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该死的,人生里遇上一个海难就够了!”拉蕾娜从海水中钻出,一边咳出刚才跳海时不小心呛入肺部的海水,一边挣扎着抱住一块不知什么时候从船体上解散出来的木板。
在钦休部落生活的这些年里,拉蕾娜的游泳本领早已能够媲美丈夫阿瓦哈,可是人族无法在水中呼吸、长时间泡在水中会皮肤起皱、体温流失、承受不了太强的水压等与生俱来的天赋限制,使她想要在船只被毁后长时间在海面维持生存,就必须给自己找个不怎么消耗自身体力的漂浮物。
一声爆炸的轰鸣在身后响起,拉蕾娜不禁扭头回望,只见她原本乘搭的运输船上一朵蘑菇云伴随着刺眼的火光升起而起,许多着火的木板、布帆以及人体零件被爆风卷到半空,接着如雨点般以为爆炸点为圆心朝着四周落下。
而船上战斗的声音也逐渐减弱,一些幸存的人族乘客慌不择路地翻过船舷跳下海面,但很快就鲛人模样的战士从后面追出,也跟着跳入海中追逐这些逃亡者,一旦追上或把前者摁入水中将其溺毙,或将手中的骨矛一枪刺死。
“得快逃……”打定主意的拉蕾娜开始推着木板,往远离运输船的方向游动,在这人族一方败局已定的情况下,哪怕她有着正阶元素法师的实力,都很难保证自己的存活,对于其他人实在爱莫能助。
可怜的运输船早已不堪重负,随着船身遭受的破坏越来越多,海水不断侵入船内,一个不小的旋涡在海面上出现了。
伴随着船体龙骨挤压发出的可怕怪响,整条船被对折了起来,然后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运输船一头扎进下陷的旋涡,在海水翻滚起来的白色浪花中逐渐消失。
同时也将海面四周逃得不够远的漂浮物、人族幸存者和海族海盗一同拉进海底。
同胞们,只要我能活下来,一定会向帝国报告这件事,让帝国为你们报仇的……有过一次海难经验的拉蕾娜暗自下定决心,好好的一次回国述职,又变成了一次海难求生。
万幸的是有五女神和龙帝陛下保佑,克里夫、拉蕾和拉杰等亲人全留在洪都提岛上,她只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危即可。
拉蕾娜推着木板没游出多远,就听见一个声音用踏浪声在身后说道:“小裸猿,你真能游啊。”
见鬼,怎么被追上了?
拉蕾娜心中一紧,尽管法杖丢失,但右手上戴着施法戒指,实力稍减可也不至于丧失施法能力。
紧忙抬起右手舞出几个施法手势,想给自己加持上防御法术和水中呼吸,可身后的袭击者出手速度更快,魔力刚在她手中凝聚,钝器高速挥动产生的破风呼啸就袭向脑后,随即挨了一记重击昏死过去。
……
“呃啊……头好疼……”当拉蕾娜从昏迷中醒来,首先是睁开美眸与伸手去摸后脑勺,随即发现自己本该抬起的双手纹丝不动,而眼前的景色十分幽暗,一时无法看清自己身处何地,倒是飘进耳畔的低声抽泣与水颗滴落地面的声响相当清楚。
“呼……感谢五女神与龙帝陛下保佑……”对于自己成功生还,拉蕾娜由衷地祈祷一番,毕竟袭击运输船是海族海盗,自己大概率是落到这帮家伙手中,能够生还绝对不是幸运一词可以形容的,这些异族歹人可不像人族海盗那样有留下俘虏然后勒索赎金或把俘虏转卖为奴的习惯,甚至有可能杀死俘虏并吃掉尸体。
而且拉蕾娜也不可能因落难而再嫁给第二个阿瓦哈,毕竟她不是寡妇,不能一女嫁二夫。
女法师再次活动了一下手脚,确认自己的双手已经被反捆在身后,不知是什么材质的东西捆绑着自己,但绝对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靠自身力量挣脱的,当她试图施法脱困,随即感觉到体内的魔力受到压制而无法调用。
双腿虽然保持着自由,可右脚的脚踝处被系上了什么很沉重的东西,让她难以快速行走。
禁魔环吗……拉蕾娜意识到自己被施加了哪些禁锢后,美眸也适应了环境的光线,终于能看清四周——她在一个洞窟里,不知从哪里渗来的水分在洞窟顶汇聚,沿着无数年沉积而成的钟乳石滴下到地上,微弱的光线从洞窟口射来,让这里不至于形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低头检查自身,拉蕾娜发现自己被扒得一丝不挂,右脚踝上连接着一个妨碍行走的铁球,串在乳头和阴蒂上的铜环也被扒走了,倒是粉颈处的束缚感仍旧,只是她目前无法去触摸确认戴在那里的是禁魔环还是与阿瓦哈结婚时被丈夫亲手戴上的珊瑚项圈。
刚才听见的哭泣声是从旁边的人族女人们身上传来的,她们也跟自己一样双手被捆,脚拴铁球,一丝不挂。
不少人已经哭得眼睛都变肿了。
可惜拉蕾娜没能在她们当中找到之前同乘运输船的乘客,只好开口询问:“你们是不是乘搭的海船被一伙鲛人海盗袭击了?”
旁边一个棕发熟女摇摇头:“不是,我们是铁木尔村的人,那些鱼脸袭击了村子,把男人都杀光了,将我们捉到这里来,呜呜呜……”
“愿五女神接纳他们的灵魂。”拉蕾娜嘴上说着安慰叹息的话,心中的大石倒稍微放下了一些,那些鲛人海盗没当场杀死她们,说明认为留着她们还有别的用处,这样短时间内就不用担心生命安全的问题,也就可以比较从容地寻找逃脱的机会。
“那么,知道我们在哪吗?”
熟女再次摇头,但这回没有说话。
拉蕾娜又连续询问好几个女囚,得不到有用的回答后,她干脆起身,拖着系在,脚踝上的铁球,步履蹒跚地走向洞口。
可没等她走到洞口,洞口外就响起一阵脚步声,这吓得她连忙原地坐下,假装自己刚刚醒来——在钦休部落生活了十几年,对于鲛人光着脚板行走在陆路上会发出什么动静,简直不要太熟悉。
不出拉蕾娜的预料,七八个身穿皮甲、腰间带有短矛的鲛人海盗从洞口走了进来。随着他们的进入,洞窟内的女囚们不禁发出畏惧的尖叫。
“闭嘴,母裸猿们,不然宰了你们吃。”一个鲛人海盗用通用语大吼一声,他中气十足的咆哮在洞窟中引发阵阵回音,顿时成功让女囚们闭上了嘴巴。
接着他又命令道:“都起来,跟我们出去。”
这个命令反而没得到女囚们的执行,逼得这些鲛人海盗对女囚们一通连踢带打才让她们起身,排成不怎么整齐的队伍往洞口走去。
早想出洞查看的拉蕾娜自然不需要等鲛人海盗来揍她,看到七八个女囚已经起身走向洞口,她也跟着起身,假装出凄苦的表情,慢慢跟着那些女囚身后——由于不知道鲛人的意图,所以为了安全,她不能“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走出了洞口,却不是开阔的洞外地面,而是蜿蜒曲折的洞窟通道。
不过拉蕾娜对此也不陌生,像她丈夫所在的钦休部落就会利用洪都提岛一些能够连接岛屿陆地与海底的洞窟作为部落的物资仓库或者进入海底捕鱼采集前的前进基地,只是她现在想尽快去到地面,搞清楚自己目前身处何方。
而在这边被押送的路上,她也尽可能地从那些鲛人海盗身上搜集有用的信息:例如他们身上佩戴的鱼牙手链、海兽骨护符、衣甲上可能存在的部落符号、武器装备的款式风格等能够透明他们身份和所属势力的细节。
可惜直到拉蕾娜和女囚们被带到地面上的时候,她也只能判断出这些鲛人海盗佩带的铁制剑刀是人族风格,从它们的崭新程度来看应该是有人贩卖给他们,并非从沉船中打捞。
一切物品上所有更有信息量的印记、图案、纹章等玩意,都似乎被这些鲛人有意抹去了。
至于通过观察鲛人的外貌来判断他们是谁,哪怕拉蕾娜已经跟鲛人生活了十多年也很困难——人族很难通过鲛人的脸庞来记住他或她到底是谁,通常只能通过鲛人的鳞片形状、颜色和身高胖瘦这些特征,然后强行记忆。
就像拉蕾娜一定能把自己的丈夫阿瓦哈从族人当中辩认出来,主要就是整个钦休部落里,不算她与丈夫生下的混血孩子,便只有阿瓦哈一个是全身金色鳞片的,非常好辨认。
哭哭啼啼的女囚们被鲛人海盗驱赶着往外走去,赤裸的娇躯加上鲛人海盗因驱赶她们产生的肢体触碰,都让她们在强烈的羞耻感下不知所措,只得焦急的扭动着香肩,试图用被绑在背后的纤手挡住暴露的耻丘。
唯独在洪都提岛习惯了裸奔的拉蕾娜感到肌肤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的畅快——要不是回国述职,她才懒得穿上文官法袍,比起被强迫裸体,她更在意作为已婚妇人标志的三个铜环被摘走和文官徽章的丢失。
好不容易走出洞窟,沐浴下刺眼但温暖的阳光之下,拉蕾娜心中暗叫不妙。
根据这四周看到的景色,她很确定自己正身处一座她所不知道的岛屿上,而她和其他女囚将被鲛人海盗卖给很可能是奴隶贩子的人族海商——洞口正对着的沙滩上,一群全副武装的人族已经在此等待,许多板条箱和木箱堆在他们身后,而在他们后面是七八条登陆小艇,更远一些的海面上停泊着一艘巨大的多桅帆船,桅杆顶端飘扬的旗帜也是拉蕾娜不认识的图案。
啊,真该死,我都不知道到底要庆幸自己不用担心成为储备粮,还是担忧自己要当女奴……拉蕾娜在心中无奈苦笑。
小时候没少听长辈说,女孩子不能轻易听信陌生人的话,跟对方走,不然就有可能被拐卖到贸易联盟当女奴。
这种主要用于吓唬小孩让其听话的都市传说,现在就要发生在自己身上,让拉蕾娜感到一股不真实的荒诞感。
随着女囚们被押送到距离那群人族海商相距十米的距离时,为首的鲛人海盗操起通用语向对方问话,对方也以通用语回复。
听着他们的交谈,拉蕾娜印证了自己的猜想,那群人族海商果然来自贸易联盟,打算用铁器、布匹、炼金药剂等鲛人海盗无法靠自己生产获得的东西买下女囚们。
“不要,我不要去那个群岛国家当女奴……”
“呜呜呜,我不要当女奴啦,谁来救救我……”
“谁来杀了我?我不想当女奴,谁来?”
得知自己已经被强者决定的悲惨未来,女囚们再次情绪崩溃,有的愣在原地,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身躯,有的一屁股瘫坐下来嚎啕大哭,有的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
唯一还有保持冷静的只有拉蕾娜,可她自己也内心一片苦涩:我都三十多岁了,这么老的女奴有人愿意买回家吗?
面对女囚们的反应,鲛人海盗又抡起指间长有蹼膜的手掌和皮鞭往那些楚楚可怜的雪白娇躯上招呼,在她们身上留下红肿起来的脸颊与粉红色的鞭痕后,总算让她们重新安静下来。
在这个过程中,无辜的拉蕾娜也被挨一鞭子,疼得她精致的五官都扭曲成一团。
接下来交易的双方开始互相检验对方交易物的质量。
鲛人海盗把一个个板条箱撬开,取出里面仍包裹在油布中的铁制工具和兵器,然后瞪大着那圆滚滚的鱼眼,贪婪地打量着这些钢铁制品在阳光下反射的耀眼寒光。
或拍开木桶,倒出里面卷好的布匹,披在身上想象成做成衣服穿起来的模样。
而人族海商这边的“验货”便是针对女囚们的身体检查。
她们先是由鲛人海盗解开拴在脚踝的铁球,毕竟这么大的一块铁,不管是哪一个种族也是很值钱的东西。
随后她们被粗鲁地推到人族海商这边,再被挨个摁跪在地上,然后上半身前趴着地,不得不岔开大腿,以膝盖支地,将大屁股朝天空高高撅起的同时,也展露着自己的蜜穴。
随后一个人族水手拿出一个金属圆口扩阴器,然后把它塞进女囚的蜜穴并把蜜穴撑开,观察里面的花径。“不是处女。”
得到这个检查结果后,他就把扩阴器塞进女囚的菊门内,“后面很健康,没发现寄生虫。”接着把那个女囚的上半身拉起,让她保持跪姿后把扩阴器塞进她的檀口,顿时引得女囚一阵干呕,可水手没管这些,只见他眯起眼睛,认真地观察了女囚口腔内的牙齿状况后报告道:“牙齿中等磨损。”
“好,下一个。”一个头目点头并打开一个盒子,取出里面四个章印中的一个,往女囚的大屁股盖上一个红印,就招手示意其他水手把这个女囚拖到一边,用卷尺等工具为女囚测量三围高等的身体数据并记录下来。
而拿着扩阴器的水手继续检查下一个女囚:“处女。”
那个头目用另一个章印给那个女囚的屁股盖上一个蓝印,又示意水手带她进行上一个女囚相同的身体检查。
拉蕾娜注意到女囚会按照处女、非处女、有没有生育经历、有没有残疾这四类分别盖上不同的印章。
宛如丈夫捕鱼海猎归来后,根据鱼儿的大小和品种给它们进行归类,好方便她和村子里的女眷分别处理。
这种身体检验很快轮到拉蕾娜,而她被迫接受检查的时候也忍不住干呕起来——那个负责检查的水手完全没清洗过他手里的扩阴器,来检查她的时候已经检查三十多个女囚的阴道和肛门。
“不是处女,肚皮上有妊娠纹,应该生育过孩子,牙齿磨损良好,没发现寄生虫。”听完检查水手的报告,头目拿起印章往拉蕾娅的大屁股上盖了一个绿印,随后看向她的粉颈,发出一个代表疑问的轻音:“咦?禁魔环?你是施法者?”
“是的,我是元素法师,有着正阶实力。”演技在线的拉蕾娜媚笑着向头目讨好道:“我对您很有用的,大人。”
“我对此没有怀疑,不过那些事情得在交易结束后再说,我的小美女。”头目淫笑着拍了拍女法师圆润的翘臀,感受了一把这团凝脂的惊人弹性后,才依依不舍地将手松开,为下一个刚刚完成初步检查的女囚盖章分类。
尽管女囚们被卖给奴隶贩子,即将登上贩奴船开启自己今后的女奴生涯,已经是属于堕落十八层地狱那般悲惨的境地,却不料哪怕身处第十八层,还存在着第十八层还再往下挖出算作地窖的第十九层——所有缺胳膊少脚或者口哑眼瞎等身体残疾的女囚都被人族海商拒收了。
鲛人海盗对于合作伙伴拒收自己的货物这事也不恼火,直接把那些被拒收的女囚驱赶到一旁,让她们排成一排,屁股并着屁股地跪在沙滩上。
“等一等,他、他们要干什么?该不会……”拉蕾娜见状意识到大事不妙,也顾不得保持低调顺从,下意识地大声高喊,想要阻止即将发生的惨案,不料她这种英勇的举动随即招来了一个耳光,
“呀!”被打得天旋地转的拉蕾娜不好容易站稳脚,不至于让自己跌倒,就看见刚刚赏她耳光的水手一手捏着她尖尖的瓜子下巴,对她训斥道:“都到这境地了,还有闲心关心别人的?”
“那可是二十多条我们同胞的生命啊!”拉蕾娜顶着左边红肿起来的脸颊梗着粉颈与水手对视。
“呵……”水手的嘴角吐出一丝不知是讥讽还是佩服的喉音,然后一手捏住拉蕾娜的后颈,拽着她往小艇那边走去。
“真是人美又心善的女人,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
纵然力量敌不过水手而被迫亦步亦趋地走向小艇,可拉蕾娜仍努力地扭过螓首,往那些被拒收退货的女囚望去。
一个自身难保的女囚的小小的呼喊并不能阻止鲛人海盗们即将进行的暴行,一个手执一柄生锈斧头的鲛人海盗站到那一排跪好的年长女囚的身旁,然后举起斧头,瞄准眼前的女囚那纤细的粉颈。
这个女囚也意识到将要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死亡,就扭过苗条的娇躯,张开檀口啊巴啊巴地朝那鲛人海盗叫嚷,声音又急又快,却组不了任何一个能被人理解的词句——她是个哑巴,因此被人族海商拒收。
鲛人海盗似乎厌烦了这噪音,手起斧落。
砰的一声,一颗头颅带着棕色的长发从赤裸的女体上落下,在淡黄色的沙滩上滚了几尺远,留下了一条鲜红色的轨迹。
失去头颅的肉身激烈地扭动了两三下后便向前扑倒在地上,断颈处喷涌的鲜血把大片的沙子染得通红,两条抽搐着的大长腿把沙子蹬出一个小小的沙堆,被绳子牢牢地缚着的双手上的十根玉指不断地抓挠着什么。
“住手!别这样……呃啊……”拉蕾娜厉声疾呼,回应她的是那个掐着她后颈的水手的一记重拳,拳头直击没有半点布料保护的腹部,疼得她痛苦跪在海水之中。
“真是想让人温柔点对待你都不行。”水手有点无奈地掏出一块脏兮兮的烂布,也许是他的汗巾,可能是他的心上人赠送的手帕,然后被他揉成一团塞进拉蕾娜的檀口内。
“唔唔唔唔……”这脏旧烂布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味道,拉蕾娜立即感觉到一股又咸又苦又腥的混合味道在每一个味蕾上如烟花般爆开,这味道过于强烈,几乎把她熏得当场昏过去。
而沙滩那边,跪在哑巴女囚旁边的那个金发少女睁着没有焦点的碧绿美眸,困惑地歪着螓首,仿佛看不见刚才哑巴女囚那颗在她前面滚出好几米远的棕发头颅和已经趴在沙滩上蹬腿扭臀的无头娇躯——她是个瞎子。
“出什么事了?”她的疑问刚刚发出,鲛人海盗手中的斧头带着破风的呼啸挥至,随后一个长着浓密金发的头颅像皮球似的蹦跳着滚了出去,而她的无头艳尸也扑倒在地上,和前一个牺牲者那样并排着屁股抽搐扭动。
这时,被拒收的女囚们终于明白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凄厉的哭喊又在沙滩上爆发。
“我身子壮,奶水足,可以给你们生很多很多孩子,啊……”一个纤手没了前臂,但身材丰腴,乳房尺寸比拉蕾娜还要夸张的少妇如此喊完,就螓首脱离粉颈的连接,朝着海水滚动着“离家出走”。
“不要杀我!我是处女!我的骚屄还没被人用过,啊……”一个脸蛋被不知原因烫烂一半的少女的哀求随着头颅滚落沙滩而戛然而止,美眸的眼泪下方还挂着两行清泪。
“救命啊!救命啊!啊……”一个不甘引颈就戮的无腿少女干脆趴到沙滩上,像一条雪白的肉虫子似的蛄蛹着娇躯爬行,试图逃离鲛人海盗,可没过几秒就被追上来的鲛人海盗踩住洁白无瑕的裸背,再一斧子抡下剁去螓首。
有的女囚被吓傻了,直直地愣在原地,哪怕身旁的同伴身首异处,鲜血溅到自己的俏脸上也无动于衷,直到身后挥来的斧头划过自己的粉颈,螓首带着长长的秀发滚落沙滩,那俏脸上凝固的表情才有了新的变化,但无一例外地变成了痛苦与恐惧。
个别胆小的女囚干脆吓到晕了过去,但她们也没因此被鲛人海盗放过,就像那个试图逃跑的无腿少女那样被剁去头颅,大概唯一的好处是至死的时候也没感受到痛苦吧。
……
被拒收的女囚们一个接一个掉下发色各异的螓首,像是枝头熟透而自然脱落的果实一般滚落在地上,肥瘦高矮不一的雪白娇躯趴并拢着趴在沙滩上扭着大屁股,直到死后引发的抽搐最终消失而平静下来。
已经拉上小艇的拉蕾娜默默地注视着那些无头娇尸的断颈处汩汩流出的鲜血,与拍上岸滩的海水交汇并将后者染红。
这让她想起部落趁金枪鱼每年一度的回游而进行围猎后,那些有着近半人大小的大鱼被族中的渔夫拖到海滩上排成一列时的场面,要是之前运输船受袭,她出现了什么明显的伤势,也许她也可能会被海商拒收,然后成为趴在这片海滩上的无头裸尸的一员。
想到这里,拉蕾娜在后悔之余,那被两片肥厚蜜唇紧紧夹住的粉嫩肉缝中渗出了一条银色水线。
而其他被人族海商买下,正乘坐小艇被运往大船上的女囚们大多也盯着海滩,为那些死于屠杀的同村乡亲甚至是自己姐妹母亲默默流泪之余,也庆幸自己活下来了。
制造这场屠杀的鲛人海盗背后的原因冷酷而理性:之前鲛人海盗养着她们是为了从人族海商手中换取需要的东西,现在她们被拒收后就砸在手中,活多一天便是多一天的损耗,哪怕只提供仅限不饿死的伙食也是一笔支出,所以直接杀掉便是最好的止损,要是他们是那种不介意食用死者尸体的原始部落,还能平白多出一堆肉食。
而人族海商拒收那些残疾女囚的背后逻辑同样理性而冷酷:别说身有残疾,哪怕皮肤上有明显的伤疤都会让女奴的身价贬值,找神职者给她们去疤,甚至把残缺的肢体长回来,也是一笔不菲的成本,万一出售的价钱还抵不上治疗的费用就亏大了。
觉得有问题就直接拒收,无疑是最稳妥的做法。
登上大船后,女囚们就被直接关押进连窗户都没有的底舱,与黑暗为伴。
当舱门外那负责押送她们的水手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只剩下海浪拍打船体的浪花声时,不止是与拉蕾娜与处一室的女囚,连一壁之隔的隔壁舱室的女囚都爆发了,似乎这艘大船的整底舱都吵起来了,祈祷声哭喊声意义不义的叫喊在黑暗中响作一片,互相交织成一场混沌无章的噪音之乐。
“唉,起码活下来了,之后只能见一步走一步。”拉蕾娜的神经比“室友们”坚韧得多,好歹也是经历过海上漂流,荒岛求生,文明重建的强者。
她只担心的阿瓦哈会不会以为她死了续弦再娶,和担心克里夫会不会又来一场十年苦等。
女囚们的应激性宣泄没能持续太久,哭累喊累了的她们在黑暗中沉沉睡下,而拉蕾娜为了保存体力也只好做今天未完成的冥想功课——禁魔环让她无法施法,可体内的魔力还是可以流动感知的。
不知道时间过了久,永不停息的海浪拍打舱壁的哗哗声中多了一丝不一样的动静,这让冥想中的拉蕾娜睁开美眸,映入眼帘的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但竖起耳朵聆听声音的她很快分辨出那不同的声音是脚步声,而且是鞋子行走在木板上发出的——被扒到一丝不挂的女囚们可没有鞋子。
随后她听出脚步声逐渐逼近,最后转化为钥匙被掏出与打开锁扣的金属碰撞声,一团火光打破了无尽黑暗的笼罩。
“呜……”强迫突然目视光源而发疼的眼睛继续睁开,拉蕾娜看见了几个水手走进了舱室,其中一个提着一盏油灯。
“小母猪们,懒觉睡够了,快起来,该吃饭喝水和做点运动保持身体健康了。”为首的水手不知真假地笑骂着拽起离他最近的一个女囚,然后把她推给身后的同伴,而接到赤裸女体的水手则转身把她押出舱室。
整个过程无人哭喊也无人反抗。大概那场处决在无形中成了对女囚们最好的杀威棍吧。
拉蕾娜也顺从地让对方押解出舱室,默默地登上通往上层甲板的楼梯,她注意到其他舱室的女囚们也被逐一押出,往上层甲板赶。
难道是吃饭时间?
资深酋长夫人,萌新女奴,一般帝国联络员在心中如此猜测,因为她确实感到肚子在咕咕作响着索要着食物的慰藉,既然这帮海商买下了她们当作货物,那么肯定是不希望她们出现损耗(死掉),哪怕不给吃饱也起码提供饿不死的伙食。
连上了两层甲板后,拉蕾娜来到一层非常宽敞的舱室内,这里几乎没有什么陈设,也不知道是之前被搬走了,还是原本填满这个舱室的货物已经随着交易留在了鲛人海盗的手中,而舱壁上打开的舱窗外面是已经黑下来的天色,时间恐怕已来到傍晚。
先被带上来的女囚已经被打开了身上的绳子,畏惧而羞涩地捂着身上的三点要害,彼此簇拢在一块,打量着同样在打量着她们赤裸娇躯的水手。
而一些水手正给她们分派食物:一块拳头大小的黑面包和一个木桶酒杯的肉汤。
被解开绳子的拉蕾娜克制住伸手去拉拽自己粉颈处那个禁魔环的冲动,毕竟这很容易让人以为她想是反抗逃跑,虽然她确实在做这方面的准备就是了。
然后顺从地接过水手分派给自己的肉汤和黑面包,四处查看了一下其他女囚和水手的反应,便跪坐在地上把坚硬到跟石头没区别的黑面包泡进冒着热气里的肉汤弄软,就吃了起来。
这伙食虽然不足够填饱肚子,但对于一个人族女性来说也能够安抚五脏庙发出的饥饿感,而且有热气腾腾的肉汤就着吃,还不用像狗猫那样趴在地上不许用手的方式进餐,那么她还能要求什么呢?
作为一个把奇奇怪怪的知识传授给女儿拉蕾,导致克里夫在新婚之夜对岳母产生灵魂拷问的女性。
拉蕾娜早已做好了今后成功出逃前都是四肢着地爬行,顿顿吃精液拌饭的生活,毕竟当年她看的《为奴二十载》、《联盟议长脚边的小母狗》、《自愿登上拍卖场的女骑士》等色情幻想小说里,对于女奴们的生活描写大致是这样子的。
拉蕾娜的这番流畅而自然的举动,让在场的水手们好奇又困惑:这小娘们怎么好像很习惯被陌生男人盯着身子看?
与拉蕾娜的大方随意相比,其他女囚在解开绳子后的反应倒让水手们觉得自然很多——随着绳子落地后,她们大多带着厌恶的表情把绳子有多远踢多远,然后满脸羞红地捂住自己的三点要害,即使早在半天之前的海滩交易的时候,她们全身早就被这些男人看个遍了,连菊穴和蜜穴的内部都被用扩阴器打开检查过。
“嘿,小娘皮,还害什么羞吗?我们早就把你们看光光了,怎么?肚子不饿吗?”分派食物的厨师拿起一杯满满的肉汤,冲女囚们摆了摆,杯口冒起的腾腾水汽与弥漫开来的肉香,让后者当中的许多人咽了几下口水,女性的尊严与矜持,跟饥饿相比,好像还挺难选择啊。
水手们也不急,就这样把黑面包和肉汤一份接一份地分好,然后放到地板上,甚至还主动退开一段距离,饶有兴致地看着顾着以手掩体的女囚们自己做出选择。
这自然不会是水手们有绅士风度,他们真要有这种玩意,就不会拒绝鲛人海盗手中的残疾女囚,坐视她们被屠杀了。
这只是一种调教,也是水手们打发海上旅途无聊的游戏之一。
水手们要是强硬地摁住女囚们,给她们灌水喂饭,虽然能达到让她们吃饭的目的,但女囚们会在心中产生“我是被迫的,没办法反抗”的心理,从而对自己有所交待,继续维持自尊。
可如果是她们自己放下了矜持,屈服于生存的需求而吃饭,那就会加速她们的自尊心的瓦解,更快变得顺从乖巧,这样不止方便水手们对她们的管理,也可以在享受她们的肉体时风险更低——虽说女囚们大部分都是沿海渔村的农妇村姑,最有战斗的成员顶多是村子里女民兵,能活到被他们买下的,也是比较温顺个体,可是万一她们当中有谁一时想不开或者一时顿悟想通了呢?
没有哪个男人希望自己在操女人的时候,突然被对方捅刀子不是?
于是,这宽敞的舱室内,以摆放了一地的黑面包与肉汤为分界,两群人互相沉默地打量着彼此,直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打破了舱室内的寂静:“那个,请问可以再添一些肉汤吗?”
这甜美悦耳又富有礼貌的嗓音引得全场不分男女,都把视线投向了她——拉蕾娜,这个刚刚用最后一点黑面包,把木桶酒杯底部最后的肉汤全部拭干干净后塞进嘴里咀嚼的女囚,睁大着她那水汪汪的茶色美眸盯着那个负责分派食物的水手,又重新询问一遍:“请问可以再添一些肉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