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从首卖日到被秘密赎回(3)

当莎伦睡醒睁开美眸时,阳光已经从窗帘的隙缝中偷偷窜入卧室,映入她眼帘的并非那个年老却精力不减的主人,而是睡在另一侧的那个合法萝莉,那个以左拥右抱之姿搂着她们大被同眠的男人已不见踪影。

“该死,主人去哪了?”莎伦霍的起身,伸手摸了下康德在床上留下的人印,手掌传回的只有冰凉的温度和绸质床单的细腻触感,说明老人很早就离开。

作为女奴,主人比自己早起床还浑然不知,算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过失——莎伦首次有了担心自己在康德眼中出现过失,而导致失宠的危机感。

“贱奴也想知道呢。”甜甜糯糯宛如十岁幼童的嗓音从对面传来,莎伦发现那个合法萝莉也醒了并坐了起来,两个女奴各自挺着两颗宏伟的雪峰坦身相视。

“贱奴叫卡丽娅,还不知道姐姐叫什么呢。”

莎伦没有理会合法萝莉的示好,跳下双人大床捡起昨天脱掉的比基尼穿戴起来,身后响起卡丽娅下床穿衣的动静。

“姐姐,别那么大敌意嘛,主人可不是贱奴从你手上抢走的喔。”卡丽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已经穿好比基尼的莎伦只想快点离开,现在回想昨晚爬窗送屄上门,她都羞得全身肌肤发烫,像是着了火似的。

“姐姐,我们应该团结起来。”这次合法萝莉终于让莎伦停下了走向房门的步伐,旋身回看朝自己走来的卡丽娅。

望着这个身高可能连一米四都没有的娇小女奴环抱双臂,以无比从容的姿态踱步走向自己,莎伦甚至有些想笑——明明那两颗与身材不成比例的硕乳上完全见不到一个与战斗有关的技能纹身,明明要仰起小巧可爱的螓首才能看到莎伦的脸庞,却仿佛被俯视的一方是莎伦而不是她。

莎伦不禁从嘴角挤出一丝轻细的笑声:“团结起来?为什么?”

“看来我们伟大的总督阁下真是无愧‘专一’的外号,姐姐肯定没经历过后宫斗争了。”来到莎伦面前站定的卡丽娅也不气恼,笑意盈盈地讲解道:“虽然贱奴不像姐姐,没上过战场,可贱奴可以给姐姐保证,主人的后院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战场,只是跟真正的战场所使用的战斗方式不一样罢了,一旦在战斗中落败,能当个普通侍女已经是不错的结局了,姐姐应该不想再被主人转卖到别的地方去吧?”

莎伦算是听明白,眼前的合法萝莉是应该是宫斗高手,可她娇小的身材以及没接受过任何战斗相关的训练,意味着她在需要一些动拳头的情况下很是吃亏的。

别以为宫斗宅斗只有尔虞我诈,互相耍手段比心眼。它跟真实商战一样,有些场合下直接把对手铁锤爆头,比任何高明的谋划都要简单好使。

跟有着金狮名号的极品战奴组成同盟,将会对她的不足之处形成巨大的互补。

而莎伦也的确对宫斗一无所知,需要一个“前辈”帮忙并指导自己。

“那么,敌人是谁?另外的十个人?”

“怎么可能呢,只要她们不是蠢得离谱,也必然是‘我们’的一部分,在这个新家里,我们得团结起来,面对主人的原配妻妾们的威胁。”卡丽娅螓首侧侧一偏,琥珀色的眸子里透出一股与孩童外貌极其违和的成熟与狡黠,“我们是外来者,想在这个家里立足,唯有主人的恩宠。”

莎伦想了想也马上理解了,“好吧,那么贱奴得做些什么呢?”

“想办法让主人对自己更有兴趣,最重要的是给主人生一个儿子。”卡丽娅说着用手掌抚摸自己的小肚子,“现在主人的年龄对于这宅邸里所有的女奴都很危险,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大家。”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个书奴看见已经醒来下床的女奴,便吩咐:“卡丽娅,你已经起床啦,赶快出来洗漱,今天有工作要忙。”

“姐姐,贱奴这就来。”卡丽娅一改刚才的成熟狡黠,用无比符合她这副合法萝莉外貌的天真烂漫语气回答,同时蹦蹦跳跳地跑向对方,仿佛只是长不大的小女孩。

莎伦从管家书奴那里得知,康德子爵今天巡视锻炉堡的外出安排,因此早早起床了,而她自己一如昨天那般自由活动,卡丽娅得去织衣房与其他有针线毛球的侍女一起工作,或补衣缝裤,或织布纺纱,其他的十个同伴也因各自的技能而被安排了相应的工作,主人的优待独属于莎伦一人。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莎伦已经很适合在子爵宅邸的生活,虽说加入了卡丽娅的宫斗同盟,但实际上她们主要的宫斗方式还是在得到侍奉机会的时候,尽力取悦康德子爵,想办法让他对自己产生更多的喜爱与恩宠,并且努力怀上他的孩子。

而预想中的康德子爵的原配们的攻击并没有如期而至,卡丽娅给莎伦的解释是在康德子爵拥有一个儿子之前,整个宅邸内被康德拥有的女奴都是广义上的盟友,尤其是康德的现任奴妻娜娜因。

按照联盟法律,主人死时膝下无嗣,奴妻就要为主人的血脉断绝而赎罪殉葬。

而看康德子爵目前的年龄,哪怕他每一夜干女奴的时候都强得堪比三十岁的精壮猛男,但大家认为这样的老人突然有一天睡个午觉,然后再也没醒来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所以娜娜因应该是比她们这十二个外来者更焦急主人没儿子的人——除非她这个奴妻对丈夫的爱深到早已做好了殉葬的准备并坦然接受。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莎伦享受着什么都不用干、只要偶尔在夜晚去给康德子爵侍寝,也没遇到什么宫斗争宠,宅斗争权,整个宅院所有的女奴都为在能够让她们的主人快点有一个继承人而努力着。

但是呢,有时候就像命运女神说过的名言“意外与明天的太阳,哪怕是我也无法预知哪一个先到来”那样,突如其来的意外总是令人猝不及防。

这一天,莎伦如常地从自己的房间里醒来,吃完贴身女仆唐娜送来的早餐,便在宅邸里四处闲逛,但很快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把守在宅邸各处出入口的战奴翻了一倍,并且禁止所有人进出。

“嘿,早上好啊。”莎伦走过去跟战奴打起招呼,“没想到会看到夜猫子的尤伊居然会在白天值班,是怀念阳光照射在身上的温暖吗?”

“才不是呢。”名叫尤伊的战奴说完就打起一个哈欠,又用戴着铁护手的纤手揉揉有点睁不开的美眸,“是大夫人临时改了大宅的守卫轮次,说要双倍岗什么的,不然贱奴已经回房睡大觉了。”

“贱奴倒是希望以后可以一直双人站岗,这样有个人陪着聊天,就不会太无聊了。”另一个同样在站岗的战奴接过话头。

“好个头啊,啊唔……好困……昨晚已经站了半夜了,还要再站中午。”尤伊又打一个哈欠,她的疲惫模样让莎伦觉得她扶着长矛站着原地入睡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情况。

“啊?大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啊?难道有人想对子爵大人不轨吗?”莎伦顺着对方的话引导话题转向她关心的部分。

“谁知道啊,也不知道大夫人怎么想的,这里可是康德大宅,整个锻炉城最安全的地方……唔啊,眼皮都要抬不起了。”

得到需要信息的莎伦决定开溜:“呵呵呵,需要贱奴去厨房给姐姐拿一碗热汤提神神吗?”

“啊,那就太感谢了。”

给尤伊送完说好的热汤,莎伦连忙找来唐娜并吩咐她找别的侍女打听消息,而她自己则去找卡丽娅等十一个“同伴”。

主仆两人一通忙活后,在傍晚回到房间里碰头。

“夫人,情况就是这样了,没人知道大夫人为什么禁止大家进出大宅,只知道命令是今天天还没亮时发布的。”

听完唐娜的陈述,黛眉轻皱的莎伦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你认识的侍女当中,有人在今天见过老爷吗?”

唐娜摇摇头。

“那么,今晚轮到谁侍寝?她去了吗?”莎伦又问。

“应该是耶伦妲夫人,她是大人的第五奴妾。”唐娜解释道:“没收到大人的盒子,也没去顶层大人的私房。”

轮到当天要侍寝的女奴会在午饭时间得到一个装有了新衣服的木盒,在晚饭结束后就穿上木盒里的衣服去顶层的子爵私人卧室里侍寝受种。

这是老人的性癖,也是这座宅邸保持了三十多年的规矩,除非康德子爵不在宅里,否则从未间断过一天。

可就在今天这侍寝活动就中断了,加上大夫人也就是子爵奴妻娜娜因下令封锁宅邸,禁止出入。这不明摆事有反常必为妖啊。

“难道主人他去世了?”话刚出口,就连莎伦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段时间以来,她在侍寝时的亲身体验,康德子爵真不是一句话老当益壮可以概括的,甚至她觉得因诅咒而早衰的老杰克先比这老头去世更合理。

“不、不会吧?夫人。”唐娜也被吓住了,从她的表情不难看出,她从未设想过康德子爵去世的情况。

“贱奴也希望不是,有机会你就想办法打听一下,例如能够进出大人卧室做打扫清洁的侍女,为大人准备饭菜的厨娘,看看她们有没有遇到不寻常的情况。”

“贱奴明白了。”

但天色已暗,想串门也要等到明天了,不然在人人回房安睡,变得空荡荡的走廊上被值守的战奴看见只会招来不必要的怀疑。

于是,一连三天过去,莎伦认为康德子爵应该是去世了:负责专门打扫主楼顶层的侍女已经有三天不允许进入子爵的私人卧室,负责给子爵准备饭菜的厨娘们如常地做饭送饭,但每次盘子被送回厨房都是干干净净的……如果是平民之家,吃完饭的时候餐盘上的汤汁都被舔个干净不奇怪,可是一位习惯享受并生活富裕的贵族,哪怕他因某些原因而很珍惜粮食很节俭,都不可能每一顿饭都吃得如此干净,不留下几块面包碎、半碗汤、只啃了几口就没再动的炸洋葱之类的剩饭剩菜。

可她又能干什么呢?

她现在的身份是属于康德子爵的私有财产,要是强闯大门出去,就会成为逃奴,万一被捉回来必然会被处以极刑。

先不说经历了首卖日、拥有权变更后的她以什么理由返回女王港,哪怕她逃出子爵的宅邸,还得想办法逃出锻炉城。

第四天,一支全副武装的战奴冲进了宅邸并迅速替换掉原先守卫各处的战奴,几位或穿华丽法袍或穿精美礼服的男人在神奴和书奴的簇拥下走进了宅邸,并得到娜娜因和一众奴妾的迎接,唯独缺少了那个老人的身影。

康德子爵是真的死了……莎伦终于确信自己的推测,因为今天闯进子爵宅邸的不速之客,他们的服饰上都有着康德家族的铁锤锻打铁砧纹章,只不过他们是家族旁支的关系,纹章图案比起身为主家老人的纹章由一把铁锤变为了两把铁锤,与主家以作区分。

随后这帮来继承老人遗产的旁支亲戚就在子爵的奴妻奴妾一同走进了宅邸主楼的迎宾厅,然后闭上门不知谈论什么,莎伦猜测应该是关于她们的待遇问题,尤其是奴妻娜娜因,她是老人的第三任奴妻,才二十来岁,肯定不愿意在丈夫死后,因“主人膝下无儿之罪”这条奇怪联盟风俗而给丈夫殉葬的,那么在老人突然去世时下令封锁消息和领地的原因就很好解释了:主人无儿而终已成既定事实,那么就要在自己被主人某位亲戚继承之前,争取找个最靠得住的亲戚,为自己开出一个好价钱。

毕竟这个岛国的贵族在继承亲戚的爵位和遗产时,旁支亲属在继承顺位相同的情况下,是遵从先到先得原则的,至于由此引发的争议及会不会让来不及参与继承官司的贵族起兵,打算以武力解决这事,就看岛屿总督和联盟议会想不想管这事了。

要知道在大陆诸国,无论种族为何,从来就不缺贵族为了继承权问题而打仗的烂事。

主人去世导致自己的拥有权变更,是很多女奴一辈子都不见得能遇上一次的罕见事,作为只能等待新主人决定其命运的小女奴,唐娜甚至被吓哭了:“夫、夫人。现在可怎么办啊?”

“事到如今,先吃饭吧。”莎伦说着端起餐车上热气腾腾的牡蛎汤喝上一口,虽说新主人的到来让宅邸内一片混乱,但厨房的厨娘们还在如常地做饭给所有女奴供应餐食。

“啊?”莎伦的淡定把唐娜整不会了。

“你不饿吗?”莎伦说着拿起一块坚果白面包递给小女仆,“我们这些对谁来当新主人这事上插不进手的女奴,除了做好本份,等候新主人的安排,还能做什么么?与其担心新主人是不是难以服侍的暴君,不如填饱肚子吧,主人的奴妻奴妾们比我们更害怕新主人的到来。”

也许是莎伦的分析有足够的说服力,又可能是被前总督夫人的这份淡定所感染,唐娜仍旧忐忑不安,但稍微安静一下跟莎伦一起吃饭,等待命运的安排。

这场因老子爵去世引发的锻炉城权力结构变动的谈判比莎伦的想象中结束得要快,午饭时间一过,迎宾厅的大门重新打开,老人的奴妻娜娜因召集整个宅邸所有女奴到前院的小广场上。

等到大家都聚集起来后,一位身穿绯色法袍、胸口别着铁锤锻打铁砧纹章、与老子有五分相似的年轻人站在宅邸主楼大门的高台上,俯视着莎伦等原康德子爵的一众女奴。

而娜娜因如同一个侍女一般站在这年轻人右侧靠后半个身位的地方,宛如是对方的贴身侍女。

随后一位身穿礼服、带着绣有贸易联盟国徽——大海孤岛纹章的绶带的礼官拿出一封上面盖着联盟议会封蜡的卷轴,然后对着集合起来的女奴们展开,也不管她们有没有羽毛笔纹身、看不看懂上面的文字,大声宣讲卷轴上的内容:“本人奉联盟议会及戴奥亚尔岛总督杰克@史塔克之命到此,经过查实,戴奥亚尔岛锻炉城之领主爱德华@康德子爵于三天前蒙带枷女士宠召,已前往欢愉殿堂永享极乐,现由继承顺序上的首位亲属,即爱德华@康德之长侄恩多尔@康德担任领主之位,为国统治锻炉城,守牧其领地上所有臣民!前任子爵全部财产及其相关权利与义务,即日转归恩多尔@康德!”

莎伦和一众女奴听到这里都明白了:旧主人没了,而新主人叫恩多尔。

忽然一个女奴双臂抱在后脑,岔开双腿跪坐在地上,柔声媚笑道:“恭迎主人驾临!”

看到她向台上的新主人行了个穿衣版的分穴礼,其他女奴了纷纷跪坐行礼,而没有衣服的母畜母马则用自己的纤纤柔荑掰开骚屄,摆出最正宗的分穴礼。

“恭迎主人驾临”的媚笑声很快在前院响成一片,就连原来的子爵夫人娜娜因和老人的奴妾们也下跪行礼,承认新主人的权威。

在旧主已逝、大军压境和总督与联盟议会的权威认证的三重大势之下,不管自己对旧主人有怎样的思念与崇敬,赶紧改弦更张,在新主人那边确立自己的新位置才要紧,没准能趁着这一波洗牌实现一些小跃升。

接着便是各项接收与统计的工作。

就跟很多靠着亲戚绝嗣而获得本来不属于自己的爵位的贵族一样,恩多尔不打算全部留用老人宅邸里的女奴,而是更信任他自己带来的班底,留下几个书奴和一位男性家臣来处理莎伦她们这些旧女奴旧母畜,便在娜娜因的带领下开启宅邸同的每一个宝库,仔细查点已经属于他的一切珍宝。

而旧人的整编工作也进行得很快,有丈夫、已经结婚的女奴直接发一笔遣散费让其收拾包袱走人,而由老人直接拥有的女奴和母畜就地扒光衣服捆绑,塞进马车准备送往奴隶市场售卖。

仅有小部分战奴和侍女,以及无关紧要的几条母狗母马被留下。

莎伦作为被老人直接拥有的女奴,也自然被捆绑打包塞进了马车。

虽说想过反抗,但是反抗之后要怎么办?

她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位联盟礼官手上的卷轴印有史塔克家族羽蛇纹章,也就是说她的丈夫老杰克是知道老康德子爵的死讯,那么她被再次贩卖会不会是老杰克的授意呢?

在未搞清缘由之前,莎伦决定安静地当个普通女奴,她的首卖日才过了不到半年时间,就迎来第二次被贩卖的经历,可不是每个女奴都能体会到的。

随着分流的进行,越来越多被捆绑打包的女奴被塞上,莎伦意外地发现那天首卖日里被老子爵统一买下的十一个同伴又“重聚”在一起。

戴上了塞口球的她便主动打起眼语:“不知道这一回我们会不会被同一个主人买下呢?”

曾经想跟她组成同盟的卡丽娅先白了她一眼后以眼语回复:“贱奴真佩服你还能保持好心情,换一次主人就是让观星女士(命运女神的尊名)重投一次骰子,谁知道会投出什么点数?”

“你是担心到时候买下我们的新主人对我们不好吗?”一个同伴打着眼语询问。

“不好已经算好了,万一那个叫恩多尔的家伙打算把我们卖进猪场可怎么办?”卡丽娅没好气地瞪这个脑子有点不聪明的同伴一眼。

也许是子爵的预备役奴妾本来当得好好的,忽然一下子又要被转卖给未知的主人,她对新子爵毫无敬意,直呼其名而不加敬语。

“不会吧?”另一个同伴有些害怕,就连打出的眼语都有点走形。“我们可是屁股上有黑心又履行过首卖日的女奴啊。”

莎伦解读完这段眼语,也默默地轻点螓首表示认同,并看向卡丽娅,等待这合法萝莉的解释。

卡丽娅的美眸眨动极快,狡黠而清澈的茶色眼瞳透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怨念:“为什么不会?我们对于急着生出继承人的主人才有价值,但对于那个恩多尔,我们是潜在威胁,我们当中要是谁怀了主人的儿子而未发现,将来这儿子生下来,那个恩多尔就得打继承官司,与其将来冒打官司的风险,不如今天就把我们都解决……”

“呜呜呜呜……”一阵女奴被堵嘴后发出的呻吟声从外面传来,大家一起扭头朝车厢尾部望去,一个梳着单条长马尾的银发女奴被两个恩多尔带来的战奴挟着推进车厢。

“你怎么也被卖了?”曾为老康德子爵后宫一员的莎伦一眼认出这女奴是第五奴妾耶伦妲。

耶伦妲一边把塞口球咬得嘎嘎作响一边愤恨地打出眼语:“娜娜因那贱货为了不想给主人殉葬就把我们都卖了!”

“怎么回事?”好几个女奴不约而同地打出相同的眼语。

耶伦妲解释道:“娜娜因那母猪不想给主人殉葬就联系了恩多尔,让他抢先在主人另一位侄子贝纳威之前过来完成爵位的继承手续,换取在主人下葬时用另一只母猪代替她。”

“这也行?”一个家生奴同伴有点不敢相信。

“现在恩多尔当上子爵,她就把让那家伙帮她将以前跟她有过节的奴妾都处理。”耶伦姮的翠绿色美眸中充满怨毒,看来老人的后宫里平时也没少各种明争暗斗。

仿佛要证明耶伦妲所言非虚,又有三个被捆绑堵嘴的赤裸女奴被塞进了马车,莎伦叫不出她们的名字,但也因侍寝轮换而知道她们也是老人的奴妾。

比起娜娜因借恩多尔之手把其他奴妾赶出宅邸,更让莎伦感到惊讶的是娜娜因明明是家生奴,从小在贸易联盟接受着赎罪教派的教导长大,居然想出运用权谋手段来逃避既定的女奴义务,看来家生奴也没她想象中对主人那么忠诚。

又过了一会,一个二十出头的火发绿瞳女奴也被塞进车厢,大家一看,居然是奴妻娜娜因。

耶伦妲带着轻蔑的眼神快速打出一个单词:“活该!”

车上另外几个即将被卖掉的奴妾的俏脸上也相继浮现幸灾乐祸的笑意。

其他女奴则露出好奇的目光,莎伦干脆打出眼语询问:“你不是跟新主人谈好条件了吗?”

“那该死的家伙说话不算数!”娜娜因也把塞口球咬得咯咯作响。

“起码你不用在葬礼上被埋进主人的坟墓里了……”一个女奴调侃道。

娜娜因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然后打出眼语:“被吃掉和被割脑袋哪个更好些真不好说。”

“什么被吃掉?”

这回娜娜因没有回答,垂下螓首不与其他人对视。

这时车厢的大门被砰的一声关上,然后响起车夫挥鞭赶马的吆喝和马蹄踏地的动静,马车出发了。

车轮滚滚,蹄声不断,马车在道路上行驶着,偶尔产生一下因车轮碾入凹坑产生的颠簸。

由于车厢密封,只有两侧的墙壁上各开了一个小窗,被运输的女奴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被送往何处。

一个女奴从墙上的小窗口看向外面的景色,顿时花容失色。

注意到她这种异常的好几个女奴连忙用眼语询问:“你看到什么了?怎么吓成这样子?”

“这……这……这……”那个女奴一连眨动美眸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把想要说的单词打出。

其中一个女奴也起身朝小窗口外眺望,也在瞬间变得无比恐惧,不过比起前者,她倒是能勉强控制住情绪,将看见的东西用眼语告诉其他人:“这是去城外母猪饲养场的路!”

“呜?”

“唔?”

只要是解读出她的眼语的女奴无不瞪大眼睛,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就连莎伦也无可避免地害怕起来。

可不等她们挤到小窗口前确认真伪。

马车就停下了,随着车厢大门的打开,效忠恩多努的战奴便粗鲁地把她们挨个拽下来,再用一条线绳穿过她们项圈的前环,将她们串起到一起,增加她们万一作出反抗时的难度,毕竟不提莎伦这个阴埠上有名号的极品战奴,她的十一个首卖日同伴和老子爵的奴妾当中也有战奴的。

被拽出车厢的莎伦也很快发现她们已经来到城外,锻炉城的城墙就在她们西面不到半里路的距离上,而她们面前的是一座由原木围墙围起来的庄园,像是小城门楼的大门上面挂着一块木头招牌,以人族通用文写着“锻炉城母猪饲养场”。

恩多尔那家伙真要赶尽杀绝啊……比起当母猪育肥后被宰杀吃掉的担忧,莎伦更多的是惊讶于新子爵的无耻和狠辣。

可同车的其他女奴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态,尤其是像娜娜因这样胸脯上有羽毛笔纹身,能够看懂招牌上的文字的女奴,不是吓到两腿一软跪坐在地,就是骚屄失禁,弄得押送的战奴满脸嫌弃。

“别发呆,快走。”战奴抡起没拔出鞘的长剑狠狠地抽打在上离她最近的女奴的翘臀上。

“呜!”

“唔呜唔呜唔呜!”

“唔唔、唔!”

不想成为别人盘中餐的女奴们拼命晃动螓首,向押送她们的战奴表达拒绝,或者美眸猛眨打出眼语想要交流求饶,得到的只有剑鞘的抽打与耳光,然后被生拖死拽地赶进饲养场里。

被迫跟随大队伍踉跄前行的莎伦四处张望,终于在一片哭哭啼啼的凄惨女奴中找到娜娜因的身影,这位火发绿瞳的奴妻俏脸红肿,显然刚刚被战奴赏了好几个耳光,整个人像是被抽出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似的,也不知道她对于自己落得这个下场有什么感想。

这就是贵族的权谋斗争,这就是贵族之间的肮脏算计,不想为丈夫殉葬的娜娜因千算万算,最后沦为一只母猪,嗯,就结果上来说,她确实摆脱了为丈夫殉葬的结局。

二十多个女奴乌央乌央地被赶进了饲养场的迎宾楼,负责押送的书奴取出她们的身份契约书,以极快的速度与饲养场的接待员办好出售手续,然后在女奴们绝望的目光中潇洒离去。

“你们这些母猪,今天起就是饲养场的财产啦,贱奴会把你们养得白白胖胖的,再制作成可口的母猪香肉和精美的尸娼。”一个饲养场的书奴挥手招来几个力奴,把莎伦她们驱赶到迎宾楼旁边的加工作坊里。

这下子莎伦也有些害怕,在贸易联盟生活了十几年,她是知道这个国家许多城市都有把女奴育肥成母猪再宰杀腌制出售给别人吃的母猪饲养场,也知道有些比较变态的本国男人会吃这种由女奴做成的母猪香肉,可史塔克家族及他们交际圈里的贵族们都比较正常,没有人整点同类相食的烂活。

如今她第一次来到母猪饲养场,而且是以萌新母猪的身份来的。

被带进了加工作坊,莎伦的琼鼻顿时被浓郁的血腥味填满,放眼四周,让人宛如置身于屠宰场,排水沟、放血池、切肉台,还有随处可见的、尚未清洗的血迹,只是在那些天花板悬下的挂肉钩上串挂的不是什么动物的尸骸,而是被喂食至丰腴肥美的女体。

这种惨烈的场面,哪怕是上过战场砍过人的莎伦被吓得脸色发青,像娜娜因和好些胆子较小的女奴干脆当场吓昏,她们栽倒的娇躯连累绳串上离她们最近的女奴也跟着跌坐在地上的血污之中。

几个穿着皮围裙、硕乳上有汤勺纹身的厨奴就在这里把一具具四肢被截短的女尸开膛破肚,掏出内脏,割下头颅,弄得血水横流,一些木桶里装满了从被宰杀的母猪里掏出的内脏,招来不少苍蝇在盘旋呼啸。

西面的墙边还有一个绞刑台,五头失去了前臂小腿、戴着塞口球的母猪被力奴挥着鞭子驱赶到台上,然后再被悬下的绳子系住奴隶项圈背面的圆环,在绳子的拉升带来的窒息感中不得不慢慢踮高身子,直至用两条圆润但被截短的大肉腿艰难地像身体健全的人那样直立站好,因过度喂食而膨胀到在爬行时拖于地上的两颗硕乳沉重地垂挂在胸前。

莎伦注意到这五头即将被吊死的母猪里,只有三头表情凄苦悲伤,剩下的一头面无表情、麻得形同木偶,另一头却脸露期待,眉宇有兴奋之色,仿佛对于自己即将被吊死宰杀的结局感到欣喜。

不过当她的目光移到这头开心母猪的阴埠上时,发现那里刺有一个交叉闪电的纹章,便理解了几分——贸易联盟不乏主动当母马母猪母狗享受刺激的贵族女奴,最后以母猪的身份接受宰杀、以母狗的身份进行退役处决,以母马的身份被制作成本标的事例。

随着一个力奴拉下绞刑台上的控制杆,五头母猪脚下的木板瞬间打开,这五具丰腴雪白的女体顿时失重堕落,然后在绳子的长度极限上猛地拽着被奴隶项圈束缚的粉颈回弹一下,便因颈椎被扯断而安静地悬挂在半空——不对,其中有一头金发母猪没有成功处死,拉扯颈部带来的剧疼让她短小的四肢拼命地舞动着,丰腴的娇躯也在半空摆荡起来,两片肥美的臀瓣在这种身体扭动中彼此碰撞,发出响亮的啪啪声。

也许是为了快点结束工作,又可能是给予母猪最后的仁慈,一个力奴走过去,抱住那头该死而未死的母猪,然后用力往下拉拽。

在这种“帮助”下,母猪没过一会便双腿一蹬,雪臀停止扭动,终于死去。

看到这个场景,莎伦仿佛看见被加工成母猪的自己正被吊在上面,抖着大屁股在拒绝必然到来了的时候,然后她感觉到有一股电流从子宫直窜大脑,使她浑身颤抖起来,虽然没有让她发情,却感到酥软了好一阵子。

力奴们把五头弄死的母猪从绳子上解开,搬到切肉台上,由厨奴来接手下一步处理。而莎伦她们这二十多个新萌母猪也开始进行加工了。

银发的耶伦妲第一个被从队伍里解开拉出来,被一个厨奴用炭条在膝盖和手肘处各划上一条虚线,就抬到肢解台上分别用铁链锁成大字型展开四肢的状态后,便被厨奴抡起杀牛刀沿着虚线切开,鲜血随着刀锋的延伸而从被划开的肌肤底下喷出。

“呜!呜唔!呜唔唔!”在这种没有麻醉也没有止痛的生剁四肢手术下,身为战奴的耶伦妲也疼到发出突破塞口球封锁的呻吟,俊美的表情因巨大的痛楚而变得扭曲骇人。

在飞溅的血水与铁链被拽得哗哗作响的声音中,厨奴完成了虚线切割,将耶伦妲的四肢与她的身体分离开来。

一位刚好赶来的神奴念诵祈词,对着耶伦妲血淋淋的四肢断口各施放一个治疗术,将伤口愈合后,一头崭新的母猪便改造完成了。

随后一个力奴提来一桶水对着肢解台一冲,将耶伦妲身上身下的血迹统统洗去,而她的四肢也如同动物的下水垃圾一般被扫落在地上,接着另一个力奴把耶伦妲抱起,擦干身上的水迹后放入一个大藤篮内,就提着藤篮从另一个大门走出了加工作坊,大概是把这头新母猪送去猪舍吧。

而加工作坊内,卡丽娅作为第二头接受加工改造的母猪被力奴拽到肢解台上交由厨奴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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