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鬼的古旧校舍,永远紧锁的最末隔间,孤僻的少年原一总会待在这里。
对于不受欢迎的学生而言,休息时间最好的生存策略就是躲避到无人之处。
原一并非在躲避……不过想找个抽烟补觉的地方。
他患失眠症已有数年,在黑暗中不断翻身,在万籁俱寂的夜晚独自等待意识陷入梦乡,却怎么杜等不到,眼看霓虹都市逐渐暗下去,再转为黎明,这份被全世界所背弃的孤寂感形同活埋,浅短的梦一直持续着,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深沉睡眠。
坐在马桶上的他点燃香烟,抬起头,慵懒地抬起手臂,被充分包扎后的手臂,其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没有包扎伤口的必要,也从来不会去包扎,一直任由伤口腐烂。
这具身体怎么样都好。
纵使已经远去,但噩梦般的记忆无时不刻追在身后,梦里也是如此,无论意识是否清醒,都需直面创伤所带来的苦痛。
无法面对,所以想死。
因此自杀了无数次。
当精神上的痛苦到达顶点时,寄存在肉体之中的灵魂摆脱了现实引力的束缚,仿若出窍,只有肉体的疼痛才能稍微拉到现实中。
久而久之,自残就成为了他发泄情绪压力、让头脑清醒的方式。
为了逃避精神上的痛苦,选择接受最大的痛苦,只想大头朝下坠入地狱中。
他看向自己纤长的左手,骨节粗大,左手虎口与手指有着厚厚的茧,皮肤下血管在流动……
“原一,你在里面抽烟啊!这下可被老师抓到现行了。”
原一随手将烟蒂丢入马桶中,在冲水消灭证据之后,站起身开门。
一个矮胖的中年大叔,戴着泛着油光的眼镜,表情很奇怪。
不知道是谁。
但出现在学校,只会是老师。
“你抽了烟对吧?我都闻见味了!”
“没有。”
旁边的窗户大大敞开着,烟味并不浓。老师并没有寻找被丢弃的烟蒂,只是一个劲打量着他。
我有那么好看吗?
原一无言地看着他。
老师走进了厕所隔间,关上窗户,怒骂:“你这小子藏在身上吧?我来检查检查,先把衣服脱掉!”
已经丢弃的证据,在身上是找不到。
原一磨磨蹭蹭,脱下了制服外套,装在口袋中的烟盒应声而落。
啊……糟了。
但老师并没有注意到掉落的烟盒,他强行抱住了原一,“算了,你别脱了,老师来给你脱!”
普通的学生应该听老师的话吧?
“同意了啊,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啊,因为你是最听话乖巧的学生了。”老师似乎很开心,肥厚的双手径直抓住了原一的胸。
同意什么?
他被失眠所困扰的大脑恍恍惚惚,不足以应对眼前的情景,老师急乱解开了他的裤拉链,手迫不及待往里面探,硬生生挤进去的手挤占了太多空间,生殖器也被那只肥厚的手所挤压。
这是要做什么?
要偷钱?
男人抚摸着原一紧实的下腹部,手中的皮肤白净细腻,像浸泡在深凉井水中的寒玉,他往下抓,方才发现少年并没有穿内裤,略有点稀疏的阴毛轻柔搔着他的手臂,那阴毛又细又软,像是发育不良的小草。
“你的皮肤为什么这么冰?连内裤都不穿,果然是在勾引人啊。”
勾引?
现在原一的精神状态已经差到极致,任何问题都需要付出额外的时间去思考,才能回复。
搞不懂老师要做什么。犯罪者们会将麻醉药藏进直肠里,通过服用酒精和泻药排出……他胡思乱想,索性将头靠在墙壁之上。
隔着轻薄的衬衫,中年男人反复玩弄着少年小巧的乳头,不多时,手中的乳头逐渐变硬,在衬衫上形成了诱惑的凸点。
抑制不住的男人,粗暴地撕开了衬衫,纽扣飞溅至空中,打成一团乱结的领带垂在裸露的胸膛上,盖住了一粒乳头,另一粒乳头如樱桃般殷红。
原一的动手能力很差、幼年时的他不会扣纽扣、不会系鞋带、不会给钢笔上墨、不会使用卷笔刀……常常被周围人称呼为蠢货,他不会做的事情数不胜数。
但有一件事他很擅长。
在察觉顶在自己大腿处、丑陋的男性性器后,他恍然大悟,浑身开始僵硬。
刚才无感的触碰如同毒蛇般在身上游走,蔓延之处是代表厌恶的鸡皮疙瘩。
因被打扰而感到烦闷,他淡淡道:“这是学生的午休时间,请您不要碰我。”
“但是你都和其他同学做过了啊,为什么就不能和老师做。”
只不过是被侵犯。原一放松身体,为了转移注意力,凝视墙壁上的青灰色污迹。
“老师看过你和其他同学们拍的小影片了,你在网上很有名哦。”
乳头被狠狠掐了一下,似乎在催促着他回答。
“影片?”
“就是你被两个男生同时干的影片啊。”
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在思索许久后才想起,曾被两个学生侵犯过,那两人经常见到,无法确切回忆起他们面孔的原一,自然无法指证他们,也懒得去指证。
过程中,对方用手机录了下来,威胁着:“不给我钱,我就要发到网上!”
原一并不想给,置之不理的他从那之后就陆续被奇怪的人搭讪。
以现在的精神状况来看,死亡已近在咫尺。
他许久都没有洗澡。
这样也能做下去?这样也会对我有欲望?
可中年男人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呆滞的他被推在厕所墙壁上,男人的舌头舔上他白嫩的耳垂,浓烈的酸臭味道扑面传来。
左手粗暴地拉扯着乳粒,黏腻腻的手汗让他的乳晕都开始发痒。
原一尽量忍耐着瘙痒,但男子的指甲仍在持续不断抠挖着乳头中央,那散发着浓重腥臭味的性器径直抵进了他的两腿之间。
紫红色的丑陋龟头流出黏糊糊的汁液,弄脏了少年白净的大腿。
教师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
少年眼神空茫,脸上覆盖着一方洁净的白色眼罩,这遮蔽非但无损于他本已惊人的精致面容,反倒将那苍白肤色衬托得尤为突出,脆弱中浸透出一股深沉的忧郁气息,令人怜惜。
无论是外貌和气质都如同孩子一般不谙世事,这样软弱的孩子是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威胁的小白兔,白纸般的心灵可以随便画上颜色。
他直接将原一的制服裤褪到最低,纽扣大开的衬衫随手褪去。细白的皮肤上全是伤痕累累的疤痕,男人不免感到惋惜。
出乎意料的是,褪去衣衫的原一,身体并非如外表那般纤细羸弱。
流畅的肌理在薄薄皮肤下起伏,勾勒出紧实有力的胸腹线条,甚至隐约可见瘦削中锤炼出的腹肌轮廓。
那腰肢虽细窄如削,却蕴藏着韧劲;挺翘的臀部饱满而紧致…………
柔弱安静的黑发美少年,身体居然是这个样子……就像草莓味的糖果拆开后却是烟草味,完全是包装欺诈。
中年男人喜欢没有发育成熟的正太。
为了能在正太堆里生活,他满怀憧憬进入了教师系统,本打算去初中,却没想到被调到了充斥汗臭与脚臭味的男子高中。
唯一一个符合审美的只有全校最小的正太叶深流。但他家里很有势力,贸然出手会增添麻烦。
因性长时间憋在裤裆里得不到满足,他盯上了总是偷偷躲在厕所的原一。
不仅是孤儿,这个总是一脸痴呆样的学生、智商很低的样子,很方便下手。虽然不喜欢成年人的身体,但还是用他来发泄一下性欲。
中年男人如此想。
“原一,你身上为什么这么多疤?”
如同被教师罚站般,少年主动面向了墙壁,“和老师没什么关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磨砂般的微哑,质地却清冷透骨,那些伤口像是被利刃与火烧所折磨后留下的痕迹。
管它呢,精虫上脑的中年男人蹲下身,扳开了白皙的双臀,被隐匿在臀缝深处的娇弱之处揭露真颜。
狭窄的菊穴微微泛着淡淡的红,用手掌覆盖其上,能感受到微妙的湿润热气,穴口周围的皮肤光洁,竟然没有一根毛发,如同婴儿般肌肤般水润。
没想到竟能在这所学校里遇到这种极品。
带有口臭的粗粝舌头舔上紧绷着的菊穴,菊穴的主人颤抖了一下,这种颤抖也如实反映在小穴的缩合上,似乎在邀请别人插入,泛着微红的娇嫩菊穴因口水的濡湿而油光发亮。
“舒服吗?”
原一并没有回答。
中年男性气急败坏道:“别人和你说话,怎么不理人?你有没有家教?”
原一猛然惊醒过来,喉间发出疑惑的气音。
“舔得你不爽吗?”
“嗯。”
中年男人佯作生气:“那我不舔了!”他狠狠拍打面前的屁股,肌肤上瞬间留下通红的掌印。
“老师,不要。”他打了哈欠,就像困倦的猫。
然而,那又如何?自称老师的男人,专门找自己下手。无非是看中了自己糟糕差劲、迟顿麻木的精神状态。
“不行啊,我已经忍不住了啊。”
他们……一直……以来……都很会选人……
原一的脑子开始迷迷糊糊,陷入了虚妄中。
恐怕,在渴望的死亡来临前,自己就会彻底疯掉。
猛然惊觉后,他开了口:“老师,我可以抽烟么?因为你进来说要检查,却是要做这种事情。”
“随你吧。”只想赶快插进去的中年男人顾不上抽烟的问题,他用手指扩张着双臀间的紧窄菊穴,随意搅弄几下后,戴着避孕套的短小阴茎撑开了后穴的皱褶,龟头缓缓没入其中。
被缓慢推进的小穴如同淫靡妖艳的花般盛开。
无论多少次,也习惯不了这种侵入感。
原一用手支撑着身体,勉强点燃了香烟,深吸了几口之后,他咬碎了香烟中的爆珠,红莓与奶油的香甜香气开始发散。
男人把肉棒拔出少许,又轻柔浅浅插入,像是在犹豫什么,又或是在进行着无聊的挑逗。原一感到起来。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不……结束不了。在一旁等待猎物死亡的食腐动物、被腐烂的尸体吸引来的苍蝇,一直都会存在。等待这只苍蝇走后,还会来更多的苍蝇。
“爽吗?”
“……老师不用管我。”
“你就这个态度吗?这个冷漠的态度?明明是你自愿的,搞得我好像强奸一样啊?”
原一深深吸了烟,“我有同意过么?”
被侵犯只是给千疮百孔的精神再增添一道小口子,较之已经腐烂的致死伤口,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小创口。
身后的大叔明显生气了,他一口气将整根肉棒没入其中,被深插到底的原一发出了轻微的一声闷哼,便再无声音泄露出来。
男人近乎凶猛地开始了抽插,紧窄的入口紧咬着肉棒根部不放,湿热的媚肉就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层层叠叠紧紧包裹着整根肉棒,如同捕获苍蝇的捕蝇草般危险而致命,捕蝇草分泌的甜美蜜汁足以将任何虫子带入到深渊中,而纠缠肉棒不放的小穴却越捅越滑,发出噗嗤噗嗤的淫靡水声,小穴施加的力道紧得都能让鸡巴上的青筋都鼓起来。
太爽了,比正太还要舒服。
中年男人不禁呻吟出声,他绷紧了大腿和腹部肌肉,才能一口气直捅到小穴深处。原一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着中年男人压在他身上的体重。
粗鲁的性交让厕所隔间都剧烈震动起来,随着抽插的动作,手腕上的纱布脱落下来,纱布上血迹斑斑,其下是密密麻麻、沾有新鲜血迹的疤痕。
中年男人的肉棒一下字变软了。他险先干呕起来,意识到不妙,急急抽出了疲软的肉棒,将避孕套取下。
“这是老师和你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
“老师,这就结束了?”
后怕不已的中年男人并没有回答,只是匆忙拉上裤子,像是逃跑般匆匆离去。
粘稠的体液失去肉棒的堵塞,从还未闭合的穴口开始滴落,接下来稍微补个觉。
原一关上了门,任由裤子垂到膝盖处,咬碎了第二颗爆珠。
血腥味的爆珠……
苍蝇闻到血肉的气息,还会嗡嗡飞上来吧?
只要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