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虐美人

黛芙妮在学校过得魂不守舍,但身边的人却并没有看出来,在他们眼里黛芙妮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难以捉摸的人。

她从上学以来没有这么早回到家里过,这一点卡伦震惊的表情可以作证。

“父亲呢?”黛芙妮问。

“公爵去飞行基地了,嘱咐过今天不回来。”

“哦,这样。”黛芙妮若有所思。

“要吃点心吗?”卡伦问。

“妈妈吃了吗?”女孩走在猩红奢华的走廊里,神态自若。

“夫人……不,”卡伦下意识地接上,又结结巴巴地改口,“先生,先生他还没有用晚餐。”

“我去找他,和他分享晚餐,请您先退下吧。”黛芙妮不知怎么的,就是想再去翻一次那个窗户,她甩脱卡伦,蹦跳着来到父亲卧室的窗前。

林迪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出神凝视着窗外,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他只是在盯着树影发呆,他经常这样做,这样可以无休止地消磨着他的生命。

男人的眼里常年是一片温柔的死水。

突然间一颗黑色的小脑袋出现了,小家伙扒着窗户的台子,冲他笑。

他想到那天夜上,她也是这么偷窥的。

显然黛芙妮也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父亲狰狞的肉茎抵在他的腿间,把他捣得碎成一片一片的,父亲让他叫他就叫,叫得让人腿都软了,一点都不避讳她在看着。

她踌躇片刻,到底还是身手轻捷地从窗户翻进房间,毫无芥蒂:“晚上好啊。”

“晚上好。”房间里面没有多余的椅子,林迪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黛芙妮,神色游离。

黛芙妮不坐,盯着男人的小腹问:“您会给父亲生孩子吗?”

“我不能生孩子。”林迪淡淡地摇头,他无法被人标记,也无法受孕,他已经坏掉了。

“可——”

可您是Omega啊!黛芙妮把自己的脱口而出咽了回去,睁着猫一样的眼睛欢快地说:

“可真是太好了!那么我就是您唯一的孩子了,对吗?”

“嗯。”林迪顺着女孩期待的目光点了点头。

黛芙妮望着男人的脸,总是会发笑,不由自主地去回想他在父亲身下承欢的样子,明明之前她都觉得那是件恶心的事情,但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那雪白的腿啊,殷红的穴啊,蜜色的眼啊总是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面前,她控制不了自己,老是想往厕所跑。

她越看学院里的厕所越觉得它华丽清洁得异常,好似为了解决更高层次的生理需求而准备的。

“您不要再和父亲做那种事了好不好?”黛芙妮这漫长的一生鲜少做出这样的恳求,忸怩地红了脸,她未来的顺民亦不会想到她竟然也有这样的童年。

林迪只是垂眼盯着她,黛芙妮在他平静的目光中竟然破天荒地意识到自己在无理取闹。

“不过,我会注意回避你的。”

黛芙妮无话可说,黑色的小皮鞋在木地板上敲出伶仃的响声,她只能不停地重复:“妈妈,我是爱您的。”

在此后的数年间不停地重复。

林迪从来不与她同眠,黛芙妮只能在床上默默地想着,在不久的未来,他会是自己的,她只有这样才能睡得安稳,于是每天晚上她的小手总是箍在林迪的腰间,反复确认一件事:

“您会成为我的新娘吗?”

林迪一开始还回答:“嗯,等你长大。”但后来他可能觉得不对,就慢慢地改口了:“快去睡吧。”

“我爱您,”黑暗中女孩总是喃呢,“您呢?”

“嗯。”

怎么能不爱她呢?黛芙妮是他污秽的人生中的唯一亮色,像他骨肉的一部分,像他一切爱与希望的化身。

有时候他都分不清,到底是谁在依赖谁?

黛芙妮即将十六岁,变成一个成年alpha,但林迪却总是觉得她还是个儿童,她还是那么娇小,让人白白担心她在学校的飞行课程,事实上她每门功课都是A,射击尤其优秀。

但他爱黛芙妮,不是因为她有多么好,仅仅只是因为她是自己幼小的孩子,无论她怎么样林迪都会包容她,当她展露出她的缺点时,林迪就越发陷入了相依相偎的幻觉中,甜蜜而又忧伤。

她周末喜欢带着一群人办喧闹的读书会,她总是有条不紊地安排,仿佛他们只是用于过家家的玩具。

暴风雨来临时,她却总会忐忑不安地跑到他的床上,在他必须离开时大声哭泣。

有时林迪会做梦,梦见黛芙妮穿着睡袍在草地上漫不经心地摇曳,自己告诉她要提起裙摆,但她却毫不在意。

又或者他与黛芙妮说话,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熟,不再回答他,就连他给她的那朵白色的小花也从她手中滑下,落到尘土里,再也不见了。

萨里特公爵是敏锐的,他注意到了林迪的变化,那是他在床笫从未展现过的丰腴母性,眉目舒展着温柔的妩媚——随便截上一幅男人与女孩相处的框景,便是上好的圣母子图。

只是这个孩子并不能是心思纯粹圣子。

不能让他教歪了黛芙妮。

“我将赋予他做一枚棋子崭新的价值。”公爵低语。

他对于林迪的转变感到厌恶。

“父亲,”坐在萨里特公爵身旁的一个高挑的金发男孩问,“如果她选择了爱呢?”

“爱?”萨里特公爵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看向男孩,宽厚地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站在你的立场上,你可能会有这种想法,觉得她可能为了爱为你让位,但是从我的立场——一个更公正的立场上来看,她不会。”

“当然,命运的织锦上总有意外的丝线。所以我将你唤来,瑞奇。”

“我会尽全力配合的,父亲。”瑞奇白皙的脸上扬起一个得体笑容。

公爵的目光望向远方:“若她失去了布莱德的伟大品格,那么她也没有成年的意义了。”

黛芙妮在庆祝她十六岁酒会上见到了瑞奇,父亲郑重其事地推出了他的私生子,大概就是想对黛芙妮传达出一个信号:

“父亲当然并不是只有您一个继承人。”

“哎,被父亲牵引着,走入了这片本不属于你的灯火辉煌之中,竟然还不知道低调,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私生子会有勇气对我说出这种话呢?”黛芙妮不知道自己哪一个举动引起了父亲的注意,环顾四周,不痛不痒地嘲讽瑞奇。

“是,您这样的矜贵人物肯定瞧不上我们这些妓女生的孩子,”瑞奇苦涩中突然间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摇摇头,“哎呀哎呀,真是失言,差点忘了,您亲密无间的母亲也是男妓。”

“总比你母亲,没名没份没皮没脸地跟着父亲强上一点。”黛芙妮微笑。

“您为什么不去地下室的酒会看上一看呢?看一看陪伴你长大的后母现在在干什么?”

楼上的活动有多么合情体面,楼下的人们就有多么凶暴疯癫。

“我,”黛芙妮微微一怔,她低下头,仿佛在沉思一朵花的凋零,或是一片云的飘散。

继而抬起她那双鬼幽幽的眼睛,充满了理所当然的疑惑,“为什么要去地下室?我是楼上的主角。”

瑞奇简直不敢相信,黛芙妮放弃初恋用了不到五秒,蝴蝶一次振翅,甚至他看不到挣扎,看不到抉择的痛苦。

“您真是狠毒又自私,太完美了,我自愧不如。这或许便是布莱德家族的门楣之内才能学到的吧,我这卑微的灵魂,怕是永远也学不会了。”他双手环胸,咬牙切齿地笑。

“为什么非要去地下室打扰父亲的宴会呢?你真是个奇怪的客人啊。”

“我觉得就算是道别,你也应该去看看吧。”

“是吗?那我们走吧。”黛芙妮笑容可掬,瑞奇却只感到了让他战栗的虚伪。

萨里特公爵牵着林迪的手出现在宴会上时,宾客们都轰动了,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男人脖子上套了一个项圈,未着寸缕,白金的发丝不加约束,灯光映衬下犹如北方裸体的天神,冷淡而怜悯地看着世人。

Omega就像花朵,有最好的欣赏时机,十八至二十二岁,足以可以描绘他们的一生。

林迪已经二十四岁了,还有许多更年轻漂亮的Omega可以取代他,于是公爵要把他剩余的价值献给他的宾客,狎昵或怜爱,各自随意。

公爵坐在高处,林迪跪下来为他口交,他熟练地把公爵的蓬勃的阴茎捞出来放进嘴里舔弄,舌尖盘旋着舔过阴囊和柱身,在前端吮吸泌出的汁液,他舔得卖力,眼睛里没有什么感情,却更加催情,公爵撑着头看他尖挺的鼻尖一次又一次戳进自己的耻毛里,他脸上沾满了男人下体的淫靡味道,又高贵自持的样子,组成了一个男人都爱的漂亮婊子。

他确实喜欢这个俘虏,在妓院对他一见钟情。

公爵看够了,他把手插进林迪的白金的发间,箍住他的后脑,林迪把喉咙打开迎接粗大阴茎的掼入,他被顶出了细碎的泪花与呻吟,公爵形式性地在自己爱人的嘴里释放,林迪喉头滚动把精液咽了下去,公爵感觉到男人柔软舌头的碰触,不由又顶了几下,挤出了一些白沫。

公爵手劲大,五指微微回扣,揪着林迪的头发把他从腿间里扯出,男人的舌尖和公爵的龟头还有藕断丝连的爱液,微微一颤,便断了。

“再见。”公爵笑着道别。

然后把他推了下去。

宾客们疯狂了,他们都家财万贯,也不是没有碰过那些甜美的软肉,但他们的哭泣声哪里有这种来自遥远异国的金缕白玉被撕碎的一瞬间发出的嘶吼好听呢?

这是只有将军元帅才能上手的军事俘虏,如今他被玩腻够了,跌到尘土里,被人群掩埋了。

只有几个参加过新月战争的士官默默地喝酒,怎么都硬不起来,他们知道那个拥有着金黄双眸的北方民族究竟是有多凶悍,他们究竟丧失了多少才占领了人口凋零的白色帝国,恐怕统计都统计不出来。

就算明白这个男人早已经被洗去了记忆,成了一个只能依靠着alpha的性器才能活着的婊子,他们也依然忘不了那蜜糖般甜蜜的双眸给予他们的——死的威胁,生的恐惧。

不知是谁第一个践踏了公爵的可人,又是谁在撕扯着他丝一样的头发,涨得通红的阴茎都在往他的腿间塞,每一个人都在笑,就像狮子围着一批刚被杀死的斑马。

有人伸出舌头去撬他的眼皮,舔他的眼球,说他的眼睛是甜的,像金黄的蜂蜜一样,这异样的疼痛让林迪睁开眼,在那一瞬间他想要嘶吼,却被肉棒捅成了干涩的淫叫:黛芙妮出现在公爵的旁边,穿着黑裙子,歪头冲他一笑。

他对自己怎么样不在意,但他不会不在意高台上的女孩。

那是他生命中所有的光明,可身上重重叠叠的影子让他一瞬间又跌回那黑暗的日子。

很久之前他对这种黑暗是无感的,但当他生命里出现了光,在这样深渊中他便不能再淡然处置,他激烈地挣扎着,一直观察着林迪的几个士官如同惊弓之鸟般摸上了自己腰间的手枪。

不知谁抡圆了一巴掌,不知谁掀起了更加残暴的奸虐,就像任何一个不愿在孩子面前被凌辱的母亲,林迪浑身颤抖,蜷缩着,呜咽着,换来的却是被肏到失语,他的眼皮间灌满了精液,沉重得睁不开,那双溃散的美丽双眼,那不再抬起的头颅,对于今夜的宾客们来说是值得炫耀和庆祝的。

“父亲,您不是说您喜欢他么?”黛芙妮看着台下嘈杂的人群,不由问。

“可是,我更爱有林迪血脉的你,我的孩子啊。我的黛芙妮呢?你依旧喜欢他吗?”公爵像一个非常尊重孩子意见的父母,反问。

“父亲,像你一样,我是很喜欢他,可父亲你知道的,”黛芙妮勾起唇角,目光依旧天真,“太多人拥有的东西便流于平庸,我从来不会把平庸的东西打上自己的标签。”

她为自己辩解,言语之间都是“爸爸,为什么要误会我的品味”。

公爵笑了:“来,黛芙妮,我来问问你,如果是你,你现在会怎么处置他?”

“杀了。”黛芙妮用手指磕了磕下巴,拧着眉头看了一眼下面,抬头道。

瑞奇站在旁边叹了一口气。

“不不不,”公爵教育她,“其他贵族会为了他争着上来送钱的,留着他还有用呢。”

“父亲,您真是,”黛芙妮摇了摇头,“我有点被膈应到了,只是那点钱而已。”

“我家的小姑娘闻不得铜臭味儿啊。”

今晚不论女孩是真情还是假意,公爵都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如果是真情流露最好,若是假意,她也知道自己应该放弃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了。

待放肆结束了,人群餍足而去,只有林迪一个人横尸在地,酒味和精液,汗水,血渍混杂在一起,难闻至极,有正在收拾场地的女仆站在旁边,无所适从。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也通过的考验,黛芙妮心想,要一个小小的奖励应该不过分吧。

黛芙妮没有挥退仆人,在林迪身前停下,她的皮鞋尖正对着林迪的高挺的鼻梁,她不由跪下,一点一点地端详这个漂亮的男人,他还活着,但比干干净净地死去还要糟糕,身上没有一处不被抹满腥臭的白浊,腿间更甚,黛芙妮把他合拢的腿掰开,那汩汩的奶泉就混着血从林迪的臀瓣间往下淌,积成一小片湖。

“林迪。”

黛芙妮喊。

“亚德伯特·奥斯汀。”

她又喊。

“妈妈。”

她又喊。

“我可以亲您吗?”

男人的嘴里全是酸腥的精血,但黛芙妮毫不在意,小心翼翼地亲吻着他冰凉的嘴唇,林迪神智不清,他的嘴刚才就从未合上过,现在仿佛不是他的一样,盛不下的涎液顺着嘴角流,黛芙妮就把这些晶莹舔回来,啧啧有味地细品,像没教养的孩子。

“您看,到底最后只有我一个人爱您,是不是?”

“我是爱您的啊。”黛芙妮把脸贴在林迪的脸上,仿佛在说什么悄悄话。

林迪轻轻地应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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