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假正经的爱姨

桃沢爱一提到“礼仪”方面,整个人神情愈发严肃,试图用那种毫无人味的冰冷彻底覆盖掉眉梢眼角的春情与疲惫,但那强撑的镇定反而显得更加欲盖弥彰。

雪代遥说:“我不太了解家族这方面的礼仪,就怕到时候给藤原家丢脸了。”

“少爷不用担心这些,到时候夫人会为您准备好一切,只需要耐心等待。”桃沢爱语气试图变得柔和,但尾音仍带着事后的沙哑,“至于丢脸?我们藤原家也只是小门小户而已,谁会来指摘我们的不是?”

雪代遥看桃沢爱说得轻松,倘若叫外人听了,没准还真信了桃沢爱“小门小户”的鬼话,暗道:“只怕是没有人敢指摘才对。”

雪代遥不免好奇道:“管家,还有哪几家像我们这般的门户?”桃沢爱说:“像得倒没有,比我们小一些的倒有几家。”雪代遥问了都是哪几家,还问了彼此的关系如何,其中就有黑崎家,以及他干妈妈家。

桃沢爱陆续说了几家关系好的,至于说到关系差的时候,停顿了下,说道:“少爷,家族与家族之间怎么能有仇怨呢?不过关系有点尴尬的,也只有一条家了。我们和他们之间也能算是一家人,只不过曾经闹了些许矛盾,彼此不相理会而已。”

雪代遥认真把桃沢爱所说的家族记在心里,问道:“那伊始神宫算是哪一家的?”

桃沢爱轻声道:“少爷,伊始神宫可不是哪家的,人家只是单纯的神宫而已,只是历史悠久了,时不时有达官贵人上去祈福,皆不属于哪方的,只不过大家放在心里尊敬而已。”

雪代遥寻思只是“尊敬”而已吗?不由得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灵异之事,担忧的问道:“那伊始神宫是不是大过所有人?”

桃沢爱惊讶的说:“少爷为什么会这么想?”雪代遥说:“她们有许多远超常人的地方,我们只是普通人而已。”

桃沢爱在神宫有不少朋友,了解许多内情,知道雪代遥在担心什么,特意解释的清清楚楚:“少爷不用担心,这群巫女她们的法力都在‘驱邪’、‘除晦’、‘通灵’上面,对普通人无害。大家之所以尊敬她们,是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遇上如老夫人这般怪病。哪怕这种东西发生的几率实在太低,但大家总是要图个安心。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家十分警惕,只让神宫保持中立的位置,大家非得看得见摸得着,神宫渐渐变成了单纯的祈福之所而已。

中国有句话说得好:‘学会文武艺,卖于帝王家’,换成法术也是一样的。但尊重归尊重,想要和我们并列在却是不大可能。早些年那宫主稍稍出了格,立刻被大家强迫闭关,让她冷静个一年半载。现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有五年了,听说居然还没有出关。我已经有许久没有上神宫去了,也不知道宫主是否还活着。”

桃沢爱忽然惫懒地打了个哈欠,赶紧捂住了嘴巴,那瞬间流露出的娇憨与她冷艳的容貌形成了奇特的反差。

雪代遥问道:“听说那宫主已经很老了?”桃沢爱脸色不太自然,总是面无表情的她居然显露出尴尬。

她吐了口气,好像刚才的失态没有发生,认真算了算,说:“我也不大清楚,但至少要有百来岁了。”

雪代遥起了好奇心,问道:“我听妈妈和小泉先生聊过天,说是宫主容貌永葆青春。”桃沢爱说:“只是谣言而已。”

雪代遥问道:“管家见过宫主?”

桃沢爱摇了摇头,说:“宫主从小生在伊始神宫,极少出后山,就连几名老殿主都没见过她几面,更别说我了。我倒是想见见,可惜没有这个缘分。”雪代遥说:“没准她有维持青春的法术。”

桃沢爱问道:“少爷,您看我们请来的巫女大人,是不是极老了?她也有八、九十岁了,比许多殿主的辈分都高,法术方面自然也是不差,可是你瞧她不还是老态龙钟的模样?可想而知,维持青春的法术并不存在,否则就给自己用了。而且您再想想,如果真有维持青春的法术,哪怕只能单纯维持个外貌,也会有多少女人会为此疯狂啊?”谈论此节,哪怕是桃沢爱都不免失了平常心。

青春对于每个女人来说,杀伤性都尤为巨大。

就算桃沢爱天生丽质,肌肤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般细腻无瑕,容貌也可以凭借精心保养再维持个二三十年,可是一想到总有韶华不在、容颜老去的时候,再想到那时少爷却风华正茂……

男孩根本不知道,高大女人第一次还是如此主动的使手段也忍不住在少爷面前露出最私密的部位,不亚于百兽之王主动对弱小人类翻肚皮讨好——对女人如此重要的人,却不能以最好的状态一直陪伴下去,有种说不出的酸涩与难受,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心脏。

雪代遥不知道爱姨面无表情下的不安感性,只是看她眉眼低落的模样,那双总是闪烁着锐利光芒的眼睛此刻竟有些黯淡,知道是自己无意间勾起了她不好的联想。

他马上说道:“也幸亏管家没见过宫主,否则那个又老又丑的宫主见到管家你,不得含羞带愤而死了。”言下之意是夸她美丽。

桃沢爱本就只是有所感伤而已,并未真正沉溺其中,现在又被宝贝少爷这般笨拙却真诚地一哄,心中忍不住绽放无限欢喜,像有暖流涌过,但脸上却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庄严神情。

桃沢爱终究忍不住,唇角线条微不可查地柔和了一瞬,“少爷请务必不要拿宫主开玩笑,就算是夫人,面对宫主时也得维持表面的尊重。”

雪代遥嘴上说是,心里却想:“只是表面功夫就行了吗?看来这位宫主也并非真的那么令人敬畏。”

雪代遥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纠缠,转而问道:“对了管家,那名老巫女现在人怎么样了?听说她驱邪仪式的时候吐血了?”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位老巫女布满深深皱纹、如同风干橘皮般的面容和那口触目惊心的鲜血。

“老巫女说她是驱邪时一不小心伤了元气,灵力反噬,所以才吐了血,称只需静心修养段时间就可以了,想来应该是没有大碍。”桃沢爱语气平淡地叙述,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桃沢爱深知这帮人即使有些许微末法力,但为了让主家更加感激、索取更多酬劳,总是会刻意做出一副自己付出了巨大代价、狼狈不堪的样子,以此来谋取更大的利益,所以她根本没把吐血之事放在心上,反倒主动询问道:“少爷您是有事找她?需不需要我现在就把巫女大人请过来?”她微微躬身,姿态恭敬却带着效率至上的干脆。

雪代遥摆了摆手说:“不用了,不劳烦她走动,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我有个小问题想要当面问她。”其实就是想要问清楚那梦中“鬼魂”一事。

他心中早有定夺,猜测那大抵是心结所化或过度疲劳导致的幻梦,已经不放在心上了,过去一问,也只是为了图个心安,彻底确定一下罢了。

两人出了房间,雪代遥停下脚步,对桃沢爱温声道:“爱姨,你先回去休息吧。”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她身后,尽管被严谨的裙装包裹,但似乎仍能想象出其下红肿不堪的惨状。

“毕竟刚才……”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毕竟刚才怕是几乎把她的臀肉抽到皮开肉绽,即便爱姨表现得像没事人似的,步履姿态依旧沉稳,但男孩心里却不想再累着她,心疼的厉害。

回到自己房间,雪代遥从抽屉深处拿出那柄样式古朴的短剑,剑鞘冰凉。

他用柜子里找出的厚实塑料袋里三层外三层地包了好几层,包了个严严实实,确保不会轻易显露形状或伤到人,这才转身出去,却意外看见桃沢爱依旧身姿笔挺地等候在廊下,仿佛从未离开过。

“我耐痛能力很强,少爷如果想让我走不了路,不能履行职责,”桃沢爱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音平稳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冷冰冰的质感,“下次得换更粗更硬、韧性更好的‘藤鞭’来罚我~或许才能有效果。”

她用最公事公办的语气说着雪代遥一时听不明白的、暗藏深意的话,这种将隐秘欲望藏在冰冷言辞下的行为,让她自己感到一种扭曲的刺激。

但其中的挑衅和嘲讽意味,雪代遥还是能get到的,他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拍了一下那因红肿而格外高耸滚烫、充满弹性的肥臀尖端。

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带着无奈和羞恼的回应。

猝不及防下,女人居然从喉咙深处溢出半声短促而压抑的、变了调的气音:“齁~”。

这声音极其短暂,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颤栗和敏感——这可是刚才那般凶狠的藤鞭都无法让她呻吟出声的女人。

只见桃沢爱膝盖猛地一软,身子不受控制地矮下去一截,她赶紧伸手扶住旁边的墙壁才稳住身形。

她转过头,冷艳的脸上飞起一丝极淡的红晕,碧蓝的眼眸中水光潋滟,竟流露出几分幽怨却又不无调侃的复杂神色,“少爷如果还没罚够…觉得我失仪…我还可以承受…我们可以回去…再来一轮。”她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几分。

男孩顿时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回应这露骨又隐晦的邀请。

高大的女人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嘴角则带着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却真实存在的微妙弧度,仿佛获得了某种满足。

一路再无言,雪代遥沉默地跟着桃沢爱前往南边老巫女的临时住处。

刚到了地方,就看见一名下人正拿着扫把,用力刷洗扫走地面上一滩混合了污渍和盐巴的脏水,那水颜色暗沉,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难以形容的腥气。

桃沢爱微微蹙眉,问那正忙活的下人道:“巫女大人休息了没有?少爷前来探望。”

那下人闻声有所惊讶,停下扫水的动作,抬起头恭敬地回答:“管家,少爷,您二位不知道吗?巫女大人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坐车离开很久了。”他的表情带着一丝困惑,似乎奇怪他们为何会不知道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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