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亮了,伴随着钟楼那沉重的钟声,长屋里安睡的母畜们纷纷起床,稍作收拾便或前往公共旱厕解决晨便,或带上柳枝条和木碗去溪边刷牙洗漱。
碧翠丝和希蒂也不例外,这段时间已经让她们很适应种植园的母畜生活了。
“希蒂姐姐,昨晚作了个好梦吗?”
听见碧翠丝的询问,走在半个身位前面的希蒂停步回头:“没有啊,怎么啦?”
“贱奴看见姐姐的嘴角有种想要隐藏起来的笑容。”碧翠丝一本正经地解释。
“呃,有这么明显吗?”希蒂黛眉微皱,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而得到答案的碧翠丝赶紧追问:“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你不知道,也别再问了。”希蒂说完抿了抿唇,强制自己别再露出笑容。
不明所以的碧翠丝也停止了话题,她相信如果是自己能够知道的事情,希蒂一定会让自己知道的。
两个萌新母畜继续前行,很快来到母畜居住区的储水池,许多母畜已经蹲在池边,用木碗或别的什么容器舀起一些清水,就着柳枝条或自己的手指便刷着牙齿。
一些母畜之间的晨间闲聊也混杂着吐水吸水的声音飘进两个萌新母畜的耳中。
“明天是星期天了,可以休息一下了。”
“啊,好想吃炸鸡啊,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吃过了。”
“有没有见到弥尔米娜?”
“没啊,你是她的贴身侍从,你不知道她去哪了,贱畜更不知道了。”
听见弥尔米娜的名字,联系到希蒂那奇怪的笑容,碧翠丝似乎联想到什么,未等她进一步细想,就听见公共厕所那边传来了刺耳的尖叫。
“厕所里有个隔坑塌了,里面有个大屁股,有人掉进粪坑里啦……”
一时间,聚集在储水池的大部分母畜纷纷回头,一些比较有行动力的已经放下手头的洗漱,跑去公共厕所那边看热闹。
而在这片受惊吓与凑热闹构成的混乱之中,希蒂安然自得地来到储水池边上,舀上水开始刷牙,心中有疑问的碧翠丝也没多问,同样跟希蒂心无旁骛地洗脸刷牙。
等到她们清洁完毕,这场骚动已经引来维持秩序的战奴和能够拍板决定的书奴塞隆,而造成骚动的原因也被找到了——一具沾满污秽物的尸体从公共厕所里被两个不情不愿的母畜拖了出来。
随即围观的母畜们由刚才的议论纷纷,变成或大或小的惊呼。
“这,这不是弥尔米娜吗?”
“对,就是她!她,她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看样子是掉进了粪坑里淹死了。”
塞隆询问刚才被迫进入公共厕所查看情况的战奴:“是怎么回事?”
“唔呕……管事姐姐,捞出这家伙的隔坑上面的踏板断裂了,应该就是害得这个倒霉的家伙摔进了粪坑里,更不巧她脑袋先落地,就爬不出来淹死在里面。”战奴一边揉着被公厕的陈年便便熏得短暂失灵的琼鼻,一边说出她的判断。
“踏板断了?”塞隆一脸的狐疑。
“是的,姐姐,你可能没进过去。”战奴满脸厌恶地解释起来,“母畜用的厕所跟我们的不一样,是在大坑上铺上几块木板,留下一道缝隙,母畜拉出来的脏东西就从缝隙里掉进坑里,积累上两三月之后再组织她们挖出来,拉到田里当肥料。”
“以前发生过同样的事?”塞隆又问。
“发生过啊,上一次还是一年前,不过以前没因此死过母畜。”
“……”塞隆扭头查看四周,在围观看热闹的母畜人群之外,一对留着金银两色长发的母畜端着木碗,慢条斯理地朝伙食走去,好像对于早晨的突发事件漠不关心……或者说早已了然于胸。
“好吧,真是个不幸的意外,把她埋了吧。”塞隆下的定论让战奴们如蒙大赦,她们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在这臭气熏天的公厕旁边对着一具沾满便便的尸体多呆。
经过一轮的论资排辈后,位置最低的那个战奴只好捏着鼻子,指挥着几个同样不情愿的母畜将弥尔米娜拖到别处埋葬,还指派一个母畜去找种植园内驻扎在那座小型神殿内的神奴过来为死者举行仪式。
于是这段早晨骚动结束了,但它引发的涟漪到了中午时分还没结束。
顶着烈日仍在棉花田里辛勤劳动的希蒂和碧翠丝迎来了一个既意外又不意外的访客。
“现在太阳怪晒的,今天也不用给弥尔米娜交纳贡了,不如喝点东西,休息一会?”孤身来到希蒂和碧翠丝面前的黑皮书奴举起手中一个酒壶晃了晃,那个有人头大小的陶器内顿时传出满满液体的晃荡声。
“承蒙姐姐错爱,贱畜无功不受禄啊。”看着来意不明的塞隆,碧翠丝率先摆出贵族小姐的礼貌开始装傻。
“不愧是贵族家的小姐,真有礼貌。”碰了软钉子的塞隆也不气馁,她的视线转移到一面戒备的希蒂,“早上的那件事是你做的吧?闪光冠军。”
“很抱歉,贱畜听不懂姐姐在说什么。”希蒂仍旧戒备,碧绿如玉的美眸迅速扫视四周,观察附近有没有人可能注意这里。
“两位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我以为这个纹身应该能让两位,嗯,起码同为外来奴的你可以稍微理解到我的想法。”塞隆自嘲地微笑着,她抬起空闲的那只纤手,摸了摸自己眼角下的镣铐纹身,随后她一屁股坐到泥地上,摘开酒壶的盖子,让蜂蜜酒的香气从里面飘出的同时,慢条斯理地道:“现在远处的人已经看不到我了,要杀我灭口的话就趁现在喔。”
棉花丛虽然偏矮,不过对于一个盘腿坐地上的女奴来说,也足够遮住她全部身影。
如果塞隆的武力水平就跟她胸前的剑盾纹身一样并不存在的话,希蒂确信只要一个猛扑足以在她发出尖叫前扭断她的颈脖。
如此展示诚意终于打动了希蒂,前女骑士也坐下来,主动拿过酒壶就含住壶嘴吨吨吨的灌了几大口。
这蜂蜜酒酿得相当糟糕,甜到腻人又尝不出什么酒精的味道,但对于已经吃了一个星期糊糊粥的希蒂来说,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东西了。
“啊……”在满足的长叹中,希蒂一边擦着艳唇,一边把酒壶递给碧翠丝:“那么,姐姐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应该和你们一样,是自由。”塞隆的表情变成郑重起来,一改刚才的轻松。
“自由?”希蒂有点听不懂了。
而碧翠丝的注意力在酒壶上,她纠结着到底要在没有杯子的情况下,怎么喝到里面的蜂蜜酒又不跟希蒂间接接吻。
最后思来想去,只好捧起酒壶,含住顶部的盖口边缘,小口小口地啜饮壶中的酒液。
“没错,是自由。”塞隆点头重复了一遍:“别看我是书奴,又是种植园里的管事,其实我也是一个囚徒,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是比你们高级一点。所以我也想逃离这里,但光靠我自己做不到。”
希蒂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觉得加上我们就能脱离这里呢?”
“你很强,有名号,她是本地贵族,有一位有势力的父亲,而我在这里生活好几年了,了解附近的地形,还能给我们准备逃亡路上要用到的物资。”塞隆不知不觉地修改了称谓,把自己划进了希蒂和碧翠丝的团体里,“而且重要的是我们不是孤立无援,你们的主人也在找你们,似乎还跟这种植园的主人为敌,这才是我决定出逃的主要原因。”
希蒂算是听明白了塞隆没说出来的之前没逃亡的原因:外面没有一个对自己友善的势力接应,贸然出逃的最好结局也就是换一个主人,而且完全是随机抽奖的那种,要是作为逃奴被捉回来,多半会被严惩而送去当母猪育肥宰杀。
“听你的意思,应该不是逃离这个种植园,换个好主人,而是想要离开这个国家对吧?”
“没错,别看我的骚屄上没名号没纹身,其实我是洛曼斯联合酋长国的贵族,父亲法赫德可是萨尔贡领的帕夏。”塞隆的目光扫过希蒂那头反射着熔金般光泽的金发,再掠过她阴埠上的闪光冠军名号,“而你应该是基尔德人吧,还曾经是一位冠军骑士。”
“所以我讨厌纹身……”希蒂不自在地并拢双腿,将自己的蜜穴遮挡住。
“感谢姐姐的招待,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启程呢?”放下酒壶的碧翠丝拿起擦汗用的毛巾轻柔地拭去残留在唇边的残酒。
“等我准备好路上的补给,画好地图再来找你们商量计划,你们有什么需要的也说一下,我好去搞来给你们。”
三人就此道别,塞隆还有事要忙,希蒂和碧翠丝也要完成今天的定额,不过得到意料之外的援兵让两人喜出望外,摘棉花也摘得更有劲了。
……………………
黄昏时分,芭拉夏夏的种植园响起了宣布收工的钟声,得到意外盟友的希蒂和碧翠丝带着今天的劳动成果赶往仓库称重,准备用得到的小木牌多换点咸鱼肉干改善伙食。
而距离她们上百公里外的巴德鲁城内,也有与她们关联的事件即将发生。
西斜的夕阳拉扯着巴德鲁城所有建筑物的影子,除了高塔上的抛光瓦反射着太阳最后的余晖以外,城内的所有街道已经笼罩在建筑的阴影之下。
一辆没有半点装饰的马车行驶在聚集着富人的上城区街道内,它后来驶进一扇钉着写有“德米埃诺”姓氏的门牌的大门,径直穿过前庭的花园,最后停在花园的中央处——一幢面积颇大的三层别墅的大门前,随着马车在车夫女奴的操控下停稳,车门也随之打开,在炼金作坊结束一天工作的索娜@德米埃诺,在贴身侍女的接引下走马车。
本该打开大门迎接女主人归来的侍女并未出现,望着紧闭的大门,这对主仆顿时皱眉生疑,随后贴身侍女在马车驶离的车轮滚动声中快步上前,将戴有雪纺手套的纤手伸向大门的叩把。
就在这一刻,索娜想到什么似的俏脸发青,赶忙大喊:“莉莉,快回来!”
“夫人?”不明所以的贴身侍女回头察看自己的女主人,但伸向叩把的纤手却并未停下。
在雪白的玉指触碰到叩把的瞬间,一道肉眼见的蓝白色电弧从这个金属打造的部件内骤然跃起,如噬咬手腕的毒蛇一般攀上贴身侍女的玉指,然后沿着她的皓腕迅速踹下,流过她半边身子后,再经过两条修长的美腿,最后击穿了高跟鞋的鞋底,导入地面的大理石地砖才消散不见。
“呀!”贴身女奴的刺耳尖叫与索娜将归家石掷落在地的粉碎声一同响起。
一息之后,散发着诱人肉香的贴身侍女秃然倒地,归家石内挥散而出的黑烟笼罩索娜全身。
三息之后,贴身侍女被电得焦的娇躯在地上抽搐扭着可爱的小屁股,而白烟散去,留下因传送失败而满脸愕然的女炼金师。
四息之后,多个物体高速飞行引发的呼啸声由远及近,七八个黑纱蒙面的苗条身影从花园各处的灌木丛中跃出,手持利刃直奔开始迈动美腿往大门跑去并正给自己加持上防御法术的索娜。
五息之后,黑影未到而飞行物先至,多支弩矢一头撞在索娜临时加持出来的护盾上然后被弹开,但承受了达到极限的伤害的护盾也因此如气泡般破灭。
十息之后,索娜在发出“该死的”一声咒骂中撕开一张卷轴,一道白光出现在她头顶。
十二息之后,黑影们已冲至索娜的四周,被反握于双手上的匕首散发着骇人的寒光,但那道白光已彻底笼罩米娜。
十三息之后,白光与索娜一同消失,让黑影们的匕首全部落空,可从灌木丛后站起的杰克却忽然松开拉至满月状的弓弦,把羽箭射向一个无人存在的方向。
十四息之后,白光乍现,索娜自光中现身,刚好站在羽箭的飞行路线上,然后后背中箭倒地。
十五息之后,索娜身上白光再现,插在她背上的羽箭自行脱落,她如同没受伤一般迅速爬起,在加速术的帮助下朝着敞开的大门健身如飞的跑去。
十七息之后,某种未知的力量在花园内形成,像是有个无形的怪物将这里所有的声音全部吞噬,而一道黑影从花园围墙的阴影中闪出,与索娜错身而过后,这位女炼金师再次扑倒在地上,抱着鲜血喷涌的右膝张开檀口,似乎在大声哀号,可是任何声音都没有传出,宛如她在表演默剧,而只剩部分皮肉与身体连接的右小腿以骇人的角度被拖在地上。
二十息之后,错身而过的黑影返回索娜的身旁,一记上勾拳打在她的尖下巴,令她晕过去,然后掏出禁魔环和牛筋扎带,前者封住女炼金师的魔力使她无法施法,后者扎住她的断腿进行紧急止血。
三十五息之后,所有袭击者带着之前射出的羽箭弩矢和贴身侍女的焦尸,全部退入别墅,而吞噬了所有声音的大范围沉默术才终于结束。
待别墅大门闭上,黑影的真身——科尼尔将索娜往地上一放,看向杰克:“贤侄,懂治疗术吗?”
“那是圣武士的基础。”杰克说着走过一摊右掌,一团柔和的神术荧光出现在掌心,接着他把索娜那快要断的小右腿与膝盖处的断口对齐接好,再将这团荧光抹到索娜的右膝断口上,鲜血淋淋的伤口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粉色的新生皮肤,最后右小腿勉强长回到索娜的身体上。
“不过叔叔要是把她的小腿切下来了,我就无能为力了。”
“我已经有手下留情的了,只是没想到这小妞的身子这么软。”科尼尔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
这种为了解除目标的逃跑能力而把人家的腿脚卸下来的风格,杰克不可避免联想起某次与希蒂一同追捕某个飞贼时,女骑士抡起长矛发动一记横扫千军打在那个飞贼的双腿上,将那家伙的两个膝关节由向后弯曲的,变成了向前弯曲,还让他这个旁观者产生了长达十数秒的幻肢痛。
好像是要摆脱尴尬一般,科尼尔转移了话题:“刚才那一箭也很漂亮,你是怎么猜到她在那个位置钻出来了?”
“叔叔,您知道我是接到了女神的神谕才去杀恶魔的吧?不少恶魔都会火焰跳跃,嗯,就是一种他们独有的短距离传送术,虽然跟我们人族的传送术的法术模型不一样,但运作原理是相同,我和希蒂狩猎恶魔的数量多了,就慢慢摸清恶魔结束传送时必定会出现魔力扰动乱流的特征,提前往出现乱流的位置发起攻击,不难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原来如此。”科尼尔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作为魔盗的他经常要与各种魔法装置打交道,但始终不是专业的施法者,无法通过现象反推造成现象的原理,只是处于一种知道怎么使用魔法和反制魔法,但不懂为什么能使用和为什么能反制的水平。
“不过我们已经布下了次元锚,令她的归家石传送失效了,为什么她的传送术又能起效呢?”
“因为她的短距离传送是在这个花园范围内,次元锚是拦截不了作用范围内的空间法术,但归家石不一样,虽然不知道她的归家石的传送定位在哪,但肯定在这里之外的地方,所以那次传送被次元锚破坏了。”杰克也感到有些纳闷,明明是来搞绑架审讯的,怎么变成了给好叔叔上魔法理论课了,不过他在回答科尼尔的疑问时,双手也在脱索娜身上的衣服和饰物,毕竟每一位合格的施法者都是由财富堆出来的,而拥有打造魔法物品能力的炼金师则更加富有。
刚才的短暂战斗中,索娜便展示了她身上有多少财富——瞬间转移到远处的归家石、即撕即起效的传送卷轴、一旦受伤就自动激活的治疗护身符……要不是事先潜入她的宅邸,制服了留守的女奴,布置了陷阱并进行伏击,加上索娜还是个实战经验几乎为零的学院派施法者,有心算无心,才能这么快速安静地解决战斗。
不然哪怕最后拿下她,也恐怕搞得巴德鲁城鸡飞狗跳,全城皆知,那么这次行动也算搞砸了。
担心还不够保险,杰克连索娜奴隶项圈、手铐环、脚铐环也拆了下来,还掰开她的骚屄和菊穴,确认没有体内藏物。
希蒂那次在驯奴学院里以捆绑并挨着操的情况下,差点只用双腿勒死他的经历,给这位圣武士造成了可怕的心理阴影。
最后一丝不挂的女炼金师仅留下左臂上的禁魔环,然后被捆成后手交叠缚并戴上塞口球堵嘴,杰克才叫科尼尔手下的一个影奴打一桶水来。
一桶凉水当头淋下,索娜在娇躯打着寒颤中醒来,也许是断腿的余疼未消,不仅俏脸的精致五官扭作一团,即使被塞口球堵住檀口,也愣是挤出几丝轻柔的呻吟。
“唔、唔、唔唔……”在肉体的痛苦提神作用下,她也看清了自己的处境:这里是她的家一层的起居大厅,留守别墅的女奴被捆成反手缠胸缚并蒙眼堵嘴的状态在墙边跪在一排,七八个黑纱蒙脸、手执匕首,穿着正三角形抹胸将胸乳上的技能纹身全部遮住的女奴看管着她们。
两个身穿冒险者猎装的男性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其中年轻的那个她曾在画像上见过,正是未来的女王港公爵小杰克@史塔克。
“索娜女士,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是在一个沙龙里,端着炎夏的精瓷茶杯,品尝着刚出炉的蛋糕,与你聊天一起度过美好的下午时光。而不是以现在的方式与你交谈。”杰克眨动眼睛打出眼语,自出娘胎以来,他第一次觉得联盟的先贤所发明的眼语真不是吃饱了没事编出来玩的。
明白自己已成案板上的鱼肉,索娜也试着装得勇气一些:“大人,您闯入贱奴家中,杀害贱奴的侍女,砍断贱奴的腿脚,这就是您邀请女奴作客的方式吗?”
“我为我的无礼之举道歉,但是往前追溯可是女士失礼在前,据我的调查,那些绑架我两个未婚妻的歹徒在现场洒下的布片,是从你这里获得的,那场针对她们的绑架也似乎是你提供了相关的情报,如果你愿意交出与他们的交易细节以及更多的信息,史塔克家族愿意为今天的失礼作为赔偿,并且与你结下友谊。”
“贱奴听不懂您在说什么。”索娜闻言脸色微变,随即坚决否认,但这微不可察的短暂变化仍被科尼尔捕捉到。
“美丽的夫人,你最好如实将你知道的统统告诉贤侄,我对待敢说谎的女奴可不像他那么温柔。”温柔细语的科尼尔绕到索娜身后,握住她其中一只白嫩细滑的玉掌。
“看,多么漂亮的手掌,多么纤细的手指,没了它们,夫人打算以后怎么做实验做产品呢?”
“贱奴只是一个普通的魔奴,平时为主人和顾客做点魔法物品,根本就不知道两位大人说的布片是什么。”索娜刚打完眼语,就听见身后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钻心般剧痛从右掌直冲脑际,疼得她在地板上连连打滚。
可惜右掌被科尼尔捏在手中又滚不远,而她的右掌小拇指的第二节与第三指已上翘成九十度直角。
“唉,夫人,何苦呢。”科尼尔毫无怜悯之心地俯视着痛苦不堪的女炼金师,然后捏住她的无名指,“坦诚一些对大家都好,你还有九根手指,算上脚趾的话就是十九根了。”
“叔叔……”有些不忍的杰克刚要开口,就被科尼尔瞪了一眼,那个眼神仿佛在说“想想你的希蒂和碧翠丝”。
一念及此,圣武士别过脸不看这残忍的一幕,收起自己的恻隐之心,没准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希蒂和碧翠丝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贱、贱奴不知道……”索娜忍疼打完眼语后,科尼尔无慈悲地压断了她的无名指。
“唔唔唔唔唔……”漂亮的深蓝色美眸瞪得像是金鱼的眼睛般突出,痛苦的呻吟突破了塞口球的封锁,丰腴的娇躯在地板滚来滚去,及腰遮臀的橘色美发像是被激烈摆动的绸带。
等到索娜勉强停下来时,她本来白里透红的俏脸只剩下虚弱的苍白,豆大的冷汗从无暇的雪肌中渗出,全身的肥嫩白肉也微微颤抖着。
科尼尔蹲坐在这个比他矮上一个个头的柔弱女奴的肚子上,然后捏住女奴的右乳乳头,指尖一边搓扲着这颗敏感的粉红蓓蕾,一边将它提起。
随着这个动作,本来呈碗形的巨乳被渐渐拉成尖笋状,而由此产生的刺激让索娜又发出突破塞口球的呻吟。“唔、唔唔、唔唔唔……”
“想不到夫人是敏感体质呢,我们查到夫人是巴德城地下黑市的管理者,想必也经手过不少由失踪女奴做成的尸娼制品,要是几天后由夫人的双乳制作的尸娼肉垫在黑市上出售,会不会引起轰动呢?”科尼尔说着渐渐往指尖施加力量,将索娜的乳头尽可能地捏扁挤压。
由此导致的结果就是女奴疼不欲生的表情与没被捆起来的双腿朝空中又蹬又踹。
“饶了贱奴吧……贱奴真的不知道谁买了那些布片……”剧疼难忍的索娜艰难地打出眼语,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说”漏了嘴。
“夫人终于承认与这事有关,这是个好的开始。”科尼尔点点头,“那么我们应该给你一些奖励,贤侄,一起来,有一场游戏要玩。”
杰克无语地看着科尼尔将地上的赤裸美女扛到肩上,然后跟着他走上了二楼。
别墅的二楼是索娜和她的主人兼丈夫一家人的生活区,他们的卧室,她的实验室、书房和发明品堆放室。
之前潜入别墅时,杰克就来过这里,并被堆放室里面的那些用于折磨和调教女奴的炼金装置所震惊,如今这些东西居然要用在发明者自己身上,也不知道索娜有没有预想到这一幕。
扛着索娜的科尼尔在这些发明当中看来看去,在一个看着很像绞刑架的设备上前停下:“嗯,就这个吧。贤侄,过来搭把手。”
索娜看见科尼尔选中的设备,虽然心生恐惧,但暗自放心一些:他们要吊死我吗?这样也好,他们的追查断了,主人也就安全了。
一个绳套先是套在女炼金师如天鹅颈脖般曲线优美的玉颈上,然后她被迫两腿左右岔开,各站在一块踏板上,让胯间的蜜穴与菊穴正对着两块踏板之间的沟槽。
作为这设备的发明者,索娜很清楚沟槽下面是一个由滑轮组悬挂的方形水桶,被折磨的女奴所洒出的尿液和淫水会落入水桶,随着液体的增加而越发沉重的水桶便会往下坠落,然后带动一堆滑轮组和齿轮,最终拉扯套在女奴玉颈上的绞索,为她带去窒息感。
这是她上星期刚完成最新发明,由于主人被“邀请”到冈兹城作客,而让她忘记了安排母畜进行使用测试,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这发明的首个测试者。
“刚玉打造、内刻驱动法阵,还是可安装魔力水晶供能的普通人使用版。”
随后索娜看见科尼尔从她的工作台上拿起两根她亲手制作的魔法假阳具点评起来:“是夫人亲自制作的吗?真是了不起的手艺,不知道夫人是不是在做好后亲身使用一番来检验质量呢?”
说完这位帅气的中年魔盗将两片指甲大小的魔力水晶塞进假阳具的供能凹槽内,然后把这两根假阳具前后塞进了她的胯下两穴内。
“嗯……”强烈的充实感让索娜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便感觉到这两根玩具已经在运作起来的驱动法阵控制下开始高速自转。
“嗯、嗯呜……唔唔唔……”女炼金师敏感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呜咽声也从喉咙里传出,淫水很快就分泌出来。
从前后两穴传来的刺激迅速变成酥麻的快感沿着神经扩散至全身,而承受刺激强度最大的胯部不由自主地扭动摆臀,仿佛是发情的母狗似的引诱着附近存在的雄性。
看到索娜扭起她那刺有两颗红心的大屁股,科尼尔对杰克问道:“你和你的小情人玩过打屁股吗?”
“没呢,摸倒是可以,拍打的话,要做好吃拳头的准备,希蒂的拳头砸在身上可疼了。”杰克摇摇头。
“不如趁此良机,在这位夫人身上享受享受。”科尼尔话音刚落,就抓起工作台上的一条调教鞭,狠狠地抽在索娜的大屁股上。
啪的一声闷哼过后,美眸徒然瞪大的索娜用力挺胸,让两颗乳球凶猛一颤,而身后的左边臀瓣在抖出一片养眼的肉浪之余,一道在大片雪白肌肤上格外醒目的粉红色鞭痕也呈现出来。
不等索娜缓过气,科尼尔挥出的第二鞭已经落在她右边臀瓣上,又让她再次挺胸,并在右侧屁股上留下一道与左边对称的鞭痕。
杰克见状无奈地叹口气,也找来一条皮鞭对着索娜的大屁股招呼上去。
“唔唔唔唔唔!”屁股不断挨打的索娜扭腰摆臀的频率变得更快更密了,又不敢做出太大动作幅度的躲避,生怕自己双腿一个踩空,将缓慢执行的绞刑变成立即执行的处决。
于是她吃疼时的挺胸甩乳和下意识地扭腰闪避,变成了科尼尔和杰克两人眼中一场风格怪异的扭臀舞。
“夫人,还是乖乖说出我们想要的信息吧,再这样下去,你这个漂亮的屁股就要被打烂了,以后你怎么跟你的主人生小宝宝呢?你还没为主人生下一个继承人呢。”
“贱奴……不能……说……”哪怕屁股已经朝转向红苹果的模样转变,索娜的眼语回答仍是拒绝。
这时一声滴哒的水声在设备堆放室内响起,三人也不约而同地捕捉到这人动静,随即找到声音的来源——在两根假阳具的刺激下,索娜花径内分泌的淫水已经从蜜穴渗出,汇聚在假阳具的尾柄末端,最后滴落在沟槽底下的方形水桶内。
有一就有二,更多的淫水滴落,打在方形水桶的桶底,响起一段滴滴哒哒的催命魔曲——在这样的声音当中,索娜感觉到套在自己颈脖上的绳套正缓缓往上提升。
别、别这样、不要发情了……索娜惊恐地想要控制自己体内越发高涨的情欲,可是经过魔药的改造,哪有这么容易能靠女性自己的意志力进行干扰,而且她在当黑市管理者的同时,也是开发各种情趣性虐用品的炼金师,过去可没少亲自服用自己研发的催情魔药,这令她的身体更难以抵抗针对性感带的刺激。
索娜感觉到自己的娇躯越来越热,心跳越来越快,而花径越来越敏感,她的子宫、大脑正不断地渴求着更多的快感,其结果便是渗出体外落入方形木桶的淫水越快越多。
杰克继续逼问:“为什么不能说?女士,除了你的主人,难道这世界上还有比你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唔呜……”索娜含混着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魔力驱动的假阳具永远不知疲倦,它们在女炼金师的花径和直肠内旋转不休,用自身表面的无数颗粒突起刮蹭着内壁上的层层褶皱,给这具变得火热的娇躯释放源源不绝的快感。
“嗯……嗯……嗯……”绳索又提升了一些,她开始呼吸困难起来,可窒息的感觉却缓解了屁股上的痛楚不说,还进一步增加了她的快感。
这种一边挨打一边挨操一边被审讯一边上吊的体验,给她带来了除了死亡威胁下的恐惧外,还有难以言喻的美妙快感。
这几乎让她的理智迷失在快感的汪洋内,直到杰克再次追问,唤回部分理智的她才勉强打出眼语:“贱奴就是为了主人才不能说……”
得到这个答案的杰克顿时醒悟过来,然后一手拍在自己的额头上:之前就追查到索娜的主人兼丈夫是邦尼@斯塔尔,只是巴德鲁城本地的小富商,接触不了什么大人物,但在贸易联盟这种夫为妻主的性别等级制内,奴妻介入了贵族之间的政治阴谋当中,他没理由不知道,而且之前制服了留守别墅的女奴后,审问获得的信息里,这位主人连同两个奴妾已经在一个多星期前就没有回家了,索娜也只是含糊其辞地告诉她们老爷到外地洽谈生意,叫她们别多想。
不难想象,拉尔斯那帮家伙找上了索娜并绑架了她的家人作为要挟,让索娜为他们提供了那些伪造的贵族纹章布片以及地下黑市的人脉情报,锁定了碧翠丝她们车队的路线。
想通前因后果的杰克对科尼尔抬手示意:“叔叔,停手吧,她也是受害者。”
“唉,贤侄,你总是这么心软,不过这也是你的优点。”科尼尔意犹未尽地放下鞭子。
“女士,我以史塔克家族和未来公爵的名誉来保证,只要你愿意与我们合作,我一定会救出你的主人,并保证你们的安全的。”
“唔、唔、唔……”索娜没有马上回答,也许是在考量答应后的得失利弊,也许是她快被快感淹没理智而无法马上作出反应。
大量香津已滚滚从塞口球中流出,聚集在白皙的下巴上,又滴在她坚挺的豪乳上,两条修长的美腿已经痉挛的如筛糠一般快速颤抖着,把从蜜穴渗出的淫水洒得到处都是,不仅从她踩着的踏板和底下的方形水桶,就连她自己的大腿上也有。
“叔叔,我们还是先放她下来吧。”
这提议刚说出口,两个男人就听见窗外传来羽箭袭来的呼啸声。
杰克连忙弃鞭拔剑,准备打落射来的羽箭,而科尼尔则下意识的一个翻滚,躲开窗户所笼罩的危险地带。
然而这一支羽箭所瞄准的目标并非他们,而是背朝窗户、站在那座性虐绞架上动弹不得的索娜。
嗖的一声,锋利的箭簇钻进了女炼金师橘色的美发,然后突破了头骨的防护,把沿途的脑组织统统撞烂划开后,从索娜白玉般的额头钻出。
深蓝如宝石的双眸立即朝上翻至极限,雪白的娇躯爆发出一阵高潮似的痉挛,先前涓涓细流般的淫水迎来了一次大喷发,推动着方形水桶进一步下沉,随后升高的绳套将她吊至半空,同时也完全闭合了她的气管,离地的双腿机械性缓慢摇摆着……
“小心!”快步至闪窗户一侧墙壁后方的科尼尔摸出一面小镜子探出窗外,寻找着射箭的敌人,而杰克顾不上后续狙击的威胁,给自己加持上信仰铠甲后就一把抱住索娜的柳腰,承托着她的重量,同时抬手施放治疗术,抹到她的螓首上。
可惜小镜子反射到的景物只有被建筑阴影所笼罩的花园,狙击者已经不知所踪,而另一边,得到治疗术滋养的女奴头颅尽管皮肉与箭杆马上生长在一起,渗出的鲜血也回流至伤口内,可是索娜那双在脑袋被羽箭贯穿的瞬间便定格下来的美眸已经失去了焦距。
“该死的!明明就差一点……”杰克理智上明白治疗术对大脑被破坏这种致命伤无能为力的,神术抹到伤口,撑死就起个给死者做点美颜的敛葬师的活计。
事实上这样的瞬间致死的伤势,已经不是神术或生命魔法能够处理的范围,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拯救死者,只能寄望死亡魔法。
可自从一千年前圣魔战争结束,人族联邦解体,死亡女神陨落,亡灵族全体发疯变成所有生者的公敌之后,死亡魔法和亡灵巫师变成可遇不可求的传说,事到临头的他又上哪里找一位愿意为他做事的亡灵巫师呢。
“看开点,贤侄,起码我们有了两个追查方向。”从窗边回来的科尼尔拍拍杰克的肩膀,然后拔出那根贯穿索娜螓首的羽箭,并温柔地为她合上了双眸。
“一个是索娜的主人去向。另一个呢?”杰克有些困惑,他松开了搂中的赤裸艳尸。
在绳索的拉升下,索娜被悬吊在半空,红霞未散的俏脸上满满的春情,若是不看额头上那由羽箭造成的空洞,那么没人会怀疑这是一起女奴沉溺于欢愉而没注意玩乐安全所造成的悲剧。
毕竟,在这个变态与痴女遍地的国度,每年由于危险的性爱游戏而意外死亡的倒霉蛋从来没少于三位数字。
(作者语:可以问问肛肠科医生每年从患者体内拿出多少“意外”滑进菊花或尿道里的玩意,以及接警上门给居民开一些奇怪的“锁”的消防员)
“这支箭。”科尼尔说着把羽箭包裹起来,又担心杰克听不懂似的解释起来:“我国的军械生产不像炎夏人那样有国立兵器厂和总装备部这样的机构统一打造,还将生产链上各级官员的名字刻在兵器上,好方便追查责任,但戴奥亚尔岛有着明显的树林分布区域和多种海鸟的栖息地,这些东西能跟炎夏人的官员名字一样帮我们追查到这支羽箭是从哪里生产的。”
弓箭不是圣武士擅长的武器,但过去冒险时常用这种武器掩护希蒂打冲锋的杰克顿也了解它的一些基本知识。
生产箭杆的柘木和尾翎的羽毛存在着不少公认质量优良的原料品种,但在不太过影响性能的情况下,生产者一般就近取材好压低成本,只有炎夏帝国或维希帝国那样的国家才能顶着惊人的行政成本和物流成本,实现全国军队的武备统一化。
经科尼尔这么一提点,他就马上明白了:“我们兵分两路?”
“当然,找人你在行,找物我在行,就这边办吧。”没有血缘关系却形同亲戚的两人边说边回到一楼大厅,影奴们仍在看守着索娜家里的女奴并警戒着四周,而后者颤若寒蝉地等待着两人的宣判。
“她们怎么办?”杰克为难地看向科尼尔,如果说服了索娜达成合作,那么她们自有索娜看管,不用他操心。
可索娜已死,合作无从谈起,这些算是知情者的女奴就成了烫手山芋。
“小问题。”明白杰克心善不想杀人灭口,科尼尔掏出一根蜡烛冲杰克晃了晃,换成眼语讲解道:“迷梦幻蜡,一根可燃烧十分钟,持续吸入一分钟,可获不低于五小时的优质睡眠,醒后会有剧烈的头疼和记忆错乱,实乃梁上君子出门之必备之物,阴影兄弟会出品,质量保证,童叟无欺,现售两金佛里一根,量大从优。”
“那个……叔叔,您以前是不是假冒过行商执行任务?”
“那用还说,只会翻墙偷东西撬金库的盗贼只是二流盗贼,一流的盗贼是能让受害者主动交出财物。”
“呃,那种人不是叫作推销员吗?”
“推销员在某种意义上就是盗贼的一种,只是他们不会翻墙不会撬锁也不会潜行。”科尼尔打完眼语,便取出火折子点燃手中的迷幻蜡烛。
“……”觉得哪里不对又不知如何反驳的杰克只好沉默地给自己加持上一个呼吸净化术,以抵御迷幻蜡烛的效果。
至于科尼尔手下的影奴们无须他操心,这些作为盗贼和刺客培养的女奴所戴着的黑色面纱不仅是遮挡容貌的面具,也是过滤空气中各种有毒气体的呼吸器。
中年魔盗摆好了蜡烛,用眼语吩咐影奴们等到俘虏们都被迷幻蜡烛弄晕后,就解开她们身上的绳子,并且清理他们来过这里的痕迹。
完事后就把她们分成两组,其中一组调拔给杰克。
“从现在起,你们由贤侄指挥,你们要像服从我那样服从他的指挥,照顾好他,要是他因你们的过失而受伤,我就切你们的手脚拿去当母猪。”
“遵命,主人。”被临时分组的影奴们躬身行礼后,纷纷转向杰克这边,尽管她们此时的表情被面纱遮掩着,但光看她们瞳色各异的美眸中洋溢的兴奋神采,以及不时轻抚自己平坦紧绷的肚子的小动作,恐怕已经在幻想今后与未来的公爵一起行动的晚上爬上他的床铺,获取他的恩宠与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