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碧翠丝和希蒂在屋内翻找证据时,外头的种植园早已陷入炼狱般的混乱。

失去了指挥的金尾城战奴们如脱缰的野兽,踹开每一扇门,掀翻每一张床,将值钱的银器、珠宝甚至女奴们私藏的几枚铜币都搜刮一空。

有人撕开绣着金线的窗帘裹在身上当战利品,有人砸碎酒窖的门锁,对着橡木桶直接灌酒,暗红的葡萄酒液顺着下巴淌到雪白丰满的硕乳上,仿佛鲜血淋漓。

一名瘦小的母畜死死抱住一只褪色的布娃娃,蜷缩在厨房角落的柴堆后。

那娃娃是她母亲被卖走前留给她的唯一念想,棉花填充的肚子早已破了个洞,露出几缕发黄的棉絮。

“藏着什么好东西啊?交出来!”一名金尾城战奴狞笑着慢慢靠近小母畜。

“别,别过来!”小母畜惊恐的声音自然不能阻挡战奴的靠近。

当战奴戴着钢铁护手的纤手刚碰到布娃娃的一条腿,小母畜却疯了一样咬住对方的手腕。

这点伤害自然破不了战奴的防具,但这态度却把她激怒了,随即把握于右手的长剑捅进小母畜的肚子。

锋利的剑身轻松穿透了柔软的女体,鲜血喷溅在斑驳的墙面上。再也不能被小母畜抱紧的布娃娃就这样滚落在地上。

“啧,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真是晦气。”没能找到满意战利品的战奴厌恶的朝布娃娃啐了一口,然后转身离去。

“娃娃……贱奴的娃娃……”瘫倒在地上的小母畜伸着出她的小手,想要捡回她的布娃娃,可这点小小的距离,仿佛远在天边那样永远也够不到,直到这只小手无力的垂落在地。

许多逃跑的种植园女奴和母畜不是被追上打趴,就是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逃后就跪地抱头,请求对方的宽恕。

“你们这帮臭母猪把自己捆起来。”已经控制住场面的金尾城战奴把大捆绳子丢到俘虏们的面前。

习惯逆来顺受的母畜们尽管俏脸上满是不情愿的表情,但动作却非常利索的拿起绳子把自己捆成后手交叠缚,任由金尾城战奴用长绳串成一串,而女奴们则一脸的为难,尤其是那些战奴。

“我们不是母畜,你们不可以贩卖……”一个战奴还想坚持自己的骄傲,可话音未落,一柄长矛已从背后贯穿她的胸口。

矛尖挑着她健美的娇躯高高举起,像展示猎物般晃了晃,鲜血顺着矛杆流到持矛者的手腕上。

战奴的丰唇翕动着,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咳出一口血沫,头颅软软垂了下去。

“谁再废话,这就是下场!脱衣服,你们的东西和身子都属于我们了。”一位百姬长将尸体甩到地上,靴底碾过死者苍白的脸。

人群中有压抑的抽泣声,但更多的是一种死寂——那是连恐惧都被碾碎后的麻木。

种植园女奴们目睹这一幕,有人捂住嘴无声地干呕,有人低头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仿佛只要不看,便能假装那具尸体与自己无关,她们不是没见过因犯错或完不成工作量而被吊起来打得皮开肉绽的母畜,但硕乳上有技能纹身的战奴被杀,让她们有了物伤其类的悲恸。

尤其是当战奴的皮靴踩过血泊时黏腻的声响,却像钝刀一样割在她们心上。

很快,一个书奴颤抖着解开衣带,身上的比基尼无声滑落在地,然后把系在奴隶项圈上一枚琥珀吊坠也摘下,接着更多的女奴也开始脱衣交物,然后跪在地上任由金尾城战奴把自己捆绑起来。

至于种植园内四肢残缺的母狗最为悲惨,母狗由于被截短了四肢而无法逃跑,只好扭动着大屁股将肛塞尾巴摇摆起来,向入侵者祈求仁慈,然后就被金尾城战奴就地扯了几根长绳做了绞索挂起来了。

“贱奴不是那个红心女王的宠物,而是她的仇人啦,是她把贱奴的手脚剁了强迫贱奴当母狗的啦,求求姐姐们不要杀贱奴,贱奴有用呃……”一条身材曼妙的金发母狗趁自己没戴着塞口球而急得口吐人言,但还是被金尾城战奴套上绞索挂到一棵树上,跟另外几条母狗一起在半空蹬腿扭屁股等着咽气。

对于胜利者来说,花费在一个女奴身上的沉没成本最低的时候,就是在刚刚捕获她的时候,时间越往后推移动,其沉没成本就越大,毕竟再怎么省着粮食,在她被出售给新主人之前,都是要给她管饭的,在确认她的身价很难抵得上她出售之前消耗的伙食费的时候,俘虏后就地处决无疑是最优解,反正她的身体可以交给匠奴制作成尸娼,在无法出售后砸在手里再杀掉制作成尸娼,没准身价还更高一些,要是给的饭食不足,把她饿瘦了,必然影响做出来的尸娼的质量,而母狗偏偏就是身价偏低又不好出售的女奴类型。

母马们的情况稍好,尽管芭拉夏夏为了让这些可怜的女人更好地当一匹马而把她们的双臂齐肩切除,变成了无臂美人,但是金尾城战奴们为了运输她们劫掠所得的战利品,也只能利用她们来拉车,起码在她们回到港口镇之前,母马们是不用担忧生命安全。

于是,等到希蒂和碧翠丝走出芭拉夏夏的三层大屋时,看到的是这么一副画面:无论是她们来时乘坐的马车,还是从种植园的马厩里抢来的马车,其车厢都堆满了金尾城战奴从种植园各处搜刮而来的值钱家当,车厢外侧则用绳子吊着一具具在战斗中被杀死的女奴和母畜的尸体,像是过冬前被挂在屋檐上的腊鸭腊鸡,那些客串土匪强盗的领主私兵每人的背包和腰带小袋都被战利品撑得鼓鼓的,不是驱赶着俘虏就是拿着火把将田里的棉花丛、房屋、树木等一切带不走的东西点燃,一些本来给母畜居住的长屋已经变成了大号篝火,在熊熊大火中不断升腾出黑烟,最终在天空中形成一道道烟柱,而被俘虏的种植园女奴们个个一丝不挂,都被捆成后手交叠缚、蒙眼堵嘴,由长绳串成一串串,活像即将送往屠宰厂的肉猪。

“你、你们究竟在干什么?”再也看不下去的希蒂拉住一个正在指挥手下准备收队撤离的百姬长质问起来。

她不是不知道很多军队会在战后抢劫乃至奸淫妇女,可这里不是她们的国家吗?

为什么一副在敌国作战的样子?

更重要的是抢劫就抢劫吧,为什么要纵火焚田烧屋?

为什么似乎要带走本地的女奴?

“干什么?姐姐,难道你是第一次?”对方的俏脸上浮现茫然的表情,却用理所当然的语气作出回答:“我们在打扫战场啊。”

“打扫战场?”希蒂气打不出一处,指着远处已经烧起来的房屋和棉花田,“那为什么要纵火?”

“啊,大家都习惯这样做了,一时没改过来,而且烧了的房子说明是已经检查过的,没烧的就是还没检查完,这样比较好区分。”一脸无所谓的百姬长香肩轻耸,仿佛为证明她说的话那般,几个手执火把的战奴从她们旁边跑过,冲到芭拉夏夏的三层大屋前,在屋内最后一个战奴扛着一张红木真皮椅子出来后,就将手中的火把扔进屋内,很快木料燃烧发出的浓烟便从打开的窗口中蜂涌而出。

“还有把她们捆起来是怎么回事?要把她们带到哪里去?”在这木已成舟的既定现实前面,希蒂只好把注意力放到还有希望挽回的地方——那些被捆绑成人串的种植园女奴。

虽然自己在这里摘棉花的日子里,没少在心里咒骂鞭打、欺凌自己的战奴和母畜,可如今看见她们被如此对待,又不可避免地产生怜悯之情,她甚至在人群中认出了那个穿着假阳具内裤侵犯过她的由娜,现在她对这个力奴已经没有半点恨意。

“运回金尾城卖掉啊,出来打仗一趟,不多赚几笔钱怎么行呢。”百姬长用古怪的眼神将希蒂上下打量一遍,觉得这位能一枪捅破大门、估计有着高阶骑士实力的战奴怎么会问出这种初次上阵的新兵才不懂的蠢问题。

“卖掉?怎么可以这样做?她们的孩子和丈夫怎么办?”希蒂惊讶到无以复此。

“孩子的话不用担心,她们也会跟着自己的妈妈一起去金尾城的奴隶市场。”百姬长指了指俘虏人群当中的一些娇小身影——那些由年长母畜生下的小母畜自然不必多说,一些小女奴也跟随她们的女奴母亲一起住在种植园里,既是方便母亲照顾她们也是为了从小跟在母亲身边学习,结果她们在今天跟着母亲一起沦为金尾城军队的战利品,随着绳子的拉扯而颤颤巍巍地迈动着小碎步跟随着母亲。

“她们的主人可能会伤心一些日子,然后再娶一个新的回来再生下一批小的,要是她们的主人足够爱她们,会自己去金尾城赎买她们回去的。”百姬长说着扭头眺望港口镇的方向,看见那边也升起了一些不正常的黑烟后补充道:“如果他还活着或者还有闲钱的话。”

这时希蒂也看到了港口镇方向升起的黑烟,联想到那个像昆虫标本那样被标枪钉死在栈桥上的港务官以及码头上因走避不及而被砍杀的民众。

“这太过分了……”

“希蒂姐姐,别生气。”就在希蒂即将爆发之际,碧翠丝连忙把她拉到一旁劝说道:“她们只是在做她们认为正常的事。”

“正常?这哪里正常了?”碧翠丝不劝还好,一听这个银发书奴这么说,希蒂更火大了,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度,也不在乎那些金尾城的战奴会不会听见。

“她们在摧毁本国的房屋,抢劫本国的民众,还想把那些民众贩卖谋利!”

“贱奴不清楚在基尔德是怎样的情况,但在这里,在贸易联盟,她们做的事就是正常的。”碧翠丝耐心地解释:“姐姐也一定听说过‘忠诚必须予以回报’,战斗结束后封君的赏赐、在占领区一段时间内的自由劫掠,从敌人身边搜刮的战利品……这些都是属于她们的回报。”

“可她们在破坏自己国家的城镇,残杀和想要贩卖自己的同胞啊!哪怕是对付叛军,也不能对没有反抗的平民下这样的毒手!她们还有没有作为国家军人的荣誉和责任?‘怜悯弱小,对抗残暴’可是骑士之母对我们人族的教导啊!”木料燃烧所产生的焦糊味随着海风的吹拂而在种植园内弥漫开来,熊熊火光将希蒂的俏脸烘映得红扑扑的。

然而这位闯出名号的冠军骑士并没有真正上过战场,只有王家骑士学院那一套由正义女神传授下来的正统骑士道,以及从母亲多洛蕾丝那里听来的、经过大量修饰美化的战争经历,对于真正打仗的普通士兵们到底需要什么,如何维持他们的士气,这位大小姐其实是没有多少正确的认知。

碧翠丝盯着希蒂碧绿如玉的美眸,语重心长地告诉她:“那个……希蒂姐姐,这里是贸易联盟,她们信仰的是带枷女士,第一女奴。同胞这个词对于她们来说,有些过于遥远了,远远不如眼前唾手可得的战利品重要。”

希蒂闻言怒极反笑:“我算明白了,以前老听其他教派的祭司说你们是异端,原来你们真的是该死的异端……”

“贱奴很抱歉。”碧翠丝的道歉中充满真诚,“我们回去劝说主人,让他去和巴德伯爵大人交涉,比在这里争吵一整天都有用。”

希蒂听完勉强安静下来,理智暂时压制了她心中的骑士道,皆因别说是她,哪怕是杰克也没有金尾城的军队的直接指挥权,这些战奴服从她指挥不过是听从了巴德伯爵的命令罢了。

她总不能为了种植园的女奴和母畜而把这上百个“友军”都杀了吧,她们可起码有着见习阶武技者的实力,光凭一位高阶骑士在装备上没有极大优势的情况下与这么多武技者交战并非完全没有胜算,但必定要全力以赴地进行生死相搏,不存在手下留情的空间。

就在希蒂还为友军那与土匪劫村一样毫无差别的行为而生闷气时,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由远及近,守在种植园门口的战奴连忙搬来一些木桶和板条箱,堵在破损的大门后面充当拒马,然后拉弓搭箭紧张地注视着声音传来的那片树林,直到她们看见一辆挂着公羊纹章旗帜的马车从树林中冲出,确认来者是友军才终于松了口气。

马车驶进种植园后,杰克从车斗上跳下来,冲希蒂和碧翠丝挥手道:“人和东西都拿到了,我们返回港口镇吧。”

两个女奴连忙迎上去,其中希蒂开口道:“那个‘红心女王’捉到了?”

“不然你们以为我带着影奴们跑开是为了什么,大人物普遍喜欢挖密道,爱搞阴谋的更是双倍的喜欢挖密道,我就是为了去密道出口堵她。”杰克侧过身子,让出车斗上那个被他挡住的雪白女体,正是蒙眼堵又被捆绑成后手交叠缚的芭拉夏夏,这位气场强大的种植园女王如今乖乖跪坐在车斗的地板上,娇躯躬起,螓首低垂,两颗沉甸甸的硕乳甚至压在她圆润多肉的大腿上,再加上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负责看管她的影奴,活像正在被押往刑场的女死囚,哪有往日的威风。

“总算没白跑一趟,不过她为什么变成这副样子了?”希蒂在心中悬着的大石头落地之余,也用狐疑的目光盯着杰克的眼睛。

“可别胡思乱想,这是她自己要求,我才没有扒自己不爱的女人衣服的兴趣。”杰克眼看希蒂又要吃醋,连忙转移话题:“你们这边有收获吗?”

“很抱歉,主人,我们一无所获。”碧翠丝螓首轻摇,俏脸上满是内疚。

“没关系,我拿到了很多。”杰克转身朝车斗上一个影奴招手,对方马上将抱在怀里的小木箱递到他手中,然后他举起小木箱在两个女奴前面晃了晃,让里面的信件和珠宝首饰发出一阵碰撞声,“赶过来的路上稍微看了下,应该足够打官司了。”

“真好。”希蒂点点头,随即拉住杰克的袖子,指了指那些仍在往马车上塞战利品的金尾城战奴们,“能不能管一管她们?她们明明这个国家负责保境安民的军人,却劫掠平民,焚烧村庄,还想把平民贩卖为奴,怎么可以这样做!”

“这得等我们回到港口镇才能让巴德伯爵约束他的军队,而且这事不好办啊。”杰克苦笑着摇摇头。

“不好办也要办啊,难道就看着她们搞破坏?”希蒂马上明白杰克的潜台词,“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这套封建制原则,对于她这个在坚定实行分封制的基尔德骑士王国长大的贵族再熟悉不过,于是她换了另一套有力的说辞:“你不是要当总督统治戴奥亚尔岛么?这里也算是你统治的领地,今天纵容她们的破坏,就是等于损害明天你获得了税收啊。”

“那么,你打算自掏腰包来补偿这些战奴,换取她们不劫掠和破坏这里是吗?”

“当然!”面对杰克的反问,希蒂报以斩钉截铁的回答,过去与心上人在大陆冒险时,她也没少因同情心而把自己辛苦完成任务得到的酬金分发给需要接济的穷苦人。

而且指望以公爵公子和未来总督的权威来压服那些战奴放弃已经到手的战利品并不现实,用别的财富来补偿战奴以换取她们停止暴行无疑是最优解。

希蒂这个回答完全在杰克的意料之中,他注视着正气凛然的女骑士,赞赏地道:“好,不愧是我看中的基尔德女骑士,那么你的钱从哪里来?”

“我……”希蒂刚开口就卡住了,被杰克这么一提醒,她才发现自己如今实际上没有多少私人财产——自从踏上戴奥亚尔岛后,她一直吃杰克的,用杰克的,连住的地方也是杰克提供的,除了自己的武器装备、行李和那一袋子三年冒险下来没花完的钱币,她没有收入也没有房产和存款。

那套量身订制并有多层附魔的基尔德女式骑士板甲非常值钱,但绝对抵不上抢劫一个种植园的获益来得多,更别提没准晚点还得把港口镇的劫掠所得也算进去。

“先帮我付钱吧,将来我赚钱再还你……”希蒂咬咬牙,艰难地说道。

她可不是那些随意花着别人的钱,还能厚着脸皮站在道德高地上指指点点的无耻女人,以后为杰克打工还债也未偿不可。

“好,只要你不后悔。”杰克点点头,便招手示意现在金尾城军队中职位最高的那位百姬长过来:“女士,请过来一下。”

“杰克大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目标已达成,我要带犯人回港口镇与巴德伯爵汇合,希望你也尽快带队回去。”

“遵命。”百姬长螓首轻点,马上旋身朝仍在强盗搬家似的战奴们吆喝道:“马上集合,捡东西的时间结束了,我们要护送杰克大人回去,把你们的骚屁股都扭起来。”

“是!”

很快,一支车队驶出了黑烟升腾的种植园,沿着来时的土路踏上归程,只是不像来时那样急疾狂奔,并且队伍的后面还跟着一串串多达数百之众、被捆绑起来的裸女。

另一边,港口镇。

巴德伯爵靠着手中不到五百人的私军卫队,只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将这座仅有几千人口的小镇变成一个巨型SM俱乐部。

除了负责把守城门、市政厅、仓库等必要的兵力,其他战奴封城大索,四处捉捕镇上的官员、乡绅和富商——反正在这个经济不算发达的城镇里找有钱人非常简单,只要看看哪里有三四层高楼的房屋或者是比较漂亮的白墙砖砌建筑,然后踢门进去捉人准没错,哪怕是跑到别的屋子躲起来也不难揪出来。

在这个性别比例悬殊又以性别划分阶级的国家里,只要是男人就一定是公民,然后约等于是有钱人。

女奴稍微麻烦一些,不过她们身上的纹身也可以有效识别出她们当中谁比较有钱:胸脯有剑盾纹身和弓箭纹身必然是战奴,有羽毛笔纹身便是书奴,作为三贵奴的她们不如公民富有也必定是小有家资,接着是有铁砧纹身的铁匠、有锤子纹身的石匠、有项链纹身的金匠这些匠奴中比较富裕的……还能扒下她们的丁字裤看看阴埠上有没有名号或家族纹章。

也就是镇上的神殿和神奴不敢抢,万一抢了事后被开除教藉,后果就太严重了。

最后把这些家伙用绳子一捆,统统送到市政厅内,由巴德伯爵亲自恶狠狠地威胁恐吓了一番,具体内容简单来说无非就是一句话:交钱!

伯爵还很细致地给这帮人明码标价:“普通公民一百金佛里,有店铺或农田超过五十亩的公民两百金佛里,担任城镇官吏的公民三百到五百金佛里,骑士爵六百金佛里,如果不幸是男爵,那么八百金佛里,拒绝交钱的便是执迷不悟、死不悔改、与史塔克公爵为敌的叛军,直接大刑伺候。”

出于同属一国同胞的血脉情谊,巴德伯爵还很体贴地带上了相关专业的匠奴和各种刑具,将从夹棍钉床到铁处女等从联邦纪元时代流传下来的人族各种刑具布置在市政厅各处,让这些被捆来的倒霉蛋对于不肯交钱会有个什么下场可以有一个比较直观的认识。

然而,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在贸易联盟这个重商主义观念极重,人人赚钱逐利的国度,要钱不要命的家伙比其他人族国家要多得多。

哪怕被押解的战奴剑锋抵颈,旁边的匠奴搓着小手手只待巴德伯爵一声令下就过来上刑了,这些港口镇的公民还是一个个争着哭穷。

一个说自家已经几个月没吃肉了,连法袍都打上了补丁,下一个就哭着说刚刚被金尾城的战奴洗劫过,家里一枚铜板都没有了,又有一个说镇上的作坊早就资不抵债早卖了,自己只是住在大理石豪宅里借债度日……总之简单来说也是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女奴们的回答也大同小异,都是自己身为女奴,所有财产包括自己的身体都属于主人,自己只有平时不摘下来的奴隶三件套和几套比基尼,要找的话就问她们的主人吧。

“好吧,既然各位都铁了心要当叛军,一心一意与我们伟大的公爵大人与总督阁下作对,我只好成全各位了。小妞们,开始你们的表演。”巴德伯爵也不废话,大手一挥便让匠奴和战奴给这群守财奴们上刑。

杰克要捉捕的那个红心女王不知会花费多少时间,要是那女奴没能逃脱,不需要他的军队在这座离岛花上几天甚至一两个星期搜捕的话,那么留给他在港口镇榨油水的时间可能就只有一天,哪有时间跟眼前这帮家伙慢慢耗,从快从重刮地皮才是正途。

随后在专业匠奴们的用心“伺候”下,上夹棍的上夹棍,滚钉床的滚钉床,烫烙铁的烫烙铁,一时之间哭号哀鸣之声音响彻市政厅上空。

承平日久的离岛公民原本还以为大家都是男性,巴德伯爵好歹也该讲点体面,一起压迫女奴不好么。

谁知这老家伙根本不吃这一套,好些男人吓得手脚发软、屎尿横流,乃至于磕头求饶而丑态百出,还不如一些战奴和匠奴硬气,不过这现象在这个国度里一点都不奇怪,但凡进入驯奴学院接受调教、成功考取到技能纹身出来的女奴,或多或少都被折磨和被性虐待过,对严刑拷打有一定的忍受力,如果摊上一个比较重口味的主人,那么每天被高难调教折磨到没感觉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前提是她没因此而疯掉。

“怎么现在才悔悟啊?是不是晚了点?先把这一趟拷打享受完再说吧。”巴德伯爵看着那些总算愿意交钱的求饶之人翻了下白眼,示意匠奴们继续,半途而废可不是好习惯。

很快,第一个硬汉就出现了:一位作坊老板先后享受几套从小到大的夹棍打拷后,十指皆断、脚掌粉碎,最后脑袋被刑板夹裂,脑浆流出而死,至死都没说出自己藏起来的金子放在哪里。

看了一眼这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伯爵轻轻摆手示意战奴拖走:“去问这家伙的奴妻奴妾,她们一定知道。”于是沾着这家伙的鲜血与脑浆的夹棍,随即便用在他的几个奴妻奴妾娇美的肉体上。

“大人!开恩啊!贱奴说啦、说啦!主人的金库就在花园的水池下面,雕像底盘有开关!饶了贱奴吧……”纤纤玉足在夹棍下渐渐发出骨头爆裂声的奴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出了丈夫以生命为代价守护的财富。

至于在失去了丈夫和财产后怎么办等以后再说,万一跟那死鬼一样被折磨死了,就只能变成尸娼了。

“这就对嘛,夫人你何必自讨苦吃呢。”巴德伯爵满意地点点头,扭头看向旁边小桌上正在奋笔疾书的书奴,“记下来了吗?”

“记好了,主人。”书奴说着撕下纸条,交给身后待命的一位旬女,后者接过便跑向市政厅大门,出去召集部下战奴去挖宝。

伯爵又吩咐道:“找神奴给这位夫人治疗,然后送去码头。”

“诶?去码头?难道要卖掉贱奴吗?”那个可怜的奴妻顾不上自己双足传来的余疼,赶紧关心自己的命运安排。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你也是财富之一啊。”

“不要啦,求大人……呜!”奴妻还没说完就被之前给她上刑的匠奴戴上塞口球,然后眼罩蒙住双眸,被拖了出去。

有了这个示范例子,女奴们就得合作许多了,可男人们还是一个比一个硬骨头。

有一位正在坐老虎凳的本地驯奴学院院长最初硬挺着说家里很穷,已经半年没吃过一回肉了,顶多只能拿出一百金佛里,等到五六具血肉模糊的男性尸体从他前面拖过之后,就吓得当即反口,声称愿意拿出两百金佛里来保命。

可巴德伯爵闻言便冷笑着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整个离岛就一座城镇,而你管着岛上唯一的一间驯奴学院,岛上所有女奴都只能送来你的学院读书调教,加上一部分女奴交易的抽佣,十几年下来就这么点钱,你当我是傻子吗?去,给这个‘训练有素’的叛军多上一块砖头。”

等到这位倒霉的院长被垫了五六块砖头,大腿与上翘的小腿快形成小于一百二十度钝角,疼晕过去三四次后,足足拷掠出价值达到一千金佛里的财货……

“老巴德,我们的封君狄阿巴诺子爵可是斯坦因侯爵大人的封臣!”一个被捆在拉伸台上正被缆索拉扯着四肢的贵族男子忍着剧烈嘶吼道:“你在他的领地上肆意妄为,折磨残杀贵族同胞,就不怕侯爵大人带兵过来为我们主持正义吗?”

没想到巴德只是满不经心地用小拇指给自己掏耳朵,摆出一副“我没听懂”的样子回答道:“你说斯坦因我就不困了,那家伙虽是侯爵,可现在虚弱到一半封臣都使唤不动,还要防备双子岛古劳侯爵的渗透,今年全岛领主会议上他都没胆子跳出来说要参选,你居然指望他为你们和狄阿巴诺复仇,还不如祈求带枷女士显个灵来救你,再说经过这件事,狄阿巴诺子爵和他的家族还存不存都不好说,得罪了我们的公爵大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你赶紧交钱吧,真要断手断脚了,去神殿找神奴治疗的费用没准更贵呢。”

“你这混蛋……啊啊啊啊!”贵族男子还没骂完,他被拉扯到极限的四肢便传来关节被扯至脱臼的脆响,咒骂也扭曲成撕裂肺的参叫。

在巴德伯爵的指导下,市政厅内的拷问按照“不肯交钱的是叛军,拷打后不肯交钱的是训练有素的叛军,拷打到半死都不肯交钱的是经久战阵的精锐叛军”的原则下继续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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