传统吧。”
“呃……”解读完希蒂打出的眼语,海莉顿时怔了怔,然后表情无奈地用眼语回应:“母亲大人,贱奴其实并未想好将来要不要参加告别日……”
“没关系的,你,还有海伦娜和娜迪娅距离四十五岁还远呢,到时候自己的想法和观念会变成什么样子,可说不准呢。”希蒂说出自己的心路历程变化:“当初贱奴也是很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国家的女奴们愿意甘心赴死的,但在亲自为母亲大人,嗯,就是你和迪恩的祖母大人莎伦进行告别斩首后,又过了这些年,终于想明白了告别日未尝不是女奴璀璨一生的终点,起码自己的美丽就永远恒定下来,不用像大陆上的女性那样寿高则辱,最后变成一个皱皮干枯的老婆婆。”
海莉想了想,还是决定对“命不久矣”的婆婆坦诚:“母亲大人,贱奴还是不太能理解您说的事。”
“以后慢慢理解就好啦。”擦完身子的希蒂看到海莉拿起骨梳浸进羊油里,便主动弯腰跪下,让自己的满头璀璨耀目的金发自然垂落,随后海莉就像当年她为莎伦梳妆时那样将骨梳上的羊油刷过自己的及腰秀发。
温热的羊油很快她的发丝上变干,硬如纸帛,却晶晶发亮,使得她的一头秀发变得更加光可鉴人。
随后脸颊抹脂,黛眉画线,朱唇涂膏,睫毛渗液,海莉为希蒂化了一个漂亮明媚的彩妆,再用粗麻绳把她捆成告别日仪式指定的高后手祈祷绑,又给她戴上一个塞口球。
完成仪式梳妆的希蒂便由海莉押着走出牢房,穿过长长走廊,这一路上遇到其他参加仪式、已经完成梳妆的女奴,大家汇合成一股人流,最终一起来到监狱的大厅。
曾经送别过莎伦的希蒂自然明白这是要去祭拜赎罪女神。
只见大厅内已经有六排女奴排好队以女奴跪坐礼的待命姿势在女神像前面等待,而负责押解她们的战奴站在她们身后。
靠墙而立的女神像是被捆成高后手祈祷绑的赎罪女神以女奴跪坐礼的跪坐于地,低头垂首,脸带微笑地俯视着她面前的女奴们,而女神的长女战奴神使一身戎装,手执长剑作势欲挥的动作。
一如希蒂十年前看过的那一尊。
也不知道艾莉卡上哪里去了,要是由她来为我告别斩首,那就与赎罪女神一模一样了呢……希蒂的思绪在胡乱散发,直听见一位主教打扮的赎罪祭司高喊一句“女奴当面”,她就感觉到秀发被身后的海莉揪起,强迫她抬头瞻仰赎罪女神像,然后随着一句“女奴跪拜”,又摁着她的香肩磕头跪拜下去。
随着这一环的仪式结束,希蒂和其它参加告别日的女奴一起被押着走出监狱,她们的游街坐骑已经在等候她们了。
海莉和另一位过来帮助的战奴一人一边,分别抬起希蒂的一条腿,然后让她下半身的两个洞对准鞍座上的两根假阳具,慢慢跨坐下去。
尽管两个女奴的动作已经很慢,但硕大的假阳具还是猛地顶开了希蒂的花径口,噗嗤一声挤进她的阴道,早有心理准备的希蒂紧咬着塞口球,但还是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痛呼。
最难的这一步完成后,两个女奴分工合作,海莉负责把希蒂的大小腿对折捆扎并挂上配重的铅块,而帮忙的战奴则树起金属杆,把希蒂的奴隶项圈与金属杆用细铁链接上,以确保希蒂的身体无法移动并且必须挺直腰杆,最后两只乳铃悬挂到她棕黑色的大乳头上。
随着队伍的出发,鞍具上的两根假阳具随着矮马的步伐不断对希蒂的体内发起抽插,她总算体会到莎伦当时的感受——阵阵的痛感与快感同时从花径与菊穴中传来,很快淹没了她的理智,只能随着本能发出欢愉的呻吟声,硕大柔软的巨乳随着她的身子一颤一颤地抖动着,走向生命的终点。
另一边,总督府内,杰克、碧翠丝、迪恩和娜迪娅都换上了便服,带上侍女抱着杰森等孙子孙女,还有琪琪和蒂蒂,一家人乘坐马车出发。
借着总督的威名,他早早在广场周围的酒馆订下了房间。
他选择尊重她的决定,所以就像莎伦那次一样打点了一番,安排海莉为希蒂进行告别斩首,并且到广场上送她最后一程。
来到广场时,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既有公民也有女奴。
杰克一家人很快来到酒馆,直达订好的房间,在那里有一个可以鸟瞰广场高台的窗户,等待仪式的举行。
而年幼的孙子们倒是吱吱喳喳地在房间里打闹着,弄得侍女们忙于应付,也只有琪琪和蒂蒂这个小母畜出身的孩子极有自觉地为大人照顾同母异父哥哥的孩子。
当艳阳高照,日上三竿的时候,陆陆续续有手持武器的战奴列队进入广场,围住高台维持秩序,以防看热闹的民众靠得太近。
包括希蒂在内所有参加告别日的女奴们,也由矮马驮到广场内,负责押解的战奴手脚麻利地把她们从座骑上卸下来。
又过一会,几位服饰华丽的官吏和一位赎罪神殿的主教在战奴的簇拥下来到高台。
主教高举法杖,随着神术的施法,一层金光化作涟漪扩散开来,使得所有被其扫过的人顿时感到心境平和而神清气爽,然后他以咏叹调的声音朗诵道:“伟大的吾主,执掌罪与罚的女神,我国永恒的守护者,我们在您的庇护下建立起王国,在您的教导下过上美好的生活。如今又有一批您的女儿完成了她们的使命,将要回归您的国度,请您敞开天堂的大门,迎接她们的灵魂。我们永远赞美您,感激您……”
一段例行的祈祷词说完,履行告别日仪式的女奴们一个接一个地由战奴押上高台,然后来到对应的草席上。
她们个个赤裸身体,一丝不挂,只在藕颈处戴着一个奴隶项圈,檀口小嘴则被红色的塞口球堵住,不时有一丝香涎从嘴角滴流出并滴落到地上。
尽管她们已达到四十五岁,在魔药的影响下仍然像是三十岁出头那般成熟妩媚,并且捆绑成龟甲缚的模样,双手反剪在背后高高吊起,保持着十指合什状,从正面望过去宛如无臂。
由于参加仪式的女奴人数达到七十多人,只能分批进行,希蒂恰好分到最后一批,海莉倒没像她送别莎伦时先上台为别的女奴砍头练手,而是夹着她等候上台。
这样的安排令希蒂很是担心,海莉能不能做好把自己一剑枭首。
已经四十八岁的杰克看过不少次告别日,连母亲莎伦的告别日也看过,要是运气够,没准他三个儿媳妇的告别日都能看到。
看着高台旁边等待上台的希蒂,他心情愧疚伤感之余,又泛起一点奇怪的愉悦,可事到如今也无可奈何,只好目送心爱的人最后一程,然后跟赎罪神殿那边打个招呼,让希蒂的头颅可以摆放到莎伦的旁边。
希蒂明知自己死期将至,可脸色仍旧容光焕发,仿佛是即将参加舞会的怀春少女一般。
她四处张望,很快找到了杰克他们聚集在一起看热闹的阳台,她的儿子迪恩以及凑在迪恩旁边眺望高台的五个小家伙——对于一个女奴来说,能看到自己的孙子是可遇不可求的幸运,所以她调皮地朝杰克眨起电眼。
希蒂往常的古怪灵精再次使杰克沉默无语,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响应,当年莎伦在告别日上亦同样如此。
“送别!”伴随着主教祭司的一声号令,战奴们高举的长剑先后挥下,女奴们美丽的头颅一个接一个飞起离脱她们的身体,然后她们的身体依次朝前扑倒,圆润肥硕的白嫩屁股蹶起左右扭动着。
包裹在草席里的无头艳尸,被战奴们扛在肩上一具具运下,然后第二批女奴被押了上高台。
这时等候登台的女奴中间爆发了一些骚动,其中还有战奴娇喝道:“抓住她”。
希蒂转过身子查看骚动发生的方向,看见一个捆成后手祈祷缚的女奴跑出了队伍,想要冲进围观的人群里,从她结实健美的背影来看,似乎过去也是个战奴。
奈何先前的骑马游行已经把女奴们的体力消耗大半,脚步虚浮的她很快被负责押解的战奴追上,然后摁趴在地上。
好像是预防再弄出什么意外,一个战奴拿来一个粗大的狼牙棒状假阳具,狠狠地捅进这个女奴的蜜穴,让她赤裸的娇躯猛打一个颤抖后软了下来,仿佛被这一击夺走了体内仅剩的力气。
接着她就被制服她的战奴拽了回来。
一个祭司看了这个女奴一眼,不悦道:“这一批让她上,快点。”那两个战奴把祭司的意志化为行动,把这个想要逃离仪式的女奴拽着拖上高台,换下一个原本参加这一批受刑的女奴。
又是一个恐惧死亡的女奴……希蒂心想着摇了摇头,也许眼前的这个女奴就跟十年前她送别莎伦时,见到的那个不想死的女奴,是她的主人替她了申请而不是她自愿参加告别日的。
然而已经身为女奴,就应该尽一个女奴的本分,主人的意志就是自己的命运才是。
有人在后面用一对巨乳顶了希蒂后背几下,她回头看去,原来是好友斯蒂芬妮——对方也是赤身裸体,檀口塞着塞口球,身子捆成后手祈祷缚的模样,显然她也是参加告别日的女奴。
斯蒂芬妮比起以驯奴学院毕业时的变化很大,身材玲珑浮凸而丰腴有肉,胸乳硕大挺拔,两腿中间的蜜穴肥大深黑,不过大部分女人在贸易联盟生活上二三十年,不管拥有怎样的名器,都会变成这样子。
希蒂这才想起斯蒂芬妮与自己的同岁,那么一起参加告别日也就理所当然了。
见到有别的女奴与自己的婆婆搭话,海莉松开了手,任由她旋身与那个女奴用眼语交流。
毕竟参加告别日仪式的女奴不是罪犯,何况她们不相信自己主动要求参加告别日的希蒂会干出事到临头却逃跑的事情。
斯蒂芬妮美目频眨,用眼语道:“好久不见呢,贱奴还猜想会不会在告别日上遇到你,果真遇到了,感谢赎罪女神。”
“嗯,真的要感谢女神。你生了多少孩子?”尽管斯蒂芬妮沦为女奴一事,希蒂要承担大部分责任,不过看到好友现在的反应,想必她也跟自己一样真心实意地接受了女奴的身份并以此为荣,否则不会来参加告别日仪式。
斯蒂芬妮转过身子,把大屁股上的纹身让给她看:五个红心,一个黑心。
希蒂有点羡慕地眨眼道:“真好,我才生了四个孩子。”
“你有没有经历首卖日?”斯蒂芬妮追问道。
“有啊,贱奴还为第二个主人生了两个女儿。难道你没有?可你不是生下了儿子么?”
“我换了五个主人,直到最后一个才跟他生出儿子,现在儿子只有五岁,想参加也来不及了。”
希蒂不禁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斯蒂芬妮。
倒是斯蒂芬妮很看得开:“其实今天现任主人会带着儿子来送别贱奴,等到了台上,能让贱奴找到他们就很满足了。”
希蒂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能够让儿子来观看自己的告别日仪式的女奴不多,像她这样还能找自己的儿媳妇来操刀送别的更是万中无一。
就在两个女奴交谈的时候,第三批女奴的头颅已经离颈起飞,正蹶着大屁股在高台上扭动。
注视着两个长辈的交流,海莉心中的疑惑更盛:难道参加告别日,用死亡的方式把自己的美丽定格下来,就这么诱人吗?
海莉还在思考,高台那边已经是第四批女奴登台跪好,等着人头落地了。
希蒂和斯蒂芬妮也在用眼语交流着彼此分开后的经历,尤其是在希蒂告诉她身后负责押解自己的战奴是自己的儿媳妇时,斯蒂芬妮眼眸迷离,看着海莉的目光充满羡慕之余,也有一股淡淡的嫉妒。
接着斯蒂芬妮对着希蒂打出眼语:“真好啊……”
随着第六批女奴的无头裸尸被扛了下来,终于轮到希蒂她们上台了。
“要上去了,母亲大人。”海伦娜小声地提醒道。
希蒂点点头,便让海莉拽着的胳膊走上高台。
当负责押送的战奴把女奴们送到相应的位置,松开她们的手臂后,希蒂和其它参加仪式的女奴一起大腿缓缓向前弯曲,双膝往两边呈倒V字型分开,稳稳地跪在草席上。
祭司便逐一为她们洒上圣水,赐予祝福,然后摘下她们脖子上的奴隶项圈。
女奴的长长美发在斩首处决时,总会成为挡住行刑者的目光的障碍物,因此希蒂跪好后往左边连续甩头,将那璀璨的金发甩至左侧胸前,让自己纤细白嫩的玉颈暴露于海莉的眼前,也好让自己被海莉挥剑斩首时,尽量减少对自己头发的损伤。
海莉拔出长剑,双手紧握剑柄高高举起,摆出一个基尔德骑士剑术的劈斩起势。
希蒂调皮地用眼语告诉这位儿媳妇:“呆会要斩的准一些喔,贱奴想成为这一批女奴中飞得最远的那个。”
“放心吧,母亲大人,贱奴不会令你失望的。”海莉沉稳地答道。
待全部女奴祝福过后,祭司大声宣布道:“现在让我们与这些回归女神怀抱的姐妹告别吧。”
所有女奴闻言将身子跪直,同时将藕颈伸直,低下头,屏住呼吸,只等头颅落地。
从监狱里为她们洗梳打扮,到押解至此的战奴开始全力挥剑斩下。
银光一闪,长剑如同闪电般掠过女奴的脖子,一颗美丽的头颅在空中打了个转后跌落到高台下,骨碌骨碌地向前滚了一米多远,鲜血像怒放的火花般从她脖子上那碗大的断口处喷出,飞到半空中再变血雨降下。
倒地的无头尸体扑倒在草席上,圆润的大屁股撅向天空,然后激烈地扭动着。完成处决的战奴把尸体的双腿拉直,用垫在下面的草席卷好。
所有处决不是同一时刻完成的,而是一个接一个进行,希蒂排在最后,而斯蒂芬妮在她的右边成为最数第二个。
她看着一颗又一颗俏丽的头颅带着血花飞落高台,注视着一具又一具白皙的胴体趴地抽搐,不仅没有恐惧,甚至产生了异样的兴奋,蜜穴无法控制的流淌出大量蜜液,将下方的草席浸湿,弄出大片水渍,连乳头也充血变得尖挺。
“希蒂、希蒂,贱奴看到了,贱奴的现任主人和小主人在下面向贱奴挥手!”斯蒂芬妮忽然激动转过头,对她猛眨眼语。
希蒂顺着好友提示的方向望着,果然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公民,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背在他的后颈上,伸长着脖子眺望高台这边,那男孩与斯蒂芬妮有好几分相似之处。
“真好。”希蒂回答道。
“谢……”斯蒂芬妮的眼语眨到一半,一道寒光从她的粉颈间掠过,她的头颅马上像变戏法似的向上飞了起来,无头的丰腴胴体猛地向前一栽,鲜血从断口处喷涌而出,大屁股撅向了空中然后激烈地扭动着,随后一颗带着美丽长发的头颅随着不断流淌着的鲜血向前滚出。
希蒂明白终于轮到她自己了,往事的回忆一桩桩在眼前一闪即逝的电光般先后重现:她取得过“冠军骑士”这个基尔德骑士王国只授予骑士学院中最为优秀的年轻天才的称号,在大陆游历冒险中邂逅到毕生最爱的男人并与他一同斩杀了恶魔督军,以总督夫人和公爵奴妻的身份为丈夫统率一省军队并多次征战又取得辉煌胜利,为丈夫生下继承人并参加了首卖日、被自己的儿子亲手贩卖,成为自己并不爱的新主人的奴妾还为他生下两个女儿,当过母畜还被安排过配种……一个贸易联盟的女奴能够经历的人生都几乎全部经历过。
想到这里,希蒂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微笑,这世界上又有多少女奴能有如此精彩而丰富的一生呢?
于是她很满足了,就让告别日的最后一剑为自己的人生划上句号吧。
她再向杰克投去一记调皮的电眼,低下头伸长自己的脖子,不过没有闭上眼睛。
随后脖颈一凉,她发现自己飞到半空,眼前的世界不断旋转,在让人晕眩的旋转停止之后,她歪斜的视野里看见斯蒂芬妮半闭着眼眸、无比满足的俏脸,接着一只穿着铁靴的脚踏在她前面,然后视线突然升高,她看见自己丰腴健美的身体撅着大屁股趴在地上拼命扭动着,胸前那双肥硕的巨乳都被压到变了形,晶莹的爱液从蜜穴中一股接一股地喷出,把地板溅湿,一如多洛蕾丝被斩首时的反应。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呢……意识到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之后,希蒂慢慢沉入了黑暗。
就这样,这位本来可以成为公爵夫人甚至是女伯爵的女骑士终于完成了作为一个女奴的一生。
此时海莉把高高举起的希蒂的头颅向周围展示,女奴那及腰遮臀的长发是再合适不过的提把。
酒馆距离高台有些远,但不影响杰克和迪恩他们看见希蒂此时脸上的表情:俏脸平静而自然,两条柳眉弯弯扬起,嘴角微微上翘,宛如在微笑。
“母亲大人……在笑呢,就像祖母大人那样。”
“嗯,这是她的心愿,现在满足了。走吧,儿子,有些东西要送给你母亲当陪葬品。”
“好的,父亲大人,我也有些东西给她。”
女奴的头颅展示完毕后,海莉珍而重之的把希蒂头颅断颈处的血迹拭去,放进木盒里。
接着她抱起希蒂的无头裸尸扛到肩,走下高台放到停尸车上,等候展览环节的开始。
毕竟希蒂贵为总督的奴妻,也不能僭越联盟千百年来的传统规矩,只能留下头颅永驻万颅塔,身体要展览一天才能送到神殿进行塑化处理。
斩首环节结束后,负责清场的战奴们开始摆尸,希蒂由于是最后一批,她的无头艳尸被放在停尸车中最上一层,加上阴埠有名号,海莉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尸体。
无头裸尸一具接一具地被穿刺好,然后树在高台前面。
她们并排着挺起丰满的巨乳,翘着圆滚滚的白嫩屁股,微微岔开修长的大腿坦露着肥大深黑的蜜穴,仍保持着后手祈祷绑的打扮,望过去成一条白花花的肉墙。
女奴们的亲人也围了上来,或为把她们的身体刻印在记忆深处,或为赠送最后的陪葬品。
杰克挽着碧翠丝的纤手,和迪恩带着孩子来到希蒂的裸尸前,杰克把两人订情的戒指重新戴到她的左乳乳头上,然后在她巨乳上轻轻一吻,作最后的道别,碧翠丝把她最喜欢的宝石脚链系到希蒂的左脚踝上,而作为儿子的迪恩把当年宣示所有权的阴蒂环戴到她的阴蒂上,还把手指插进她那不再湿润的蜜穴扣弄几下,却怎么也找不到当年的触感。
海莉赠予的陪葬品是一对白银乳环,娜迪娅的赠品是一条安魂项链,海伦娜的则是一只臂环。
两个小女儿琪琪、蒂蒂和孙子辈的哈曼特等人年龄太小,也就不需要给陪葬品。
说来讽刺,希蒂自从首卖日后就过上了素脸朝天、身无饰物的生活,直到今天告别日上的身首异处、裸尸展览才重新穿戴起首饰。
稍微与莎伦那次的告别日不同的是,希蒂生下迪恩的时间比莎伦晚了五六年,孙子们都年龄太小,别说理解死亡与告别日是怎么回事,连说话都不太会说。
否则海莉、娜迪娅和海伦娜三个女奴也想知道她们的孩子会不会重复着他们父母送别莎伦时说过的话题,讨论着自己长大后能不能为自己的母亲在告别日上砍头,在砍头时能让母亲的脑袋飞出多远,母亲会不会撅起大屁股扭动之类的内容。
不过看着希蒂被摆好的裸尸,三个已为人母或即将成为人母的女奴也渐渐感觉到下体酥麻而身子发热,柔声软语地请求迪恩快点回家,然后在床上安慰自己。
无独有偶的是,斯蒂芬妮的裸尸树在希蒂的旁边,她的第五任丈夫抱着两人唯一的儿子,好让儿子与母亲作最后一次的肌肤之亲。
小孩肉乎乎的小手揉搓着母亲的巨乳、挤按翘臀、扣弄蜜穴,柔软的感触仍旧而温暖不减,却不太明白往日敏感的母亲为什么没有发出欢愉的呻吟声,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弄没了脑袋。
最后随着仪式的结束,广场上围观的人们已经散去,杰克一家的心情久久未能平伏。
……………………
(只有风知道)
“母亲大人……母亲大人……您好点没有?”
朦朦胧胧之中,希蒂仿佛听见了迪恩的声音,睁开眼睛向前望去:“咦?”
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迪恩那熟悉的脸庞,而是一个跟迪恩长得很像但从来没有见过的青年。
那个青年正搂着一个一丝不挂、身材丰腴曼妙而胸脯上却有好几个技能纹身、阴埠上还有名号的金发母畜站在她的面前。
四周依旧是那么静逸,香烛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对面的架子依旧摆满了完成塑化的美女头颅,远处时不时传来一阵神奴颂念经文的声音。
而且希蒂也发现自己无法开口说话,她的檀口正被一个塞口球堵住。
“贱畜没事,劳小主人费心了,前主人把贱畜虐得有些惨,后遗症发作罢了。”脸色有些苍白的母畜摆了摆手。
“半个月后,贱畜的头颅也应该会摆到这墙上了。”
听贱畜说完,青年抬起头来看了看希蒂,过了半晌之后:“这就是希蒂曾曾曾祖母吗?”
“当然,您应该在家里的人物油画上见过啊。”
“嗯,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这样的家族传统居然是个外来奴创立……真难以想象,我的祖先竟然有那样的传奇故事。”
“呵呵,主人,现实很多时候比小说更加荒诞。”母畜微笑摸了摸青年的头顶,“主人为贱畜的告别日准备好了吗?是蕾齐娅还是阿尔嘉为贱畜斩首?”
“蕾齐娅,她的剑法很好的,已经在多次告别日上担任刽子手,没出过差错。”青年伸出手摸了摸希蒂的俏脸,“如果当年希蒂曾曾曾祖母没有跟随杰克祖父来到联盟当女奴的话,她会成为一位举世闻名的女骑士吗?”
“很有可能。她可是‘闪光冠军’,还是基尔德骑士国的伯爵长女,在那个国家,女人也有爵位继承权的。”母畜说完看着希蒂露出苦笑:“贱畜要是当年不跟您父亲来联盟当女奴的话,大概已经是白塔的首席大魔法师了。”
“母亲大人,您后悔当初的选择吗?”青年问道:“以一个女奴的身份在告别日上斩首,默默无闻地在联盟死去。”
“怎么可能后悔呢。”母畜轻轻扭动她的娇躯,两团哈蜜瓜大小的巨乳微微晃动起来,“当荣耀、财富和权力随手可得的时候,这些旁人渴望的东西就失去了意义。只有被别人踩在脚下,被支配奴役,才会重新体会到快感。呵呵……就像神奴布道时所说的,女人不管多么强悍和睿智,天生就是男人的奴隶,渴望着男人的征服和调教,只是她们未必意识到这一点,贱畜很庆幸遇到了自己的主人。”
听完这对母子的对话,希蒂笑着咬了咬塞口球,朝四周看了看,一颗颗同样咬着塞口球的美丽头颅,上面或熟悉或陌生的俏脸此刻正在对着她微笑。
一股暖流升腾而起,希蒂遂闭上眼眸,为这个国度祈祷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