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粘腻的旧日回响

研究所B区更衣室的感应灯“滋啦”一声亮起,又在三秒后自动熄灭,只剩排风扇单调的嗡鸣,像一只垂死的苍蝇在头顶盘旋。

空气里永远是那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混着来苏尔和一点点腐烂的甜腥,仿佛有人把尸体泡在糖水里,再撒一把消毒粉。

向思思背靠着冰冷的铁皮储物柜,胸口剧烈起伏。

她手里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屏幕早已黑掉,可那条短信像烙铁一样烫在视网膜上:

【金德凯】

“我也想再尝尝Room 12的味道。今晚,B区更衣室。不来的话……”

她猛地拧开水龙头,捧起冰水狠狠拍在脸上。

水珠顺着下巴滴落,砸进水池,发出细小却清晰的“嗒嗒”声。

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唇色被咬得发紫,那双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只剩下惊恐和死灰。

“我已经……戒了……”

她对着镜子低声喃喃,像在说服自己,又像在哀求谁。

冷水顺着颈窝滑进白大褂领口,贴着锁骨往下流,激得她打了个哆嗦。

可越是冷,那股从脊椎深处爬上来的燥热就越清晰,像有人在骨髓里点了一把火。

“是啊,过去的事,怎么能忘呢?”

一个黏稠、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像下水道里反涌上来的淤泥,缓慢、恶心,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粘着力。

向思思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停了。

她不敢回头,却从镜子里看见了那张脸:

金德凯慢悠悠地从阴影里走出来,厚底黑框眼镜后,那双小眼睛眯缝眼闪着贪婪而阴毒的光。

他穿着极不合身的白大褂,松松垮垮的,像一条被强行塞进麻袋的蛇。

他摘下眼镜,用一块脏得发黄的眼镜布擦了擦镜片,动作慢条斯理,每一下都带着一种猫戏老鼠的从容。

空气里顿时多了一股酸腐的口臭,混着没洗头的油腻味,像发酵了三天的垃圾桶突然被掀开盖子。

“金……金师兄。”

向思思转过身,背死死贴着洗手台,指节扣住大理石边缘,指甲缝里都泛出青白。

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可尾音还是抖得不成样子。

“叫得真生分。”金德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牙缝里还卡着一点污渍,“我还想听更亲密点的说法呢。”

最后一个词,他故意拖长了音,舌尖舔过牙缝,发出“啧”的一声湿响。

向思思的瞳孔骤然收缩。

周五下午,Hope Room,潮湿的霉味,侏儒男人粗短的手指,摄像机红灯一闪一闪……

那些被她用尽全力封存的记忆,像被人生生撕开封条的黑水,轰然决堤。

“你……你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已经发抖,尾音破碎。

“别装傻嘛,思思。”

金德凯一步步逼近,皮鞋踩在地上,发出黏腻的“啪嗒、啪嗒”声。

他身上那股混合着头油、烟草和几天没洗澡的馊味扑面而来,向思思胃里一阵翻涌,几乎要吐出来。

他停在她面前,距离近得她能看清他脸上那些此起彼伏的痘疤和油光。

他抬起手,那只手指短粗、指甲缝里塞满黑泥的手,缓缓伸向她的脸。

向思思本能地偏头。

“啧。”金德凯不悦地咂了咂嘴,手却没停,而是直接一把抓住她散落在肩头的长发,用力往后一扯。

“啊!”

向思思吃痛,被迫仰起头,修长的脖颈完全暴露在他浑浊的视线下,喉结滚动时,皮肤上一次被掐出的淡青淤痕还隐约可见。

“躲什么?”金德凯凑近她的耳边,热气喷在她耳廓,带着腐烂的口臭,“在那个侏儒面前,你可是乖得像条狗一样。跪着,舔着,还一边哭一边说‘谢谢主人赏赐’……我可是都有视频的。”

他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屏幕的光映在他油腻的脸上,晃出一层诡异的绿。

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里,年轻的向思思跪在肮脏的地毯上,眼睛红肿,嘴角挂着白浊,身后是那个侏儒男人猥琐的笑声。

声音很小,却足够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

“乖,吞下去……对,就是这样……”

向思思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不要……求你关掉……”

“嘘——”金德凯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上,指腹粗糙油腻,蹭得她嘴唇生疼,“这里可是研究所。要是让胡老师知道,他那个冰清玉洁、出身名门的得意门生,其实是个被人玩烂了的贱货……”

他故意拖长了“贱货”两个字,舌尖舔过她的耳垂,留下一道湿冷的痕迹。

向思思浑身颤抖。

父亲还在狱中,胡彦生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不能失去现在的身份,绝对不能。

金德凯满意地看着她眼中的恐惧,那种掌控曾经高不可攀的女神的快感,让他下腹一阵燥热。

他松开她的头发,手掌顺势滑下,隔着粉色针织衫,一把捏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那不是调情,是赤裸裸的侵犯。

他的手劲很大,带着报复性的狠戾,粗暴地揉捏着那团丰盈,指甲故意刮过乳尖。

“唔……”

向思思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软。

就在这一瞬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并非愤怒,并非恶心。

在屈辱的同时,一股熟悉的、早已刻入骨髓的酥麻感,竟然顺着脊椎窜了上来。

那是她在Room 12里被日复一日“训练”出来的身体反应——

疼痛即是前戏,羞辱即是兴奋。

她的膝盖一软,竟然顺着金德凯的力道,缓缓跪了下去。

金德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压抑的狂笑:

“哈哈……果然,身体比嘴诚实多了。你看,你这就跪下了,都不用我教。”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腿边的向思思。

曾经那个在校园里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的女神,现在就像一只丧家之犬,泪水混着冷汗,把精致的妆容冲花成一幅狼狈的画。

“既然这么熟练……”

金德凯解开了裤腰带,拉链声在死寂的更衣室里格外刺耳。

那股常年闷在裤裆里的咸腥味散发出来,像一桶发酵了三天的泔水突然被掀开盖子。

“就把你国外学到的本事,全给我表演一遍。”

向思思跪在冰冷的地砖上,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看着眼前那个丑陋、肮脏的男人,内心在尖叫着“杀了他”

可她的身体却像是被按下了启动键的机器。

颤抖着,缓缓伸出了手……

更衣室彻底黑了。排风扇嗡嗡,像一只被钉在墙上的苍蝇,翅膀拍得人心烦。

向思思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膝盖下的瓷砖带着彻夜的寒意,透过丝袜往骨头里钻。

她的白大褂敞开,粉色针织衫被金德凯粗暴地掀到胸口上方,蕾丝胸罩推到锁骨处,两团雪白的乳肉在黑暗中微微颤动,乳尖因为冷空气和羞耻而硬挺,像两粒被冻伤的樱桃。

金德凯站在她面前,裤子褪到膝弯。

他整个人像一只营养不良的老鼠:矮兮兮的身躯,肩膀尖得像两个树枝,肚子上的皮干瘪,肚脐眼处积着一圈深褐色的污垢。

脸上的痘疤此起彼伏,油光在惨白的应急灯下泛着青绿,厚底黑框眼镜后面,两只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瞳孔里全是贪婪的黏液。

最刺鼻的,是他胯下那股味道:

常年不洗的内裤边缘发黄,裆部被汗渍和尿渍浸出一大片深色;阴毛又黑又硬,乱蓬蓬地缠在一起,沾着干涸的白色垢屑。

那根东西从内裤里弹出来时,先是“啵”地一声闷响,像拔开发了霉的酱缸盖子。

它短、粗、颜色暗紫,包皮长得过分,把龟头整个罩住,只露出一条湿红的缝。

包皮与龟头之间积了一圈厚厚的、乳酪色的垢,带着发酵的酸腐味。

整根阴茎表面布满青筋,像蚯蚓一样盘踞,马眼处挂着一滴浑浊的液体,在灯光下拉出一条亮晶晶的丝。

“啪”地一声,那根东西直接拍在她脸上。

滚烫、黏腻、带着浓烈腥臭的重量。

龟头上的垢渍蹭在她鼻尖,瞬间把她的呼吸堵成一团湿热的恶心。

向思思本能地往后缩,却被金德凯一把揪住头发,往回拽。

他那只肥厚的手掌全是汗,指缝里塞着黑泥,抓着她头发时像抓着一把湿海藻。

“别躲,”他喘着粗气,声音黏得像化不开的痰,“你以前在Room 12,可比这脏多了。”

她闭上眼,眼泪顺着脸颊滚进嘴角,和那股腥臭混在一起。

金德凯的手指插进她发间,强迫她抬头。

那根东西抵在她唇上,来回蹭着,把黏液和垢屑抹得她满嘴都是。

“张嘴。”

命令简单、粗暴,像一根钝刀,直接捅进她最后的尊严。

向思思抖了一下,嘴唇却在颤抖中缓缓分开。

那根东西立刻趁虚而入,龟头挤开她的牙关,带着咸腥的温度一路顶进喉咙口。

包皮被撑开时发出湿腻的“啵啵”声,里面的垢层直接蹭在她舌面上,像一块发馊的奶酪被强行塞进嘴里。

她干呕了一声,喉管本能地收缩,却反而把那东西裹得更紧。

金德凯舒服得低哼,腰往前一挺,半根直接没入她温热的口腔,龟头狠狠撞在软腭上,发出湿闷的“咕”一声。

“对,就是这种感觉……”

他开始缓慢抽动,每一次抽出都带出长长的、晶亮的唾液丝,又在下一次猛地顶回去。

向思思的舌头被迫贴在那根东西的腹侧,尝到一层又一层的垢渍、汗味、尿液残留。

那些味道像活物一样,顺着味蕾爬进她的记忆,把她拖回那个永远潮湿、永远黑暗的Room 12。

她的双手还被反绑在身后,只能被动地承受。

每一次顶入,她的喉咙都会发出“咕噜、咕噜”的闷响;每一次抽出,她的嘴角都会被带出一大滩混着污垢的唾液,顺着下巴滴到胸口,在乳沟间积成一小洼晃荡的液体。

乳房随着身体的前后摇晃而晃动,乳尖偶尔擦过金德凯粗糙的裤子布料,带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

金德凯的动作越来越快,呼吸像急促的鬣狗。

他一只手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死死按向自己胯下;另一只手伸到后面,隔着裙子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臀肉,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贱货”、“婊子”、“M国回来的破鞋”,每一个字都带着报复的快意,喷在她脸上时带着酸腐的口臭。

向思思的眼泪早已流干。

黑暗里,只剩黏腻的水声、压抑的抽泣,和金德凯满足的、像蛤蟆一样的低笑。

而这一切,发生在林初夏昏睡的同一栋大楼里,只隔一道墙。

她听见自己喉咙深处发出一种奇怪的、湿润的呜咽,那不是哭,更像是一种被训练到骨子里的、讨好的声音。

她的舌尖开始不自觉地卷动,像当年在无数次惩罚后学会的那样,沿着龟头下的系带轻轻刮蹭,再用舌面把马眼处渗出的液体一点点卷进口腔,吞咽。

每吞一次,喉咙就痉挛一次;每痉挛一次,下腹深处就涌起一阵让她羞耻到想死的空虚与酥麻。

金德凯的腰猛地一挺,整根东西深深埋进她喉咙,龟头上翘,直接顶住了她的扁桃体。

向思思的喉管被撑到极限,鼻腔里全是那股腥臭的热气,眼泪、鼻涕、唾液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滴滴答答往下掉。

她听见金德凯发出一声满足到极点的叹息,像喝饱血的蛤蟆。

然后,滚烫、腥臭、带着浓重包皮垢味的精液一股股喷了出来,直接灌进她食道深处。

那味道像腐烂的鱼露,又像被尿泡过的咸鱼,滑腻、黏稠、带着令人作呕的甜腥。

最后一股射完,金德凯才松开手。

向思思像被抽掉骨头的布偶,软软地跪倒在地,嘴角挂着长长的白丝,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还在发出不受控制的吞咽声。

金德凯慢条斯理地把那根软下去的东西在她脸上蹭了蹭,把残余的精液全抹在她脸上、鼻尖、睫毛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拉上裤子,仿佛不好意思一般,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

“谢谢思思姐。”

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那段视频的截图——向思思跪在地上,眼神涣散,嘴角挂着白浊,背景是那个侏儒男人扭曲的笑脸。

向思思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点嘶哑的气音。

金德凯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门“咔哒”一声关上。

更衣室重归死寂。

只有排风扇还在嗡嗡响。

而向思思跪在原地,喉咙里那股腥臭的味道久久不散,像一根钉子,把她钉死在了过去那片永远无法逃离的黑暗里。

雪还在下。

可她已经感觉不到冷了。

因为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烧起来。

雪还在下。

但谁也不知道,这座城市最干净的角落,已经开始腐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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